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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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寧什么也沒聽到,一扎進潭子里就去找宋望遠。 幸而水面看著雖是深綠但下頭還算清澈,她勉強睜開眼四處瞧了瞧,發現宋望遠離她不太遠,正往一塊大石上落,她立馬撲騰著游過去,拽住人的衣袖一手抱住后,蹬著腿擺著另一只胳膊往上面去。 甫一露出水,她長換了口氣,又把懷里人往上托了托,往最近的岸邊去。 衛謄衣看到梁舒寧隱約露頭后,慌亂間順著另一邊的小石道滑了下去,等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兩人旁邊,梁舒寧也不知做了什么,宋望遠側著頭忽然嗆咳起來,吐了幾口還帶著血的粉水,眼睛緩緩睜開后,茫然地眨了幾下又昏死過去。 “應該沒事的,沒事的……”衛謄衣見狀低低囁嚅了幾聲,瞧著她把宋望遠那層濕厚的外袍脫掉,猶豫了一瞬趕忙把自己的外衫遞過去,而梁舒寧接過后看也不看他一眼,把人裹著抱起便急匆匆地往住處趕。 他跟在人身后追了幾步,不防踩著青苔滑倒在地上,再抬頭梁舒寧已踏上石階往木橋上去,轉了個彎就看不到了。動了動刺痛的腳踝,衛謄衣呆呆地瞧著兩人消失的那處,掙扎了幾下不再起身,半晌后終是捏著玉佩掩面痛哭起來。 這路來時不覺得長,可往回跑似乎總也不到頭,梁舒寧咬牙忍著被冰涼的潭水一激骨頭縫里都泛上來的疼,使著吃奶的勁跑出竹林后,對著那一片屋舍扯著嗓子叫喊言白和初織。 “施主,這是怎么了?” “尼師,我夫,我夫郎發了急病不小心落水了,請問寺中可有懂醫術的,為他救治一二?” “稍等,我去叫人?!?/br> 梁舒寧與聽到動靜先跑過來的小尼姑正交代發生了什么,初織和言白也從院子里出來了,前者發現懷里被抱著的是宋望遠后,立時慌得臉都白了。 “言白,你去讓旁邊院子里的車婦多燒些熱水來?!?/br> “對了,再熬點姜湯,還有……” 梁舒寧想到什么便吩咐什么,等進了屋子,她把人放下正要給宋望遠濕衣脫了,關了窗戶的初織幾步過來緊扶住懷中人,帶著哭腔開了口,“主子,公子這怎么還沒醒過來???” “他,他……”梁舒寧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初織垂眸不再多問,只胡亂抹了抹眼,背身另一只手去勾了條布巾,又道:“主子也換身衣服吧?!?/br> “好,我不急,”梁舒寧應了一聲但沒松手,把衛謄衣的長衫扔到凳子上,解開貼在宋望遠身上的濕衣后,忽然手指一頓看到了他胸前的異樣,“這……” 細碎斑駁的幾道疤痕一閃而過,梁舒寧回過神也知道此時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給人換好干凈的里衣放到被子里后,初織拿著帕子給宋望遠絞還在滴水的頭發,而她也被進來的言白急催著換了身衣服。 “血,好多血啊,公子!”初織一聲哭叫,梁舒寧剛系好衣帶就越過屏風往床鋪間去,被褥里宋望遠半張著慘白的唇,咳了幾聲就往外吐暗紅的鮮血,她嚇得伸著手指想捂著那嘴巴又想接住那涌出來的血,膽顫間一滴淚落在宋望遠的顴骨上,床上的人忽然睜開眼,低低道:“我們和離吧?!?/br> “不,不行?!贝巴饷腿灰宦曮@雷,梁舒寧打了個抖,從夢中醒來。 身旁宋望遠閉著眼安安靜靜地躺著,她慌忙起身一瞧,看那張唇確實慘白,但并沒有如夢中所見那般,松了口氣,她把人額頭上的帕子拿開,貼了貼下面的肌膚發覺沒之前那么熱了,又伸進被子里摸到宋望遠出了汗,她卸了力坐回凳子,給人額頭又放上新的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