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二):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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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彎腰挑起門簾俯視她的男人,白榆驚訝蹙了蹙眉。 “你...你怎么會在這...” 話音還未全落,她的兩只手腕就被大掌猛力抓住,整個人被從車身底板上提了起來,還沒站穩,就被推著壓倒在座。 男人修長寬健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完全將女人包裹住,她的雙手還被他壓制在腦側,胯邊他曲起的腿就像要將她緊緊夾住一般。白榆是第一次想用陰鷙來形容她的這位小師弟,眼前充斥著欲望的人和她記憶中的孤傲清冷的少年始終無法重合。 眼前這個男人散發出的氣息讓她感到危險。 “白術?” “你要看男人的畫像,為的就是這個?” “什么?” “我要是不出手,你要跟他進行到哪一步?” 白榆微微張了張口,又輕笑出來:“原來是你。不是說不用跟來嗎?!?/br> “回答我??!”男人的掌心再次收緊,不可避免地在她的腕骨處烙下紅印。 她痛得擰起了臉,感覺到他的力道漸松,才平復好心緒看向他道:“白術,我們是殺手。任何能達成目的的行為都叫做手段?!?/br> “手段?!卑仔g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你的手段就是跟各路男人睡嗎?” “這是我的優勢。就像你一樣?!?/br> “我可沒有睡過女人!”他的面色狠戾起來,吼完這句話后幾乎是咬緊了后槽牙,讓人不得不感到心悸。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呢?!卑子苌裆J真,每次她這樣跟他講道理,他從不疲于扮演一個聽話的小孩,營造出一種總能與他講通道理的錯覺?!暗俏也豢杀苊??!彼f完偏開了頭,眼簾只剩下他青筋爆起的手掌。 “暗器,內功,這些你不是很擅長嗎?” 是啊,她明明可以做一名常規的高手,卻非要流連于男人床榻。 “那我的優勢在哪呢?!彼猿暗匦α诵?,“而這樣我可以不留下一絲痕跡,更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br> “你真以為次次都能這么好運?萬一他們叫你陪葬怎么辦?” 沒想到這個蹩腳的理由這么快就被白術找到了破綻。她眼神有一瞬游離,想到兄長一絲不掛倒在床榻的僵硬尸體,那個稱之為大嫂的女人逃逸時甚至連蔽體的衣物都不屑于幫他披上半件。而她在半年前又一次見到了那個女人,那時的她叫白榕,是她素未謀面的大師姐。 她嘆了口氣,“你別管我了,我有自己的安排?!?/br> “白、榆?!?/br>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你還有師門保護,可我只有孤身一人?!卑子茉噲D直起上身,又被他壓著仰倒,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睛。 “我可以養你?!?/br> 白榆在徹底糊涂之際,突然讀懂了身前這股侵略感究竟源于何處。只是她還不愿意相信,也不常跟她有過多接觸的那個小男孩,竟有一天會對她產生別樣的情愫。更何況是這樣一個俊美無儔的風流少年,閱覽過的美女恐怕比隨風飄起的落葉還多。 “白術,我不值得...” 她的尾音被堵在口中,傾軋而下的是男人身上清列的氣息,他的雙唇連同舌尖裹挾著她的氣息,盡數卷走吞入腹中。 “唔唔...唔...”白榆的眉眼扭曲一團,手臂使力扭動也逃脫不開禁錮,只能曲起膝蓋掙扎以示抗拒,卻被男人遒勁的雙腿強勢鎮壓。 兩片柔軟的唇瓣潤濕了她的雙唇,津液在舌尖卷扭中勾絲糾纏,從女人的嘴角溢出。白術松開嘴,離遠了些臉。 白榆被津液嗆到,輕咳了幾聲,唇角還有透明的液體黏出水痕。男人復又俯下頭吻去了那道流濁。 “你...”她怒目而視,又不知如何出言責備。 白術的氣息撲灑在她耳邊。 “如果你一定要跟男人睡,那為什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