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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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江驀地病了,高燒不退。 其實,她來時擔心過,自己會不會水土不服,但頭日感覺還不錯,也就沒多在意。 沒想到,她身體確實挺脆弱的,只撐了一天多。 鄉里只有診所,去醫院來不及也太遠,蘇晚黎便讓副導去請了個診所的大夫過來看,陳暮江感覺是重感冒,讓大夫開了點藥。 蘇晚黎遞藥遞水:“你昨晚都在發燒,沒注意到嗎?” 陳暮江接過水,伏身喝下藥后,回:“可能燒糊涂了吧,沒什么意識,早上醒了才覺得有些難受?!?/br> “小臂傷怎么樣?昨晚事太多,沒來得及問你?!?/br> 蘇晚黎做筆錄做到后半夜,又疏散了下集聚的粉絲,重新發了博文聲明,安置好一切才回民宿。 “沒事,不深?!?/br> 陳暮江抬臂看看,想起之前小區被通哥截住那一幕,有些相似。 “那個人能找到嗎?”陳暮江看著窗問。 “聽警察意思是有些難,不過應該有粉絲拍到人臉了,可以找人去查下?!?/br> 蘇晚黎倒是沒想明白,為什么昨晚陳暮江見人就叫住,如果不叫住人,或許也不會有后面這一出。 于是,她探問道:“認識嗎?” “只見過一面?!标惸航貞?。 蘇晚黎點點頭,有些擔心:“沒得罪人吧?” 陳暮江搖了搖頭。 “行,那你休息吧,有事叫我?!碧K晚黎不再多問,退出屋。 隨門關上的還有陳暮江的眼,她很久沒病了。 上次生病約是十幾歲,那時照顧她的也不是父母,和現在相似無幾。 床正對落地窗,對日光的強弱、挪移應該敏感的,但陳暮江窩縮在被里,發著不見日頭的高燒,對日光昏陽避之不及。 像是做了一個長久的夢。 在一座島嶼上,遇見一群海鷗,有女孩追跑上去,白色的點點騰飛升空,像白漆噴射到天上,她坐在其中一只的背上,越過山川江河,朝日暮盡處俯沖。 海鷗消失,她掉落,被下墜、失重、暈眩裹挾著,沉入江心。 會溺亡嗎?她不想,但水漫灌她的耳道、鼻腔、眼睛……一切一切,窒息感、瀕死感、沉入感,她快要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然而,那清透的江面有只晃悠悠的船,船底蓋住她的一片陽光,陰陰的,好像那就是方向,是從江心攀爬出去的路。 船上沒有人,幾只海鷗填補了空蕩蕩的甲板,在有人從江里爬出時,它們毫不留情地再次飛走。 被救了,被沒有生命的小舟救了。 有聲音了。 窗簾嚴合,燈光盡無,腳步聲清晰可聞,像幽靈般輕盈,而床上掩埋的身體,沉如巨石,被濃夜襲壓至床間,難以動彈。 屋外通亮,與屋內仿若兩世,明得刺人眼珠,只想掐死燈泡。 “還在發燒嗎?”蘇晚黎問。 “嗯?!?/br> 裴輕舟輕輕關上門,面容憔悴,眼神茫然,像一枝枯萎的玫瑰花被扔進了垃圾桶。 “你去休息會兒吧,下午到這兒后,就沒歇?!碧K晚黎遞給她一瓶水。 裴輕舟下午4點到,此刻是夜9點多,守了5個多小時,蘇晚黎要去鎮上和當地鄉政府一起協調粉絲聚集的事,脫不開身。 “謝謝。我沒事?!?/br> 裴輕舟接過水,望眼門,擰瓶蓋,擰了幾下,發現擰不開,冷冷笑過,放地上。 人真脆弱,沒力氣的時候連瓶水都要欺負你。 蘇晚黎坐在裴輕舟對面的矮木椅上,目睹全程,伸手拿起地上的水,幫忙擰開,遞給她。 “謝謝?!?/br> 裴輕舟接過,飲一口,沒什么味道和感覺,飲第二口,灌了半瓶。 依舊沒什么味道,但填補了身體對水的渴望。人的反應機制像是天生存在缺陷,對一些很想要的東西總是后知后覺。 水從嘴角一邊流下來,像人的控制不住的淚,雖從眼角流出,但滑下來的時候,毫無規律,在臉上胡攪蠻纏地點飾你的狼狽。 蘇晚黎看裴輕舟,遞了張紙,給她擦嘴角的水。 “謝謝?!?/br> “道叁次謝了?!碧K晚黎偏頭慘然笑笑。 “受人恩惠,不謝很沒禮貌?!迸彷p舟把擦過的紙團了個團,握在手里。 “其實她不常生病的,可能因為這兒溫差太大,我也沒顧上多關心她一下?!?/br> 這句話說的太過熟捻。 裴輕舟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話,攥了攥紙團,大小與最初比較縮了一圈,硬邦邦的。 她抬眸:“我能請求你件事嗎?” 嗓子里像有輛被拖拽的大卡車,往外擠聲,還有痛感。 “你說吧?!碧K晚黎迭起臂。 “能跟姜迎說,你需要我在這兒幫忙嗎?” 她其實不太想求蘇晚黎,但目前好像只有蘇晚黎能這么跟姜迎要求了。 蘇晚黎會意點頭,想起什么,又說:“別道謝了,事不過叁?!?/br> 事不過叁還能這么用? 裴輕舟拽唇角笑笑,把擠到嗓子眼的“謝謝”壓回去。 兩人沒什么話說,一言不發地在房門口的小木凳上對坐了很久,可能因為各懷心事,氣氛也不顯尷尬。 直到屋里出現碰撞聲,蘇晚黎離得近,先裴輕舟一步進門。 “沒事吧?” 蘇晚黎開了夜燈,不至于刺眼,給陳暮江緩沖光亮的時間。 “沒事,撞到桌角,杯子掉了?!?/br> 陳暮江拖著步子,站不太穩,想找東西扶,發現離得最近的椅背還要走幾步,剛準備收手,被蘇晚黎看到,過去扶了她一把,又坐回床上。 蘇晚黎正給陳暮江蓋著被子,摸頭量體溫時,裴輕舟進門。 “37.8℃,還有點微燒。剛是去喝水?” “嗯,喝過了,不用倒了?!?/br> “再墊個枕頭?”蘇晚黎怕陳暮江靠太低,窩著身子不舒服。 “就這樣靠著就行?!?/br> 說完,陳暮江斜頭看到了慢步走近的裴輕舟。 露脖的假兩件式長袖衫,鎖骨完整露出,看起來很單薄,臉上的妝持久的有些暗澹,眉眼無神。 陳暮江余光里看到蘇晚黎的衣服,圍脖毛衣還穿了件絨絨的西裝外套。 忽然眼瞼酸澀,鼻腔像灌了鉛水,喉嚨卡了刺般說不出話。 裴輕舟手里還攥著那個紙團,原本已經干了,此刻又濕起來,她走得越近攥得越用勁,大小又不停地縮,像是要把它攥得憑空消失才罷休。 以免被人發現紙上的狼狽。 兩人沒說話,但目光一直在靠近的步子里對話。 蘇晚黎坐在床尾,看著裴輕舟到床邊后,她看向陳暮江,而陳暮江像是感受到床尾的目光,用力搬視線望過去。 很微妙的,視線相接未及一秒,蘇晚黎起身:“暮江,那我先走了?” “好?!标惸航c頭。 關門聲響起,裴輕舟將紙團塞進褲兜里,張手在里面擦了下汗,依舊站著沒說話。 陳暮江坐在床上,蘇晚黎的背影從她的余光里消失后,所有的視線都給了裴輕舟攥緊的手,也沒說話。 兩人頓了幾秒,像是在等外面的腳步聲完全消失。 “穿的是不是太薄了?”陳暮江抬眸問她。 是真的覺得她會冷,身子骨本就小,看起來孤孤單單的,衣服再不穿厚點,人就沒熱氣了。 讓人很心疼。 “來得急,沒時間換,我不太冷的?!迸彷p舟眼角有些紅。 屋里只開了夜燈,有光但不亮,兩人的表情也是朦朦朧朧能看清。 陳暮江牽唇勉強笑笑,從被里拿出手,去握裴輕舟的手,裴輕舟躲了一下,但被疲弱的眼神困住,又乖乖回握住陳暮江的手。 挺涼的觸感,像凍了很久的樹皮,褶痕明晰。 “坐進來說話吧?!标惸航瓲縿酉滤终f。 被里很暖和,陳暮江挪挪身,讓裴輕舟坐自己坐過的地方,有余溫,裴輕舟不用再暖被窩。 “我可以自己再暖個,你身體還沒好,再著涼怎么辦?” 裴輕舟伸手摸摸那邊,很涼,起身要換位置,被陳暮江環腰摁住,又摁坐回去,陳暮江感覺到她身上很涼,抬手給她攏攏被子聚溫。 “我微燒,暖的快?!?/br> 腰上手還沒放開,陳暮江補充說:“別反抗我,讓我一直用勁兒,我現在很虛,只能攔你一次?!?/br> 說完放手,裴輕舟沒再拒絕,正正身,調個舒服的坐姿,不挨陳暮江一丁點兒身體,連手都沒有。 她真怕自己身上的涼讓陳暮江病又重。 一點點也怕。 兩個都靠著床背,中間隔條一掌寬的縫隙。 陳暮江看她祥子很想笑,心里又有點甜,去握她被子里的手:“感冒發燒而已,不用這么夸張?!?/br> 手都不敢牽了。 裴輕舟下意識想掙陳暮江握過來的手,但想到她說自己虛,就沒反抗,也沒回握。 她看著褶子遍布的被子,殷憂道:“可蘇晚黎說你昨晚就開始發燒了,一直燒到現在,而且是高燒?!?/br> 普通感冒發燒不會這么嚴重的。 這就直呼人大名了,連蘇導都不稱。 陳暮江笑了笑:“好歹人是我師姐,比你要大7歲,我都不怎么稱大名的?!?/br> “現在我們說的重點是稱呼?重點是你的病情,陳暮江?!?/br> 裴輕舟突然就有點惱了,但控制住了,語氣還好。 感覺出來她是真的很擔心,陳暮江握握她手,安撫說:“有藥,吃一吃就好了,再不濟可以打針?!?/br> 再不行還有開胸破腹,總之,不會死。 默了一會兒。 身體逐漸變暖和,裴輕舟感覺自己手熱以后,才回握陳暮江。 “累不累?什么時候來的?” 裴輕舟搖頭:“不累,韓誠載我,早上收拾完東西9點出發,下午四點多到,但姜迎其實不讓我來?!?/br> 可能覺得人生病了,說話都詳盡很多,而且挑人愛聽的說。 有人阻攔,但還是來了。裴輕舟知道陳暮江一定會喜歡最后一句話,所以說的時候也看著她眼睛。 想看虛弱的人展出燦爛的笑,未嘗不是取悅。 “為什么不讓你來?”陳暮江眉尾始終含笑。 “說有采訪,和你一起?!?/br> “和我一起???” 一起。如果多個字就好了。 “嗯,你不知道嗎?”裴輕舟動動腿。 “手機可能沒電了,也沒空看?!?/br> 裴輕舟想了下,也是,在被子里用腳踝劃了劃她的腿,似寬慰。 又想起來想問的事:“你小臂?” “和上次差不多,皮外傷?!?/br> 其實要比上次深一些,大夫說可能會留疤。 裴輕舟松開握著的手,尋她受傷的小臂看,發現纏裹得面積大。 擰眉,擔憂地問:“會不會留疤?” “不會?!标惸航殚_臂,握她手:“你腹上的疤是怎么來的?” “手術?!?/br> “嗯?!?/br> 二人沒再對話,恍惚的燈色里,中間的縫隙被擠的愈來愈小,最后肩抵著肩,靠在一起。 隔壁男人和女人的喘息,驀地傳進規規矩矩的屋里。 聲音是剛開始,兩人沒有對視,保持一個姿勢一直聽著。 男的低吟,女的高亮,喘息聲想兩縷不同的音符交織在一起,一陣密,一陣疏。 陳暮江低頭看了看裴輕舟,人聽的像是快睡著了,忍不住動了動肩。 她說:“隔音原來這么不好?!?/br> 平平的語氣和喘息聲對比強烈。像是有人靜享受黑夜,有人瀕死般呼吸。 “我睡這兒是不是不太好?” 裴輕舟動動頭看她,頭發擁著陳暮江的臉,像茂密的葉擁著枝干,下頜骨清顯,張張合合地唇在吞夜。 陳暮江笑說:“擔心我難以自持,還是擔心你自己把持不???” 一起聽了很長時間的喘息聲,但都還只是牽手和相靠,她們自控力可算上乘。 “我是擔心你休息不好,而且明早被劇組的人看到不太好吧?” 蘇晚黎有給她另開房間,而韓誠因為房間不夠,去了別家民宿住。 不接話了,不想打擾隔壁極致的愉悅。 陳暮江挪開肩看她,裴輕舟感覺到后也跟著看她,兩個人視線相合,像在審看對方的自控力到底有多好。 隔壁喘息聲隱約變大,要高潮了,她們心里都這么猜,但面上未展露絲毫心跡。 彼此只用目光記錄,對方隨即將達致的起伏聲而漸起的變化,猜測到底是因誰而生。 等隔壁沉嘆結束,她們說話。 “還不吻我,在忍什么?” 她手指都要被裴輕舟磨磋出溝窩了,像沒放藥的藥碾子。 窸窸窣窣,光影緩移。 裴輕舟乖巧地靠過去,肩碰肩,微微仰頭,吻陳暮江同樣不停磨碾的唇。 一只沾濕的手攀爬進船艙急喘不迭,陳暮江如此感受。 顧人身子,只唇瓣相磨,裴輕舟淺吻一下,便想退開,但被陳暮江扣住后腦勺,壓回深吻。 “我也忍不住了?!?/br> 她從什么時候開始忍的呢? 從裴輕舟進門那一刻,從看到她單薄拖步靠近的時候,又或是在自己燒夢中聽到裴輕舟聲音的時候。 在得到同等回應的時候。 陳暮江處于等待的位置太久,在初次得到回應時萬分欣喜,而病痛讓這份欣喜放大數倍,像一張密不透風捕江的網,網住所有江河湖海,將波浪翻涌都盈納于心間。 裴輕舟吻得輕軟似水,一含就化,小心謹慎地,怕太激烈的吻碰碎這塊有裂痕的玉,避著有傷的小臂,動作輕微,也不逾越,收起所有的放縱,呵護備至。 然而,陳暮江剛好相反,她急切想要更多,猶如惡疾逢良藥,只想悉數吞下。 肩靠肩的親吻,不夠得勁兒。 感覺到謹小慎微后,陳暮江抵在她唇上說:“坐身上吧,我省力些?!?/br> 想攬她腰的手是受傷的小臂,攬過去會有點疼,另只手還想扶握她的頸,想做的動作多,所以費力些。 “可以嗎?”裴輕舟惴惴問。 只是坐腿上而已,但她的語氣像是會把人壓碎,誠惶誠恐。 陳暮江被逗笑,不想破壞氣氛,啄了啄她的唇,綿聲說:“快點,我們不做別的?!?/br> 只是親吻。 “誰要跟你做別的?!?/br> 裴輕舟嬌嬌的嗔怪一聲,但還是拉著被子,從里面攀爬到陳暮江身上,跨坐到她并攏的大腿上,攏被子蓋住她們,只露頭。 笨手笨腳的,有些可愛。 陳暮江笑笑,趁機從她褲兜里掏那個紙團,裴輕舟是想躲,但一看她是用受傷的小臂在掏,便沒再攔,任人動作了。 紙團濕濕的,陳暮江捏了捏,笑問:“為我哭的?” “那是我喝水擦嘴角的紙,陳編?!迸彷p舟笑得比她歡,拿過紙團,又裝兜里。 是擦嘴角的紙,但也有為她生出的狼狽,與淚無異。 聞言,陳暮江略有失望,悻悻笑過。 彩色的床旗被驅趕下床,淡黃的氛夜燈圍攏著天花板,不敢向下看床,窗簾幫忙擋一擋落地窗外明亮的眼睛,讓兩股橙香盡情揮發。 姿勢剛剛好,手握住腰時,陳暮江纏著繃帶的小臂能靠在裴輕舟腿側,不會生疼,另只手扶在頸上,指間被頭發纏卷,癢癢的。 “再量下體溫?” 裴輕舟捧著陳暮江的臉,感覺還很熱,甚至有些燙。 “你是想量量我為你升溫多少嗎?” 不常與她這般直白地調情,但陳暮江今天格外想。 “你是不是燒糊涂了?說話都變得這么沒羞沒躁?!?/br> 還十分撩撥人,聲音像是纏吻的風發出的喘鳴,好聽的讓裴輕舟想吞沒掉。 “不用量了?!?/br> 還想與你親吻,陳暮江用眼睛同裴輕舟說。 聽懂了。 裴輕舟主動前傾身子,手拉著被角到陳暮江肩上,遞吻給她,而陳暮江很心切,唇剛碰上,就輕壓著頸,讓人往前。 反差。 彼此描摹遍對方的唇后,陳暮江便想頂開裴輕舟的牙,鉆舌進去,裴輕舟覺察到了,退一點,壓她唇上笑笑說:“真不做別的,我例假來了?!?/br> 而且,怕你身體受不住。 她有在克制尺度。 “嗯?!?/br> 陳暮江幾不可聞地保證。 然后,裴輕舟才放心將自己交付與她品嘗,微啟唇,舌便像開閘泄洪的激流,猛鉆進口腔內,想把一切沖陷、淹沒、填埋,移為平川。 迫不及待。 太熱,所以允許被子偷懶,只圍到她們腰際。 陳暮江十分動情,微燒讓意識朦朧。纏吻中,她瞄見裴輕舟領口內,罩點兒燈色,陰影與肌膚分明的溝壑起伏不止,讓人更迫切地想要控制這副軀體。 手沿腰際覆上胸時,裴輕舟從吻中逃離,喘出聲,眼底情潮涌動,看陳暮江。 不是說了不做別的嗎? 陳暮江揉著,聽裴輕舟喘著粗氣,抵到她頸間,落一吻,低聲解釋:“忍不住…很想摸…” 笑了,裴輕舟格外開懷,她約是半輩子都沒想到,鏡頭前酷似性冷淡的人,會窩縮到她頸間說忍不住,很想摸她的身體。 猛地想給她更多。 于是,裴輕舟貼在她耳邊說:“我說我從不等人,是因為,我喜歡的話會主動追求,不擇手段的追求?!?/br> 所以,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