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原來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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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面之前千絲萬縷的情緒,此刻都像是被打散般,開門的動作帶起一陣風,四目相對的瞬間,許綽好像在此刻放松下來了。 沉應溪往門側讓了一步,“進來吧?!?/br> 室內空調溫度調得很低,許綽微微頷首,看見她脖子處貼著的一塊創可貼。視線順著抬頭的軌跡上移,在還未確認她臉頰那處紅印之前,沉應溪很不自然地抬手遮了一下。 被她刻意回避的,許綽也不會主動去追問,他抿抿唇,沉默著進門。 被招呼著坐在沙發上的許綽,他的視線落在茶幾下被杯子壓住的書,清晰的字體、醒目的標題——演員的自我修養。 陽臺上還放著個巨大的兔子玩偶,兔耳朵上綁著兩個拳擊手套,一個紅色沙包就被扔在這幅場景的正中央。 很奇怪的感覺,許綽接過沉應溪遞來的水杯,唇角微微上揚。 這種感受從他看見沉應溪進入單元樓的時候就開始了,他在心底倒數著電梯上升的時間,心跳也如身臨其境般顛簸。 和此刻也大同小異。 沉應溪坐在他身側,開口的語調尋常,“meimei不在家嗎?你來找我,后果誰承擔?!?/br> 她還是擅長這樣針鋒相對的對話,試圖以氣勢先壓倒對方,好證明自己是占著上風的,她不喜歡被看低,在相處中,許綽也發現了這個規律。 “我?!彼院喴赓W,卻并不是語盡。 或許是該坦誠點,只是他向來不是這樣的性格,垂眸的目色沉沉,他久違地想要改變一下,“你的心意,可以直接告訴我?!?/br> 直白、讓人深覺對方傲慢的開場。只是因為說這話的人是許綽,他的語氣誠懇,脊骨也挺得太筆直。 沉應溪的笑意彌漫在唇角,“我不說,你就不知道嗎?” 散亂的回憶片段,他們之間的相處好像大多是不愉快,許綽實話實說,“好像不知道?!?/br> “你好遲鈍啊,許綽?!背翍o貼著他坐,兩只手虛握住他手腕,不過勾勾指的動作,一個銀環便套在他食指。 那處冰涼的觸感,很快被皮膚的溫度所侵占,很難不把這個舉動理解成某種信物傳遞。 他們之間的聯結在此刻多了一個見證,許綽噙著淡笑,某種意義上說,他們都只擅長沉默,或是詞不達意。 直到沉應溪的手重新落回身側,他伸出的手還停頓在半空,就聽見她若無其事的聲音,“那天我看見你在應酬,也知道你坐在最角落的卡座,左右都是美女?!?/br> “你身邊不缺我這樣的人,做不出選擇,其實是你覺得我不配對不對?!毙σ庠谒樕弦稽c點擴大,卻是木然地看不出情緒,她刻意把語氣放緩,聲線卻在發抖。 “即使現在你正坐在我面前,也只是因為沒有許音這個選項吧?” 不和他談當下,沉應溪只揪住那個困住他們關系,讓一切都舉步維艱的問題。 差點要脫口而出,他想告訴她不是的。 他是做不出選擇嗎?許綽自問,他像個上當受騙的賭徒,在遇見沉應溪的每一天,從他這里掠奪過去心上的那一塊,然后被魂不守舍填滿缺口。 情緒清晰的傳達向身體,他們互相對峙著沉默,在她的逼問下,許綽卻很不尋常地聯想到了那點靈魂相互吸引的玄學說法。 相似的靈魂彼此扣動、碰撞,在這種奇妙的共鳴之下,原來她和他一樣,早在最開始就發現了彼此,可是卻要分道。 許綽抬手,指印貼合上她臉頰的那塊紅痕,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下意識地閃躲,瞳孔中映出條件反射的慌亂。 她眉尾那塊小疤,已經生長出新痂,可以想象在日復一日的時間里,它會修復出新生的血rou,最后只在皮膚上留下一個半透明的痕跡,然后同她不被提及的痛苦一起被人遺忘。 因為有人多嘴過她拜金,許綽曾認真打量過,從上到下,他鮮少有這樣秉性尖銳的時候。 只是那個人的脖間也有同沉應溪如出一轍的印記,當下像是記憶重迭在一起,他眉目間閃過掙扎,聲音也好輕,好像再提幾分貝會讓她的痛感更強烈般。 “你不是被選項?!彼ひ舭l啞。 就在方才那個時刻,許綽確信自己會做出某些源于他最渴望的決定,她和任何人都不一樣,“你也可以選我...” 她的脆弱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即使被包裹在密不透風地外殼之下,一旦被察覺,就叫許綽沒法放任她自流,如同那日一樣。 從來不擅長這樣的低姿態,脫口而出的瞬間,許綽的耳廓便被渲染上不自然的紅暈。有些話,他好像該在上鉤的第一天就說出來的,“我也有我的偏心?!?/br> 讀不出任何曖昧的情緒,可沉應溪還是心念一動,“那你的偏心是什么?!?/br> 很安靜,狹窄的,兩人之間的距離,像進入了隔絕一切的真空,只剩下意為寂靜的耳鳴。 對視,她在質詢,想得到一個認知中的答案。許綽低頭,視線垂直地落下,相對的瞬間,沉應溪很是愉悅地勾起嘴角。 “原來是我啊?!?/br> 她好像總算不再失落,緊接著不等他反應的瞬間,他就失去了話語權,連呼吸也被掠奪。 阻斷回答的是沉應溪撞過來的吻,像兩塊偏離航線的燧石相擦,留下那一丁點的火花。 濕軟地,仿佛能融化一切地火熱的唇,以進攻地強硬架勢,撬開彼此的唇齒,裹挾過周遭每一寸空氣。下意識的動作,許綽一只手強硬地緊扣過她腰肢,他俯身加深。 類似于戲劇落幕般的場景真實降臨,以吻封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