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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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說約了人后,趙恪也不想去那個什么鬼露營了。 覺得沒意思。 但耐不住沉賢當眾點他。 那會兒他被申屠念堵得肝疼,憋著一口氣,還真應了。 這都是頭天晚上的事,人還在情緒里,說什么做什么都藏著一股勁,沒個準。 次日清晨,他睜眼的第一瞬間,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燈晃啊晃,就直覺完蛋。 是很不妙,耳溫計測量,低燒37度8,他多少年沒生病了,大概率是被她氣的,趙恪斷定。 一邊刷牙,一邊想著怎么跟沉賢說,說身體不適肯定沒人信,怎么看都像是借口,還是現編的那種,特草率。 人一旦處于病態,動作什么的都變得緩慢。 是非常緩慢。 洗漱完,換了身衣服走到客廳,沉賢的電話已經打來,說到了,人已經在他家樓下。 趙恪吞藥的那一口水差點哽在喉嚨里。 還沒等他說明情況,門鈴響了,緊接著是“咣咣咣”的敲門聲,樓都震三震。 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等趙恪反應過來,人已經坐進后座,車已經駛出小區百米遠,眼看著就要上高架了。 車是林子開的,副駕駛是他的妞兒。 趙恪抱胸窩在后座,陽光太刺眼,衛衣帽子拉到最極限,幾乎遮住整張臉,空腹吃的那粒感冒藥開始發揮作用,困得要命。 但天不從人愿。 “怎么了阿恪,女朋友不陪你,裝自閉啊?!?/br> 恩,邊上是嘴沒停過的沉賢。 趙恪只覺得頭疼,側了側身子,很明確的回避姿勢,腦袋往窗邊靠了靠,也不怕太陽火辣。 “怪就怪你的胃口過于陡峭,小溪小流還沒淌明白,一來就頂上一座乞力馬扎羅,哪有不摔的?!?/br> 衛衣帽擋住的少年的臉,此刻,不順心的眉頭絞在一起。 前座的女孩聽了全篇,沒懂,問駕駛位的人。 “什么乞力馬扎羅?!?/br> 林子單手把著方向盤,朝后視鏡瞄了眼,隨后對女孩笑笑:“聽他胡扯?!?/br> 沉賢也跟著笑,嘴上不饒:“怎么是胡扯,看阿恪在妞兒那里栽成這副狗樣,兄弟我心疼?!?/br> 車上的倆人都笑開了。 林子捏了捏女孩的手,好言相勸:“看清楚沒,這人這臉,以后路上碰見了躲遠點,不是好人?!?/br> 女孩好像看出點彎繞,順著話茬問:“他不是好人,那他呢?!?/br> 這第二個“他”,指的趙恪。 她對這個上了車就沒露過正臉的男生,忍不住好奇。 沉賢和林子聞言,很默契地在后視鏡里對看一眼,信息量很足。 “他?!绷肿庸首魃畛?,“難搞哦?!?/br> 這話一出,女孩被臊得小臉緋紅,作勢去掐他,沉賢直接在后座笑成智障。 鬧劇過后,沉默許久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黑色口罩底下徐徐吐出兩個字:“閉嘴?!?/br> 別說在車上沒露臉,就是到了露營地,趙恪的口罩也基本上沒摘下來。 逮著張空椅子坐下,鴨舌帽扣在臉上,就這么擱太陽底下睡了一大覺,直到腳邊有什么毛茸茸的東西掃來掃去,睜開眼,一只白乎乎的薩摩耶盤臥在他腳邊,掃來掃去的是它的尾巴。 毛發很好,一看就是有人悉心照料的。 趙恪抬腿推了推它的屁股,想趕它走的意思,薩摩扭頭瞅了他一眼,肥臀一挪,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換個角度趴著。 這下子,再想抬腳就有些難度了,小狗把臀部整個壓在他鞋上,就是剛剛推它的那只腳。 還挺記仇,趙恪挑眉看著小狗,莫名其妙地,竟然有些感同身受。 這只薩摩是營地老板的,有點嬌氣,平時很少散養,今天太陽好,就放出來曬會兒太陽。 這一曬,一整天都膩在趙恪身邊,不走了,誰來牽都不管用。 就這么處了一天。 后來拍大合照,趙恪起身,終于,小狗也跟著他乖乖挪位,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回去的車上,趙恪照樣悶頭補覺。 期間有一個小插曲,沉賢不知哪根筋搭錯,玩著玩著手機,忽然抽風似的“嗬”了一聲,半分鐘后,他沖著車里的幾個發號施令:“今天露營的圖發圈了,都去給我點贊留言?!?/br> 林子最先發問:“你又搞什么?!?/br> 沉賢嘿嘿兩聲:“咱這叫,輸人不輸陣?!?/br> 說完看了一眼某人,睡得是真香。 這小子是一點不cao心啊。 * 趙恪請假了,連著兩天都沒去學校。 這是從沒有過的事。 聽說是重感冒,生扛了一天,沒好,最后還是硬著頭皮去醫院打點滴。 這個消息是沉賢透給畢哥,就這么巧被秦榛聽見,最后順利傳到申屠念耳朵里。 整套流程非常自然,沒人起疑。 申屠念表面上裝得沒事人,照常上下學,吃飯,遛狗,手機沒信息,電話不去一個,就好像真的漠不關心。 嗯,表面上。 只是當一人一狗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十字路口時,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感受來自小狗。 往常的遛彎路線只在園區內,今天破天荒地出了社區,很寬的馬路,人行道,穿過人流,來到這兒。 這是哪兒。 短腿小狗吐著舌頭四處張望,顯得很興奮,這兒嗅嗅,那兒聞聞,走一路,尿一路。 他出門的機會其實不多,寵物醫院和家,兩點一線,像這樣熱鬧的街道,各色行人,沒見過的垃圾桶,都是第一次。 申屠念微微仰頭,朝前方看。 這附近最閃的,最一目了然的,是不遠處的亮紅色霓虹燈招牌,上面赫然幾個大字,明確,矚目。 南城第一醫院。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這里。 只是一句“道聽途說”而已,大腦,行為,都變得古怪,沖動。 還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