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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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昭一直盯著她,好像是她的每一個微小反應都逃不過他的目光。 而得不到她的回答,他也不覺著失望,卻像是意料之中的。 墨昭驀地一笑,眼中的那些星光卻在剎那隱沒了許多。 他的大手攬著纖細的后腰,讓陳楚楚靠自己更近了些。 然后他緩緩地躬身低頭。 就在陳楚楚渾身繃緊的時候,墨昭在她的額上上輕輕吻落。 她像是給猛獸輕嗅的花朵,瑟瑟發抖,無法反應,只勉強掙扎著,微弱地喚道:“徒弟……” 墨昭垂眸看了她一眼。 陳楚楚深深呼吸:“我不喜歡藏著掖著,我想問你,所謂的負責是想和我在一起嗎?”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就這么一股腦問了。 墨昭聽著她的話,輕笑了聲。 “是啊?!彼毖圆恢M,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又上揚了,片刻又重復說了句:“是啊...” 陳楚楚不理解,只是低聲道:“你不會愿意的?!?/br> 墨昭沉默。 她側過臉,良久后,道出了極為荒唐的一句話:“我與柳上和夢離宸他們…想來你也看得出來吧...除非你不介意與他們共享…” 墨昭一笑:“認真的?” “認真?!?/br> 她很能理解墨昭此刻的反應,說白了,她與柳和夢的關系,在現實生活里是不符合倫理道德的。 她同時喜歡著兩個人。 現實里若有叁個帥哥同時追求她,她可能會糾結到一個都不選。 倘若有一個全都要的選擇權給予她,她會毫不猶豫地抓住。 她攤牌了,她就是個花心大蘿貝。 既然夢和柳都愿意為了她而妥協,她自不能辜負他們。 渣就渣吧。 “呵,”墨昭嘆息般的,“真是個奇怪的人?!?/br> 這意思就是罷了? 陳楚楚松了口氣,她真的認為墨昭值得更好的。 墨昭伸手把她攬入懷里,耳畔又聽到他低低道:“我難道不夠好么?師父,我已經能保護你了?!?/br> 嗯?陳楚楚想睜大雙眼,卻又實在不敢面對他。 墨昭把她緊緊抱住,越來越緊:“你是我的,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我會比任何人都好!” 他的身體很熱,甚至有些發燙。 原本這屋內還有些澀澀冷意,可是因為多了他,忽然間暖意融融,從薄涼的秋冬重新又轉到了炎熱的春夏。 陳楚楚是不想接近他的,但是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在他的懷抱中,她有種會隨時窒息或者給揉碎的擔心。 因為剛剛的動作,墨昭中衣的襟子敞開了一些,稍微顯出一點健碩的胸肌。 陳楚楚眨眨眼,突然想撥開他的衣裳,看看里頭的傷是怎么樣了。 但是這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實在沒有直視那些傷的勇氣。 雖然不動手,男子軀體的溫度跟他身上那獨特的氣息侵襲而來。 陳楚楚試圖屏住呼吸,可只一會兒便全盤投降,呼吸反而變本加厲的急促,反而弄的她自個兒很窘迫。 幸而他并沒察覺,安靜的像是已經睡著了。 這個念頭讓陳楚楚略覺放松,她的臉就貼在墨昭的胸前,而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每一聲都清晰的落在她耳中,逐漸把屋外的水聲都壓了下去。 心中仍因為剛剛發生的事胡亂想著,煎熬之中,她倒也糊里糊涂的睡著了。 確認身旁的人沒了動靜后,墨昭起身走出門。 雨已經停了, 門外卻仍是一片蕭瑟, 滿地黃葉凋零, 有的給雨粘在地面上,如同殘破的蝴蝶義齒, 瑟瑟發抖。 推開門,秋風帶著濕冷的雨氣掠過來,門外已經站著個人影。 一襲黑衣,身量峻拔修長,背靠著門旁,不知站了多久。 聽到響動,男人抬了眸,看了眼他。 一雙深藍幽深的眼眸,即使眼中毫無情緒,平鋪直敘地朝人望來,也足夠令人警惕。 墨昭卻并沒什么表情。 他一語不發,繞開了黑衣男子,徑自往外走。 “結束了?”黑衣男子溫文一笑,“楚楚可還在里面?” 墨昭七年前便看他極為不順眼,如今得知他也與陳楚楚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就更為煩躁,只冷淡的對著他點了點頭。 忽想到了什么,墨昭嘲諷地扯了扯嘴角道:“你還挺大方?!?/br> 陳楚楚是個奇葩,她身旁的人也竟是些奇葩,先是來了兩個愿意共享心愛之人的奇葩,這又來了個愿意拱手相讓的奇葩。 這就是所謂的臭味相投吧? 被調侃的白丞不以為意,反更笑著說:“你誤會了,我與楚楚…不是那種關系?!?/br> 墨昭抬眼看向他,衣袖搭在梨花木一角,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叩著院門木屐,語氣冷冷:“別當我傻的,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她?!?/br> 白丞笑的低下了頭去,搖頭笑道:“是啊,確實喜歡?!?/br> 他這樣坦誠,墨昭反而無話可說。 半晌默默,白丞忽淡笑而言:“你也不用如此掛懷,我對她,的確是……但我沒有想過與她在一起,你也不必因為我與楚楚置氣?!?/br> 因他和師父鬧不愉快?! 他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你想得未免太多,我不在意師父身邊的那些男人,與其說是不在意,不如說未曾放過眼里?!蹦牙溲矍浦凶友劾锓浩馃o可奈何的苦笑,話意更冷:“一副想把自己摘得很干凈的態度未免也太過可疑,別的不說,我認為師父有些過于信任你了,誰知你打得什么主意?” “隨你怎么想?!卑棕┦樟四且唤z苦笑,微微笑著卻是正色而言:“敢問閣下可知七年前忽然失蹤的陳楚楚今兒個又重新出現在你眼前是何故?” 墨昭一哂。 白丞笑了起來,“哦,我忘了閣下神機妙算,一定是知道的?!?/br> “沒覺得有什么不正常的?!蹦牙淅浯鸬?。 白丞笑著點了點頭,“如此便好?!?/br> 墨昭垂了垂眸,“你到底想說些什么?” “若我說,陳楚楚和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白丞盯著他,緩緩的說。 墨昭一滯,卻沒有立刻反駁這句看似荒唐的提問。 他也不是沒想過這種事。 很多時候,他都在懷疑陳楚楚的身份。 大陸有許多界面,師父她來自其他界面這種事也毫不意外。 不如說,這樣更能說得通。 七年前陳楚楚的忽然消失,絕對不是她自主而發,而更類似于被動地遣散、離開。 在那之后,他曾有探尋過、打聽過,可她就好似人間蒸發似得,就這么消失不見了。 是他的錯覺嗎? 是他的一場夢嗎? 怎么可能。 只會是她不想讓他找到罷了。 白丞顯然是會錯了意,將他神色間那一絲惆悵看做了不信,便笑著大度說:“方才只是隨意說說,你當玩笑聽聽便好?!?/br> 墨昭垂了垂目,并沒有再與之爭論。 “我來是等楚楚醒來后有事與之交代,眼下看來還需再等片刻,那么我就先行告退吧?!蹦凶尤允菧厝嵝χ?,眉目之間卻夾雜著一股墨昭看不懂的情緒。 墨昭修長的指撫著衣綢,靜靜的望著他。 白丞笑著告辭,沒走遠幾步,身后傳來墨昭清冷的聲音:“虛偽?!?/br> 英姿挺拔的身影微一停頓,隨之依舊從容地離開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