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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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仇佑一在駕駛星艦歸隊的時候,受到了些許阻礙。 先是她和朗泉所在的航線被迫繞路,接著又撞上了至少兩次的小型航行事故。前方的巡航艦閃著奪目的警示燈,仇佑一皺著眉頭換第四條線的時候,連通了巡航艦的信號。 “請問前方是什么情況?” 電波里傳來警方的安慰:“是哨兵狂化導致的脫軌撞擊,您不用擔心,選擇其他綠色航線即可?!?/br> 女人還是皺著眉頭:“我今天的航線上至少有叁次中斷改航了,都是哨兵狂化的結果嗎?” 對方停頓了一下,聲音比之剛才還要沉:“向導已經太少了,女士?!?/br> “白塔早已空曠近半了?!?/br> 信號中斷,滯空的星艦停止搖晃,繼續啟程離開。 兩人回到首都星的時候,藤珠和主教官已經帶著隊伍執行其他任務了,朗泉陪著仇佑一到了空曠的宿舍區,還不知道為什么佑一情緒有些低迷,努力在嘰嘰喳喳,要趁空著的時間陪她做些什么。 停到門口,虹光掃描過她的瞳孔,少年在亮光里看見她眼里的愁緒。 “是因為那個消息嗎?” 沒頭沒尾的,她沒能馬上理解:“什么消息?” 金色的卷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摸摸他低下來的頭,還在想剛才的信號。 手有些猶豫了,少年覆上她的手腕,看向她的眼睛:“jiejie,你想去別的地方嗎?” 佑一愣住了,唇角揚起欣慰的微笑,撫摸著他的臉問:“我如果不在這里的話,小泉怎么辦呢?” 小麥色的手臂虛虛地環繞著她,金色的瞳孔捕捉著她的笑顏,少年的誓言在陽光下鏗鏘有力:“我是你的哨兵,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br> 陽光普照的一方天地上,層層的宿舍樓窗明安凈。 仿若無人區的宿舍樓下,哨兵的光腦發出了緊急傳喚的消息。朗泉低頭看一眼,只能放下這邊離開。他往下走幾步階梯,立刻又回來,抱住望著自己背影的仇佑一親了下去。 光腦再一次催促,他才依依不舍地催她快些回去。 溫暖的陽光里,一陣腳步在佑一往上走回宿舍的時候,開始響起來。 有那么幾秒,她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誰的腳步聲。 直到她毫無停頓地走到自己這一層,轉過彎,才看見門口的男人。 今天他的著裝尤其完美,深藍色襯衫上,黑色皮質越過男人的肩膀滑到腰上的金屬扣,腿上綁著的槍袋沒能阻擋住長腿筆直,肌rou勒起張力,黑色的發絲竟然百年一遇地后梳,露出卓越的額頭,更顯得眉眼奪目。 仇佑一又被他束緊的英挺身線晃了一下,眨眨眼,感到有些不妙。 他不會看到自己剛剛在樓下了吧? 上次去“安撫”好他以后,仇佑一很久沒有再想起來兩人的關系了,被前任撞見的話,好像確實有些不合適哈。 她淺淺吸了口氣,立在拐角處沒有上前。 體貼地朝著一聲不吭的男人揚起微笑,仇佑一懷里還抱著剛才朗泉給的零嘴,向隨既表達沒能來得及傳遞到的感謝。 “前幾天在恒遠星,我醒來后沒能找到你,說你已經回首都星了,還沒來得及和你說謝謝呢?!?/br> 隨既仍舊一言不發,黑色的瞳孔在陽光下愈發深沉,聽她站在遠處說著客套話。 “你身體怎么樣?你的精神體中毒了,現在都恢復了嗎?” 男人終于動了,向她邁出一步。 皮鞋的踢踏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間顯得尤為清脆。 佑一感知到危險,立著的尾巴快要炸起來,緊抓著零食口袋打算要抓緊時間表達完關心就跑,但是男人動起來的身姿走勢簡直給她的眼睛涂了膠水,腦子是真想跑眼睛是真走不動道。 金屬掛扣停留在她身前。 仇佑一的眼睛還在暗中瘋狂對比對方的腿大概在自己腰上幾寸,就聽見男人終于開了口。 問的卻是:“為什么不找我?” ??? 佑一覺得是不是人類的思維真的差這么多,怎么一個兩個話都不說全?! 她躊躇一下,還是問出了疑惑:“???” 聽到自己呆滯的聲音,仇佑一看著男人定定的目光,腦海里忍不住想,怎么一對上隨既,自己總像個呆子?! 皮質勒住的胸肌就鼓在她的臉前,男人看著她強忍著目不轉睛只看他的臉,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口愈加煎熬,馬上就要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他意識到了自己真正想問的話,而她還沒理解。 他忍不住更進一步,佑一的背后不遠就是墻面,兩人的距離被男人兩步拉近,幾乎快要呼吸相接。 佑一的耳根已經因為這距離紅起來了,卻還抿著嘴抱緊了東西,倔強地、禮貌地看著他的眼睛,但實際上自己的余光一直在臨摹男人襯衫下的肌rou和腰線翹臀。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他這是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兩人的目光一直牢牢地對接,男人的眸光深沉,女人的耳朵卻更紅了。 終于她忍不住,要在安靜又緊張的氛圍里開口:“你是說什么時候找你呢?我醒來的時候,你都已經走了?!?/br> 幾乎是一瞬間,回憶浮上心頭,男人的眼前劃過無數次自己轉身離開的樣子。最后一幕,停在自己裹著繃帶坐在病床上,得知她已身殘離去。 仇佑一發現男人的眼神幾乎立時涌上痛意,還沒問他怎么了,就被哨兵抓住手,清脆的袋子落地被皮鞋踩住,他把她的手腕抓到胸口,她感受到他的心臟在激烈跳動。 “佑一,為什么不是我?” “你從湖燈星回來后,為什么不找我?” “為什么是他們?我已經說了我可以,為什么要選擇他們?!” 男人眼里的痛苦幾乎要溢出來,變成暗色的憤怒,眼眶卻紅了,呼吸間幾乎有潮氣噴灑。她背后已經是墻面,他一摜,女人就被鋼鐵似的手臂抓著壓到了他堅實的懷里。 “為什么,你明明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你還喜歡我的,對不對?” 女人的嘴唇張開想說些什么,隨既卻仿佛不愿再聽一個字,舌頭抓住縫隙,瞬間將她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