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戒尺教訓認錯(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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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錯了的一樣不算,得重來。殿下,您可得想好了再開口?!?/br> 他涼颼颼地來了這么一句。 婠婠只能把眼淚朝肚子里吞,瑟瑟地張嘴重新報了個數:“一?!?/br> 嗚嗚,前面那兩下白挨他打了! “這才乖。你早這樣聽話,想來的確是要少受許多苦的?!?/br> 又一下。 婠婠的聲音里已經開始帶了泣音:“二?!?/br> 她的雙腿是緊緊合攏在一塊的,故而腿心處最引人遐思的蜜地并沒有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但仍然淺淺露出了一點嫩粉的顏色。 后面的幾下,他打得越來越偏,好像都有些觸碰到了她閉攏的蜜道口處。婠婠受驚戰栗,可是并不敢同他理論什么。 她厭惡自己此刻衣不蔽體的模樣,厭惡施加給她這些屈辱的那個人,更厭惡這般狼狽的處境。 可是又在某一瞬間,她心底陡然升起了一陣異樣的羞恥感覺,雙腿之間似乎泌出了些許溫熱的甜膩液體,正順著甬道口慢慢向外滴落。 她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只能愈發夾緊了兩條腿,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異樣。 臀瓣被他打得一片通紅,像熟透到糜爛的莓果的顏色。 終于報到第十下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住了,破罐子破摔般撂挑子不干了,身子一軟便斜癱軟在了地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護住那片旖旎的春光,腿也像只蝦米似的蜷曲了起來。 那地上太寒涼冷硬,晏珽宗動作比她更快,扔了手中的戒尺便將她扶在了懷中,沒讓她摔在地上。 “還欠我十下,這就不成了?婠婠,你真不中用?!?/br> 君婠揪著他繡著蟠龍祥云的衣領、艱難飲泣哭訴: “我不要了,我就是不中用,隨便你愛怎么他就怎么吧,別說剁幾根手指了,你要千刀萬剮還是生吞活剝了他我都不管了!反正他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本就不干我的事?!?/br> 明知道這話并非出自她本心,但晏珽宗還是被她這樣輕松地給哄好了。 她埋首在他胸膛前逐漸放聲嚎啕大哭起來,哭得那是一個撕心裂肺,好似心中埋著無數屈苦。 晏珽宗知道她是為何而哭。 但他這次真的冷了心沒哄她。 上次她受陶皇后挑唆欲以龍袍一案害他,他忍了,在心中找了個無數個理由替她開脫。他對自己說,婠婠還是個女孩兒,這都是她母親強迫她去做的事情,她只是不敢反駁母親的面子而已。都怪陶皇后,這一切同她沒有干系的。 他的婠婠不是故意想害他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 她是有意和陶霖知暗通曲款的。 陶霖知來找她,她沒拒絕,他親了她抱了她,她都溫順地接受了。 還不止一次! 養不熟的小白眼狼,活該挨一頓教訓,讓她長長記性才好。 一想到她那樣柔順地依偎在陶霖知面前被他親吻的模樣,晏珽宗就怒從心起,血液里的暴虐分子都開始作祟,叫囂著想要殺人。 哭夠了,君婠扯著他的半邊衣領遮住自己的臉,悄悄抬頭觀察了一番他的神色,看他可有消氣一些。 方才還那樣怒不可赦,這會兒他又輕而易舉地被婠婠的小動作給逗笑了。 忽地,她從他的領口里聞到了他中衣下掩著的一股淡淡的草藥的氣息。 君婠常年泡在藥罐子里,對各種草藥乃至名貴的藥物都如數家珍。再想到他剛從江淮戰場上回來,她頓時徹悟了! …… 美人兒裸身躺在他懷中,開始急切地解著他的衣帶、將他的衣袍往下拉拽。 晏珽宗以手背撫了撫她的臉頰:“想要了?” 婠婠趴在他中衣上深深嗅了一口氣,看向他的目光帶著淡淡的圣潔的憐惜,好似渾然不在意自己此時赤身裸體的嫵媚: “你在外面肯定受傷了吧?傷口有好好包扎過嗎?你回來只休息了一晚、再起來就是累得人發慌的冊封大典,這樣匆忙,來得及給傷口換藥了嗎?夏日天熱,當心沒處理好傷口的話,嚴重的是要化膿的……” 他心猿意馬的腦子在這一刻瞬間安靜了下來,垂眸定定地看著懷里的女孩兒,想從她眼睛里讀出幾分真心來、又怕再受了她的誆騙。 他受傷了嗎? 那是肯定的。 所謂刀劍無眼,這話既然讓人口口相傳了千百年,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大將領兵在前,大部分情況下能將他斬于馬下的并非敵軍的悍將首領,而是往往在廝殺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傷于無名小卒之手,以致于最后傷勢過重藥石無醫。 更何況古往今來多少將軍、甚至御駕親征的帝王,最后竟然是死于流矢亂箭之中的! 射出這些箭矢的人,也盡是無名無姓之輩。 所以哪怕配了盔甲防身,晏珽宗還是領著一身的傷回來的。他一夜之間奔行于江淮之地,北至彭城南至金陵,暗夜里多少程邛道部卒的明槍暗箭朝他身上招呼過來。他不是神,受傷也在所難免。 從金陵石頭城回奔皇都,他惟有簡單用紗布把傷口纏了一圈便星夜趕路,連藥粉都沒來得及朝傷口上面撒一點。 回來的時候,他只覺得腦髓都要被顛散了。 連衣裳也趕不上換就進宮來,她以為他是急著面圣么? 不,只是想見見她而已。 鄭德壽在宮門口迎他,告訴他陶霖知入宮向皇后請安,且帝姬也在皇后宮里。 他慌忙趕過去,瞧見的是她那樣安然閑逸地同陶霖知談情說愛。 她覺得他又該是什么樣的心情?他會想寫什么? 想殺人。 “殿下關心我?我以為殿下從來都不在意我呢?!?/br> 這么多年了,和他說過這話、讓他保重身體的人,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 其中更主要的原因是晏珽宗自己喜歡、也習慣在了在部下乃至在所有人面前保持著那種泰然處之、鎮定自若的沉穩。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受傷了,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行軍、不適合疾馳、不適合做什么事等等。 在人前,他早已習慣于掌控一切而不露出半分弱點給人瞧見。 從一個被自己“嫡母”冷待的皇子、到親王、攝政王乃至堂堂正正成為皇太子,這條路他一直是這樣走過來的。 君婠避而不談這個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上回我閑著沒事,和照顧我的女醫吏薛嫻他們新配了一種藥膏,專治刀劍利器所制的外傷的。 里頭研磨了最嫩的、還未撐開葉兒的藕葉和初夏日出前藕葉上最清新的露珠,氣味一點兒也不刺鼻、還有股清香,抹在傷口上的痛感比尋常的藥膏要去了大半還多,而且藥性也強些。 你要是……不記恨我的話,回頭我讓人拿給你用好不好?” 她還是在意他的。 這是她最高明的認錯方式,也偏偏拿準了他就是愛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