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說不定是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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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寺廟,平白出現滿墻金條,這金條的來歷夠大家猜的?!?/br> 還是熟悉的茶樓,熟悉的包廂。胡秋宜軟骨頭地坐在靠椅,和林知微說著近日南城的趣事。 “知微,你們那晚就沒想起來拿幾個金條下山嗎?”胡秋宜的雙手被美甲師修剪著,她扭過頭繼續道:“大家都說那金條可是民國軍閥跑路時偷偷藏的?!?/br> 胡秋宜說著都覺得可笑,“這新聞滿天飛,要是被金條主人看見,氣的都能升天?!?/br> 可不是,新聞一出也算是走了明路,這金條萬是不能再拿回去,充公都是好的,萬一上面派人下來細查,南城不得被刮一層油。 林知微站在墻邊看新掛的兩幅字畫,犀利筆鋒可一窺唐家當年風范,可惜,如今后代里早沒了錚錚傲骨,左右不過跟著林家搞點投資,分分利,連非遺項目唐家人都不敢碰。 窮則變,通則達,南城幾個大勢力已鮮少愿意抄起老本行。 林知微坐回椅子,瞧見胡秋宜離婚后的煥發樣,頗有些欣慰:“我現在真懷疑你之前被灌藥了?!?/br> 胡秋宜剜了她一眼:“少打趣我,還不許我眼瞎一次了?” “那說說,你和胡懋年是怎么一回事?” 胡秋宜語塞。 胡懋年的年少風評只消打聽,拼拼湊湊的版本無一不說他玩兒的花,偏偏心也狠,能活著從國外回到胡家。 請來的美甲師低頭涂甲油,胡秋宜看著指甲上的香檳閃鉆,猶豫一瞬,露出一抹不似她明媚的笑意,對林知微說道:“最近常常覺得,你,胡懋年,章庭禮,你們都是一類人?!?/br> 新鮮甘甜的草莓入口,林知微聽了一笑,倒也不置可否,“然后呢?” “你們啊,憐愛美人,更愛江山?!闭f到美人,胡秋宜自覺地抬起玉手,冰透指甲透著細閃,處處透著精致,她又道:“可憐我和你的文秘書,只能在你們跟前賣個乖,安安分分當個第二選擇?!?/br> 胡秋宜出言打趣,話里轉好幾個彎,說林知微他們的矜貴和自傲,也說她和胡懋年的關系。 這話惹林知微心里一哽,她挑挑揀揀盤中紅果,語氣微嘆:“你倒不在乎,他在意得很啊?!?/br> 那句“不做第二選擇”橫在林知微心上,每每和章庭禮見面,她總下意識顧及到文柏,好似他才是自己未婚夫,而她是要背著文柏偷情似的。 胡秋宜念叨自己不能心疼男人,可這油然而生的罪惡感才是真的說不清趕不走。 “誒,回神了大老板?!?/br> 沒聊幾句閑話呢,她跟入定一樣。胡秋宜拍開她亂戳的手,好好一盤草莓上面多出幾道指甲印,“今天叫我來是有什么安排嗎?” 連美甲師都給她請好候著,精心工作像是趕去撐場子。 “逛街?!?/br> 胡秋宜納悶:“你家裁縫不都給你添過冬衣了?” 說著話,包廂門從外打開,美甲師收起工具,低眉出了二樓,張聰跟林知微點過頭,恭順地在門口候著。胡秋宜見是他,眼神古怪地看了眼林知微,似乎疑惑他怎么還在。 “聰哥,辛苦你送我們去東塢湖一趟?!?/br> 東塢湖邊幾條商業街大半都是林家產業,其中南城最大的購物商場便坐落商業街中心。 林成慧屬意這邊產業許久,按理,也會是她的。 金店內,胡秋宜候在沙發處,店員沒認出林知微,只當是南城哪家的富家小姐。小姐的手往包里一伸,再拿出來,叁個金條她們從眼下掃過,放在玻璃柜面。 “麻煩幫我看看,這幾個金條像是哪家的?” 幫人識看金條,店員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顧客,只是這些金條看上去和市面上的不太一樣。 不似如今市面流出的刻字足金首飾,金條沒有多余的雕刻,光溜溜的身子,拎起來頗沉。 林知微不著急要答案,把金條放著便坐到沙發,胡秋宜不淡定了,拽拽她的袖子,咬牙低聲:“你還真偷拿了?!?/br> 林知微伸手掩住嘴巴,眼睛笑著低低開口:“你是數過那面墻里的金子嗎?” 是了,自己不是藏金條的,哪里曉得原本究竟多少。 “這就是你和文秘書不厚道了?!焙镆死^續嘀咕,“也不喊我一聲?!?/br> 視線瞥到發難的店員,對方幾人圍著叁根金條,就是經理也被喊過來端詳。林知微說:“說不定是贓物,還敢收嗎?” 關于寺廟金條的報道沸沸揚揚,其中一條網友猜測,說這是南城某位高官收受的賄賂。 胡秋宜眼睛都瞪大,“那……”話說出來聲音升高,她又四處瞧瞧壓低音量說:“那你還拿!” 林知微不再解釋,視線越過店內的玻璃墻面,門口的張聰手里拿著電話,嘴上動作不停。林知微開口,聲音凝著隆冬的寒,飄在空氣,“還真是他?!?/br> 林成慧素日不愛帶人去商場逛街,嫌人多不清凈。冬日里,太太們常約在一起搓麻將,棋牌室內都是熟悉的官太太,胡市長的太太也愛麻將,趕巧她沒在,成了林成慧的東。 她們口中的東家在牌桌上做東,牌局也做東。無論輸多少都算東家的,純是拿錢消遣。 林成慧已連胡四把,前半圈輸的錢眼看要揣兜里,一個電話打斷她出牌,電話再掛斷,眼神幾經變化。 對面一位高官太太皺眉,“成慧,該你出牌了?!?/br> 面前一排的數字花色被推倒,林成慧起身說道:“臨時有點事,你們繼續玩,輸的照舊從我這里出?!?/br> “誒,新聞你們都看了嗎?” “那金條會不會真是咱東家的?” “她上面有林家和盛市長在,出不了事?!?/br> “她做事也太大意了,還被曝到網上,剛那通電話打完,誒喲,那張臉拉得可長?!?/br> 一位太太生動模仿著林成慧,棋牌室內響起幾聲笑。 “行了,我去上個洗手間?!?/br> 方才催促林成慧出牌的太太笑著起身,可下一秒,她拉開門把手,笑僵在臉上。只見林成慧背對著房門,一字不落全聽了去。 林成慧趕到金店時,看著空落的店鋪,心里莫名松下一口氣,何時她也開始對這個小侄女產生懼意。 店內不見林知微,倒是胡秋宜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見是她進門,還笑著主動打了招呼。 林成慧神色不悅:“怎么是你,林知微呢?” “知微?她接了個電話就走了?!焙镆嘶氐?,“好像是說古玩市場那邊有人手里有金條?!?/br> 她語氣一頓,狐貍眼瞇了瞇:“那金條和新聞里長得一樣,知微說她得過去看看,興許那人嫌價錢給的低,還沒舍得走呢?!?/br> 金條見了光,林成慧是萬萬要清理干凈,只她前腳剛邁進金店,后腳便被告知人不在這里,古玩市場也流入了金條,林成慧覺得自己又被擺了一道。 跟來的人守著門口,店里也沒有其他顧客。林成慧掃了幾眼金銀首飾,挑出一件凰紋手鐲,凰的眼睛還墜著顆綠寶石。她拿著走近胡秋宜,臉色柔和些許,道:“秋宜,其實你沒能和我家子盛結緣,我還是很可惜的?!?/br> “當初在清水鎮我便知道,你是個聰明孩子?!?/br> 林成慧有一段時間沒見胡秋宜,本就嫵媚飽滿的臉,店內的珠光寶氣映襯下,顯得愈發貴氣,哪里還有半點在清水的土樣子。 她將手鐲遞到胡秋宜手心,若不是知曉她為人,險些懷疑她的虛情摻了幾分真意。 胡秋宜攥著手鐲摸了摸紋路,真真是個極好的首飾。 “表姑,這手鐲你是要拿萬慈寺的金條買嗎?” “那我可不敢要的,大家都說墻里的金條,是贓物?!?/br> “我這么年輕,牢飯可吃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