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爭吵(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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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事畢時已到了天方泛白的時辰了。 床帳內歡好交合過的腥甜靡亂氣息格外濃重,里頭美人的哭叫悶哼之聲實則一夜就沒停過。 一般的皇帝們招幸后妃時,都是有好些女官內監們在一旁服侍的。若是皇帝弄得時間長了,太監們還會在一旁小聲提醒幾句“圣人,到時候了!”“萬歲爺,保重身子??!”之類的話。 可是誰讓元武帝一向獨斷專行,而且最不喜歡閹人們圍在身邊伺候,所以他的飲食起居從來都是隨心所欲按著自己的心意來,無人敢置喙半句。 自然也就包括床幃之事。 他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同自己的皇后徹夜合歡也沒人敢說他半句不是。 所以今夜一樣沒人能救婠婠。 …… 晏珽宗抽身而出,婠婠雖然身體乏累已極,卻還是強撐著翻過了身去背對著他,像是不想再看見他一眼似的。 片刻之前還是如此密切的肌膚相親,此刻卻恍若夫妻對面不相識的陌路人一般。 她哭到眼眶泛著一層惹人心疼的粉色,兀自無聲哽咽抽泣著,現狀漂亮如蝴蝶骨的雙肩輕輕顫抖,雪色身軀上布滿了歡好后的狼狽不堪痕跡。讓人不忍去想她昨夜是被男人怎樣對待了。 婠婠合攏了雙腿將身體蜷縮起來,腿心處仍在氣若游絲時有時無地滴落處濁白的液體。軟白的肚皮鼓鼓地微微隆起,被人射滿了填滿了的模樣,若是不知道的人,指定以為她是有了叁個月的身孕。 墨色長發凌亂鋪陳在繡了龍鳳呈祥圖案的絲被床單上,將她唯一露給他的側臉也遮了起來。 晏珽宗默默屏息看了她許久,最終一言不發地撩起帷帳離開了。 地上散落著那副“圓月對孤影”畫卷的零落殘紙碎片,他抬步,神情倨傲地從其上踏過。 他從云雷文漆衣架上取來自己的衣袍一件件穿上,眸色凜然地從昨夜床榻之上的癲狂暴躁恢復到了那個如萬事在握執掌四海的君主,從洗臉盆里撈出巾子擦了把臉就去赴了朝會。 …… 昨夜。 一般婠婠每日的早膳都是一個人用的,因為她起身的時候晏珽宗都正在朝會,而母親也還未起。 但每日的午膳他們兩個人都是在一起吃的。有時他忙于政務忘了用午食,婠婠還會帶著裝了飯菜的時候親自去皇邕樓陪他吃飯,叮囑他對自己的胃好一些。 至于晚膳,有時她會去陪母親,有時她也會等著晏珽宗回坤寧殿和她一道用膳。 傍晚時分,婠婠見晏珽宗還未回來,以為他肯定又是被國政大事給拖住了,遂就不再等他,自己命人傳了膳進來。 她以前的侍女如橘如今在尚食局做女官,尚食局也是負責宮宴上的菜品制作的。如橘給她上了好幾道新奇的糕點湯品,想著今年的中秋和太后千秋節上亦可新換擊倒菜肴也不錯,婠婠饒有興致地一一嘗過,還和長孫思一道提出了些改進的意見。 又說了會話,不知不覺就忙到了天深黑的點。 而晏珽宗仍是未歸。 婠婠這才感到有些奇怪,命萃霜去催了催,問問陛下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要處理,今夜是宿在皇邕樓的書房里還是回坤寧殿歇息。 晏珽宗當時冷笑著回了萃霜一句:“孤回去了,豈不是擾了皇后欣賞佳作的心情?何況皇后不是自己做好了打算,讓孤睡在皇邕樓的書房里,還請你們過來收拾了這邊的書房?” 他說的佳作自然指的就是陶霖知的那幅畫了。 萃霜默了片刻才敢小心回了皇帝一句:“陛下自新婚以來,夜夜都同皇后娘娘同床共枕未曾有變,難道今夜就要因為旁人之故,而與娘娘分床而眠嗎?” 她這話一下點醒了皇帝,越發讓他攥緊了拳頭。 皇帝仍是回了坤寧殿。 彼時婠婠閑著沒事又想等等看他回不回來,正強忍睡意坐在正殿內繼續翻看著那些詩帖,并且逐一吩咐下去該往哪里懸掛。 “這張‘炎圖照日永’的,掛在先帝的宗廟里?!吠砍忻住@首,掛在椒房殿里……” 晏珽宗私下里不喜張揚排場,更沒有別的皇帝一旦出行動身就赫赫揚揚,走到哪里鞭炮就放到哪里的習慣。 他進出坤寧殿甚至都不需要內監唱名通傳。 所以直到他走到了婠婠跟前,婠婠才察覺他回來了。 她露出微笑,放下了手中的詩帖想去牽他的衣袖:“五哥,去洗漱了早些就寢吧?!?/br> 今日他不知為何滿身酒氣,婠婠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墒蔷粕露际悄凶铀鶡嶂缘?,她雖不飲酒,此刻亦不想為此事而多啰嗦他什么,也就沒開口詢問他為何飲酒。 婠婠早就換上了一身楊妃色的寢衣,絲緞質地極好的自然下垂,貼合著她的肌膚,她披著柔順的長發,卸下了粉黛釵環,如出水芙蓉般清澈,整個人在燭光的映襯下婉約而美好。 像是一副不忍讓人去驚擾的寫意畫。 晏珽宗的視線其實第一眼就落到了墻上懸掛著的陶霖知的那幅畫了。 他胸腔內滔天怒火和不快在翻涌,惱火婠婠對他才華的欣賞,他的書畫剛剛送過來,婠婠就將它掛起來了。 而且還是掛在他們的寢居正殿,讓他每一次進出都要看見這賤人的筆墨。 尤其是那落款的朱色印章上還印著陶霖知的名和字,晏珽宗越發覺得透過看這個人名字、他就是在嘲諷自己。 他越想越氣,越氣還越要想,下頜線條緊緊地崩了起來,額角的青筋也隱隱跳動著,胸腔劇烈起伏。 天子臥畔,豈容他人覬覦半分? 婠婠覺察到他的不快,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自然也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幅畫。 她的心猛地一動。 不言而喻,此刻略顯沉滯的氣氛讓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不需要說什么,只是一個冰冷不悅的眼神,就足以讓婠婠明白他的心情。 晏珽宗收回視線,低頭靜靜地看向婠婠,像是在等著婠婠的答復,看她想要對自己說些什么。 可是婠婠什么也沒說,只是以一句“五哥,快去更衣歇了罷”敷衍了他。 晏珽宗雙手扣住了她的肩膀,慢慢收緊了掌心的力道,聲音嘶啞低沉:“婠婠,這畫的寓意不好,咱們才剛新婚,你把這有‘思獨’之意的書畫掛在這兒,像是咒咱們似的,我不喜歡?!?/br> 婠婠被一陣羞辱似的憤懣情緒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她微微仰首,心緒波動地也極厲害,可是良久之后仍是妥協了下來:“你既不喜歡,我明日把它挪去柔儀殿就是了?!?/br> 可是這個答案還是不能讓晏珽宗滿意。 他攥著她肩膀的力道更大了。 兩人之間流動著的氣氛都是詭異的凝滯艱澀。一方青銅十五連盞樹形燭臺上的燈火靜靜燃燒,在彼此的面上投下一道昏黃閃爍的光影。 “放在柔儀殿也不好。我不想讓它出現在我眼睛可以看見的任何一個地方。婠婠,你明白么?” 他的聲音更低了,可是呼出的酒氣卻越發濃重,全都落在了婠婠精致的面容上。 氣血上涌,混合著吸入了他的酒氣,激得婠婠的臉色都脹紅了幾分。 她第叁次咬牙妥協,“那我讓婢女把它卷好了,收起來,放在畫筒里面?!?/br> 晏珽宗忽地在這時輕輕放開了桎梏著她雙肩的大掌,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黑眸中幽深不可見底。 “你別再跟我裝什么無辜聽不懂了,真沒意思的,晏稷悟。 ——我想讓它滾出我的皇宮,不是你把它換個地方掛或是收在哪里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我想讓它滾!讓它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的聲音一下拔高了數度。說出的話尖銳而傷人。 婠婠的眼眶里不爭氣地蓄上了清盈的淚珠。自出生起就被輕拿輕放的她鮮少有過被人用這種語氣對待的時候。 她不想跟一個酒鬼瘋子吵架,扭頭慢慢后退了一步,裝作沒有聽見他的話。 “陛下,您今夜喝多了。臣妾去給您端一碗醒酒湯來,您喝了湯,洗漱一番便好好歇息罷?!?/br> ……………… 端午節吃了什么粽子呀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