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ABO世界:白騎士人格女Omega隱性病嬌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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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事舒晚荻一直沒忘,她記得堯杉因故沒能去見她的原因中,很多次的理由都是“身體隱痛”。 語氣舉重若輕,可頻繁如此,總叫人在意。 又一次研究院的雙人例行體檢,趁著堯杉還沒出來,舒晚荻先一步下了床,跑到病房外的診室里找到信息素專項分析科的醫生jiejie,想和她打探消息。 舒晚荻熱情又可愛,那位負責研究堯杉信息素的醫生也開朗大方,經過幾次檢查,二人很快處成無話不談的朋友,舒晚荻還給她帶過幾張感興趣的藝人簽名照。 “jiejie,問你個事兒~” 穿著寬松病號服的少女撐在桌面上,笑容滿分,輕易讓人卸下心房。 韓慧正在整理剛剛給他倆簽完字的知情同意書,嘴里嚼著舒晚荻捎給她的愛心小餅干,滿滿當當,聲線含糊:“有話直說……” 舒晚荻也不跟她繞圈子,下意識朝門那邊掃了一眼,見沒人跟來,親昵地倚靠著她,將自己的問題一股腦吐露出來:“慧慧姐您之前也是負責堯杉身體檢查的吧?你知道他信息素突變的原因嗎?你看他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還老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是真出了什么問題,不會牽連到我身上吧?” 說著還做了個抱緊自己的動作,裝出生怕被連累的賤樣兒,將利己主義表現得淋漓盡致。 韓慧壓根不在意她自不自私,想幫忙但怕被訛實乃人之常情,更何況舒晚荻已經施以援手了,按堯杉之前艱難的情況來說,奉她為救命恩人都不為過。 信息素倒錯這種罕見病癥,她能站出來當志愿者積極配合實驗檢查,就夠他們深表感謝的了,哪里會道德綁架她? 韓慧絕不會因此就拿異樣的眼光看她,待她還是和以往一樣親切友善。 “信息素突變的具體原因我也不好斷定,只知道大概兩叁年前,他的身體突然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那天他的鼻血流個不停,怎么也止不住,后來直接暈倒在辦公室里。同事們急忙將他送到醫院檢查,才發現他全身臟器突發性衰竭,情況極其危急,在ICU里住了將近五十天,才勉強從鬼門關里撿回一條命?!?/br> 回憶起這段經歷,韓慧仍心有余悸。她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既是心疼也是后怕:“好不容易從生死邊緣掙扎回來,結果信息素又出了問題,找不到能匹配的,只能靠抑制劑勉強維持??赡菛|西對神經系統的損害很大,他又不得不頻繁使用……我們都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有一天再也動不了了……” 韓慧的聲音有些抖,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擔憂,偏頭看向呆立一旁的女孩,未能注意到她的失神,只是繼續問道:“他身體痛應該是那場大病留下的后遺癥,特別嚴重的時候連強效止痛藥都壓不住,依舊會疼暈過去……但上次復診時,他親口告訴我,說是自從你來了之后,他的信息素穩定了許多,已經不會再痛了,我還以為有所好轉,難道現在情況又變壞了嗎?” 沒有正面回答她的疑問,舒晚荻松開咬出齒痕的下唇,面色僵硬地問她堯杉出事的具體日期。 本就蒼白的臉色隨著說出口的日期變得愈發慘淡,全身血液凝固,體溫驟降。 住進ICU的那天,也是堯杉和她單方面斷聯的第一天。 他沒能繼續給她發信息,是因為他的身體不允許。那時的他已經陷入昏迷,在死亡邊緣徘徊,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后來他雖然走出了醫院,但情況并未好轉,他仍舊是這世上最孤獨的病患,無一良藥可治,拖著病軀茍延殘喘。 如果等不到舒晚荻,不用太久,他的運動神經元就會徹底癱瘓,進行性的骨骼肌無力,不能根治、預后不良,躺在病榻上,連手指都難以移動。 他的人生會在痛苦和屈辱中,孤寡無依地慘淡收場。 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快得不正常,似要從胸腔里掙脫出來。 手心滲出冷汗,舒晚荻掐著手指,想要努力保持清醒。 韓慧終于注意到她的異常,趕緊伸手扶住她肩膀,語氣中帶著關切:“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腦中一片混亂,仿佛有無數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舒晚荻麻木地搖了搖頭,嘴唇微微顫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雙腿像是灌了鉛,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但她還是勉強支撐著自己,拖著虛脫的身體,一步一步挪出了辦公室。 走廊的燈光冰冷而刺眼,舒晚荻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腳步踉蹌虛浮,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棉花上,隨時可能墜入無底的深淵。 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那些可怖的話,心中涌起一陣陣難以言喻的恐懼。 耳鳴化作海嘯,漫過太陽xue沖擊著她的神經,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頭暈目眩,耳鳴悶堵,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而她卻被困在這場無聲的風暴中,無法掙脫。 搭在冰涼瓷磚墻面上的手倏地脫力、失去支點,失重感襲來的剎那,朦朧的視線中,忽然出現了一道頎長的身影。男人清冽的嗓音難得激動一次,破開了厚重的潮聲,零零碎碎傳入她耳畔。 聞到了熟悉的鳶尾香氣,她居然感到一絲安心,放任意識的走失,陷入黑暗和那個熟悉的懷抱里。 舒晚荻知道自己并沒有暈太久,因為檢查需要她配合地釋放少量信息素,而此時自己身上的甜膩奶油味還沒散凈,說明時間沒過去多久。 但心緒難平,一時不愿睜開眼。 手被人緊緊握著,掌心的溫熱驅散了她的寒冷。她知道他離她很近,因為呼吸間,能聞到那股復合的信息素香氣。 印象中的堯杉,信息素一直是純粹的鳶尾香,等他們再重逢,那味道卻變了。 那時的她心情復雜,又處在一種很尷尬緊迫的情況,沒來得及細細揣摩,現在想來,實在奇怪至極。 擁有廣藿調信息素的人,印象里只有唐日初,至于荔枝……難道是因為被抓走那天,他等不到她,賭氣吃完了一籮筐荔枝,被腌入味了? 他身上為什么會有唐日初的信息素? 啊,好混亂,好麻煩。 心情煩躁,無意識蜷縮的手指牽動了交握的雙手。心神緊繃的堯杉有所感知,猛地從陪護椅起身,金屬椅腿在地面刮出短促的嘶鳴,消毒水混合著信息素香氣的陰影籠罩下來。 這個更煩。 舒晚荻蹙了下眉,在他一聲聲呼喚中不太情愿地掀開眼皮。 嘴唇干裂、臉色青白、握著的手更是瘦削到骨感。 一直以來,他就是這么個半死不活的形象? 堯杉看起來比她虛弱多了,卻一直關切地尋問她的情況。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慌亂的憂心被舒晚荻切斷,她注視著他的臉,很輕很輕地罵了一句。 “笨蛋?!?/br> 病床夠大,堯杉爬上去,挨著舒晚荻,將她摟抱在懷里。 他吻著她柔軟的發絲,將自己鮮為人知的秘密和盤托出。 除了自己,信息素突變的真相只有高層寥寥幾人知曉。 注射信息素并非罕見之事,在法律無法觸及的灰色地帶,多的是利欲熏心的人試圖通過人體改造獲取暴利。 然而,無論他們的器械多么精密、手法多么嫻熟、數據多么精確,最終的結局總是殘酷的——輕則信息素徹底紊亂,淪為廢人;重則當場死亡,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堯杉雖然身患后遺癥,但他的信息素卻奇跡般地保持了融合共生的穩定狀態。這一現象若是傳出去,那些早已被擱置的、近乎毀滅人性的實驗項目,恐怕會被再度重拾,引發無法預料的混亂。 因此,研究院高層選擇謹慎行事,僅僅引導研究員們朝著信息素交互的方向進行研究,卻將背后的真相牢牢封鎖,絕口不提。 當然,堯杉的特殊性并不僅限于此。 他對其他人的信息素極度排斥,只能被一個特定對象安撫。身為無法懷孕、擁有單一男性性器官的Beta,這種罕見的病例在醫學史上幾乎聞所未聞。 找不到解決辦法并非因為他隱瞞了什么,而是他的體質本就異于常人,與他的遭遇并無直接關聯。 研究院為此專門成立了課題小組,旨在保障他生命健康的同時,盡可能為這類特殊病例積累寶貴的資料,以便未來遇到類似情況時,能夠多一份參考與希望。 舒晚荻安靜地聽著,說不出一句話,蜷縮在他胸前,一刻不停地默默流淚。 病號服粗糙不及睡衣柔軟,這回他不能脫下來給她擦眼淚。 修長的手指抹過她濕潤的眼角,指腹的薄繭蹭得她皮膚微微發癢。 掌心貼著她顫抖的脊背輕輕拍打,堯杉單手圈她入懷,耐心地給抽噎不停的女孩順氣。 他將下巴抵在她發頂,嘴角牽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嗓音裹著嘆息:“怎么這么愛哭?” 復又將唇瓣貼上她濕漉漉的面頰,嘗到咸澀的淚,比起那些藥劑,更令他心口發緊:“別為我哭了,眼睛會疼的?!?/br> 舒晚荻仰起臉,胡亂用手背抹著眼睛,憋住氣想控制住情緒,沒撐過叁秒,又開始淚崩,一頭扎進他頸窩里埋著悶聲大哭。 溫熱的淚水順著他的鎖骨流下,浸透了病號服的領口。堯杉的手掌一下下輕撫她的后腦,任由她的淚水打濕他炙熱的胸膛。 窗外暮色漸沉,最后一縷夕陽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將病房切割成半明半昧的碎片。 男人修長的手指無聲地收緊,指尖幾乎陷進她的肌膚,似要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那雙向來淡漠幽冷的眼,此刻在光影交錯中浮現出一抹近乎病態的執念,眼底暗潮翻涌,像是深淵中蟄伏已久的野獸終于撕開了偽裝的假面。 “終于……你永遠不會離開我了?!?/br> - 圣誕節,舒晚荻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 音綜之圣誕特別篇,是錄播;拉著堯杉壓馬路,是本人。 雖然雪景很浪漫,但他們所在的城市還遠不到飄雪的月份,飛往更北端的國家旅游,舒晚荻又沒有那么多時間。 “好可惜啊,雪人和圣誕樹明明超配的……”舒晚荻將凍得發紅的小臉縮進紅圍巾里蹭了蹭,噘著嘴,小聲嘟囔。 她喜歡雪人,覺得它們純凈又可愛。因著冬季來臨,最近還萌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覺得堯杉也可以有個雪人塑——氣質冷冰冰的,表情永遠不變,卻莫名討人喜歡。 堯杉將手從大衣口袋里抽出,指尖輕輕撥開她臉上被風吹亂的發絲,溫熱的掌心貼上她冰涼的臉頰,替她驅散寒意。 舒晚荻順勢覆上他的手,仰起頭來對他笑,彎起的眼眸里仿佛藏著星星,俏皮地閃爍。 兩人的手自然而然地牽在一起,鉆進堯杉的大衣口袋里。他們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出門約會也只是因為舒晚荻想感受節日熱鬧浪漫的氛圍,便隨著人群漫無目的地走,走到哪兒感興趣,便停下來逛逛。 有堯杉替她看路,舒晚荻便放心地左顧右盼,眼睛滴溜溜地轉,不安分地打量著周圍的世界,試圖找到一個令她心動的落腳點。 又穿行過一次斑馬線,沿著人行道走了沒幾步,她的目光被一家掛滿燈條、裝潢可愛又溫暖的禮物商店給吸引住。 舒晚荻連忙拉住正要繼續前行的男人,興奮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指著那家店鋪,雙眼放光:“我們去那兒看看吧!” 堯杉順從地點點頭,跟隨她走進商店。 店面不算大,但商品琳瑯滿目,舒晚荻逛了一圈,看上了不少小玩意兒,毫不克制地統統收入囊中。 收銀臺前還有幾個在排隊,舒晚荻要堯杉替她排著,她一個人去前臺那兒轉轉。 弓下腰,仔細打量著柜臺上的商品,視線最終在糖果貨架上停留。 輪到他們結賬時,舒晚荻也趕了過來。她舉起手中的東西,朝他晃了晃,笑得明媚如陽光。 堯杉看清她手里的東西,呼吸微微一滯。 那是一罐玻璃瓶裝的五彩金平糖,隨著她輕輕搖晃的動作,糖粒在瓶中亮晶晶地滾動。瓶頸上繞著一條樣式精致的袖珍紅圍巾,紅布另一端則系著一只憨態可掬的白色雪人。 “可愛吧!我一眼就相中了?!笔嫱磔赌罅四筌浐鹾醯男⊙┤?,又晃了晃玻璃罐,糖粒發出沙沙的輕響,“這糖也漂亮,像小星星一樣,真好奇會是什么味道?!?/br> 將糖果和雪人一并塞到他手里,女孩挽起他的胳膊,笑容天真純粹:“一起嘗嘗吧,我猜是酸甜口的,說不定你會喜歡呢?!?/br> 堯杉凝視著自己被占滿的掌心,糖霜正靜謐地散發著甜蜜的光暈。 握緊,目光緩緩移到她臉上,眼神柔軟而深邃:“是啊,一定會很喜歡的?!?/br> 聲音低沉溫柔,話語未盡,只待未來書寫。 To be 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