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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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結束,閔于陶和大家分別,跳進了地鐵。 幾站后和溫端頤相會,他拎兩瓶礦泉水,遞一瓶給她,垂著頭站在一旁看手機。 時間晚了,車上的人少,到處都是空的座位。溫端頤也不坐,就站在那里。剛開始她還陪他一起站著,后面腿疼,也懶得招呼他,直接就近一屁股坐下。 他反而又湊過來,挨著她坐下。貼得近,坐得局促,她就往旁邊得空挪挪,他也跟著動。 她有點無奈,用手拍他。 他順勢抓住,不肯放開。 干坐了一路,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出地鐵站。她覺得他心情好了一點,可好像還是低落,忍不住笑,揶揄他:“你真的很像我家以前對門養過的小狗。每天就在那里跟主人生悶氣。以前覺得挺煩人的,后來覺得,雖然每天叫叫的很煩人,有時候看起來倒也挺可愛的?!?/br> 溫端頤哼一聲,有點不屑,“被你看上的小狗肯定丑得不行?!?/br> 她晃他的手,“那你也丑得不行嘛?” 他反過來瞪她。她也順勢瞪回去,墊高了腳伸長手捏他的耳垂,涼涼的,很舒服,“你怎么這么愛吃醋啊。和小孩有什么可較勁的?” 他也不躲,任她捏著,低著頭的樣子有點可愛,聲音低低的:“我交往前可提醒過你?!?/br> “哦,想起來了?!焙孟袷怯羞@么一回事。他說他占有欲極強,卻是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我上大學的時候幫系主任的忙,給他親戚家的小孩補習天文,為了競賽沖獎?!遍h于陶解釋,“那個小孩就是湯均嘍。去了沒多發現他根本不需要我幫忙,我很快就離職了?!?/br> 溫端頤問:“沒別的了?” 閔于陶頓了一下,轉開眼睛,“沒啊?!?/br> 他繼續垂著頭走,突然冷不丁地說:“你不覺得他很像謝允清?” 不知道謝允清的名字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語境下,她還反應了一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解:“哪里?” “全部?!?/br> 閔于陶哭笑不得,難掩無奈:“溫端頤,其實你喜歡的是謝允清吧?怎么每次一涉及到他的事情,你就這么過敏?!?/br> 溫端頤黑了臉,氣得陷入好久沉默,過會兒才憋出一句:“……還不是因為你以前暗戀他?!?/br> “你都說是以前了?!彼灰詾橐?。不知道哪家人現在才開始做飯,香香的,忍不住又朝空氣里嗅一嗅。 說話間已經兩人溜溜達達著進了小區,她記得今天有快遞在自助柜里,掏出手機去翻找取件碼。 “你以前那么喜歡他,還專門給他寫過文章?!睖囟祟U嘟嘟囔囔。 “文章?”閔于陶覺得自己可能失憶了。 “QQ空間。進入高中前?!彼麕退谄聊簧陷斎肴〖a,“嘭——”地一聲柜門彈開。 “嗯……”她探身,從暗黑空間里快遞盒。自己最近也沒買東西啊,是哪里來的快遞? “你還說謝允清是你的一小段青春呢?!彼恼Z氣很平靜,轉頭看他,表情也蠻平常,“沒想到你倆又在同一個高中相遇了?!?/br> “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全文背誦了哦?!?/br> 溫端頤被戳到痛處一般,干脆緊緊閉起嘴,不再多說一句。 好像有點印象,可她以前寫過這么黏糊糊的文字嗎?想了一圈,更快想起的是別的事情:“哦!Mercurius?” “‘水星’?”溫端頤眉頭皺起來,“什么?” “不是你嗎……我還以為鐵定是你呢?!蹦莻€一直潛伏在自己空間的訪客。除了溫端頤,還有誰能這么關心她。 閔于陶快速拆開手上的快遞,拿出里面的內容物,只看了一眼,有些尷尬地望向溫端頤。他湊過來看,立馬嫌棄地轉頭。 沒想到未知的快遞竟然是謝允清寄來的喜帖和喜糖,受邀人寫著她和溫端頤。 她干脆地舉到他面前,“喏??吹搅藛??人家要結婚了。去不去?” “去什么。還要送錢?!睖囟祟U面無表情地抬腳就走。 是這么說的,但真到了那天,溫端頤卻包了一個很大的紅包。 厚厚的一迭引得閔于陶直抱怨,“你這樣讓我多尷尬啊?!彼唤o了一個看得過去的吉利數字。 溫端頤直接在他的紅包外封寫上兩個人的名字,一改往日的筆鋒,寫得龍飛鳳舞,頗有點喜帖上謝允清字跡的意思。 “你的就別給了,咱倆送一份?!睖囟祟U看兩人并排的名字,滿意地收筆,“多少對謝允清都無所謂,反正他也不差這個錢?!?/br> “那你還給那么多啊?!?/br> 溫端頤的心情很好,“大喜的日子,要好好祝福?!?/br> 新郎新娘的婚禮簡潔卻美好,小小四合院里充滿了賓客們的歡聲笑語。也許是氣氛的感染,閔于陶覺得情緒無比的晴朗輕快,以至于喝了好幾杯香檳。 新娘很漂亮,和想象中的一樣,也和謝允清曾經話語中描繪的一樣。 “學長他實現自己曾經的愿望了?!笨粗菍π腋5男氯?,她不禁感嘆。 “那你曾經的愿望呢?”溫端頤突然冷不丁地問。 她停一下,不打算隱瞞,“也實現了?!蚁M蚁矚g的人可以得到幸?!??!?/br> “嗯。我也這么想?!?/br> “欸?這次不罵我蠢了?” “因為我希望你現在的愿望里有我,如果我還罵你蠢,我才是蠢不自知?!?/br> 一陣大風突至,身后的粉藍色氣球們掙脫了力量,斜斜飄向空中。不知道它們會飄向哪里,但一定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干嘛這么看我?”溫端頤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睛。 她笑著搖搖頭。 十四歲和十七歲的自己大概不會想到,十年后的世界也許并未變得更廣闊,但她已經不會抱怨愛的無律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