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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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姜淺初便翻身而起,一邊用冰袋敷臉一邊報考六級。 前世自己在畢業后自學了3年英語,加上本身底子就不錯所以過六級應該沒問題。 還有之前和張禾一起選的影視鑒賞選修課,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修改了? 她在學校網站上足足翻了4頁,終于找到唯一一個沒有滿員的課程:臨床法醫學。 啊這...不管了,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會害怕尸體嗎? 事不宜遲,姜淺初戴上口罩出門去買六級真題。 學校附近就有一個比較大的書店,她在書架上挑選出兩本后打算結賬,卻感受到一位身材頎長,溫文爾雅的男人正在看著自己,藏在金絲邊眼鏡下的目光帶著探究。 她不解地想要繞開他走。 “不好意思,可以冒昧地問下你為什么戴口罩嗎?”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但問題卻很奇怪。 “個人原因。請問有什么事嗎?” “抱歉,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只是今早的運勢讓我注意遮擋面部的人,因為無法理解所以問得比較唐突?!?/br> 這是什么新型搭訕方式嗎?姜淺初微微皺眉。 “看來給你造成困擾了,請當我什么都沒說?!蹦腥私o她讓出一條路后,徑直走向了其他書架。 真是個怪人,姜淺初想。 在轉班之前她不打算去上課了,反正自己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只要在考試前把老師圈定的重點范圍背下來就好。 況且她前世已經學過一遍,這次和之前一樣拿獎學金應該問題不大。 這么想著,姜淺初便帶著真題集去了圖書館,不想去之前常去的樓層,她特意選了人比較少的最高層。 暖洋洋的日光落進自習室,她找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學習,專心地埋頭做了一會兒題,果然不太吃力,但六級詞匯還是要專門背一下。 愈發感覺戴著口罩真的好悶,她很想拿下來透透氣,抬頭卻看見對面坐著一個男生。 算了,還是別嚇到別人了。 姜淺初拿手機下載了背單詞軟件,打算一邊做題一邊積累詞匯量。 才背了十幾個,對面突然推過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 “同學你好,我的筆剛才摔壞了,可以借我一支么?” 字體秀逸有力,但能看出來筆確實不太好用,字跡有一些斷裂和再次勾畫的痕跡。 姜淺初抬頭看去,一個面容清秀的男生正一臉為難地看著她,柔軟的頭發和白凈皮膚襯得他眉清目朗。 她拿過手邊備用的黑色水筆遞過去,他急忙接過,然后笑著沖她比了個“謝謝”的口型。 隱隱可見的酒窩還挺可愛。 不知學了多久,外面天色漸黑,姜淺初伸了伸懶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剛剛走出自習室,便聽到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追上來。 “同學,你的筆!”是剛剛的男生。 “啊,我都忘了,謝謝?!?/br>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你要走了么?” “對,你也是?”姜淺初看著他手上的包。 他點點頭,于是兩人一起向電梯走去。 安靜了一會兒,他開口問道:“你是在復習六級嗎?” “對,今天剛開始?!?/br> “我也剛剛報名,我們要不要一起復習?比如分享易錯題和資料什么的...”他開心地提議道。 “可以是可以,”她想了想,“但是我來自習的時間不固定?!?/br> “沒關系,我課比較少可以來占座。對了,我叫時瑞,大一美術系,你呢?” “我叫姜淺初,大二漢語言文學?!?/br> “比我大一屆,”時瑞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請多關照,學姐?!?/br> 這幾天的生活很平靜,姜淺初每天和時瑞泡在自習室里。 不想再考慮復仇或是其他事情,只要靜下心學習就好,這樣難得的生活安寧且充實。 做完最后一道完形填空,她看到對面沒有人便摘下口罩喝水,結果時瑞剛巧從衛生間回來,一眼便看到姜淺初一直藏在口罩下的臉。 “學姐...你的臉?”她的左邊臉頰半腫脹半淤青,本就白皙的皮膚如今因為這傷痕顯得格外駭人,時瑞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她有些尷尬地低頭,其實比起一開始臉已經好很多了,要不是自己補的那一巴掌可能痊愈得會更快一點。 “沒事沒事,我摔的,過幾天就好了?!苯獪\初將口罩戴回去。 時瑞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繼續學習。 晚上他們照例一起走出圖書館,像往常一樣隨意聊著天。 “貓還是狗?”姜淺初問。 “貓!”兩個人齊聲說道。 “橘子還是橙子?”時瑞問。 “橘子!”又是齊聲。 “朝陽還是晚霞?” “晚霞!” 兩個人像是雙胞胎般默契,在今天偶然提起的快問快答小游戲里不斷回答著相同的答案。 姜淺初覺得好神奇,怎么有人會和自己的喜好如此一致? “年上還是年下?”時瑞問。 “年上?!庇忠粋€異口同聲的答案。 “唔...學姐喜歡比自己大的啊?!?/br> “可能是吧?下意識的反應?!?/br> 不過她從來沒考慮過這些,畢竟這一世她也不想再喜歡上誰了。 “那學姐對...” “姜淺初!”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她的后背僵了一下。 是張禾。 “我們談談吧?!?/br> 幾天不見,平日最注意形象的他rou眼可見地憔悴,衣服有些皺,下巴上的胡茬也沒有刮。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邋遢。 這件事總歸要做個了斷。 她轉頭和時瑞說道:“抱歉時瑞,你先回去吧?!?/br> 但他卻搖搖頭:“我就在這里等學姐,學姐叫我我就過去?!?/br> “...謝謝?!敝烙腥嗽谏砗鬄樗龘窝?,姜淺初確實安心不少,便隨著張禾向安靜的地方走去。 “你的臉好些了嗎?” 她看看他,隨后摘下了口罩。 紅腫淤青的臉暴露在眼前,張禾倒吸一口氣,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淺初,我真的是一時脾氣上來沒有控制住,不是故意的?!?/br> “你要談什么?”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故意說我用裸照威脅你寫論文?如果你不想讓我出國可以直接對我說,你知道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沒必要鬧成這樣?!彼难凵裾鎿凑Z氣誠懇。 “因為...”她的目光掃到他口袋里的細微光亮,“這是事實啊,張禾?!?/br> “你放屁!我根本沒有碰過你!”這就繃不住了? “敢做不敢承認嗎?那讓老師帶我去醫院檢查,看我現在還是不是處女?!?/br> “你他媽自己出去搞破鞋,把鍋甩在我頭上?cao你媽的賤人!” 眼看他的怒氣又燒了起來,姜淺初冷靜地說道:“張禾,你把錄音關了我們還有談的可能?!?/br> 他恨恨地拿出手機關掉錄音鍵,隨即控制不住地怒吼道:“我他媽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學姐!你沒事吧?”聽到這邊的聲音后時瑞也跑了過來,擋在了她身前。 “就是你吧?就他媽和你出去亂搞的?!”他揪起時瑞的衣領狠狠揮了一拳。 時瑞下意識想攥拳回擊,目光掃過身旁一臉震驚的姜淺初,隨即松了拳頭說道:“你把嘴巴放干凈點!學姐不是那樣的人!” “她就是個賤人!” 眼看又要一拳打上來,她一把將時瑞拉到自己身后:“夠了!張禾你個王八蛋!這是我們兩個的事和別人沒有關系!” “好啊,那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