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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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彭家長子,彭廣和沒有走上父親的軍旅之路而是選擇從商。 彭家的地位敏感,軍商避嫌,彭先生沒有建立任何企業只掛了一個海通叁角洲商會主席的的虛職。 職位很虛,權力十足。 商會實際把控著所有途徑海通叁角重要航線的生意。他本人的性格倒是和父親很像,陰沉乖戾,說一不二。商會二十多年穩步發展,幾百家企業的加盟讓海通叁角洲商會成為叁角州最大的存在。 一米8的個頭,早年在軍營歷練過的身材即使人到中年也依然看得出健碩的肌rou和強勁的骨骼。利落的寸頭,一席正裝只著款式簡單的灰黑色系,戒指上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翡翠。 人未到,氣勢先到。 彭廣和大步流星,身后跟著叁四個人,原本跟齊嚴說話的企業家看到這個架勢紛紛找了由頭離開。他走過來,朝齊嚴的方向斜目一寸,一雙鷹目蘊含著尖銳的目光。 自從周棉20歲回到京市以后,彭廣和就沒怎么再見過她。轉頭看向周棉,凌厲的目光有所收斂,關懷之情不露痕跡的絲絲滲出。 “大舅,你怎么也來了”,雖然是經濟領域相當重要的峰會,可如彭廣和這樣的輩分是不會輕易參加的。 “還有2周就是你的婚禮,舅舅許久沒有和你坐下來吃頓飯了”,當著齊嚴的面,絲毫沒有把周棉未婚夫納入自己的計劃里。 周棉悄悄看了一眼身旁溫雅的二哥心里抱怨,大舅怎么一點不看場合啊,明知道他們要結婚了,也不跟二哥打招呼。當著未來侄女婿的面跳過他而約自己,做什么一上來就給人下馬威! 齊嚴八風不動,絲毫沒有流露出被忽視的不悅。雖然,這種忽視在齊董過往的人生里從未碰到。他察覺到周棉撇過來的眼神,垂下眼眸,掩去眼底所有的神色。唇邊泛起一絲安撫的笑:“彭主席親自飛來見你,作小輩的當奉陪?!?/br> 周棉看看二哥,又看看大舅一臉的冷色,心里還有點為二哥抱不平不想和大舅說話,只點點頭。 齊董談笑風生的把舅侄倆之間僵硬的氣氛化解,他對彭廣和的冷漠視而不見,又說:“彭主席,第一見面,我是齊嚴。14號是我和棉棉的婚禮,屆時歡迎您和老將軍觀禮,公司還有事我先帶棉棉回去?!?/br> 彭廣和看齊嚴不卑不亢的態度,又看周棉有意護著他。臉色依然僵硬,猶豫再叁擠出一句,“嗯,你們去吧” 之后的路徑,暢通無阻,再也沒有人上來找齊董說話了。 跟彭主席搭話的姑娘, 跟彭主席擺臉色的姑娘, 齊董溫柔相對的姑娘...... .....兩將之星,周棉 眾人紛紛大呼打擾了! “你干嘛對他那么客氣!”,一上車小姑娘就嘟嘟囔囔的抱怨。 齊嚴越過中控,在氣鼓鼓的眉間親了一下,又拉過她的手,安撫的在手背上摩挲幾下,“他是你舅舅我當然該客氣,而我對他來說只是個外人” 當事人根本不覺得被忽視有什么委屈和尷尬的,周棉卻理所當然的說:“你馬上還是我老公呢!” ......她的舌頭要來有什么用??!拔了算了!周棉為自己的脫口而出在心里瘋狂吶喊! 身份既然已經給了,表面還是靜觀其變的鎮定,久久聽不到回應,按耐不住忐忑的心情,周棉悄悄撇了一眼二哥的反應。 她自然是令人仰望的身份,受周家和彭家的保護和寵愛??啥缗c她是如出一轍的尊貴,何時受過這種氣。 齊嚴被她這么一打量,唇也揚了起,“有周小姐的保護,她老公不覺得委屈” 清晰的咬字,一如既往的儒雅有禮,尾音卻帶著笑意收下周小姐給的新身份。 說完,又探過半邊身子,湊近她耳邊,問出一個面紅耳赤的問題:“還疼不疼?” 周棉抬眉看了一眼副駕的柯秘書,盡量表現平靜。 不著痕跡的想要抽回被握著的手,沒成功。 她喉嚨有些干,不自覺的輕咳兩聲,小幅度的搖搖頭。 周棉根本不必擔心柯秘書,今天的他在副駕駛坐的端正,沒有以往不值錢的窺探。 雙手打字,十指飛躍與屏幕之上,同聲傳遞著堪比甜寵文的臺詞。 今天的糖可以磕到舉行婚禮! ———————— 今天四九的前院門庭冷落,后廚卻忙的熱火朝天。一樓的燈雖亮著卻沒有一桌客人,所有的預約都被推掉了。 紫槿閣門外站著6名人高馬大的保鏢,生人勿近的氣勢像是隨時能把嫌疑人就地按倒。他們面無表情的掃視來往上菜的服務員,氣壓低極。 毫無二致,包間內的氣壓也低到了臨界值。 周棉和大舅分庭而坐,滿桌的海市風味一半兒周棉喜歡的家常菜,一半兒大舅喜歡的海鮮刺身。黃師傅還在后廚忙著,大小姐最愛的佛跳墻估摸著20分鐘以后能上桌。 彭廣和夾起一塊藍鰭金槍魚,點蘸了一些料汁送入口中。他放下筷子,鷹目盯著對面的侄女,細嚼慢咽,不茍言笑。 周棉習慣飯前先喝一口湯,面前是她最愛的腌篤鮮,伊比利亞火腿吊的老湯濃郁鮮香,綠油油的蔥花點綴在濃白的湯面。她放下湯勺慢慢咽下,一雙晶瑩分明的水眸凝視對面,目光爍爍。 舅侄倆像是暗中較勁,進來以后各自吃著,只靜靜的看著對方誰都不肯先開口。 彭廣和抬手又抿了一口金駿眉化解金槍魚的油脂,垂眸而至,商場老手彭主席瞬間換上一副淺笑的面容開了口:“棉棉現在跟大舅生疏了?” 不等周棉回答,他意有所指的曲起食指在木桌上輕點幾下,狀作回憶又慢條斯理的補了一句:“回海市有時間看你小舅,沒時間陪大舅在這兒說幾句話?” “棉棉,這是偏心吧” 周棉一時沖動下想大聲質問對方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為難小舅!可眼前不是撕開這道彭家舊傷的時候,她努力做著表情管理,盡量放慢語速回答:“大舅事忙,小舅沒什么親人,一個人在部隊過的辛苦” 不帶情緒的一句話,然每個字都帶著指責。 彭主席生意做的大,是大忙人。有父親、有妻子、有孩子,真正的一家團圓。 小舅除了叁哥這個兒子,沒有妻子,連父子關系近年也越來越生分。彭家老宅更是一年都回不去一次。保家衛國,披星戴月。在部隊被無端欺負,家里也沒人挺他,只有周棉偶爾照顧一二。 彭主席被人當面指摘,四十多年里除了彭將軍那個硬脾氣,也就只有周棉敢。 他不怒反笑,沒有發火不代表全盤收下這份控訴。 常年上位者的威壓,隨字而散:“周棉,我和彭安和,到底誰才是你的親人” (彭主席壓迫感十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