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準
“怎么,你很想擺脫我?”阿爾狄拉柯放過了黎音的唇,盯著她說道。黎音看著阿爾狄拉柯的眼睛,不知怎么有點語無倫次:“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看戲,只是覺得和自己無關,只是覺得——終于可以擺脫我了,是么?!卑柕依乱蛔忠活D的說著,“不準,我不準?!?/br> 黎音被他盯的有些口干舌燥,她抿了抿唇,說:“可是,”“我說了不準?!卑柕依掠种貜土艘槐?,突然又湊過來,黎音被他這個動作弄得呆住了,怔怔的看著他。 “不,不準就不準?!崩枰羯焓謸踝“柕依碌哪?,阿爾狄拉柯拉開她的手,再度湊近。 黎音趕緊說:“我笑又不是因為你,只是覺得剛剛那個人說的話真的很好笑。讓你做情人,不是自取滅亡么?” 阿爾狄拉柯看著她,神色不明,也沒有說話。但黎音認為,他并沒有認同她的這種說法。 “你沉默,是因為認同?”黎音不確定的問道。阿爾狄拉柯還是沒有說話,黎音心里更沒底了。 這家伙的心情陰沉不定,比天氣還難以捉摸。而且最愛折騰她,想到這里,黎音就覺得自己的腰又酸疼了起來。 于是,她忙不迭的說:“反正,我是這么想的,可沒看戲的意思?!?/br> 似乎是怕阿爾狄拉柯不信,這一次,黎音主動的湊過去親了親阿爾狄拉柯的臉。 阿爾狄拉柯的神色放松了些許,垂眸盯著她的唇,伸出手指摩挲著。 殷紅的唇,被他都啃的有些腫了,平添了幾分可憐。 “好吧?!彼f,“就當你說的是真的?!?/br> “那我們……回去?”黎音猶豫著說。阿爾狄拉柯把她拉過來,顯然就是想帶她回去。 阿爾狄拉柯看著她這幅樣子,不由得笑了笑:“怎么,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再看看?” 呵!她哪里敢說話。黎音內心翻了個白眼,守著這么個陰晴不定的家伙,誰知道哪句話沒說對,他就突然犯病了。 不過,內心想想可以,說還是不用了。 “那,走吧?”黎音邁步,剛走出去兩步,就發覺阿爾狄拉柯沒動。她狐疑的回頭看去,阿爾狄拉柯如同雕塑一樣站在那里,巋然未動。 呃?這又是怎么了? 阿爾狄拉柯看了看黎音,眼神下移,盯著她的手,黎音這下明白了。 這個老變態有時候真的很幼稚! 黎音快走兩步,走過去拉住了阿爾狄拉柯的手。阿爾狄拉柯的手很快就回應了她,十指交握,這才跟著黎音走了出來。 這一次,果不其然又再次被目光襲擊,阿爾狄拉柯的手收緊,拉了黎音一下,黎音疑惑的回頭看著他,阿爾狄拉柯語氣輕松道:“怎么?” “只是讓我想起了被挑選的感覺?!崩枰粽Z氣平平,那些目光注視著她的時候,她恍然間感覺自己待在孤兒院里,那些討厭的男人們的目光,打量著每一個人,就像是在挑選貨物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自在,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阿爾狄拉柯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他挪動身體,站在黎音面前,擋住了那些目光。 黎音抬起頭看著他,阿爾狄拉柯神色認真的說道:“只看著我,就看不到其他人?!?/br> 黎音愣住了,她看著阿爾狄拉柯,那種感覺好像真的減輕了不少。但隨即,黎音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阿爾狄拉柯對她太好了。 好的和他一開始的表現截然相反,她忍不住重新打量起阿爾狄拉柯來。阿爾狄拉柯看見她這樣,問道:“怎么,不認識我了?” “好像,真的不認識你了?!崩枰粲芍缘恼f道,“從前,你……” 阿爾狄拉柯湊近了她,近到可以清楚聽見對方的呼吸,他語氣曖昧,說道:“從前,我什么?” “你,你……”黎音有些不好意思,她推了推阿爾狄拉柯,仿佛被棉花堵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阿爾狄拉柯卻好像完全看不出黎音害羞了,他也不說話,就盯著她的臉,好似一副不說出個所以然就不會罷休的樣。 可惡,怎么回事。怎么面對阿爾狄拉柯,她總是這么窘迫?而且他靠近,她每次都十分緊張。 “沒事?!卑柕依峦蝗徽f道,他俯身湊近黎音的耳朵,小聲的說道:“我們有無數個夜晚讓我可以認真聽你講?!?/br> 黎音推了一把阿爾狄拉柯,他也毫不在意,反而還說道:“怎么?白天你不愿意講,晚上也不愿意?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看起來毫不心虛,黎音氣的想跺腳,故意說那種話讓她誤會,然后又裝作是她心思不純。 眼看黎音炸毛了,阿爾狄拉柯趕緊順毛,說:“看來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猜,是這樣吧?” 黎音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阿爾狄拉柯伸出手,握住了黎音的手,還不等黎音說話,他就先開口說道:“走吧,不是要讓我食人間煙火么?” “我又不熟悉這里……”黎音嘟嘟囔囔,很顯然還憋著一股怨氣,但沒有掙脫阿爾狄拉柯的手。 “那就讓我們一起去探究吧。不只是這里,還有很多,很多……”阿爾狄拉柯意有所指,他突然覺得自己要探究的還有很多。 關于情感方面,他要探究的,就有很多。平心而論,阿爾狄拉柯自認為他不是個同情心憐憫心泛濫的神,他的高傲來自于他的地位和實力。 而他也不清楚他現在對黎音到底是什么情感。說淺了,很明顯不對,說深,好像也不到那個地步。 阿爾狄拉柯不自覺的握緊了黎音的手,讓他慢慢探究吧。至少,他漫長的生命中,似乎出現了一朵奇特的花,在千篇一律的花叢中悄然開放。 而他想留住這朵花。 讓她,肆意妄為的開放給自己看。 欲望?阿爾狄拉柯驚覺,這不就是他一直談的欲望?阿爾狄拉柯偏頭看了看黎音,黎音并未察覺到他的視線,她目視前方,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而他們兩個的容貌和舉止,自然引來不少人側頭觀看。 尤其是看到黎音。 她的所以不像別的貴族小姐的雍容華貴,一看就特別貴,布滿繁瑣的蕾絲和寶石。 但看質地,材料,也能看出不像平民所穿的衣服。 有不少人在猜測兩個人的身份,小聲議論。 有人說他們是貴族,也有人說從未聽說見過,還有人說他們是別的國家來的。 不過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親密舉止,旁觀者也猜到了他們一定是夫妻,最差,也得是未婚夫妻。 阿爾狄拉柯聽的清清楚楚,他跟著黎音,走進了一家服裝店。 一進去,黎音的眼睛就被寶石閃爍的光芒弄得眼睛都花了。 嘖嘖嘖,這個時代的人們還真是喜歡寶石,很多年后的人們和現在,還真是毫無長進。 黎音不知怎么想到了沉藍茗,沉藍茗總是穿的很貴,想想她還真是沒腦子。滿腦袋估計只有錢,那副穿著打扮,明顯就不是一個慈愛的孤兒院院長該穿的。 mama她,從未穿過這么貴的衣服。黎音不禁有些黯然,就連化妝都很少,也不戴什么首飾,生怕弄傷孩子們。 “都要了吧?!?/br> 這句話如同雨夜驚雷,黎音愣了一瞬,趕緊說道:“等等等等!我哪穿得了那么多!” 而且看起來繁瑣沉重,這衣服穿在在身上,就好像牢房里上了鐐銬的犯人一樣,她可不要! “哦?肯說話了?!卑柕依滦χ?,很明顯他看出了黎音的低落情緒,是故意的。 他湊到黎音耳邊,小聲說道:“你不是說過么,人類的生命很短暫,那還不好好享受?還在這里發呆愣神?” 瞧見兩個人的耳語,門外的眾人議論的更加熱火朝天。 “天哪,這是哪家貴族?” “瞧,那男人長得多好看,眼里還只有他妻子呢?!?/br> 一邊又想起來了一個女人嫉妒的話語:“妻子?說不準是meimei呢?” 另一邊的婦人趕緊打斷她:“meimei?可不見哪家兄妹十指相扣還總是這么親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