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口冰淇淋(堯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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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咪爬上卷發女孩的肩膀,他就在后面觀察她每一步棋的下法,兩秒就知道,這人用的腦細胞比自己現在能用的都少。 姑娘一邊胡亂落子還一邊咂嘖得抑揚起伏,沒兩鐘就知道自己過不了,然后仰頭喝掉茶刷新生命值,站起來跳幾下,朝前面的棋盤揮舞著拳頭大罵。 ”垃圾!垃圾垃圾垃圾!” 不知道是在說棋局還是在說自己。從背影都能看到姑娘鼓起來的臉頰,小貓咪收起碗碟,她拖著它的前爪叫囂著沖向下一個地點,憤怒地——排隊? 堯長云覺得好笑,他迅速解完這局棋,到下一個地點的時候又遇到她。 屏幕折射出影像,這次她站在他后面,短短的卷發跑了兩步更加爆炸,像是缺牙齒小孩咬出的棉花糖,嘴里吸著排隊買來的甜品,還低頭要給貍花舔一口。 貓咪嫌棄地嗚嗚閃避,他瞬間解完這個謎語,趁著刷新轉頭看了一眼,竟然想著那個甜品一定有著冰淇淋般軟甜的口味。 假期只有幾天,他卻奇異的每天都與她交錯多次。不過很明顯,她沒有向哨敏銳的感知,根本沒注意到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堯長云開始覺得在老家的游戲體驗好像更有趣。 他沒想認識她或者調查她,只不過是在路邊看見有趣的事物,旁觀她一會兒換一個地方,像是松鼠在四處亂刨。偶爾也會想跟著她,排在旁邊看她什么時候能察覺。但也僅此而已。 可他狂化的時間隨著日歷的流動而加長,白塔的向導已經開始建議他去申請更高級別的向導。他禮貌回復說會考慮的,然后回家調養的頻率越來越高。他開始自然而然地在五光十色的玩家中,找這個在前一百個關卡內永動機般徘徊的女孩。 接近兩年,他猜測她現實里大概是沒什么事可做的。他旁觀她的平淡生活,偶爾為她在軍事和歷史上的解答所點亮,而更常為她和打結線圈一樣隨意的邏輯分析能力感到困惑和誠摯的擔憂。 她好像很容易炸毛,多試幾次不行就要低聲地嗷嗷嚎叫。但是脾氣又很好,沒有主動對別人發過火,連罵架都不太會貶低人,只是一通劈里啪啦完就開開心心跑掉,再遇見吵過架的人還要開心的打招呼。 她好像很勤奮,總是在固執于前一百關的解密和無盡的消消樂通關。但又好像很懶,根本不社交,會帶著毯子躺在無法通關的全息關卡面前睡一覺,還老是丟下玩了一半的關卡去逗各種小東西。 她的道具不多,但每一個都很有趣,似乎把他未曾理解到的道具用法都開發了奇特屬性。玩得開心了就哼唧,遇到稍難一點的題目時會放空發呆,還喜歡爬上樹看各種玩家吵架。 有時候她又會一臉怒容跑進游戲里對著水果大吼殺殺殺??粗蛣e的水果一齊被切的四分五裂的椰子,他總覺得腦袋涼涼的。 他的目光停留得越來越多,越來越久,甚至連自己都沒察覺到,曾為忍耐痛苦而在游戲里度過的日子,開始變得美/妙和珍貴。 她被征召的時候他本來應該看不見隱私下的光腦信息,但是那天她十分不耐煩,直接放開界面對準謎題描邊,胡亂點擊著抄答案。 她或許是個向導。 她光腦的信息簡短而具有沖擊力,哪怕以前再抗拒向導,但這個橫貫宇宙不會有任何人有立場質疑的合法理由,還是讓他以為永遠只有穩定頻率的心臟失了序。 但他迅速強制自己冷靜。如果真的是向導,看她的年紀,早已不可能是單身了。 第二天他就提前回了首都星,才坐一會兒就被二姐逮住他在看資料的時候好幾次莫名其妙的笑,又緊接著莫名其妙的嘆氣。面對二姐復雜的洞察目光,他才發現自己在為了什么走神。 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普通人。 占據了他每次回家的休息時間,他為她在弱智游戲里的快樂而舒展眉頭,為她呆呆的思考表情而停滯,為她來脾氣時皺起的小臉而煩憂。 而對方甚至從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終于向第二個人講述有這樣的一個人。當天下午二姐就查透了她的所有背景,原來她不是普通的小姑娘,確實是個向導,身負重傷而退役,和家人一起住在這顆星球上養傷。 他們還是鄰居,就在她搬來的時候,自己才和長輩們在年初看望過她。以首都星衛生部代表的身份。 他難得遇見能牽掛心神的人,好消息是她是個向導,壞消息是她已經不算有用的向導。但最好的消息是,他沒有被基因所控制,他體味到的各種情感起伏,都僅僅是因為這個人而已。 他知道了她以前申請過一次匹配度檢測和結合意愿表,但是對方沒有接受。 向來如古水般無波的長發青年在這幾天體味到了更加多彩的情緒,他一邊慶幸自己的好運,一邊竟然開始真心實意的有些緊張。 他冷靜地通知二姐自己也要準備訂婚了。他們不需要匹配度檢測,他也不在乎其他政治對手的打量和糾葛。 他打心底里只憂慮著她的體檢報告,問遍了家族分布各地的醫院,想要找到一個方案幫助她維持甚至恢復健康。 而堯憬看著他不再頻繁查問放假日期,而是問起了什么時候能去她家吃飯。在飯桌上向與他關系平平的姐夫獻起了殷勤,拐彎抹角地問東問西。 收到金玉良言的堯長云,才回首都星,坐了沒幾天就請了年假回去,拎著禮物開始登門拜訪對方的家人。 又沒過幾天,首都星就有位博士發表了一篇新采訪,說最近發現高度匹配的哨向有70%以上的概率能互相引導傷殘精神力的恢復,并且已經出現了這樣的案例。以往無數病例都沒有達到過15%的可執行最低標準,而那樣概率的方案他一開始就排除掉了。 突然有了新的希望,他立刻聯系和投資了這個博士的研究方向,并承諾帶上自家研究所的幾個精銳醫生輔助研究。 懟臉顯示屏都遮不住雞毛般蓬亂發絲的博士,帶著幾個小向導們在視頻會議里表現出真誠的感謝,而他看著研究數據,心臟落地,心底竟然哼起了不知名的小曲。 叮叮當,叮叮當,那不是基因的捆綁,而是他平淡人生里第一次吸入的純氧。他的面容比以往都更加煥然發光,還沒有向她介紹過自己就開始研究起未來小家的地方。 她還沒有放假,她的家人還沒有松口,但是他的心已經焦灼又甜蜜的跳動起來,等待她看向自己時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