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現在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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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郁有點沒理解身上坐著的這個女人的意思,視線上下掃試過她,這人行事大膽,卻還是學生裝扮,不擅喝酒,倒會耍小聰明用汽水扮豬吃老虎。 “給你三秒,下來?!痹S是酒精余跡還留下腥辣的麻感,他開口,嗓音很低沉,傳達出不悅的意味。 “聊聊唄,人家也不重嘛......”沉應溪沒被他嚇到,指尖點點他胸口位置。 “你是學生? “你不是嗎?” “是?!?/br> 其實池郁最討厭反問句,他臉色很難看,本該是曖昧的氛圍,竟無端生了幾分對峙的氣焰。他不耐煩的皺眉,剛想抬手把女人拉下來,卻被沉應溪搶先一步。 她很有眼色地貼著他坐,臉上笑意淡了幾分,“好啦我不是?!?/br> 不是學生,卻是這副裝扮。池郁了然,但沒多開口,示意她給自己倒杯酒。 “會喝嗎?”他舉杯,側首對上沉應溪那雙恍若淬著光的眼睛,渴望,他竟然從她眼中讀到了渴望。本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沉應溪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可以你喂我喝嗎?” 聽到這樣的回復,池郁只是很無語地將酒一飲而盡。本來覺得無聊,才放任她的存在,沒想到不識相的女人,只會徒增這份無趣。 美貌是她的資本,池郁可以承認,不過僅此而已。 他突然為自己的沉默而后悔,心底那份優越感緩緩升起,他開口,認為是一擊必中地。 “你對以前那些人都是這樣的招式嗎?” “哪些人?”沉應溪眨眨眼,露出一副愚蠢至極的表情明知故問。 嘲諷對這個女人完全無效,對于問句池郁也再沒耐心回答, 他有些疲憊地闔眼靠在沙發上。 因為她的大膽而最先萌生的那一丁點興趣,此刻都消失殆盡了。也可能是因為貪心,一個許音已經夠他頭疼了,自找麻煩,池郁想到這個詞。 “你還好嗎?”沉應溪又湊近了點,這個傻裝的她都快反胃了,反倒是池郁這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于是她只好繼續湊近,感受到對方的淺淡的鼻息,沉應溪開口聲音微微弱弱的,“是讓我喂你的意思嗎?” 好吧,女流氓。 不光池郁這樣想,連她自己都有點羞恥了。 聞聲的池郁在那一刻睜眼,就看見沉應溪漲紅的面頰。 她沒這個勇氣。 池郁不知從哪生出的念頭,如果只是捉弄,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擅長。他暗自好笑,盯著沉應溪的眼睛看,輕輕上挑的唇角掛上了一絲玩味。 “喝酒有什么意思,包你一晚多少錢?說說?!?/br> 上鉤了。 見對方終于對她生出了點耐心,沉應溪在心底狂笑,面上卻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她低頭不敢看他,嘴唇緊抿著,猶豫著該不該開口。 被咬著的下唇似乎都要失去血色,她抬頭卻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上半身還緊貼著他的手臂,沉應溪下巴抵在他肩胛位置,紅唇在他耳邊輕輕吐氣。 “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你說這種話是為了羞辱我嗎?” 仿佛還怕他聽不懂般,沉應溪繼續補充到。 “你真的很幼稚,池郁,我不想再看到你?!?/br> 池郁的瞳孔緊縮,原封不動的,是許音說過的話。幾小時前才發生過的事情他不可能不記得,只是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連語氣都模仿的大差不差。她在現場,池郁莫名感到一陣心悸,強烈的心臟跳動讓他的大腦幾近缺氧。 偏偏女人還一臉得意的模樣,好似正在欣賞他的震驚,先前的脆弱早就消失殆盡。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這個見過他狼狽、沒有自尊時候還故作無知的女人。 “你想做什么?”池郁抓過她的后頸,太陽xue突突直跳,想來他池郁意氣風發十幾年,向來輕狂跌宕的人生,未有敗筆,如今情緒卻被一個小小酒女所牽動。 “我想幫你,池郁?!背翍諗苛松裆?,后頸位置隱隱作痛,她語氣很真誠,開口的一字一句卻只是更讓池郁啞然,“我可以幫你追到許音,你也不想看著她和親哥哥luanlun吧?” 池郁松開了禁錮住她的那只手,本以為是偶然的巧遇,看來還遠不止那么簡單。 “我叫沉應溪,目的是勾引她哥?!?/br> 沉應溪保持姿勢沒變,指尖卻從他胸口點到唇角,顯露出刻意的柔情。她注視著池郁,卻絲毫沒有逼迫的意思。平緩的目光緩緩勾勒著他的每一寸輪廓,這讓池郁沒來由地感到緊張。 “要不要成為共犯?!?/br> “同意的話,現在,吻我?!?/br> 一個危險的女人,池郁看向沉應溪的影子,在朦朧的霓虹燈照射下卻顯得瘦削得很,孤零零的。 這毋庸置疑是趟渾水,不過池郁倒不在乎引火上身,他此刻唯一在乎的,是欣賞這場表演。作為出演人之一,大概是他看走眼了。 無趣的定義,他下之過早。 于是他挺身,一只手回扣過沉應溪的腰肢,像禁錮住欲望。 他的目光中好似承載著風雨過后的狼藉,距離越來越近,呼吸交纏,在雙唇即將相貼的那個瞬間,沉應溪身體稍稍后仰就躲避開。 只是任誰看,兩人都像是在接吻。 “可以了?!背翍獡P唇一笑,身體卻沒動,該歡迎真正的主角登場了。 一分鐘過去,又好像根本沒有這樣久,她盯著池郁的眼睛,思緒卻在走神。直到一股力從她的手腕處起,拉著她整個人朝后倒,順著地心引力撞入一個人的懷中。 主角是誰,不言而喻。 許綽似乎瘦了一些,沉應溪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聲,隔著衣物,隔著這幅皮囊,震耳欲聾地。 他在害怕嗎?第一做這樣出格的事情吧,當著所有人的面出演此般強取豪奪的行徑,為的卻是一個陪酒女。 沉應溪眼睛很慢頻率地眨了一下,許綽到來的比她預想中快,站穩后,她背對著許綽,總算回神朝著池郁做了個“許音她哥”的口型。 然后轉身,迷茫的目光撞進許綽異常清醒的一雙眼里,他的目光里沒有審判,好像更多是懊惱和掙扎。 沉應溪的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好似唯一支撐她還能完好無損站在原地的,是許綽握著的她的那支手。 不留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許綽強硬地拉著她離開,力道很大,沉應溪幾乎能想到那塊可能已然發紅的皮膚,只是她沒掙脫,乖順地跟著他走,身體里的所有力氣好像都在見到他的那一刻被抽干了。 好吧,其實還有力氣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朝池郁揮手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