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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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深看到了沉晚作業上不屬于她筆記的那個“解”字。 對方模仿得很像,但又能讓他這個已經熟悉沉晚筆跡、又每天都會給她檢查作業的人,輕易地看出他故意留下的紕漏。 仿佛一個故意留下線索的小偷,挑釁意味十足。 林庭深并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他每天九成的話量都集中在學校,然后學校九成九的話量都集中在對沉晚的教學上。 當然,偶爾也會在教學過程中故作無意地聊起一些可以緩慢入侵她私人領地的話題。 不動聲色,潤物無聲。 他并不樂見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沉晚擁有了另一個可以帶她進步的人,這意味著他的地位很有可能會被取代。 于是他朝著那個可能成為對手的人隔空揮了一棒。 滾開,這是我的地盤! 然后,在他以為這一棒徹底揮死了對方時,不過三天,對方就按不住地朝他得意洋洋地露出了狐貍尾巴。 看,我能在她的作業上留下自己的筆跡,甚至還能輕松模仿到她八九分。 ——我遠比你想象的,和她更親近。 所以,該滾的人是你。 對于兩個男人以她的數學作業為戰場隔空對敵一事,沉晚一概不知。 她覺得林庭深今天難得話少,周末的數學作業也不多,簡直稱得上雙喜臨門。 她美滋滋地整理著要帶回去的東西,唇角翹翹,rou眼可見的好心情。 林庭深正站著整理桌面,瞧見她這模樣,眼底情緒如霜。 放假學生永遠積極。沉晚收拾東西的工夫班里已經溜了大半,她正要和閔竹手挽手出教室,林庭深那要死不活的聲音又很煞風景地響了起來。 “沉晚,留一下?!?/br> 閔竹在前面大半年的時間里嗑她和林庭深這座瘟神的CP嗑壞了牙,這會兒一聽林庭深的聲音就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臉,拽下她的手,悲痛萬分地含淚和她說了句:“同志,保重!希望周一來還能見到你!” 見怪不怪的同學們繼續收拾東西,在聽到林庭深說出那句“把這幾道題做一下”時,還是忍不住朝沉晚投射來帶著微妙同情的視線。 要說林庭深這人,頭腦好身材好長相好家世也絕對不差,文理分科后進入一班的女生難免對他心存幻想??勺源蜞嵗蠋煱殉镣矸纸o他“幫扶”后,這為數不多的幻想就像接二連三被戳破的肥皂泡—— 于是很神奇的,沒有人想過要吃一吃這棵鮮嫩無比的窩邊草。 畢竟大家幻想的是親親抱抱舉高高,而不是做題講題開小灶。 有毒吧。 “我能帶回去做嗎?”沉晚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嘗試討價還價。 “就在這里做,做完再走?!绷滞ド羁粗?,如出一轍的面無表情。 沉晚握了握拳頭,尾巴骨那里開始發起癢來。 冷靜……冷靜…… 她深吸一口氣,走回座位,咚一聲重重放下包,摸出筆袋和草稿本就轉了椅子趴到他桌上看起題來。 林庭深掃了一眼四周零星幾個動作慢的,確信她這三道題做完教室里應該就不會留下別人了。 不能坐以待斃了。 這家伙異性緣太好,他無法保證那些狂蜂浪蝶耍盡手段會否吸引她專注在學習上的目光。 他要當她這棵小樹周圍那圈高高的籬笆,保證她在長成大樹前不會因為對外界的好奇而長歪。 他不僅要和她上一所高中,他還要帶她進同一所大學,最后,他還要和她共建一個家庭。 他得將她牢牢“困”在身邊。 “沉晚,”只剩兩人的教室里,林庭深看著趴在自己桌上抬起頭來的少女低聲開了口,“談戀愛嗎?帶你考Q大的那種?!?/br> 容珩(握拳):你爹的! 男強女更強的文受眾真窄,嘖,冷就冷吧,打死不寫幾把套子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