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船兒與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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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瑤懷著一種怪異的感受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走的時候能感覺的張云卿的視線緊隨在她身后,那種視線跟他盯著她腳看的感覺不一樣,很燙,像是一根取火的木棍,讓她感到如芒在背。 她那晚失眠了,感覺到埋在肚子里的種子掙開了種皮。 張瑤開始對家里張云卿的工作室產生好奇心,那里誰都不能進,連最有威嚴的父親都要經過張云卿同意才能進。 張瑤熟悉這種好奇的感受,她會和她的每一任男友在一起,起初都是因為這種好奇。 只不過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她會對張云卿產生這種感覺,以前他們鬧得不管多離譜,即便張云卿看光了她,她都不會往男女之事方面想。 因為,張云卿是她親哥,一個爸媽生的那種。 張瑤想去張云卿的工作室,她就直接跟他說了。 “哥,我想去你工作室……”看看。 張云卿:“不可以?!?/br> 于是,每當張云卿進出工作室時,張瑤開始觀察他哥的動向,之前她完全對張云卿的工作不感興趣,無非就是那些死板的圖紙和各類建筑模型。 他越不讓她去,她就越想翻越圍墻。 就像陳際南說的,她什么都跟張云卿說,可他完全不跟她說他的事。 她甚至不知道張云卿有沒有談過戀愛。 張瑤蹲了一個多星期,終于逮著一個張云卿從工作室出來,門沒有關嚴的時候溜進去。 果然跟她想象中一樣,都是些她不感興趣的東西。 唯一她想觸碰的就是被一張大紅絨布遮住的……看上去應該是畫布的東西。 張云卿什么時候開始畫畫了? 他還有這藝術細胞? 她心里還惦記著張云卿什么時候回來,所以她抓緊時間一把撩起紅布,入眼的是一副讓她徹底看清張云卿本來面目的畫。 那是她的裸體,安詳沉睡的臉龐,赤裸的身體,刻畫的精細度精細到了身上每一根汗毛,就連私密處也跟真見過似的,像是被他看過千百回才能畫出的程度。 很完美,只不過畫有一些臟了,像是擦什么擦花的,支架邊還扔有一團染墨的紙團。 但這不影響她確實在親哥的工作室看到一副自己的裸體的事實,那一刻,張瑤毛骨悚然。 她逃似的跑出了那間工作室,盡管如此,她還是坐立不安,她離開了家,去到學校,在學校宿舍住了半個月都沒回家,這期間張云卿幾乎是按點給她打電話,她又不敢不接。 張云卿:“今天回來?!?/br> 張瑤:“回不了,室友過生日,要走兩場呢?!?/br> 諸如此類的借口,那邊聽了之后就會直接掛掉電話。 但這次張瑤確實要去給朋友過生日,并且在中途在她不停給朋友家里養的大鯉魚拍照時,她的手機掉進魚池里進水了。張瑤本來以為她的手機沒救了,但在場有一位手機維修大神,救活了她的手機,并且在她的手機里發現了一款隱藏極深的監聽軟件。 張瑤懷疑了每一任前男友,就是沒有懷疑到親哥身上。因為她的每一任男友都沒有安全感,總是想要掌控她,然而有張云卿給她清除腦障,沒有一任男友能成功掌控她。 “能弄掉嗎?”張瑤問那個朋友。 朋友不是很自信:“應該能吧?!?/br> 有人提出建議:“我的話就直接換手機了!” 張瑤搖頭,表示能救就救,這手機可是張云卿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臨走時,那個修手機的朋友說:“已經卸載掉了?!?/br> 第二天,張瑤回家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隔離,她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直視張云卿,她回來時正好碰見張云卿啃鴨腳。 她頓時對他興趣全無,她有個好主意,她一旦發現自己對張云卿起歹念,她就給張云卿買鴨掌啃。既討好了張云卿,又避免自己對張云卿產生不軌心思。 張瑤一坐下里就跟張云卿說生日聚會發生的事,不說之前的,是因為,張云卿每天給她打電話,都一一報備了。 張云卿很重視她的手機被安裝監聽這一件事,表示要報警。 張瑤覺得沒那個必要:“不至于吧,我那些對象也沒把我怎么樣,他們只是沒有安全感罷了。不用鬧那么大動靜,而且都分手了,不想再聯系了?!?/br> 張云卿聽她這么說才肯作罷,但是一定要把手機拿去請專業的人事確認監聽軟件是否刪除。 張瑤想起那個朋友不自信一次又一次確認的樣子,覺得張云卿說的有道理,十分信任地把手機交給了他,并且第二天就還回來了。 張瑤換男朋友的速度猶如換衣服,但是每個都是淺嘗即止。因此,學校里某市長的的兒子,赫赫有名的多金小少爺高境慕名而來,很順利的成為了張瑤的現任男友。 張瑤告訴張云卿:“哥,我又談對象了,叫高境?!?/br> 張云卿立刻皺起眉頭:“他是渣男,分手?!?/br> 張瑤沒有跟高境分手,他真的太適合她了,滿足了她談戀愛的需求,還不會總想著控制她。她背著張云卿和高境談戀愛。 高境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愛亂摸,但每次都是點到即止,還摸得她心癢癢的,時間長了,張瑤就上癮了,允許高境摸更多地方。 高境生日宴那天,張瑤被他摸得喘不過氣來,高境黏黏糊糊地跟她要禮物,可她給什么,他都說有。 她大概知道高境要什么了。 她打開天窗說亮話:“女人你不也有嗎?” 高境可憐兮兮地說:“天地良心,我現在可只有你!” 張瑤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想到了張云卿工作室里被弄花的那副畫,她想到張云卿坐在那副畫前,一筆一劃的畫著她的身體,她想到身體顫栗,像是被撫摸了每一寸肌膚。 想著想著,張瑤就被高境半推半就的扒光了。 但這時候她還想知道到張云卿畫她的下體時,張云卿是什么心情,是和現在的高境一樣的心情嗎。 張瑤像個想偷吃禁果的夏娃。 高境似乎真的愛她,做足了前戲,插進她身體里的時候,為了照顧她,讓她慢慢適應,憋了一腦門汗,一直嚷嚷著要死了要死了。 等他徹底插進去后,張瑤覺得自己要死了,陳際南說對了,她在床上又sao又浪。高境第一次在她耳邊說我愛你,就是在她發水的時候。 張瑤這段時間總是夜不歸宿,一開始張云卿不問她,甚至兩人很難能碰面,碰到張云卿,他也一言不發繞過她去工作室。 一家人吃飯,總是少一個人。 忙于事業,極少回家的母親問張瑤:“你哥最近很忙嗎?” 張瑤也納悶兒呢:“我不知道啊?!?/br> 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父親說:“這才是干大事兒的人,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閑的?” 張瑤只敢低聲嚷嚷:“到底誰讓我一定要攀上高境啊,我忙著呢,忙著攀權富貴?!?/br> 父親要說話,被母親勸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