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自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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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七年的八月注定是個“多事之秋”。 * 七月里婠婠坐完了兩個月的月子后,太后將宮務悉數歸還與她,叫她掌皇后金印去管理內宮諸事。 說起來婠婠也有近兩年的時間沒有再處理過這些事情,少不得又被折磨了一番心神才漸漸熟悉起來。 婠婠略微一算,今年八月宮里要忙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八月十二是太子聿的五歲生辰,他雖是個小兒,可是逢五逢十的生辰都是不能隨意辦了的,何況他還是儲君。 八月十五是中秋,更是一年到頭里的大節令。 八月十六恰是女兒和鸞的百日,皇帝早就說了很多次要為女兒大辦百日酒席,這又是一樁。 最重要的是八月二十一是皇太后的千秋壽辰,去年皇帝沒在宮里,沒有好生為母親慶壽,太后自己說為云州戰事吃緊,想著節省一些,也就沒有過壽。 今年亦得好生為太后彌補回來,方顯得皇帝以仁孝治天下。 ——光是大宮宴,就有足足四場,而且哪一個都不能隨意對待了的。 除此之外,司天使們推算了一個好日子,說皇太子可于今年的八月二十六日起開始入書房讀書、正式習字開蒙。 聿兒要開始正式上學了。 婠婠和晏珽宗一起,與幾位很有資歷的閣臣們來來回回琢磨了數遍,終于裁定了教導皇太子的太子少傅人選。 還有按照章程給皇太子定下每個月要完成的課業的具體內容、每日該做些什么事情,什么時候讀書什么時候習武之類…… 婠婠把幾本漢史唐宋史書都拿過了快要一本本翻爛了,從中選定了一些帝王將相的事跡,叫他們帶著先講給太子聽。 也實在是耗盡了父母的柔腸和心血。 為了這事,帝后二人還聽了幾位閣臣一番吵吵鬧鬧。 文官們自然覺得太子只要好好讀書就行了,他們覺得習武乃是無用之功,太子只要讀好了書,學得了帝王謀略,那些打打殺殺騎馬射箭的“粗活”,有的是勇武無謀之人替太子去做的。 所以趁著太子年幼,不應該分走他那么多的時間去扎沒有意義的馬步。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婠婠說了半天的話后,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鬢角,命人好生送走了這些聒噪的老學究們。 晏珽宗起身倒了茶來喂她喝下:“你從前總說孤的脾氣比不得宋仁宗皇帝寬和,如今所見,皇后,難道孤還不夠寬仁待下么?” 婠婠頗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 ——他有了女兒之后確實是仁慈了不少。 一個馬背上贏天下的皇帝,忍著一群人嘰嘰喳喳在他跟前說什么“習武無用”的話,也虧他真的忍了,竟然都懶得罵他們。 當了多年的皇帝,當著當著反而修身養性了起來,脾性都被迫磨出來了。 晏珽宗是早就習慣了。 登基初年他還會甩臉色,偶爾對著臣下們還會動動手,聽不得半句不入耳的話。 現在皇帝已不會再分半分精力和眼神給不值得的人了。 隨他們如何吵嚷,只要他大權在握,軍政上一如既往的獨裁專制,江山穩固,忍一忍這些聒噪烏鴉也沒什么。 …… 以上總總,加起來就足足有五樁大事。所以才真說是“多事之秋”。 而現在已經是七月了。 婠婠索性連外命婦們都不再見,每日只顧著喂養女兒,籌辦諸事,收拾太子讀書的甲乾殿。 這些事晏珽宗也是幫著她一起忙的。她母親看不過去,怕她累壞了身子,也從中替她處理了一些。 即便這樣,婠婠還是被累得夠嗆。 這日晚間,晏珽宗回坤寧殿時,見婠婠一面正喂著嗷嗷待哺的女兒,桌前還擺著兩本中秋宮宴開銷的賬本看,燭臺燈下,她手中還握著一只狼毫筆,正一點點剔掉其中的雜毛。 真是一個人恨不得能分成叁四個分身來忙著才好。 皇帝心疼得緊了,從她懷中抱走吃飽喝足的和鸞,交給奶母們帶下去哄睡,又握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到自己懷中。 “婠婠,不必這般要強,反累壞了自己的身子。女子產后受不得大累的,這些事情你就是擺手不干,交給內司省的女官們一樣能忙好?!?/br> 婠婠正專心在燭火下檢查著手中的狼毫。 這是要留給聿兒習字時候用的筆,她每一支筆都要親自檢查過才安心。 她聞言側首去看晏珽宗,容顏清滟,莞爾溫婉:“我不累?!?/br> 檢查完的狼毫筆被她放在桌子上,她將自己的身體靠進男人的胸膛里,如同一捧化在他身上的春雪。 “麟舟,我不累。如今所有忙著的,都是你我的家事。是咱們的兒女,孩子們的祖母,你我相守的中秋。每一件事都叫我心情愉悅,我愿意去忙這些?!?/br> 哪里算得上累呢? 分明是塵世里最難能可貴的幸福時光。 她趴在他懷中仰望著他:“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活?!?/br> 婠婠的身子柔軟曼妙,恰產后正養著奶水喂養女兒,方才喂完女兒后,衣衫都沒有完全掩好。 一陣清甜幼嫩的奶香味從她雪白的胸乳前溢出,縈繞在他身周,引誘他沉淪墮落。 他猝不及防一垂眸間,恰好看到她衣領間露出來的那片艷雪景致,乳rou白膩,尖處紅艷。 嫣紅乳尖之上甚至還留著女兒吃飽后砸吧了嘴巴的水痕,像被吮吸過的莓果,瀲滟瑩潤。 盈盈飽滿,顫顫巍巍。 就這般貼合在自己的身上。 皇帝的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腹下那處已經起了興,熾熱堅硬的一團,抵在她臀下挺立起來。 婠婠頓時就感受到了,呼吸都是一滯。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紓解過了,這時候起了興致也是實在難免。 她楚楚可憐地咬唇看著他,眸中風情嫵媚瀲滟,竟然沒有拒絕和反抗的意思,更沒有像從前那樣跳起來就罵他是人面獸心。 這個姿態所暗示的意味,晏珽宗再清楚不過。 ——隨他索取掠奪罷了。 她還端著些女子的矜持不愿主動迎合,但是只要他要,她都會乖乖給的,也會乖順地張開雙腿隨便他想怎么插就怎么插。 哪怕還沒到產后百日的時候,他要,她都會滿足他。 晏珽宗深深呼出一口氣,太久沒有紓解過,終究是忍不住,將她輕輕推倒在了床榻上,解開她本就松散了的衣扣,將她剝了個干凈。 婠婠眸中一片水霧朦朧地看著他,難得是一片生澀的羞怯,眼神倒有了幾分無辜懵懂的意思。 然后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只是解下了她的肚兜握在了手中。 ……還是沒動她。 晏珽宗俯身含住她的乳尖,吮盡了女兒和鸞方才留下的那點剩飯,還猶覺不夠。 奶rou被他褻玩撫弄,腰肢被他牢牢扣住,他將勃發的惡龍抵在她臀瓣間次次蹭著,蹭得她臀rou上也是一片泛紅。 婠婠越發咬緊了自己的唇,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緊繃著的肩膀。 “你……” 他還伏在她身上不斷聳動著身體。 良久之后他終于完事,粗喘著將大片灼熱的濁白抵著她的腿心抒發了出來,又俯身上來扣著她的后腦和她交吻。 “我說了,百日就是百日,不到時候不會碰你的,嗯?” 那片黏膩的液體讓婠婠喘息不止,面上泛起嫵媚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