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他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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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恪送申屠念去機場,這回還帶上小狗,她要求的。 停車場到了,下車前她和小狗膩歪了好一陣,趙恪在旁邊看著,就等,不爭不搶,等到引起她的注意。 申屠念安撫完小狗,終于把視線落到他身上,她有個習慣,總是將難題往后放。 趙恪比小狗可難哄多了。 她托著下巴,與他對視,見他仍是不動聲色,那就她來。 申屠念俯身靠近,單手撐著中控臺,伸出一根手指點著他的下巴,頗有公主調戲男寵的調調,一顰一笑都在勾人。 “這回給你帶什么好呢?!彼首鳛殡y。 輕飄飄一句話將思緒拉回一個月之前。 他們不約而同想起了上回的“蛋糕”事件,那些帶有艷麗色澤的記憶重新浮現在眼前。 申屠念只是想想就臉熱,反觀他倒是很平和。 趙恪由著她玩鬧,安靜捏著她的手把玩,不著急放。 他觸碰到她無名指的戒指,有一點心安,不管她落地是不是立刻摘掉,至少現在,她還戴著。 申屠念突然抽手,他沒放,還握著,倒是分心看了她一眼。 她臉紅的不像話。 這不能怪她,是他的責任。 怎么會有人只是摩挲手指都可以這么色情啊,沿著指關節的輪廓游走,時不時撓一下手心,在她輕顫想逃的時候十指緊扣,特別緊密。 申屠念覺得癢癢,生理心理都是。 車內的溫度好像又升高了,至少她覺得熱,手心都要冒汗了,他還不打算停,還玩,看似慢條斯理的動作里透著幾分強勢。 他骨子里就是一個霸道的人,不熱衷分享,對歸屬物的掌控權格外嚴苛,這點她早知道。 只是他大多時候都很冷漠,興趣泛泛,他要的總是能輕而易舉得到,久而久之,欲望被消解,對什么都不會上心,不熟悉的人會將他劃分到“淡然處之”,覺不出那些討厭的壞品質,還讓人誤會他“平易近人”。 怎么可能,他可是趙恪,正兒八經的紅三代,他家里往上數幾輩都曾占著政要樞紐里舉足輕重的位置,他完全可以接上這把交椅,只要他點頭,他眼前的路會比任何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好走千萬倍。 他當然有資本跋扈,乖張,他的試錯成本幾乎為零,如果不是碰上她,他完全可以惡劣的目中無人地處理自己的人生,會有大把的人包容他,為他兜底,而這些,申屠念同樣早就知道。 算了,不躲了吧。申屠念想。 她會在極少數的幾個瞬間選擇縱容,無條件信任他。 他知道她的航班時間,他沒有誤過她的事,他總能安排好一切,歸根結底,她心里的舍不得也是真的。 兩人在車里靜坐了許久,不說話,就只是坐著,她看他,他低頭看著她的手,小狗腦袋在兩人之前來回流連,看完趙恪再看申屠念,這樣幾個回合下來,看無聊了,撇開頭開始啃坐墊。 申屠念適時晃了晃他們十指相扣的手。 趙恪懶洋洋抬眸,他看向她的眼神蘊藏著許多情緒。 申屠念能看懂一些些,無奈,坦然,接受一切。 再深一點的,不爽,煩躁,傷人的偏執,都被他壓在極低極底的深處。 她或許會猜到,但找不到蛛絲馬跡。 當下只會被他“完美愛人”人設唬住。 申屠念時常能感受到他在隱忍后的體貼,她認定再沒有比他更好更合適的伴侶。 此刻就是。 時間到了。 他心里設定的倒計時結束,到了不得不放她離開的時候。 趙恪攬過她的脖子,低頭親吻在她的額頭,回應她剛剛那句不著調的話。 “你最清楚我想要什么?!彼穆曇艉茌p,很沉。 “早點回來,申屠?!?/br> 最后那兩個咬字,尤其堅定,甚至纏綿。 申屠念覺得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招她,她聽完整個耳廓都酥了,整個心臟砰砰亂跳,秩序紊亂。 她舔了舔唇,突然的口干舌燥,或許是身體某個角落里的一種什么素發揮作用,她現在…特別特別想和他接吻。 認真地吻,而不是敷衍在額頭。 申屠念想到就做了,卻在仰頭湊近時,被他無情躲開。 趙恪眼眸黯下去,那里頭的欲念比她更重。 他看著她,拇指溫柔拂過她柔軟的唇,用一種近乎“規勸”的口吻對她說:“會來不及,時間快到了?!?/br> 被拒絕的人怔忪了片刻,然后淺淺蹙眉。 這種理想被現實擊垮的時刻在申屠念的生命力很少出現,幾乎沒有,因為沒有被即刻滿足反而加劇了內心的渴望,然后更加更加想要。 當趙恪徹底放開她的瞬間,申屠念內心的失落感被擴散到無限大。 她突然一點都不想登上那架飛機。 在很久以后的后來,在申屠念越來越了解趙恪的手段后,她才依稀能想明白一些細節,這些年的種種,他的言行,那一步步攻城略地的計算。 她回憶起人生中少數幾次的拒絕,被迫克制,都是拜他所賜。 他提的分手,他推開她,他將她拒之門外,他不主動挽留,睡一張床他也能做到涇渭分明,他不碰她…… 所有的所有,回過頭清算,可以歸類為另一種任憑欲望瘋長的逆向cao作,他的極端引誘。 那些表面上的“她贏”,都是他樂見其成的“果”。 申屠念不得不認,趙恪真的很會。 他將擄獲人心這件事完成得很出色,先是她,然后是榮慈意,白韞,當然還有申屠周正。 他大獲全勝。 * 一月底的瑞士,銀裝素裹的天與地。 每年都是這個時間到達,反而習慣了冷。 申屠念從機場出來,神情懨懨的,她沒休息好。 頭等艙的舒適程度對得起票價,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里程,她愣是輾轉反側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他。 都是那個得不到的吻。 落地,她給他發信息。 不是簡單敷衍的一句“到了”,她隨手拍了天空,卻在稀薄一片的云朵里找到一團心形,發送,好像還不夠,鬼使神差跟了一句“想你”。 話已經發出去了。 她看著對話框的那兩個字,覺得不像她,太矯情,又火速撤回。 這回換了個更合理更常規的詞匯。 她說,晚安。 這是蘇黎世的傍晚六點,正好是他那邊的凌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