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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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帶傷剛出殿門不遠,便一眼瞧見了守在不遠處的弦,原本她并沒太注意四周,只不過是那人一頭火紅的頭發太為顯眼,想不讓人注意到也有些難。 又是這個小子…… 弦看見鬼母并沒有給她什么好臉色,在他眼中鬼母不過也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他們四魔相處七八年有余,卻從來沒有發覺鬼母現在的一面,不知道為什么,弦總覺得面前的這個人相比往常有些不一樣,可若是說哪兒不一樣,他又想不出來哪里有問題。 出于好奇,這幾日弦都在有意識無意識地追查鬼母去過的地方,尤其是在撫城她抓到過伊氏母子的地點,更是派出了許多暗哨打探。 “有些事,老婆子勸你還是少惦記為妙,畢竟有些東西是你不敢拿來堵的?!?/br> 誰承想這老婆子在路過自己之時,忽地丟下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弦皺著眉毛,臉上擺著不耐煩的神情,就算自己想查些什么又關她鬼母什么事! 下一秒,弦忽然想起了重傷未愈的郁微,他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下去,雙手緊握捏的指節泛白,咔咔作響。 這老太婆在威脅自己? 弦咬牙回頭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背影,然后又無奈的松開了手。無論如何,他的確不敢拿郁微去賭,但心里的那絲懷疑卻越來越大…… 撫城 “呼~,就快,就快到了?!?/br> 江流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跑著,她步伐極慢氣喘吁吁,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衣衫更是像是從水里泡出來的一般,沉重地貼在她的身體上。江流的輕功還不到家,從下山路上到撫城內來,是她全憑著一股子毅力,咬牙堅持跑了過來。 此時天色大亮,她也已經用盡了力氣,眼前的視野越來越模糊,周圍的事物越來越慢,甚至都能聽清自己急促猛烈的心跳聲。 “就……就快……” 耳朵一陣嗡鳴,江流終于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街道邊上的住戶即使看到了這一幕,也只是遠遠望了一眼就不在關注更有甚者直接把窗戶關的嚴嚴實實。 女孩兒纖細五指虛弱地抓在石磚上,想要借力爬起來,卻也只是徒勞而已,這副身子已經到了極限,就算再怎么想要動作,也不過是只上了岸的魚,蹦跶不了幾下。 江流腦袋里撕裂一樣的疼,她仰頭向前忘了一眼,耳朵嗡嗡作響,已經什么都聽不真切,可模糊的視野中好像有什么正在接近她。 “你…事……能聽…喂?” 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中,江流好像感覺有人靠近了自己,隨后便有一雙手把她拖了起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氣沖進鼻腔,竟奇怪地讓不安的自己,漸漸靜下心來。 “求,求你…珍,珍寶……我師傅……她……”江流憑著最后的一絲力氣將懷中的白玉面具拿了出來,她動了動干裂的嘴唇,想要再說什么卻無奈眼前一黑,徹底的昏了過去。 她手中的白玉面具也隨之滑落了下去,幸虧杜慕飛眼疾手快,才從空中把那張白玉面具握住了。 “她說了什么?”白孀手握韁繩騎著黑風走近,她穿著身白色羅裙,肩上披著件輕薄的披風,白皙面上滿是長途奔波的倦意。 黑風后面還緊跟著一匹白馬,剛剛兩人打遠處就瞧見了這個小姑娘,撫城不知為何變化甚大,街巷空蕩百姓擔驚受怕躲在房中不敢外出。 她們本想打聽一下撫城為何會變成這樣,可誰想這小姑娘竟突然倒了下去。見她摔倒,杜慕飛擔心人有安危,便先使著輕功飛過來,想幫扶一把,可誰知道這孩子竟是累成了這般田地。 “這小姑娘……好像是珍寶閣的人……”杜慕飛低頭看了眼懷中昏迷過去的江流,然后又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白玉面具,眼中神色復雜。 這白玉的質地極佳,入手溫潤沒有涼意,只可惜上面一條裂縫有些明顯,影響了美觀不說,更給人一種莫名的冷意。 “她剛剛想把這塊面具交于我…應該是珍寶閣的信物,真是奇怪……”珍寶閣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杜慕飛見白孀下馬,抬手便把手中的面具遞了過去,一邊繼續道:“這小姑娘的言語中還提到了師傅,恐怕是她的師傅遇到了什么危險,她是想回來尋珍寶閣的人去救她師傅……!” 想到此,杜慕飛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自己的師傅已經撒手人寰,就連最后一面自己都未曾見到。如今再一看這累到筋疲力盡的小姑娘,她頓時心生一絲同情。 “在這個節骨眼上,事情只怕沒那么簡單……” 白孀雙手捧著那塊面具,指尖從那碎裂的縫隙上輕輕拂過,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在這里說話總歸有些不妥,不如我們先去同沫白匯合?這小姑娘的狀態不佳,若是不好好調整歇息,這身子骨怕是就要廢了?!?/br> “等她醒來,我們在詳細尋問一二?!?/br> “也好?!倍拍斤w思考過后點頭,當即一把抱起江流,帶著她上了白馬。白孀凝視了一眼遠處,然后把面具放進了懷中,拉過了黑風的韁繩。 山中的樹木長勢茂密,走那種從未有人途徑的野路更是讓人頗為心累,只見阮黛冰手拿橫刀開路,肆瞳懶散地跟在她的后面,一邊打趣她拿寶刀當柴刀用實在是暴殄天物。 阮黛冰被她吵的不耐煩,手中橫刀一轉到了肆瞳脖子旁邊,低聲威脅道:“你若是在吵下去,我便叫你再也開不了口?!?/br> “你下得去手?”肆瞳瞇起眼睛輕笑一聲,路上她把這女人的脾性摸了個八九不離十,一個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會下手傷人呢? 即使鋒利的刀刃已經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女人眼中的神情卻告訴了她,這不過是裝個樣子罷了。 “……” 阮黛冰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肆瞳面上得意的笑容,她只能無奈地收回了自己的刀。且不說這人與商遲是何關系,就光憑兩人現在的處境,也沒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忽地一陣樹葉聲響起,兩人警惕的向后方看去,直到看見商遲抱著人從樹枝中掙扎出來才放松了下來。商遲哀怨地看著兩個人,一雙桃花眼有些泛紅,她一個人站在樹尖兒上面找了半天,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在樹林里走著下山,害得自己尋了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