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黑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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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愿進餐廳的時候,祝司年他們已經聊了有一會了。    身上的痕跡實在是遮不住,祝愿對著鏡子將脖子上的痕跡遮了個七七八八,隨手拿了件白色連帽衛衣套上,戴了頂帽子就出門了。    來得晚了只剩下陳述和謝聞汐中間的位置,祝愿腳步停頓了下,慢悠悠晃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她剛跟服務員點好單,一旁的謝聞汐就湊了過來。    “閉嘴,別問?!?/br>    謝聞汐哽了下,目光在祝愿和陳述之間來回梭巡。    富家女和窮小子的搭配在他們圈子里比較少見,祝愿又是話題中心,即便謝聞汐高中的時候不在國內,也隱隱聽說過祝愿談了幾個小男朋友的事。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們兩個還在房間門口親得難舍難分,現在坐了半天都沒互相給對方一個眼神。    祝愿餓了只想吃飯,無視掉謝聞汐的各種小動作。    他們坐的是長桌,大部分人祝愿都認識,除了現在正在跟她搭話的這個。    高朗昨晚就對祝愿一見傾心,閑下來了卻找不見人。打聽過后知道她是祝家的二小姐,便厚著臉皮過來坐一起吃飯。    他就坐在對面,一直偷瞄著祝愿。    “聽說祝小姐也是圣哲畢業的?”高朗突然開口,把話題扯到了祝愿身上。    膝蓋猛地被人碰到,隔著兩層布料貼在一起,能感受到男性偏高的體溫和一部分的肌rou力量。    祝愿頓了下,不冷不熱道:“嗯?!?/br>    高朗:“巧了我也是圣哲畢業的,你是哪一屆?”    祝愿:“應該跟你不是一屆的?!?/br>    謝聞汐:“噗嗤?!?/br>    高朗也不在意,接著說:“你這樣可就聊不下去了?!?/br>    祝愿:“抱歉,我這人喜歡食不言寢不語?!?/br>    高朗:“對我有偏見???”    他這個問題是用調情的語氣問出的。    萬花叢中過的花花公子,覺得自己有錢長的還行就以為所有女孩都吃他那套,這樣的人祝愿見多了。    她笑了笑不說話,忽略掉高朗的視線低頭舀了勺甜湯。    有人解圍道:“算了吧高朗,人有男朋友了?!?/br>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陳述聽到這話,搭在桌上的手在桌面上彈琴似的點了點。    他沒戴腕表,手腕上凸起關節處有顆小小的痣,鼓起的青筋清晰分明。    膝蓋仍舊貼在一起,祝愿驀地想到這雙手在昨夜給自己帶來的快感,多喝了口甜湯想壓下那股口干舌燥的勁兒。    “陳先生好像也是圣哲出來的?”高朗覺得有些尷尬,換了個人轉開話題。    “嗯,比高先生小一屆?!?/br>    陳述將搭在桌上的手收回,動作間蹭過祝愿因拿著勺子而抬起的肘部。    祝愿不動聲色地用余光看了眼他,靜靜聽著他和高朗的談話。    “之前上學的時候有聽過您的事跡?!?/br>    陳述說完就沒再說下去了,點到即止。    旁人有些好奇,追問是什么事跡,被高朗給糊弄了過去。    謝聞汐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去問祝愿,“他什么事跡?”    “在辦公室跟已婚老師偷情搞出孩子然后被家里遣送出國的事跡唄,你不知道嗎?”    祝愿沒刻意壓低聲音,離得近的都聽到了。    桌上交談的聲音都停了下來,連一直埋頭吃甜點的溫芃都注意到了不對勁,用眼神詢問祝司年發生了什么。    祝司年靠過去低頭解釋了句,而高朗的臉色則瞬間變得鐵青。    一頓飯不了了之,離開餐廳的時候祝愿走在了最后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謝聞汐聊天。    “那個孩子生下來了嗎?”    祝愿雙手放在衛衣口袋里,懶懶回道:“查了性別是女孩后就給打掉了?!?/br>    “老師呢?”    “被辭退了唄,聽說后來再也沒找著過工作?!?/br>    “難怪他這么多年都沒回過家,高老爺子得氣死了吧?!?/br>    “聽說那時候好像進過一回醫院?!?/br>    謝聞汐知道這件事后一直在替那個老師打抱不平,沒注意到身旁的祝愿落了她幾個腳步。    等她罵完轉頭后才發現,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陳述被壓在拐角的墻上,低頭看著她,眼底溢滿了笑意。    “你什么意思?”    祝愿一只手撐在墻上,抬起頭望著他,語氣有些不耐煩。    “什么?”陳述替她抬了抬帽子,讓她的眼睛從帽檐里露出來。    他太高了,昨天穿高跟鞋的時候還不覺得,今天穿平底鞋的祝愿得很努力地仰著頭才能看見他的臉。    沒事長那么高干嘛。    祝愿調整好帽子在心里埋怨了句,同時質問他道:    “就剛剛吃飯的時候,又是貼膝蓋又是碰手臂的。那么多人而且我哥還在呢,你想干嘛?”    好可愛,因生氣而微微泛紅的面頰和惡狠狠的眼神都好鮮活好可愛。    陳述壓下想要去抱她的沖動,聲音又開始變啞了起來,“位置太擠不小心碰到了而已?!?/br>    “你旁邊又沒人,碰到了不懂移開???”    “移不開?!?/br>    陳述抬手撫上她的臉,“再說了,你不是很喜歡嗎?”    “喜歡什么?”    “喜歡我碰你?!?/br>    祝愿說話時臉頰兩側的酒窩會淺淺地陷進去,指腹在那塊地方打著圈,一點點移到了唇上。    手指在唇瓣上摩挲,陳述想起昨夜在房間里,她被壓在門上,口紅在唇邊暈開時眼神迷離的模樣。    “誰說的?!弊T赣行┑讱獠蛔?,垂下眼躲開了他的視線。    那顆手腕上的小痣驟然出現在眼前,祝愿偏過頭在上面惱羞成怒似的咬了一口。    她的臉頰蹭著手的邊緣劃過,說是咬其實并不準確,感覺上更像是被吮了一口。    祝愿天生就是會勾引人的。    說她不懂,可自慰的時候卻用白色的身體乳抹遍全身,生氣咬人的時候也咬在了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    誰生氣的時候會咬在手腕凸起的骨節上呢?    那塊地方rou少,并不好咬,咬起來也很難讓人感到疼痛。    陳述手腕轉了下,捏住她的臉彎腰吻了下去。    一開始的動作還算克制,他糾纏著不斷躲避的舌尖,很快就把人一起帶進了洶涌的情潮里。    祝愿被吻到幾乎喘不上來氣,因抗拒而伸出的雙手此刻正無助地抓著他胸前的衣服。    “晚上去找你好不好?”    陳述蹭了蹭她的鼻尖,將人拉進懷里抱著。    耳朵貼在了他的胸前,能聽見不太規律的心跳聲。    祝愿動了動手指,感受著掌心底下壓著的肌rou曲線,小聲道:“不要?!?/br>    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陳述攏住她散在肩上的頭發順了順,將鬢邊掉出來的碎發撥回耳后。    “為什么不要?”    “今晚想看煙花?!?/br>    他來的話肯定是要做的,做起來就沒空看煙花了。    “我就是想去找你看煙花?!彼蛉さ溃骸澳阋詾槲胰フ夷愀陕??”    笑起來的時候帶起胸腔的震動,祝愿狠狠錘了下他,換來一聲吃痛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