4土狗系:冷情母單女老實卑微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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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開車送她來朋友的學校助演,都商量好了,演出結束后趁學校放小長假,帶上她的小伙伴一起去省城里玩幾天,假期結束了再把朋友送回縣里。一開始都很順利,直到她那想一出是一出的不靠譜的媽靈光一現,拍著腦袋說:“還記得玉兒哥哥不?他也在那所學校,干脆把他也捎上唄,又不是沒位子?!?/br> 榮笙想起那個記憶中的男孩,皺了皺眉:“他不用回家嗎?” “我聽你外婆說,若非寒暑假,他不回老家的,因為往返不方便,又耗時,就只在寢室里待著?!?/br> “同學都走光了,一個人待著多無聊???” 說干就干,榮笙來不及阻攔,mama就風風火火地朝男孩家人撥去了電話。 得到了項鴻玉mama的批準后,女人朝一臉無奈的榮笙嘿嘿一笑。 “都說好了,來咱家玩。學校里面太擁堵,車子開不進去,你演完了帶他們過來,我們一起回家?!?/br> 榮笙還是不放心:“你和他說好,說好了我再去找他,免得他記不起我,好尷尬?!?/br> “人的忘性哪有那么大?”mama嬌嗔地朝她翻了個白眼,晃了晃手機,說剛剛他媽把鴻玉的號碼告訴她了,她馬上就打電話告知他。 “還不進去啊你?要是誤了比賽,看你怎么辦!”女人趕她走,榮笙心里覺得古怪,卻又說不出什么所以然來。比賽在即還要妝發,只能先將困惑擱淺,著眼于當下。 真實的情況是,mama只通知了他的家人,并沒有通知到他本人。 因為項鴻玉那部從爸爸手上換下來的老舊手機上個月徹底壽終正寢了,她沒有辦法直接聯系上他。 但那又如何,她安排得挺好的,出不了什么岔子。 坐在駕駛座上的女人聳聳肩,渾不在意地想。 項鴻玉并沒有接到任何有關于他要和她一起回家的通知。 因此當女孩走過來,要他收拾收拾跟她走的時候,心下一片茫然。 榮笙看他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咬咬牙,明白自己又被mama忽悠了。 她有些羞憤,但面上不顯,掙扎了好一陣兒,才敢再度開口詢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阿笙meimei!”男孩下意識的答,和當年開門時脫口而出的樣子如出一轍。 喊都喊出來了,還捂嘴干什么?又不是沒聽見。 榮笙不能理解。 既然他還記得她,那情況就不算太糟糕。榮笙簡短地將前因后果向他解釋了一遍,見他似懂非懂地點頭,干脆直截了當下了命令:“去收拾行李,然后跟我走,我們一起回去?!?/br> 然后他就跟她走了。 他和她朝夕相處了將近六天,休息的房間只隔了一堵墻。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坐在同一套沙發上看電視。早起會說早安,夜里互道晚安。 仿佛活在夢里。 他分不清虛幻與現實。 假期結束,他離開那個地方,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又開始做夢。 他分明記得,她說過要嫁給他的。 在欲望徹底迸發后,歸于沉寂的那段余韻里,她軟軟倒下,貼住他的身體,錦緞一樣柔順的烏絲在他胸口處蓬散開來。酥麻滑膩,和著她繾綣的嗓,漫不經心地勾引,如同她的人一樣銷魂入骨。 他獨自度過與她的春宵,每一場艷事過后,落幕結尾必然是一句——“好啊,我嫁你?!?/br> 有段時間做夢做得太頻繁,白日里都恍惚,真覺得那一切都是基于現實發生過的情節。他不覺得那是夢,執拗地認為那就是現實。站在原地向著她的方向翹首以盼,期望她能回頭。 …… 雖然見不到榮笙,但憑心而論,他的家庭美滿和諧,還是很幸福的。 變故發生在高考那一年,在外打拼的爸爸下班路上遭遇車禍,雖然被判做工傷,但人精老板忽悠他們處于悲痛中,又不懂相關律法的母子,補償很少。甚至因為撞人的是個錢權勾結下的富二代,所謂的牢獄之災都沒有,扔給他們幾萬塊,草草了事。 惡人在法外逍遙,受害者可憐的家人們不通世故,抱著男人沉甸甸的骨灰盒和用黑色塑料袋層層包裹起來的八萬塊一路哭著回鄉。 項鴻玉讀完高中就不能繼續升學了,因為疲憊瘦弱的母親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女兒要養活。作為家中唯一的男丁,他必須迅速長成大人,擔起她們的一片天來。 他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為別人的工廠打工,因為假期少、路費貴、要賺錢,所以他過年都不回家。 可是既要帶孩子,又要下地干農活的mama分身乏術,她太累了,腳一滑,摔進田埂里,天色又晚,她叫不來人,天亮了才被村民發現,急急忙忙開著叁蹦子送去縣里診治。 最后腿是保住了,但落了瘸,而且那幾天夜晚特別冷,她半個身子泡在污水里,受了寒,身體愈發虛弱,再也養不回來。 項鴻玉不敢離家了。 他待在家鄉里,伺候母親養育meimei。沒學過正經的經商知識,便拿著打工時存下來的一些錢,一點點摸索著實踐。 他頭腦算得上靈活,運氣也好,生意還真被他做起來了,甚至可以供給meimei學習那些燒錢的小專業。 家里的日子總算有了起色,物質基礎好起來,趟過了波蕩起伏的人生坎坷后終于有了空閑,感情狀態就被人掛在嘴上念啊念。 不管是mama,還是鄰居,甚至是那個還不懂得春心萌動為何物的小meimei,都在催他快談個朋友。 二十八了,別說家沒成,連場戀愛都沒談過,實在是不像話。 每次遇到這方面的問候,他就露出個憨厚老實的笑,打著哈哈混過去。 大家只以為他一心撲在共同經歷過太多苦難的家人身上,不愿去想情愛,卻不知道,在他心底,藏有一個愛人。 持久的、瘋狂的、絕對不可以說出口的愛欲。 他把隱秘的心事藏起來,將明暗交織的深情碎片整合成只有自己能翻閱的秘密簿,沒有人知道他心底卑鄙的渴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