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圣子6-他的肚子脹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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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阿貝爾突然很想知道,吃了就會死的人類食物是什么樣的東西,連神族都如此忌憚。 看他苦大仇深的樣子,寧愿劃破手腕喂血也不愿意她吃那些,她的好奇心反而更盛,非得親眼看看才行。 嗯,下次趁他不注意去看一眼。 ……話說回來,為什么他的血液跟摻了萊拉花種子似的,這么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再舔一口。 阿貝爾含著他流血的手腕想心事,口腔中充斥著他的血腥味,忽然被他掐住下頜,兩指微微用力,迫使她松開嘴。 “別貪嘴?!?/br> 被捏住下巴的阿貝爾嘟著嘴,含混著嗚嗚。 “再餓就來找我,別吃人類給的東西?!彼┫律韥?,語氣微重,“記住了嗎?” 她拼命點頭。 “很好?!彼砷_鉗制住她的手,合上書本,“跟我走?!?/br> 阿貝爾揉了揉被掐紅的臉頰,舔掉唇角的血漬,說實話,神明的血液作為食材是真不錯,比她喝過的最甜蜜的蜂蜜水還勾她的心。 連眼神都不由自主被他流血的手腕勾引,就算她忍住不去盯著,余光卻總是被那抹若隱若現纏著她的紅痕奪走。 心里甚至產生一種癲狂的念想——這位無名神的血rou,真的很好吃啊。 好似察覺到她炙熱的目光,那位神祇不輕不重地攥緊相握的手,回眸望來,似是在警告。 阿貝爾無辜地朝他眨眼,擦了擦嘴角,沒有口水。 于是她理直氣壯:“看我干什么?!?/br> “……開始思考我的做法是否正確?!?/br> 阿貝爾頓時警鈴大作,握著他的手三兩步竄到他跟前,揮著手臂招搖,把他的身形帶著一起搖晃:“不會的!先生您是最棒的!想做什么一定是正確的,合適的,行之有效的!” 繆的出生絕對不能有任何問題! 她還指望著他回去呢。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算了?!彼p嘆一聲,按下她亂舞的手,邁開幾步拉開距離,顯然不想理她。 說起來,她剛才是不是第一次對他用了敬語? 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時候才會乖的像個正經繼承人,真是個精明的小家伙。 阿貝爾一頭霧水,被他拉得一個踉蹌,哇地一聲叫起來,滿臉懵逼地被他扔進一池溫泉里。 接下來是神明大人的沐浴時間。 巖漿之上的溫泉水溫恰好,熱氣騰騰的,漂浮著白色的水霧,稍微有點硫磺的味道,也并不難聞,阿貝爾猝不及防被他丟進去,立刻嗆了一鼻子水,要不是有提歐佩利給她的那顆人魚心臟,說不準下一秒就咕嚕嚕沉入水底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可惡之情涌上心頭,她望了一眼池邊的人,那人正張開雙臂,任由神侍替他褪去薄薄的綢,突然一個報復的想法占據她大腦。 于是她潛入水中默默游到水池邊,猛地沖出水面,提起一口氣正要把他也拖下水,卻沒想到那人后退一步,阿貝爾來不及停下,一下子撞到他堅硬的后背。 “唔!” 驟然炸開的疼痛從鼻尖蔓延到后腦勺,她捂著鼻子直挺挺倒入水中,溫泉池邊幢幢人影交迭,少年們圍繞在他們的神明身邊,不知所措地看著她跌進池子里,她甚至隱約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位神侍少女藏不住眼里的驚訝和恐慌,還未等她看清,撲面而來的池水將她視線隔絕。 又是嘩啦一聲,有什么東西落入溫泉。 隨后她感覺腰間一緊,嘩啦啦被拎出水面,她盯著那只攬著自己腰的手,水珠從亮黑的皮膚上滑落,像顆顆滾落的水晶,閃爍著耀眼的光澤。 但這顆耀眼的黑珍珠開口卻是: “衣服脫掉,把皮膚露出來?!?/br> 阿貝爾腦子沒轉過來:“???” 圍繞著他的神侍們見狀紛紛避讓離去,他垂下眼眸,并不在意人類的動靜,抹掉她的鼻血,對著她耐心解釋了一句:“神明的神格可以繼承,但力量不會,需要我幫你繪制神紋嗎?” 哦,原來是想幫她繪制神紋…… “不要!”她搖頭拒絕,“看上去就很疼……” 皮膚上全部刻印上會流動的金色紋路,就像在石頭上雕刻一樣,一想到刻刀刮在石頭上的聲音就令她渾身不自在。 “那你要永遠保持這副怯弱的模樣嗎?” “那也不要……”她的立場有些不穩。 “……” “……” 他們倆大眼瞪小眼。 “再考慮下吧?!?/br> 沒有逼迫她立刻做出選擇,說完他便不再多話,沉默地把自己浸入水中。 阿貝爾咕嘟咕嘟吐著泡泡。 吐泡吐得無聊了,循著他的視線望向遠處天空,霞色映襯下的天空無比沉悶,看得人昏昏欲睡。 不多時,神殿里的鐘聲厚重響起。 一聲又一聲,不知敲響多少次,鐘聲剛停下,他便從水中站起身。 “該回去休息了?!?/br> 一板一眼的,像一個按時間安排行事的機器。 熟悉的感覺讓阿貝爾不由想起繆,光明神殿的圣子殿下同樣也是把事情按照時間順序整理得井井有條,出色的行動力讓她放棄了思考的能力,像個人形掛件,全憑他的安排做事,從未出過差錯。 所以繆的這副性子,是隨了他的——父親? 阿貝爾張了張嘴,又識相地閉上了。還是算了,在他剛答應的興頭上,還是別亂說話了。 而且他看起來不怎么高興,是有什么地方想不通的嗎?阿貝爾非常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攪他的思緒。 濕漉漉地從溫泉池中走出,她很快找到屬于她的新衣服,抖落開,是一套簡約的長裙,與他的那款非常類似,純白的柔軟布匹稍加裁剪,做成了簡易大方的款式,只不過細看沒那么精細,可能是短時間趕工出來的。 她沒糾結,自己的衣服全濕了,能有套干凈的換洗衣服已經很不錯了。 裙子對她來說有點長,換好衣服后,她提起裙擺,赤著雙腳跟上他,黑色的神明從剛才起就一直靜靜地等待,鎏金的神紋在皮膚流淌,速度有些許加快。 大概是不耐煩了吧。 阿貝爾幾步奔到他身邊,示意他:“我也好了,接下來去哪里休息?” 流動的金色神紋好像短暫地停了一秒,——可能是她的錯覺。下一秒它繼續如常地環繞,一如它的主人。 “跟我來?!彼穆曇舻?。 神殿被掃灑得光可鑒人,她赤足啪嗒啪嗒踩在地磚上,腳踝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巖漿把地面炙烤得溫溫的,溫度非常適宜。 他有意放慢了步伐,阿貝爾勉強跟得上成年男性的長腿,在經過長長的連廊時,竟沒有一個人影出沒。 仿佛那些神侍是不存在的鬼魂,需要的時候出現,不需要的時候便躲藏起來了。 她有點想找人說說話。 黑皮神明看出她的煩悶:“很無聊?” “嗯……” “可以和他們玩,但不許吃任何人類給予的食物?!彼仁撬煽?,復又再次凝重叮囑,“我休息了,需要的時候來找我?!?/br> 說完就丟下她,自己一個人關上沉重石門。 獨自留在原地的阿貝爾呆呆望著空曠的廊道,鼻尖幾厘米處是緊閉的門扉,思考了三秒后,她腳下一轉,決定找個人玩玩。 趁那些占有欲強的家伙們一個個都不在,她難得覺得自由,不久前在花叢里小憩了片刻,現在她一點也不困,精神得很,不如找人禍害一下?!屑毾胂?,確實很久沒和正常人類交流過了。 阿貝爾很好養活,即便被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可以自我安慰,全當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度假了。 不過她想歸她想,這里的人似乎和她的想法沒有搭上,她繞著剛才人多的范圍走了一大圈,愣是一個人都沒出現。 人影倒是有,只不過在她快要靠近的時候,他們聽到清脆的鈴鐺聲,頓時都像見了鬼似的,唰的一下四散著全跑遠了。 阿貝爾低頭看著自己腳踝上的鈴鐺:…… 什么預警鈴。 她想了想,扯下幾條布把鈴鐺塞住,甩了甩腿,確定不會發出聲音后,躡手躡腳地朝不遠處的少女背后襲去。 “嗨?!卑⒇悹柵呐乃募绨?。 “哇!你嚇到我……——噫!”少女本來有點被嚇到,神色如常地抱怨,當轉過頭來看到是她的那一瞬間,她才明白為什么要把人的臉色形容成五彩繽紛——那位少女的臉色就像被潑了一大盤顏料,青的紫的紅的都有,一秒鐘內走馬燈似的切換。 最終她忍住脫口而出的變調尖叫,頭也不敢抬,在阿貝爾得逞的笑意中,“啪”的一下跪在地上。 阿貝爾突然不笑了:…… 膝蓋磕在堅硬石板上的聲音酸的她牙疼。 “啊,不是,你……”阿貝爾連忙把她攙起,“你疼不疼???” 果然磕破了,被她扶起的女孩不敢發出聲音,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把腦袋垂得更低,緊緊抿唇一聲不吭。 她在害怕自己。 阿貝爾怔了怔,隨后松開手,后退兩步。 被人恐懼的滋味并不好受,在找樂子玩和不要折騰人家之間糾結片刻,選擇放她走。 她眼睜睜看著少女如臨大赦般逃離她身邊,連緊繃的神情都放輕松許多,步伐快得好像背后有鬼在攆。 阿貝爾摸摸鼻子,理解她害怕自己的原因,但她實在閑得無聊,咬著大拇指指甲思忖半天,決定回去鬧騰這里唯一的主人。 真要說鬧騰倒也不敢,主要是去看看不需要睡眠的神明是怎么休息的,懷抱著好奇心的阿貝爾躡手躡腳打開他的房門,里面空蕩又漆黑,厚重的落地絲絨窗幔隔絕了所有光線,她打開了門,透進來唯一的一束光亮。 里面什么也沒有。 這在她意料之中,也有點預期之外。知道他喜歡安靜,自己休息用的石床也給她了,但這一根頭發都找不到、宛若被洗劫過的房間是怎么回事??? 阿貝爾反手合上門,在偌大的空曠房間里四處轉了轉,沒有發現他的蹤影。 ——可能是不需要睡眠,繼續做他的研究了吧? 這么想著,她正準備離開,手都覆在門上了,忽然聽到有一聲極其微弱的、急促的、近似嘆息的輕喘從隔壁傳來。 阿貝爾:? 這房間還有另一扇門。 那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那點念頭在凄楚的喘息驟然加快的時候愈發強烈,她僵在原地,放輕了呼吸,大腦瘋狂轉動。 門內側的男性神明有著與黑夜相似的皮膚,他的身體背對著她,隱約能看到他佝僂著寬厚的輪廓在微微顫抖,汗水打濕了發梢,黏膩地貼在頰邊,而雙手交迭于小腹,像是緊緊握著什么,身體重心全部壓在腹腔處,極力忍耐著痛苦和呻吟,似乎他將全部精力放在壓抑自己,脫力到連唾液都銜不住,透明的涎液順著下頜線滑落,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在脖頸處與汗水交融在一起。 講道理,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但還是被他虛弱的狀態驚嚇到。 “……需要幫忙嗎?” 屋內空氣一凝。 喘息呻吟頃刻消失,只余下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阿貝爾背后倏地冒起寒氣,冰冷殺意沿著脊柱往上爬,她頓感不妙,立刻解釋:“不是啊,我沒有偷看的意思,就是聽你話來找你玩……”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閉上嘴。 嗚哇。 氣氛忽然變得好詭異,她等了一會,沒等到他的答復,試探著往后挪了一步。 “……過來?!彼5爻雎?,過度隱忍讓嗓子有些啞。 阿貝爾頭皮一緊,覺得自己要完蛋了,但身體還是屈服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啪嗒啪嗒地向他走去。 “幫我,哈……”他的表情異常不堪,眉頭緊鎖,咬緊牙關,仿佛這樣就能咬住劇痛嚼碎咽下。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幫我、剖開……” 阿貝爾發覺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差點沒轉過彎來,磨磨蹭蹭的步子立刻邁開,大步跑到他身邊蹲下。 “什么剖開?我要怎么做?告訴我?!?/br> 他痛不欲生地按住小腹,阿貝爾循著動作看去,發現他的腹部有點脹鼓鼓的,好像有個活的生物頂著薄薄的肚皮亂竄,在皮膚底下肆意游移。 他努力將它禁錮在腹部,可它在拼命往心口鉆。 ??? 阿貝爾呆了一下,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鼓脹的小腹處,低啞的嗓音從喉嚨口擠出:“剖開它!” 感受到掌心里游動的生命,她的手被陌生的觸感驚得抖了抖,下意識就要甩開,他一下把她的手壓得更深,似是在催促。 “我去拿工具?”她抬頭看他。 痛苦的神祇艱難搖頭,他喘了幾聲,低下頭,將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匯聚在她指尖。 她瞬間明白了。 不用他開口,阿貝爾五指成爪狀深深陷入他腹部肌膚,圓滾的肚皮凹陷下去,滲出絲絲血跡。 她閉了閉眼,狠狠一用力。 “唔……” 他忍不住仰起脖頸,修長的線條像只漂亮的黑天鵝,現在,這只漂亮的黑天鵝在她手中,倔強又悲愴地掙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