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悶s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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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承諾要當戀愛軍師,后面秦漸洲盡職盡責地向舒悅瑾了解了她目前的進展。知道她已經從冉回舟的室友那拿到課表,思考一會說:“你先吊他一兩天吧?!?/br>    舒悅瑾一點就通。    “時緊時松,忽冷忽熱?”    “對?!?/br>    她打算追人家的消息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只要不是對她極度反感,正常人都會忍不住產生好奇,想知道她接下來會怎么做。作為當事人,冉回舟的心態與看客們又不太一樣。    幾次大課結束,同學們從教室前后門魚貫而出,冉回舟的室友向四周到處看,都沒有發現等待的影子。    “舒悅瑾呢,沒來嗎?”    “沒看見啊?!?/br>    “不會吧,她不是都特意花錢買課表了,居然什么動作也沒有。我本來還以為上課前她會突然出現,我都做好100塊賣給她座位的打算了……嘖嘖,舟哥,你魅力不夠啊?!?/br>    “一百?你也太黑了,我只賣五十?!?/br>    “我二十五,正好一頓外賣錢?!?/br>    “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嗎,杜絕惡意壓價!”    玩笑正開得熱鬧,冉回舟的聲音打斷他們的七嘴八舌:“別拿我當賺錢工具?!?/br>    還以為這人會一直裝聾,原來有反應,幾個人看過去。    他只抱著課本,表情體現不出情緒:“我下節沒課,回宿舍了?!?/br>    一人回頭:“什么意思?”    “沒興趣?失望?”    “舟哥還是穩得住?!?/br>    “視金錢為糞土?!?/br>    “懂不懂什么叫真愛無價?!?/br>    “盲猜一手害羞?!?/br>    “舟哥和我一樣,是個悶sao?!?/br>    “你悶sao?你比咱宿舍那燒水壺還會燒?!?/br>    有這幾個天然助攻在,舒悅瑾故意消失的這幾天,不僅沒被遺忘,還總在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被提起。什么都沒發生,“舒悅瑾”三個字卻成為近期冉回舟熱度最高的標簽,在他身上貼了一排。    *    圈內人發現最近舒悅瑾和秦漸洲走得很近,面上雖都不說,背地里開始猜測他們的關系。    只是舒悅瑾畢竟不喜歡這些場合,出現的頻率不算高,起初他們看到秦漸洲,會下意識四處尋找舒悅瑾的身影,一無所獲后詢問周圍才知道她根本沒來。    后來漸漸總結出規律:有舒悅瑾的地方必有秦漸洲,有秦漸洲的地方卻不一定有舒悅瑾。    于是有些人覺得是秦漸洲在追舒悅瑾,只是還沒成功,見過他們互動的人又持相反意見,覺得這兩人已經在交往了,只是沒有公開。    總之眾說紛紜。    又一次撞見舒悅瑾和秦漸洲同進同出的機會,趁她出去上洗手間,幾個人湊到秦漸洲旁邊,問他到底什么情況。    “你們倆談沒談???”    秦漸洲開車來的,不能喝酒,只要了杯檸檬水,里面飄著幾片青綠的薄荷葉。裝在方形矮杯里,外形上看差不多。    “我們只是偶爾一起玩?!彼f。    這個回答顯然不足以滿足他們的探究欲,長雙眼睛的都知道他們在一起玩,說了和沒說一樣:“那她為什么對你就那么特別?”    “因為我性格好呀?!鼻貪u洲微笑著,嘴巴嚴得連風都灌不進去。    無論怎么問,都撬不出半點情報。他們礙著舒悅瑾的面子,又不敢說太過的話,直到她回來也一無所獲。    舒悅瑾推門,看到秦漸洲周圍扎的一圈人欲蓋彌彰般地散開,她裝作沒看到,準備回到原本的座位,秦漸洲卻起身:“要不要打臺球?”    她一想也好,由他拉著到球桌邊。    臺球她會打的,拿下墻邊靠著的桿。    這桌還沒被人動過,十五顆球擺成規規矩矩的三角形,是標準的中式八球桌。既是熟人局,便省去繁瑣的比球步驟,讓舒悅瑾先開。    她彎下腰,身體與桌子形成平行線,腰線呈現自然的弧度,調整合適角度。    “你臺球打得好么?”舒悅瑾問。    秦漸洲在旁邊撐著桿:“還行?!?/br>    “還行是什么水平?”    吧嗒一聲,球體受到撞擊四散,兩顆進袋,包含她的目標號碼,獲得連桿機會,還是舒悅瑾的輪次。    中式八球比起斯諾克要簡單一些,但秦漸洲沒想到她的動作這么老練:“你好像沒給我展示的機會?!?/br>    舒悅瑾低聲一笑,再度推桿,母球撞擊目標球向前翻滾,觸碰庫線,卻沒有落袋。    “現在有了?!彼鹕?,該到秦漸洲。    故意放水的動作有點明顯。    他調整好角度,放平球桿,同樣成功進袋。兩桿不足以看出全部水平,既然剛才舒悅瑾讓他一次,他決定禮尚往來。    正要再擊,桌臺對面問:“你們剛才在聊什么,關于我?”    她一進門就戛然而止,很容易察覺。    秦漸洲抬頭,她雙手撐在桌上,身體前傾著看他。    不知為何,被這樣的眼神注視有些心虛,明明他什么多余的也沒說。秦漸洲用習慣性的笑容掩蓋心里想法,簡單地答一聲:“是啊?!?/br>    “具體的?”    反正以后差不多的風言風語也會傳到她耳中,他不打算隱瞞,與她剛才的方式相同,故意讓了一桿:“他們問我們的關系?!?/br>    舒悅瑾沒說什么,在桌邊走位,尋找合適的目標:“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說我們只是在一起玩?!?/br>    他想這個答案應該足夠令她滿意,卻聽舒悅瑾道:“你沒說我們是朋友?”    秦漸洲的眉毛微微挑起。    她彎下腰,雙眼瞄準,一桿進袋。換到另一個位置,又進一球??上夹g有限,運氣也沒那么好,第三球雖然碰庫,但是沒進。    她遺憾地站起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br>    秦漸洲的腦海里自然冒出那晚在車上的擁吻,和夾了唇膏味道的馨甜,以及獨特定義下——朋友意義的接吻。    好像那只是她喝醉后一次短暫的情迷意亂,后來這些天,她再也沒有做過相似的事情,也沒讓他送過。    “下次我會這么說的?!陛喌剿蚯蛄?,秦漸洲找到位置,“朋友?!?/br>    舒悅瑾在想別的東西。    裴易徵其實說得對,所有與她以“朋友”身份開場的異性,最終都免不了滾到一張床上的結局。她想,眼前這個人也不會例外。    既然如此,不如省去多余的中間步驟。    在他揮桿的同時,她問:“秦漸洲,上床嗎?”    印著數字的球體碰撞到邊緣,反彈,落入本就裝了一個球的袋子里,啪嗒一聲,清脆悅耳。    他用幾秒鐘時間確認不是幻聽,撐起身體。    舒悅瑾用與那晚同樣的態度對著他。    他驀地展顏,重復她上回使用的措辭:“朋友意義的?”    她點頭:“朋友意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