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紅杏出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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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臨行時對司機囑咐道:“在家一定要做好安保工作?!?/br> 他又突然頓住,用狐疑的目光看了司機半晌,又轉身對保姆交代,“你在家看好門?!?/br> 然后轉向我,我不等他交代,挺起胸膛表示道::“你放心吧,我在家呢,一定把咱家門給看好了?!?/br> “他們看的就是你?!彼f。 我抱著兒子進了家門,保姆不安地看著我。 “你怎么了?”我乖巧地問保姆。 保姆和我很熟,她低聲略帶哀求道:“你別給我惹事行嗎?” “哎呀,”我挎上她的胳膊,“你怎么這么想我呢,”我想了想道,“他難得不在,我們出去玩吧?” 保姆顫巍巍地吐出口氣,假笑著問:“去商場?” “不去,”我揮手道,“我們去刺激的地方?!?/br> 保姆要哭了,掏出手機說:“要不,我請示一下?!?/br> 我拉下臉來,面無表情地看她,直到她又悻悻把手機放了回去。 結婚幾年我都知道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她在這工作二十年會不知道? 下一個是司機。 “對不起對不起,”他態度恭敬,但很堅決,“非必要我不能帶您出去?!?/br> 我狀若無意地提起來:“哎,你認識小張嗎?你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嗎?不過也挺好對吧,我聽說他在地方混得好著呢,自由?!?/br> 司機有所松動。 “聽我的,”我扶著車門看他,下最后通牒,“不然我就跟家齊說你調戲我?!?/br> 司機果斷打開車門:“您要去哪?” 我坐上車開始犯愁,三個大人和一個三歲的孩子能去什么地方呢? “你們說哪好玩???”我問司機和保姆。 他們雖然聽話但不配合,一個開車一個逗孩子不和我說話。 “那我就只好自己……” “游戲城!”司機說。 “動物園!”保姆說。 保姆一腳踢在司機的座位上,那就游戲城好了。 游戲城乏善可陳,還不如去看猴子呢,玩得我頭昏腦脹,接他視頻的時候直接躺著接的。 他卻挑起眉頭朝旁邊使了個眼色,我立刻心領神會,旁邊有人!迅速坐直身體撫平頭發,有禮有節地和他的同僚打招呼,首先詢問當地氣候,親切友好地和他同僚說要注意身體,就異地飲食睡眠問題提出了若干建議,招呼打完他換了個地方,說道:“你對我要是有對別人一半就好了?!甭詭Ъ亦l老陳醋的味道。 我又躺了回去沒說話。 “工作人員讓你折騰了個夠嗆吧?”他問。 “哪有!”我否認。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br> “這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跟我學點好的?!?/br> “你有好的讓我學嗎?” “大了你的膽了?!?/br> “你慣的呀?!?/br> 說完我心虛起來,他除了年紀大,作為丈夫實在是沒別的毛病了,在身邊還不覺得怎么樣,他離開以后,我才察覺到他的縱容和偏愛,我想到這改變了態度,輕聲細語地問他身體怎么樣啊,氣候適不適應啊,飲食習不習慣,就像“戀愛”時候那樣。 他卻狐疑地瞇起了眼:“你把衣柜打開給我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人?!?/br> 我氣息一滯,狠狠地按斷了視頻。 保姆戰戰兢兢生怕我又尋事折磨人。 我乖巧地坐沙發上表示:“你放心,他不在的這半月我一定乖乖的,不給你惹事?!?/br> 但她不信,也用狐疑的眼光看我,不是,一個個的什么毛病啊。 接下來的幾天,我又出了一次門,去了商場,保姆在兒童樂園看兒子,我溜達到服裝區,破天荒地給他買了件衣服,又去給自己買了一件比較出格的睡衣挑戰一下他的心腦血管功能。 十幾天沒見沒感覺怎么樣,他從車上下來我才覺得鼻子酸,抱著兒子撲到他懷里。 “都是人都是人?!彼闹业谋车?。 剛回家就有人陸陸續續地拜訪他,他在書房接待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消停下來,我洗了澡換上睡衣,從衛生間出來發現他坐床上若有所思,而他面前放著一把…… “槍?”我嚇得離他遠遠的,“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這不是犯法嗎?你平時都放哪兒???” 他不回答,只是瞇著眼睛打量我。 “你這么看我干嘛?”我毛骨悚然。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我遲疑地走了過去,把手放在他的手里。 “嫁給我委屈你了?!彼麌@了口氣,“你還年輕,”他把我拉到他旁邊坐下,摸著我的臉說,他好像艱難地從嘴里擠出這句話,“你是,自愿的,還是被人欺負了?” 我一頭霧水,但他情緒很不對勁,我以為說嫁給他這件事,慣常安撫道:“我當然是自愿的啊?!?/br> 他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眼睛里有水光,我害怕了。 “你的體檢報告呢?”我摸著他的胸口說,“是不是上個月的體檢有什么問題?你別嚇我?!蔽規Я丝耷?。 “體檢報告再好,我也是個老人了,”他把臉湊到我面前,愛憐地看我,“我給你的你都不想要是不是,你是個純樸的孩子,你想要對等踏實的婚姻關系,可恰恰是我不能給予的?!?/br> 我聽不懂啊,這是在交代遺言嗎,槍?我知道了! “你出事了!”我驚慌失措,“沒關系的,我看他們頂多判無期!沒有槍斃的!別扔下我們娘倆!”我哭著哀求道,“十年二十年我都等你?!?/br> “沒有沒有,”他把我抱在懷里安撫,“我沒事,你呢?”他又和我拉開距離看著我的臉,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是和他斷了,還是,”他用氣聲說,“和我,離婚?” 他的眼淚把我嚇壞了,但是…… “他是誰?”我一頭霧水。 他摸著我的鬢角說:“衣柜里那件襯衣的主人,他把襯衣落這了?!?/br> 我想了想:“那是我給你買的呀?!?/br> 他的動作頓住,皺眉道:“它被洗過???” “對啊,我洗了你回來就可以穿啊?!?/br> 我結合剛才的事,電光石火間想明白了。 “好??!”我一把推開他氣得跳了起來,“好??!這是!這是懷疑我偷人!你拿槍干嘛!你要殺了我嗎!”我指著他破口大罵,“你殺??!家里那么多人!你說我怎么偷?你教教我怎么偷!你去問!你去問!”我拖著他往外走,“去問保姆!去問司機!我出了幾趟門!” 他讓我罵得睜不開眼。 “好心好意給你買件衣服……” “主要以前沒給我買過,固相思維固相思維……” “你那個狗屁思維我不懂!離婚,離??!誰稀罕你一樣!”我用手指比了個八直接懟他臉上,“和自己婆姨過日子使八百個心眼!怎么還沒把你精死??!我可算知道你為什么離婚了!我看你也不差這一次半次了!離!不過了!” 敲門聲響起,保姆在外面說:“怎么剛回來就吵啊,把欽文都嚇著了?!睔J文的哭聲傳來。 他總算有事干了,以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速度躲過我打開房門把欽文抱了進來,當著孩子的面我不好再罵,坐床上生悶氣。 “mama?!睔J文有點害怕,走到我面前摸上我的臉。 我抱著欽文開始哭。 他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低聲下氣道:“這次是我錯了,你想要什么彌補我去給你買?!?/br> “我什么我都不要!”我揮開他的手,“怎么說的來著,我想要什么平等什么什么的婚姻,人家的男人跪搓衣板呢,你跪嗎!” 他一臉為難。 他肯定不會跪啊,我就是說氣話,想想還是委屈,把欽文放床上,打開衣柜收拾衣服,我想家了。 他一把抓住我開衣柜的手,低聲道:“跪,欽文睡著我就跪?!?/br> 他讓我捂著欽文的眼睛把槍又藏了起來。 我去送孩子,保姆接過去后低聲問:“吵什么呀?” 我不愿多說:“吵著玩呢,咱家搓衣板放哪了,我沒找到?!?/br> “我拿陽臺上去了,大晚上的,你用搓衣板……”她的眼睛突然睜大,并且越睜越大,驚恐地看著我。 “你想什么呢!我洗衣服用?!蔽曳裾J。 她不信,不停搖頭感慨道:“我以后是不敢惹你了?!?/br> 我翹著二郎腿坐床尾凳上翻看他最新的體檢報告,親切地說:“你那些藥真沒白吃,骨密度比我還高呢,多跪一時半會沒事的?!?/br> 他一臉難受跪在我面前,苦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