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不會褪色的筆的真正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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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復意識時,時間已經到傍晚了。 迷糊中,我感到自己被黑貓從地下室帶了出來,一路走到休息室旁邊的浴室里。 叁角形的浴缸里已經被放滿了熱水,我像條被榨干的咸魚,目光呆滯地被扔了進去,整個人都沒動。 沒等我恢復精神,黑貓問道:“你有興趣吃碳酸鈣夾心的蟹rou丸子嗎?” 我:“……???” “我猜你沒興趣,所以我得先回去了?!彼隽朔鲞€沒修好的眼鏡,淡定地走了出去,“你自己洗個澡,換好衣服,從玄關的大門出來就到家了——我會在門口放一個一次性的傳送陣?!?/br> 他自顧自地說完話,飛快地溜了出去,一副生怕被我揍的模樣。 溫暖的熱水包裹住身軀,浴室里還播放著悠閑的鋼琴曲,將潰散的意識一點點拉了回來。 我:“……” 其實我現在根本就不想揍人。 光是回想起剛剛的經歷,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恐懼感和愉悅感交織在一起,攪得我心神不寧。 我現在就想離這個家伙越遠越好,根本沒有什么精力發脾……氣…… 低頭嘆了口氣,眼睛掃到了熟悉的圖案,我愣了一下。 身上的衣服已經在被扔進浴缸前都扒掉了——實際上它們也壞得差不多了——我身上唯一的飾品就只有手上的戒指。 清澈的水面隨著我的動作泛起透明的漣漪,透過水面,我能清晰地看到。 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 字跡。 我:“……” 我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猛地一拍浴缸的邊緣,從水里竄出來,把臉湊到浴室的落地鏡前,仔細一看—— 不僅是身上有字跡,臉上的“母畜”兩字也清晰可見,字跡鏗鏘有力,端的是引人注目。 戴口罩都遮不住那種。 我:“……我日你!我日你啊啊啊??!” 他溜得太快了,留下我獨自在浴室里無能狂怒。 沒想到“不會褪色的筆”居然是這樣的效果,我還以為只是增加點美術效果,是我太天真了。 身上的痕跡都還好,穿上衣服就能遮得七七八八,臉上的這倆字實在是太顯眼了,而且確實和道具的名字一樣,怎么都洗不掉。 顏色還這么深,涂粉底液也不見得能完全遮住。 我一臉蛋疼地換上衣服,振作起來,正想打開門直接回家,想了想又跑回去把一臺PS5放進了空間戒指里,這才打開了大門。 放在門上的傳送陣如黑貓所說的那樣被激活,穿過門扉的瞬間,我的視線里掠過了許多虛影,很快又消失了。 傳送陣的位置直接連接到了家中,我定神一看,自己已經站在了客廳里。 廚房里飄來蒸蟹rou的香味,我吸了吸鼻子,問道:“黑貓呢?” “他剛剛拿走了一半的食材,然后就走了?!卑⑷鐾兴箯膹N房里探出頭。 “那我去找……等等,他拿走的是哪一半?”我警覺道。 “硬的那一半?!卑⑷鐾兴股酚薪槭碌鼗卮?,“我覺得少了它們口感會缺少一些層次感——” “……謝謝,那種層次感人類是不需要的?!?/br> 螃蟹殼是吧,我知道了。 我走到廚房里,看見水盆里的帝王蟹還在。 看來在我們出門的這段時間里,阿撒托斯又搞來了一只用來做晚餐,而早上的那只則被留了下來。 幾個小時不見,這只帝王蟹的六只腿和兩只鉗子都被硬生生拔了下來,但它們還十分有活力,支棱著身子在水盆里爬來來去,斷口處的肌rou也鮮活地抽動著,看起來很像某些Cult片里會出現的生物。 “蒸之前我會把它們拼回去的?!弊⒁獾轿业哪抗?,阿撒托斯說道。 “……拜托你,在我爸媽回來之前把它們拼回去?!?/br> 我嘴角抽搐著從廚房里翻出好久不用的水桶,把七零八落的帝王蟹倒了進去,它總算安分了不少,把腿都塞在了身體下面不動了。 處理好的帝王蟹被阿撒托斯端了出來,一道道菜肴擺放在桌面上。 所有的殼都被剃掉了,只剩下純粹的蟹rou。 看起來阿撒托斯真的有研究過廚藝,整只帝王蟹被做成了好幾道菜,一些零碎的蟹rou被他做成了丸子,簡單地刷油烤過,沒有加太多的香料,吃起來依舊非常鮮甜。 如果不是黑貓把殼及時拿走,我大概就真的會吃到蟹殼夾心丸子了。 我的怒火平息了那么一丟丟,只有那么一丟丟。 阿撒托斯對我臉上的字跡沒有發表任何感想——他可能是覺得這和化妝一樣是什么人類自娛自樂的手段吧。 我拿起一整根脫殼的蟹腿,狠狠一咬,指了指自己臉上:“你有什么辦法去掉這些字嗎?” “染料已經和你的皮膚融在一起了?!彼屑毜乜戳丝次业哪?,“我可以把你的皮膚全部扒掉然后換一片?!?/br> “那算了?!蔽乙矝]指望他能完成這種精細的cao作,一邊吃螃蟹rou一邊掏出手機,打開QQ對著黑貓一陣瘋狂的輸出。 黑貓裝作沒收到我的信息,什么都沒回復。 想起自己已經決定了不理阿撒托斯,我不再說話,吃完飯,理直氣壯地溜回了房間。 然后不由自主地插上了PS5。 戴上耳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小時游戲,把試圖溜進房間的觸手踹出門好幾次,一直到爸媽回來了,我才回過神來。 ……光顧著打游戲了還沒處理臉上的字??! 可惡!這家伙送我游戲難道就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嗎!太陰險了! 情急之下,我干脆直接把手機殼上的一顆眼珠子“?!钡匾宦暟瘟讼聛?,按在臉上。 眼珠get到了我的意思,把自己緩緩攤平,變成一塊帶著溫度人皮覆蓋在我的臉上,完美地遮住了臉上的字跡。 ……感覺有點怪怪的。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放下手柄,走到客廳:“回來啦?” 我爸放下手里的東西,看了看廚房的位置:“好香,你們把螃蟹做了?” “阿撒托斯又買了一只?!蔽艺f。 “浪費錢?!蔽野植毁澩負u了搖頭,身體則十分誠實地邁進了廚房,“還有剩的嗎?我嘗嘗味道啊——” 我媽則是左看右看,問道:“咪咪呢?” “呃……它剛剛……”我正在想該怎么解釋,一道黑色的殘影突然從我的房間里飛了出來。 黑貓乖巧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睜著黑溜溜的圓眼,發出甜甜的叫聲,豎著尾巴邁著輕快的貓步跑到我媽腳邊。 “喵——咩誒誒誒——” 伴隨著它的步伐,貓叫聲也一顛一顛地起伏,嗲成了顫巍巍軟綿綿的小羊叫。 “哎呀,乖咪咪,你來接姥姥啦?!蔽覌屇樕下冻龃认榈男θ?,立刻把黑貓用抱小孩的姿勢摟進了懷里,“讓姥姥親親——” 黑貓歪了歪頭,胡須隨著發音顫了顫:“咩?!?/br> 我媽:“真乖,再親一個!” 我:“……” 見此情景,我爸也從廚房里拿了一塊蟹rou出來逗貓。 看到黑貓乖巧地吃下一塊rou,他更來勁了,把一整只蟹腿都切好了喂給它。 在二老熱切的目光下,黑貓面不改色,用極其緩慢的速度吃完了一整碗rou。 吃完這些東西,它又趴到了我媽的腿上,兩只爪子揣起,擺出了一副死也要賴著她的姿態,逗得我媽特別開心,坐在沙發上都不肯動了。 我媽驕傲地說:“你看,咪咪就是特別喜歡我!” ……不,它只是怕被我揍而已。 我虛著眼鄙夷地看了這貓一眼,鉆回自己的房間里打游戲了。 坐在電腦前,我發了一下呆。 一旦空下來,白天的回憶就會不受控制地涌進腦海。 比起游戲里那些奇奇怪怪的play,最后大腦直接被入侵的感覺更加讓我印象深刻,直到現在,殘留的快感也沒有消退。 ……是因為沒有清理干凈嗎。 我按住自己的額頭,感到有舒適的涼意連綿不斷地從中涌出,正在抑制身體的本能、清洗那些身體無法承受的記憶。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玩了幾個小時游戲,感到稍微好了一些。 到了該睡覺的時候,我洗漱完,躺在床上,給猶格發消息。 我:“說吧,有什么條件?!?/br> 猶格:“(*^▽^*)?!?/br> 我:“只要不是太過分都行?!?/br> 猶格:“(*^▽^*)?!?/br> 我:“一次一個字,這是我的底線了?!?/br> 猶格:“不用那么麻煩,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馬上讓這些字消失?!?/br> 猶格:“雖然感覺有點可惜?!?/br> 猶格:“不過,比起交換條件或者威脅,我還是更喜歡讓你自愿接受,畢竟這也是很簡單的事?!?/br> 他說話實在是太意味深長,搞得我不知道是該單純地感動,還是象征性地害怕一下…… 至少身上這些字的問題解決了。 我把臉上的那塊皮膚拽下來,捏吧捏吧,搓成一個球形,塞回手機殼上,心里想著后天的約會,慢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