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不要緊的坦白局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萬人迷文里的路人甲、瑰麗靈藥(男暗戀女)、草吃羊(校園h)、時刻警戒(NP 刑偵)、我在末日開趴體、星際密鑰 (1v1,H)、攻下一片江山(GB女攻)、欲望娃娃、女配上位后(np)、成為血奴領主的禁臠(3p,血族,強制高H)
她站起來了,腦袋磕到他肩上,發絲繞過晚風,幾縷混亂。 趙恪聞到香檳的味道。 這才篤定,眼前這個看著自己哈哈笑的人,或許大概可能應該并不絕對清醒。 “你喝酒了?!?/br> 不是疑問句,隱約還帶著點不贊同。 “喝了?!彼姓J了,倒是坦白,“是為我準備的慶祝餐會,不喝肯定不會放我走,所以……就一點點?!?/br> 這解釋貌似合理,但不具說服力。 趙恪的眉心依然緊蹙。 事實是,在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后,他的臉色就沒回暖過,他看向她時,眼眸里的冷淡和不滿同樣坦白。 申屠念僅剩的一點清醒足夠看清他的態度,有點受傷,但不能表露出來,靠著酒勁和醉意蒙混過去了。 “你應該回家,而不是大晚上一個人來這里?!?/br> 他在趕她。 申屠念聽出來了。 是啊,她現在人都站不穩了,腦袋一片漿糊,談不出結果。 申屠念沒忘記,她來找他的初衷,是解決問題。他們之間的歷史遺留問題。 現在就是。 “我沒有地方去?!彼f。 趙恪的瞳孔微微顫動了下。 “房子還在找,辜安平給我訂了酒店,可是我不敢。我不敢一個人住,我聽了好多酒店的恐怖傳言,我怕得要死,你知道的,我最怕怪力亂神的事?!?/br> 話里透著幾分委屈。 她將聲線里的哽咽和不知所措控制的剛剛好。 趙恪覺得自己不該這么容易動搖。 可當她晃蕩站不穩時,他卻下意識伸手去扶,任她揪著自己的衣襟,半真半假地耍酒瘋。 “申屠念?!?/br> 無人應答。 趙恪想把人撈起來,腰間被一股力道勒住。 他猜到她是裝的。 “松手?!?/br> 她聽話,短暫地松開了。 等趙恪再想把她推開的時候,該抱還得抱。 這樣幾次下來,他們都知道,今天晚上誰也別想甩開誰。 趙恪的公寓是兩居室。 一間臥室一間書房,還有半個儲物用的躍層小閣樓,靠一臺可隱形的伸縮梯進出,平時基本不用。 房子不大,但一個人住足夠了。 主臥的床被某個醉鬼霸占,他的被子今晚躲過了煙味,卻躲不過酒味。 趙恪正在考慮是去書房打地鋪還是沙發上湊合一晚,反正怎么樣都不可能跟她共處一室。 打定主意了。 他起身要走,被子底下伸出一只白晃晃的胳膊,拉住他的睡褲邊邊。 趙恪垂眸望去,她真的很瘦,胳膊細得好像一折就會斷,現在上面貼了幾個沒什么作用的創可貼,有一個已經翹了邊。 他悄悄嘆了口氣,在心底。 耳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先是撥開她的手,然后席地而坐,半身靠在床沿。 就這樣靜了很久,裝睡的人試探性睜開眼睛,看到他不帶情緒的側臉。 “申屠念?!?/br> “嗯?!?/br> 這回她應了。 “誰跟你講酒店恐怖的?!?/br> 申屠念心一沉,還是說了:“Rodger,一個小混蛋?!?/br> 趙恪想起那幅畫:“是你在巴黎的朋友?!?/br> 良久,申屠念很輕地“嗯”了聲。 她其實不太愿意在他面前提巴黎相關的事,說不清為什么,總覺得他聽了不會高興。 果然,又一陣沉默。 申屠念絞盡腦汁,最后還得是苦rou計。 “我有事和你坦白?!?/br> 趙恪波瀾不驚:“嗯?!?/br> “其實……我剛才那一跤摔得很慘,不是草坪,是摔在柏油馬路上,周圍路人全看到了,超級丟臉?!?/br> 背身的人這才微微側過來,看她。 申屠念把手腕伸到他眼前:“特別疼?!?/br> 趙恪抬起她的胳膊,在燈光下細細檢查,碰到哪里了,她會發出“嘶”一聲,倒抽氣的聲音,引得他多看她一眼,申屠念當即不敢出聲。 他起身出去,再回來時,手里多了個小藥箱。 申屠念沒來由的眼眶一酸。 “痛不知道看醫生?” “來不及了,創可貼還是同事給我的?!?/br> 她粗心,只在破皮處貼了一下,還沒貼全,趙恪去揭的時候,再小心也免不了會弄痛她。 申屠念不鬧,只乖乖看他。 看著他用沾著生理鹽水的棉片一點點清理,看著他對比傷處裁剪對應大小的紗布,看著他緊繃的臉和一絲不茍的處理手法。 直至撫平她全部的恐懼和不確定。 * 第二天。 申屠念很難得睡到自然醒。 睜開眼,他床頭就是電子鐘,已經過了十點,差不多是中午飯點。 申屠念起床后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沒有換,渾身酒氣占了他的床。 她其實有潔癖,好像他也是。 趙恪下班回家。 屋子里是黑的,玄關沒有她的高跟鞋,小狗乖乖趴在枕頭上補覺,貌似是被她玩了一下午,累了。 他再往里走,稍微多了變化。 臥室的床單被套換過了,重新鋪好,浴室洗手臺上多了一瓶香草漱口水,隨身裝,只剩下四分之一,不知道是她用過忘了帶走,還是不要的。 他把那瓶漱口水放進儲物格里,他的那瓶旁邊。 手機里有一條微信,兩小時前,應該是她從他家離開的時候。 「昨天給你添麻煩了,謝謝?!?/br> 很官方,很客氣。 他沒回,好像回什么都不夠她冷淡。 面對“申屠念總會離開”這個點,趙恪逐漸從容,可能領教過太多次,沒什么落差感,也沒什么得失心。 他一點也不失落,甚至覺得合理。 臨睡前。 趙恪照例會去順順小狗的毛,陪他坐一會兒,不說話,只是互相陪伴。 突然的,冒出很莫名其妙的一句。 “我的睡衣哪里土了?!?/br> 今天可能是個例外,小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