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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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肖恩回到零城之后,江云的生活歸于平靜,安穩得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她住進了澄的新家。每天醒來只需要考慮早餐吃什么、午餐吃什么、晚餐吃什么。日??磿?,讀讀時訊,和貓玩,外加定時遛狗。 澄每天傍晚陪她一起下樓遛狗,隔三差五也會開車載著她去城外走走。 災后的環境并不算美麗,沙化的荒漠,奇形怪狀的叢林沼澤零星分布,找不見半點安全的“自然美景”。雖然對現在的澄和江云而言,變異的植物與動物不過是隨手就能處理的小玩意兒。 有一回,澄把湯圓貝貝和阿豹全部甩給同事阿帆照顧,開車載著江云去零城不遠處的山頂露營。這座山有些禿,正好能從高處向下遠眺整座城市。 夜晚的零城異常割裂,一半燈火通明,另一半溺于黑暗。零城的市政人員占據著城內最高的大廈。這棟樓聳立在城市中心,樓頂是濃郁的藍色,那抹虛幻的光芒從城市正中央向四周延伸,轉變為無形的能量保護罩。它每時每刻不停地凈化著空氣,為空閑區域內的人類提供生存的土地。 澄帶了一張很大張的雙人毯。柔軟厚實的毯子圈緊坐著相互倚靠兩人,隔絕了所有冷意,只留出兩個毛茸茸的、緊緊相貼的腦袋。 那晚,江云枕著荒漠與繁星入睡。 江云還見識到下雨時的異世界。 和城中凈化過的透明的水滴不同,荒野上的雨泛著極淺的青,如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在水面,繪出無數圈圈蕩蕩的青藍色漣漪。原本是沼澤的區域被漲起的水淹沒,成了一處淺淺的湖泊。沼澤中的變異植物在雨中快速生長,葉片與枝干也因此摩擦出細細碎碎的聲響。 …… 江云逛遍了零城周遭,唯獨拒絕靠近城西那片森林。 下次再去吧。 她面帶笑意地推辭著。 在一個日頭頗好的下午,江云突然意識到自己頭發太長了。自己剛穿越時黑發披散下來也就卡到鎖骨下方一些。小半年過去,它們已然爬過背中部,悄悄向著腰部進發,江云想著這生長速度比以前快太多,也不確定是不是異能者生命力過于旺盛導致的。 江云把這些雜亂的猜測丟開,興致勃勃地拉著澄給自己剪發。 她搬了一把凳子到客廳外的小陽臺處坐好,任由澄動作生疏地撩起一縷縷發絲咔嚓剪斷。江云微仰著腦袋,青年繞著自己忙碌,光暈也因此繞著他游動,那頭金發在光線下隨著主人的動作輕擺,像極了童話故事中的金色河流。 午后陽光曬得江云昏昏欲睡。 澄繞著她轉來轉去,眉頭微皺,淡灰色的眼眸中透出十分認真。因為不擅長剪發,簡短后他把江云的頭發拉到背后全部對齊,剪刀修了又修,從左邊挪到右邊,又從右邊移到左邊,終于滿意地剪平了長度。 青年眉目舒展,頗為滿意地將剪刀擱置,接著伸手一撩——本就是被拉到背后才勉強修平的發絲在回歸臉頰兩側的瞬間,開始明晃晃地炫耀自己過于突兀的長度。 那張漂亮的臉蛋再度皺起。 江云樂不可支,一把摁住青年摸向剪刀的手。她起身掃去肩頭碎發,確認了下頭毛的長度,妙極了,最長的一縷也就將將掛在鎖骨上方。 “好啦。再剪就扎不起來啦!”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青年唇角,少女對于層次不齊的發尾沒有半點不滿,樂顛顛地進浴室沖洗滿身碎發。 幸福本就是個很簡單且純粹的東西。 假設江云能夠不去注意烏錘在零城極速擴張的勢力;或者忽略澄幾次接到訊息出門回來后,因著抽血略顯蒼白的臉色;又或者,她能夠拋開正被02至06號城市大肆報道和討論著“y實驗室分部慘遭暴徒摧毀,城外自由異能者應當被嚴厲管控”、“緬懷壯烈犧牲的工作人員,居民們請警惕來自身邊的危險”等新聞。 幸福、快樂、安穩……這些詞語似乎近在咫尺,她只需站在原地閉上眼睛等候候自己的戀人靠近。她知道,澄會溫柔地牽過自己手心,帶她踏上一條安穩且平緩的長路。 江云做不到。 喻林押送的那批俘虜在江云和肖恩回零城的第四天,秘密送進了烏錘總部的地下囚室。肖恩沒有虐待他們,一日三餐穩定供應,似乎只是單純地囚禁他們。這讓江云猜不透那倆人想做什么 肖恩和艾麗西亞的時間似乎很緊迫。她們在半個月內以極端強勢的姿態占下了北區與西區,成為零城內說一不二的主宰。 在江云看來曾經那些大大小小的黑幫不過是被烏錘散養著,它們唯一的作用就是穩定市政那幫子上層人士,讓他們誤以為零城勢力分散,內訌不斷,進而感到安心。 外界輿論還在大肆抹黑異能者。那天艾麗西亞銷毀所有監控數據,烏錘成員隱瞞身份帶走了人又將線索擾亂,墊后的江云負責抹去所有痕跡。一連串cao作下來,那些高層人士雖然有所猜測,但掘地三尺也翻不出證據,只好把臟水潑到整個野外流浪的異能者群體上。 一切痕跡都在預示風暴將至。 直到—— 某天夜里通訊器亮起未讀消息,她隨手一抹,內容跳出:“暫時忙完,明天有時間?” 指尖停頓,江云遲疑了一會兒,摁下回訊:“有 回去見吧”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