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面盾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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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be 女非男處土到掉渣的包養文學 雷點很多涉及劇透排不完不想排 本篇【僅適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讀者】 —— 遇到苗桓以前,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在酒吧擁擠的人群里混著,游走在我不是特別欣賞的男人女人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煙,等著事情降臨到自己身上。 什么事,不清楚,可能是死亡。 或許哪天我會死在不知道第幾任男朋友的副駕駛座上。他們總是喜歡把跑車的油門踩到底,似乎只有引擎發動的聲音才能彰顯其存在。 不過也是,我們這種人只有制造點大動靜才會有點存在感,其余時候都只會被歸為齲齒里的蛀蟲,等牙疼時才會被發現被處理。 每個月父母按時將用不完的生活費打進卡里,匯款信息是他們還記得有我這個女兒的證明,也是我有父母的證明。上一次見到他們好像是在清明,他們回來給爺爺奶奶掃墓。西裝面料滑得像絲綢,怎么抓都抓不住,就這樣看著他們坐進車里。我盯著車窗,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看不見。 他們似乎也覺得有愧于我,打錢的次數越來越多。上個月剩的零花錢還沒花光,這個月的又來,有時逢年過節還會額外再給一筆。 我經常跟苗桓說,你得感謝我不會花錢,否則就沒有錢包養你了。 一般情況下這種話都是在他給我口時說出的。 我不太愛把包養掛嘴邊,那樣會顯得他很廉價。 十八九歲的男生自尊心都很強,要不是苗桓缺錢,我也不能輕輕松松把人給包了。苗桓這人吧,平常板著臉像是沒有喜怒哀樂的木頭,生氣起來卻很嚇人,跟瘋狗一樣,舌頭直直鉆進喉嚨里恨不得以舌作刃把我給殺了。 他說他恨我。 我不太懂他為什么要恨給他錢的人。我不僅給他錢,我還給他cao,菩薩也不過如此。 在苗桓生氣的時候跟他zuoai特別爽。為了把主導權搶在手里,苗桓會很主動。平常他都是不情不愿,動作很敷衍。要不是硬件條件實在太好隨便挺兩下腰都能頂到敏感點,臉又長得實在是帥,我絕對不會花錢包他。 雅煦聽了很不屑,說我花錢給個撲克臉cao是在犯賤,然后推了一大堆溫柔小意的鴨子給我。能提供情緒價值,技術好,有幾個是名牌大學出來的還可以幫我做作業。最主要的是,價格公道,比苗桓便宜很多。 我拒絕了。 高中無所事事混過去,花錢讀了個民辦本科。文科專業,正兒八經實打實考進宜大的苗桓也能做我的作業。再說了我的作業已經外包給舍友,不需要這項服務。 而且。 “他們太臟了,不知道跟多少人做過?!?/br> 雅煦想反駁我又沒底氣,只能陰陽怪氣道:“苗桓很干凈嗎?” “他是處啊,我還有他的體檢報告呢?!?/br> “那些鴨也有體檢報告?!?/br> “他們又不是處?!?/br> 雅煦氣笑了:“是處男就行對吧?!?/br> 我點點頭,補充道:“還得帥,身高一米八五往上,六塊腹肌。要聽話的,笨點最好,太聰明的我玩不過?!?/br> “你等著,姐分分鐘給你找一個?!?/br> 雅煦的勝負欲被激起了,她執行能力一向很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連著叁個星期我都沒能見到她。 叁個星期后,她帶著個比苗桓還要漂亮的少年出現在我面前。 “一米八六,六塊腹肌,高中肄業?!毖澎銓ξ艺f話,眼睛卻一直盯著坐我旁邊的苗桓,“體檢報告在這兒,還是個處呢?!?/br> 雅煦把文件袋甩到桌上,剛好停在苗桓面前。 雅煦看人很準,第一次見苗桓就說我會被他坑死。她說過我是這么多年了唯一一個愿意跟她當朋友的人,她不想看我掉坑里。 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但我真對她帶來的那個人不感興趣。一是他跟苗桓太像了,有正主在我干嘛還要退而求其次去找替身。二是我和苗桓簽的合約還沒過期,現在毀約要賠錢呢。不缺錢也不能做虧本買賣,這是我們隨家的家訓。我們家有家訓嗎,好像沒有,管他呢。 “隨行,你旁邊那個現在可不是處了?!?/br> 我端著酒走神,雅煦看我提不起興趣,甩出句輕飄飄的話。 我抬起眼上下打量著雅煦帶過來的人,發現這人眉眼比苗桓要溫柔些,鼻子也很挺。鼻子挺的話舔逼的時候會頂到陰蒂,吃奶時會蹭過乳rou,呼吸灑在奶尖上的感覺比直接含入口中更能激起我體內的情欲。 我坐直身子換了個姿勢,朝他笑了下:“我叫隨行,隨便的隨,行走的行。你叫什么?” 話音剛落,苗桓就突然站起身。 他動作太大,我注意力不由自主挪到了他身上,沒聽清那個少年的回答。 “你去哪?”我看他往外走,隨口問了句。 苗桓冷冷看了我一眼,“你在意嗎?” 我很煩他面無表情的樣子,每次他用那副表情看著我時都像是在對我進行審判。我又不是什么罪人。 “回來的時候記得幫我買衛生巾?!?/br> 我收回放在他身上視線,讓那個不知道名字的男生坐到沙發上來。 在雅煦帶人來家里之前,我正跟苗桓在沙發上打架。 苗桓把我的衣服洗壞了,被我壓在沙發上單方面毆打。他一米九的個子制住我輕輕松松,但他不會動我,每次都任由我在他身上又掐又咬。 他說我有暴力傾向,我承認了,然后又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咬得很輕很曖昧,舌頭還在上面繞了個圈。苗桓整個人都僵住了,在我勾住他褲子邊緣準備向下拉時,雅煦闖了進來。她知道我家密碼,經常不打招呼破門而入,有回還撞見了我跟前男友在廚房zuoai。 那個男生坐在了原先苗桓坐的地方,很自覺地接過我遞去的游戲手柄。我看著苗桓的臉越來越黑,心情莫名有些愉悅。 雅煦心情似乎也很好,轉過身挑眉看著苗桓挑釁地問:“還不走嗎?” 雅煦跟苗桓很不對付。 她也不喜歡我之前的男人,但見了面多多少少都會給面子。唯有苗桓,雅煦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仇視。 苗桓跟她見面后,我問他覺得雅煦這人怎么樣。 他讓我最好離雅煦遠一些。我問為什么,苗桓沒多說,只是將我外套的拉鏈拉到頂,擋住低胸吊帶。 “合約?!?/br> 他沒理雅煦,語氣不明地說了兩個字。 我想起合約的第一條規定了這段關系存續期間不允許有第叁人,先前升起的愉悅被冷水潑滅。沒意思。 “嘖,包了個祖宗這是?!蔽彝罂吭谏嘲l上,拿過他手中的游戲手柄,拖著聲跟雅煦說,“等我玩膩了想換人再找你,走吧走吧,再待下去我祖宗又要生氣了?!?/br> 雅煦哼了聲:“出息?!?/br> “嗯嗯?!蔽曳笱軕司?,盤起腿看著電視屏幕選了個槍戰游戲。 雅煦帶著人在游戲音效中離開,路過苗桓的時候似乎跟他說了什么。苗桓回了句,雅煦臉立馬就垮了下來。他們交談的聲音很小,我聽不見但也不好奇。左不過是些沒營養的互嗆,聽清了也沒用。 游戲正在加載中,我拿過桌上的煙盒,剛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就被苗桓拿走。 我仰起頭看他,有些不耐煩。 苗桓不說話,將那根煙連帶煙盒和打火機全都扔進了垃圾桶。 “喂!”我在沙發上半跪起身,抓住他t恤衣擺,心疼道,“你有病吧,這個打火機很貴的?!?/br> “這點錢對你來說算什么?!泵缁皋D過身,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看他,“隨行,包一個還不夠滿足你嗎?” 苗桓的手生得很漂亮,但因為從小干活掌心全是老繭。很糙很刺人,摸起來并不舒服。我用力推開他的手,皺眉揉著被他掐住的地方,那里絕對紅了。 “包個技術好會疼人的當然能滿足,包你這種又兇技術又差勁的就另當別論了?!?/br> 苗桓氣笑了,單手制住我的雙手手腕放到頭頂,俯身壓住我。背后是柔軟的沙發,整個人被他包在懷里掙扎不得。苗桓蠻橫地吻下來,他的吻技是我教的,明白吻哪里怎么吻會讓我舒服,也只知道這種吻法。 混亂間他不知何時分開了我的雙腿,手探入腿心。 “另當別論你流什么水?” 他手指挑開內褲,撥開陰蒂捏了把。 我吃痛,抬腳想踹他,忘記了這個動作會使得腿分得更開。xue口半張著無意間含入他的手指,他輕笑了聲。我聽出了輕蔑的意味,氣急敗壞地讓他滾。 苗桓置若罔聞,又插入了一根手指。 他似乎是想向我表明自己的技術并不差勁,埋在xue里的手指曲起死死在敏感點上摁壓,體外的拇指也抵著陰蒂蹂躪。速度很快,小腹開始泛酸,爽得連脊椎骨都是麻的。 下意識挺起腰想讓手指進得更深,苗桓卻抽回了手,在濕潤的xue口上抽了一下。痛感和快感接連襲來,承受不住地被這一下拍到高潮,噴出的水在他灰色的運動褲上濺出水痕。苗桓又要洗沙發了。 我爽過后喘著氣懶得動彈,指使他給我拿茶幾上的酒。 包養苗桓后我很少打電話找阿姨來搞衛生,連做飯的阿姨都辭了。苗桓似乎不知道我給的錢只是包他上床,家務全被他攬下,周末起床時經常能見到他在陽臺上晾衣服。 酒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還冒著涼氣,裝在玻璃杯里喝了一半,杯上的水珠往下落。 我伸手想接過,苗桓卻出乎意料地將酒淋在我身上。 從領口開始倒,弄濕了睡衣,苗桓隔著布料含住rutou挑逗。溫熱的口腔,冰涼的酒,一冷一熱讓我忍不住將他的頭摁在胸前。 然后苗桓又把剩下的酒倒在了我腿心。 我被冰得渾身一顫,苗桓把臉埋進去,舌頭靈活地舔舐掉酒液。他并沒有往里進入,很認真地在清理那些水。到后來酒已經被舔光了,剩下的只有體內不斷涌出的愛液,全被他卷入口中。 “進去?!蔽易ブ陌l,挺腰用xue蹭著他的臉。 腿間是曖昧的水聲,苗桓空出手順著小腹向上握住奶子,粗糙的掌心壓著乳粒揉捏。他舔得越來越快,舌尖撥弄著陰蒂玩了很久。他摁住我不讓我亂動,舌頭也不肯插進去,只顧著玩弄漲大的陰蒂。 “苗桓,苗桓?!?/br> 他抬眼看我,眼尾泛著情欲的紅。 我失神地看著他,在他的舌頭戳進逼里的瞬間到達高潮。我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很yin蕩,噴出的水把他的眉峰都弄得濕潤。 “舔逼這么爽么?!泵缁赣檬直巢恋裟樕系乃?。 我避開他的視線,抬手拽了下他的項鏈。 苗桓有個十字架項鏈。 我問他是不是信教,他說只是戴著好玩。 我很喜歡男人在zuoai的時候戴著項鏈。抓著項鏈把人往下拉,像是在拉狗繩,特別色情。還喜歡后入,因為后入爽,他們也看不見我的表情。 上一任男友分手后,說我跟他上床時眼睛里沒有愛。我問他是不是見過別的女人對他眼睛里有愛模樣否則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他沉默,很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說什么,無非是指責我不懂愛。 平常喜歡后入,跟苗桓做反而喜歡面對面。 他發情時的眼睛很漂亮,半瞇著,被我玩jiba玩得要死也咬著牙一句不說,然后在進入時反客為主把我cao到大腿根都開始發抽。爽到整個人都在抖,抓著他的手臂高潮不斷。 苗桓今天把項鏈摘下帶到了我身上,然后把我兩條腿并在一起扛在肩膀上,腰一沉,狠狠cao了進去。這是第一個姿勢。后面又扶著沙發跪著,大腿分開讓他從背后再cao了一次,水全都流了出來,沙發被弄得一塌糊涂。 苗桓在外面清理沙發,我在浴室里放了一缸水泡著發呆進入賢者時間。 我不太愛去想未來的事,對未來也沒有任何期待。這世上很多事情在我看來都很無趣,愛是最無趣的。自愛也好,愛別人也好,都沒意思。無論是飛揚的柳絮綻放的花,還是甜膩的蛋糕辛辣的火鍋,都很無聊。游戲有點意思,通關后也無聊了。煙有點意思,酒也有點意思,可傷身,還要被嘮叨。性是最有意思的,但跟愛摻在一起也會變得無聊。 我沒享受過愛,不明白愛是什么,也不明白愛好在哪里。我不配被愛,也不想被愛。死吧,死亡又太麻煩了。在家里死亡會影響小區房價,酒店也不行。跳樓容易給路人造成心理陰影,吞藥不一定能死透,割腕又太慢太疼。因為很麻煩,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死亡。如果出生前問我愿不愿意來到這個世界,我會毫不猶豫地在否旁邊的方框里打勾。沒人來問我。 苗桓進了浴室坐到浴缸邊,低頭下來似乎是想跟我接吻。 我把頭扭開,“累?!?/br> 他沒說話,把手放進來摸到腿間。 手指插進去時帶入水流,漲滿的爽感讓我忍不住從水里伸出手來抱住他的脖子。這會也愿意接吻了,被他從水里抱出來,在浴室又做了一次。 十字架項鏈墜在胸間,他叼起項鏈放到我嘴邊,我不明所以地咬住其中一端。兩個人就這么傻呆呆地咬著,呼吸交錯,織成厚重的繭。 “苗桓,我要出國了?!?/br> 我松開口,十字項鏈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父母的公司在海外,本來高中畢業就得過去,我不太愿意就拖到了大學。 雅煦知道我要出國后,紅著眼殺到家里,問我什么時候走。 “下個月吧,那邊的房子還沒裝修好?!?/br> “怎么這么突然?” “也沒很突然吧,早就定好了的?!?/br> 雅煦愣住,聲音有些抖,“所以你一直瞞著我?” 我不太明白,道:“你沒問我就沒說?!?/br> “隨行,我們還是朋友嗎?” 我裝聽不出她話里的自嘲諷刺,“當然是啊,你想的話隨時都可以去找我,機票我出?!?/br> “那苗桓呢,你要怎么辦?” “下個月合約到了就散唄?!?/br> 雅煦突然笑了出來,“你他媽真不是人?!?/br> 聽到臟話,我下意識皺起眉。 雅煦不像之前一樣打扮得光鮮亮麗,她只套了件衛衣,頭發隨意挽在腦后,臉上沒有亮麗的閃粉和艷麗的唇釉,依舊漂亮。 哭起來也漂亮,眼睛紅紅的,咬著唇罵我沒心沒肺。 “雅煦?!?/br> “你是不是喜歡我?!?/br> 我用的肯定語氣,突然意識到她喜歡我的事實。 “是,但我后悔了。隨行,你活該得不到愛?!?/br> “我知道?!?/br> “那你為什么還要包養男人?” “因為無聊?!?/br> 我嘆了口氣:“我只想跟你當朋友?!?/br> “你知道什么叫朋友嗎?”雅煦反問我。 她把我問住了,隔了好一會我才回答:“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打游戲?!?/br> “沒了?” “我想不出了?!?/br>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朋友?!毖澎愫苁?。 她離去的瞬間,空氣化作窗戶升起。我就這樣看著雅煦坐進窗戶后,呆呆望著,仍舊什么都看不見。 苗桓從臥室里出來,看見我坐在地上發呆,彎下腰把我抱到沙發上。 “你恨我嗎?” 苗桓答得很快,“恨?!?/br> “那恭喜啊,你很快就要解脫了?!蔽姨羝鹚捻楁?,在指尖轉了圈。 “最后陪我去趟海洋館吧?!蔽艺f。 苗桓沒說話,我知道他同意了。 我們在海洋館度過了很無聊的一天。 看了水母,看了人魚表演,買了海洋館的烤腸。苗桓指著虎鯊跟我說這是最大的魚類,我盯著看了會,確實很大。我給他拍了照,他也給我拍了照。沒我拍的好看,我讓他有時間去進修下拍照技術免得被未來女朋友嫌棄。他掃了我一眼,說已經在嫌棄了。我裝沒聽見,轉身找了個路人幫忙拍合照。 虎鯊從頭頂游過時,苗桓遞給我一個盒子。 我打開,是一枚素戒。 “跟我求婚???” 我捏起戒指放到眼前,閉上左眼,另只眼看到他被鎖在圓圈之中。 苗桓搖頭,“是回禮?!?/br> 不知道他回哪一份禮,我送過他很多東西。 我將戒指套在無名指上,在他面前揮了揮,“好看嗎?” “很好看?!泵缁付⒅敲督渲?,海洋館的燈光襯得他眼神格外繾綣溫柔。 “如果你現在跟我求婚的話,或許我會帶你走?!被丶衣飞?,我看著窗外的街景,懶洋洋道。 透過車窗倒影,我看見苗桓也在看著窗外。 “然后呢?!彼曇艉茌p,回蕩在車里。 “然后啊……”我撐著下巴思考了會,慢悠悠道,“然后我們簽婚前協議結婚,把你安排進我家公司給我賺錢??赡馨肽昃蜁δ隳伭?,接著就出軌,花你賺的錢去包養小叁?!?/br> “身高一米八五往上,有六塊腹肌,比較笨的那種小叁嗎?”苗桓接過我的話,“你還是別找太笨的,會被我玩死?!?/br> 放在身側的手被他握住,我捏住他的指尖,沒扭頭。 “如果那時候你身材還很好的話,我們可以玩下叁人行?!?/br> “我拒絕?!?/br> “你也可以在旁邊看?!?/br> “這樣你會更shuangma?” “試了才知道?!?/br> “我拒絕?!?/br> “如果我們的小孩考試不及格要找家長簽字,你猜是找我還是找你?我猜是我?!?/br> “不會有小孩?!?/br> “肯定不會找你,你兇死了?!?/br> “你也沒多溫柔?!?/br> “但我懂考試不及格的滋味啊,像你這種學霸肯定沒不及格過吧?!?/br> 苗桓沉默了。 我笑了聲,把手抽出放到膝蓋上,望著窗外的霓虹燈。 “你說得對,我們不會有小孩?!?/br> 這是我印象里跟苗桓說的最后一句話。 后面我出國,在第二個月找了個金發碧眼的男人。 我沒再找過黑發的男人,也不再喜歡他們戴項鏈。他們聽不懂中文,這樣很好,我在床上失神念出苗桓的名字時他們也不會追問。如果有人問,我會說那兩個字在中文里的意思是,愛你??吹剿麄冮_心的樣子,心里并沒有那種捉弄后的快感??帐幨幍?,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叁個月后,雅煦聯系我,跟我說苗桓死了。 “什么?” 酒吧里很吵,雅煦的聲音卻清晰無比:“苗桓死了?!?/br> 車禍。去機場的路上。為了救一個小孩。 我無法完整地聽完雅煦的話,腦袋渾渾噩噩,再回過神來時酒灑了一身,屏幕上是訂單信息。 我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宜淮,雅煦約我見面,給了我一個箱子。 “他的遺物,里面全是你的東西?!毖澎阊劬τ行┠[,“你知道他要去找你嗎?” 我搖頭,打開箱子看到那條十字架項鏈,“這個不是我的?!?/br> “是你的?!毖澎愦瓜卵?,從領口里拿出一模一樣的十字架項鏈。 “那年你跟著你父母到孤兒院,背著他們給了我和苗桓十字架項鏈?!?/br> 記憶的褶皺被攤開,我想起小時候確實有為了搗亂帶了兩條十字架項鏈過去,也確實給了兩個小孩。 “我挨打的時候,總會把你的名字當做盾牌。拳腳落在身上,指節在頭骨上敲出的聲響,很痛,但都無所謂,我有世上最堅硬的盾牌?!毖澎懵曇糸_始顫抖,“但我沒想到,我和苗桓的盾牌是同一面?!?/br> 十字架的棱角陷入掌心,痛得我流淚。 我的盾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