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黑白鍵(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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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記不清昨晚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但沙啞的嗓子和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都昭示了昨夜的瘋狂。 她邊揉著腰邊洗漱,妝好像是陳述替她卸的。 祝愿湊近鏡子看了看,卸的還挺干凈。 清冽的氣息從身后將她整個人包圍住,脖頸處落下細密的吻,不安分的手隔著襯衫摩挲著乳rou下緣。 “瘦了?!标愂霏h住她的腰,輕輕捏了下腰間的軟rou。 祝愿覺得癢,掙扎了下被抱得更緊。 陳述埋在她肩上,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心被填的滿滿當當。 他現在有錢了能養得起她,雖然不像祝家那樣是什么老牌世家,但怎么著也不會讓祝愿受委屈。 越過了那道身份差異帶來的鴻溝,踏進了她所在的社會,現在的他已經有資格站在祝愿身邊了。 祝愿拍掉他的手,轉過身抵著他的胸往外推。 她這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的態度陳述已經習慣了,捉住她的手腕將人往前拉了一下,俯身吻住她的唇。 牙膏的薄荷味在唇齒間彌漫,祝愿不滿地悶哼了聲,向后退想躲開他的吻。 昨天晚上腦子一抽找人問了陳述的房間,也是緣分,他倆的房間離挺近,就隔了一間房。 祝愿本來是想回房的,她發誓。 結果路過陳述門口的時候,莫名其妙就停了下來。 陳述穿西裝的樣子她是第一次見,很正經很帥,連謝聞汐這個極度挑剔的設計師都說想請他當模特。 領帶,祝愿看到的一瞬間立馬就想到曾經他說過要將她的手捆起來。 雙手舉過頭頂,捆起來,摁住手腕,然后被cao。 只是想到祝愿就忍不住濕了,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有這樣的性癖。 但昨晚只被綁了一小會,陳述發現她手腕被摩擦得泛紅后就給解開了。 身體驀地被抱起放在了洗漱臺上,冰涼的臺面直接貼上了臀部讓祝愿忍不住皺起了眉。 她看見陳述蹲下身,不容拒絕地分開她的雙腿,在大腿內側親了下。 祝愿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現在身上的襯衫還是陳述的。 被過度使用的紅腫xue口暴露在空氣中,陳述愛憐地吻了下,用手指撥開xue口在外頭試探地戳著。 “要做嗎?”他站起身,低聲問道。 xiaoxue被愛撫著,另一只手撫上敏感的背部。 祝愿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抬起手無助地揪著他的衣領。 她還保留著些許理智,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是不對的??墒种笖D入進來的時候,身體總是自發地溢出愛液。 指腹蹭上yinhe,溫和地給予她快感。手指在xue口微微曲起,緩慢地進出。 陳述忍太久了,一個晚上根本不夠。 天知道昨天看見祝愿的時候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下上去把她抱在懷里的沖動,昨晚哪怕祝愿沒來找他,他也會控制不住去找祝愿的。 他再次低下頭吻住了她,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則放在xue口抽弄著。 “不要了……” 殘存的理智讓祝愿出聲拒絕,可她分明在挺腰讓那只手進入地更深。 等手指抽離出去的時候,xue口擅自開合著吐出一股股愛液。 祝愿整個人軟在他懷里,在roubang擠入進來的時候,xuerou迫不及待地吸附了上去,吮吸著棒身。 一個又一個吻堵住了祝愿的呻吟,roubang一次次撞在最深處的軟rou上。 祝愿徒勞地掙扎了下,被抱起來壓在了墻上,調整角度被玩弄著最敏感的位置。 很快她就忍不住顫抖了起來,被cao了幾下后哭著到達了高潮。 陳述讓自己再一次埋進深處,迎著不停收縮的xuerou快速抽送了幾十次,才完全停止了動作。 臉頰上的淚被溫柔地舔舐掉,陳述幫她洗了個澡,從行李箱里隨便拿了件衛衣給她套上。 “有別的嗎?這樣穿會熱?!弊T溉嘀?,不是很想穿衛衣。 陳述從門口拿著剛剛送上來的早餐走到床邊,道:“你昨天不是還覺得冷嗎?” 十幾度的天穿著露肩禮裙吹海風,不冷才怪。 “嘖?!弊T改眠^放在床頭的手機查看消息,“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br> 三明治被遞到嘴邊堵住了祝愿剩下的話,陳述看她一直在揉腰,也跟著去揉了起來。 “很難受?” 陳述倒沒什么別的想法,祝愿卻覺得不太自在。 但他揉的實在舒服,過了會祝愿也就適應了,還靠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也還好,但你留這么多印我到時候怎么見人?!?/br> 祝愿抬了抬腿,大腿內側的吻痕就不說了,連腳踝上都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你在我身上留的印也不少?!?/br> 后背看不見他不清楚,但是胸前一堆抓痕,昨晚她高潮的時候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差點沒給他弄射。 祝愿冷哼了聲,三下五除二吃完手里的三明治,支使他去倒水。 手機的消息還挺多,謝聞汐喊她去吃早餐,祝愿給拒了。 謝聞汐隔了幾秒后發來一句: 【悠著點,別讓勞倫知道了?!?/br> “咳咳咳!” 祝愿正喝著水,猛然看到這一句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好像并非單身,不小心嗆了下。 背部被人輕拍著順氣,祝愿做賊心虛按掉屏幕,不著痕跡地躲開了陳述的手。 勞倫本來也要參加這次宴會的,但他的導師臨時喊他去幫忙就沒來。 游輪上的朋友大多都認識勞倫,其中有個女生還曾追過他,謝聞汐讓祝愿小心點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祝愿現在是徹底清醒了,良心十分不安。 “我先回去了,衣服一會讓人給你送過來?!?/br> 陳述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在她下床的時候攔腰把她抱了回來。 “干嘛?”祝愿不敢看他,連質問的話都失了底氣。 留學生的圈子亂得很,出軌這事算不得什么。國內談著一個,國外養著一個的不在少數,rou體出軌的更是數不勝數。 祝愿對此一直嗤之以鼻,她做過最渣的事情也就是無縫銜接勞倫。 誰知道陳述對她的誘惑力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這才讓她忍不住犯了錯。 都怪他打了領帶。 祝愿越想越氣,踹了他一下。 腳腕被捉住摁在胸前,祝愿蹬了下沒踹動,臉色沉了下來。 “晚點再走?!?/br> 陳述俯下身親了親她,手順著腿部曲線滑了上去。 “不做了,疼?!弊T钙^躲過他的吻,掙扎著想要起身。 “一會藥就送來了,上完藥再走?!?/br> 陳述稍稍松了力道,但還是牢牢握著她的腰不放。 祝愿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拍掉他放在腰上的手,靠著床頭盤腿坐了起來。 “聊聊?!标愂鲆哺似饋?,給她遞了個枕頭墊在腰后。 祝愿接過墊好,低頭看著手機很是敷衍,“聊什么?” 她的頭發比高中那會長了很多,襯得臉愈發小了起來。眼睛圓的人顯得幼,哪怕現在已經二十五了,祝愿看起來也沒什么太大變化。 時間會為她停留,可祝愿卻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每次分手時傷心買醉的是祝愿,隔段時間挽著新男友的人還是祝愿。 陳述知道她出國后戀情不斷,但那又怎樣? 祝愿之前的事他管不了,因為陳述不知道自己在祝愿的心里到底占多少份量。 現在他也不清楚,不過肯定比她的現任男朋友多,否則祝愿也不會跟他做。 既然如此,陳述就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我們是什么關系?” 陳述望著她,一字一句地問出這個徘徊在心頭已久的問題。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祝愿怔愣了下,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 她剛想開口說是炮友,就被陳述給搶先了。 “想清楚再回答?!彼痪o不慢地說著,撐著床上的手卻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他們是什么關系? 炮友?出軌對象?高中同學? 祝愿只能想到這三個答案,可這三個里沒有一個是讓她滿意的。 那她滿意的答案會是什么呢? 祝愿不知道,所以她問:“你希望我們是什么關系?” 陳述將問題拋了回來,“你想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br> “炮友也行嗎?” 陳述沒接話,只是俯下身朝她靠了過去。 下巴被微微抬起,呼吸交雜在一起,祝愿下意識就閉上了眼。 唇瓣被指腹摩挲著,他的聲音有些啞。 “我不和炮友接吻?!?/br> 另一只手從衛衣下擺探入,在陰阜上點了兩下。 “也不會給炮友舔逼?!?/br> 身體開始變熱,祝愿的呼吸有些凌亂,側過頭找補道:“申請修改答案?!?/br> 陳述輕輕“嗯”了聲,指腹從唇瓣轉移到了下巴上。 “高中同學,雖然不是一個班的但是也是一個學校的不是嗎?” 陳述看起來有一瞬間的驚訝,似乎才想起來他們好像確實是高中同學。 但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陳述滿意。 “祝愿,別避重就輕?!?/br> 這個回答本質上不還是炮友嗎? 這下祝愿只剩一個答案了。 “我有男朋友,你知道吧?”她垂下眼,十分沒有底氣。 即使心中清楚這件事,聽到她親口說出時心臟仍舊會一陣陣抽痛。 陳述壓下那抹酸澀之感,盡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 “所以呢?” “所以……你算是我的出軌對象?!?/br> 祝愿終于敢看向他,眨了眨眼。 “陳述,我知道你想聽我說什么。無非就是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br> “我承認,我是有點喜歡你?!?/br> 陳述的呼吸隨著她這句話停滯了,滿心的喜悅還沒來得及填滿心臟,就聽見她說: “可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我覺得如果我們成了男女朋友的話,我可能就不會喜歡你了?!?/br> 祝愿說得很真摯,真摯得讓陳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戀愛是要雙向付出的,祝愿不想付出,這也是她每段戀愛都談不長的原因。 忘記是哪一任男友分手時對她說的了,那個人說:“你其實從來都沒喜歡過我?!?/br> 祝愿覺得他說的挺對的,她只是想找個人zuoai。 炮友的話沒法去阻止人家找別人,只有談一個穩定的男朋友才能勉強保證安全。 一旦有超過半個月沒做的話,祝愿就會隨便尋一個體檢的由頭讓人去做個檢查。 說白了,在祝愿這里,男朋友就是個能勉強保證衛生的固定炮友。 至于陳述。 祝愿是喜歡他的,可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 “你問我希望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br> “高中時候那樣的關系就是我想要的關系?!?/br> 祝愿抱住他的脖頸,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輕聲說: “不要什么男女朋友的頭銜,不要結婚,也沒法保證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br> “我想要的關系是隨時可以抽身的關系,這樣我才會有安全感?!?/br> “陳述,你接受這樣的關系嗎?” 陳述沒回答,只是看著她,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他們離得很近,又離得很遠。 陳述想要一個明確的關系,祝愿卻會因為在明確的關系里無法輕易抽身而不安。 她的親情不就是這樣嗎? 因為喊了一聲從小喊到大的爸爸mama,哪怕祝愿身上沒有流著祝家的血,卻也還是被他們給束縛住了。 邱麗總是說落葉歸根,但祝家真的是祝愿的根嗎? 世上跟她有血緣關系的,一個埋在地里,一個連還活沒活著都不知道。 陳可可的出現,讓祝愿所認為最牢靠的血緣關系驟然崩塌。 被不安所席卷的感受,祝愿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陳述沉默不語,這讓祝愿突然有些后悔,她剛剛不應該說出來的。 其實陳述做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不行,雖然把陳述變得和其他男人一樣這件事讓她有些不舒服,但也還能忍受。 直到門鈴聲響起打破了屋內的沉寂,陳述去開門的時候,祝愿如釋重負。 是服務員送來的膏藥,在這樣的游輪宴會上定然是會備著的。 祝愿想自己來,陳述卻沉默地分開了她的腿給她上藥。 “如果我接受的話,你能保證不會有其他人嗎?” 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用帶著膏藥的指尖插進干澀的xue口。 不管是他的動作還是他說的話,都讓祝愿有些驚訝。 “祝愿,我只想要你愛我,是什么關系都無所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