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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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楠在晉城附中和男朋友約會,兩人都是附中學生,之前彼此不認識,希望填補上這塊空白青春,沒想到碰見了許懷信。 四周空蕩的教學樓和球場,叁兩人群不時經過,可他站在枯枝敗葉的樹下那么引人注目,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棉服和牛仔褲,也穿得像男模。 張曉楠讓男友在原地等,自個沖到他面前打招呼,“哥,真巧,你怎么也來附中了?” 和許惟一同樣的稱呼。 許懷信微垂下頭,望向近前的女孩,短圓臉上兩團凍得通紅的嬰兒肥,看著尤其單純,他沒有說明自己是特意跟過來的,反問:“你來學校玩怎么沒叫上一一?” 張曉楠不自在地回看了男友一眼,有點羞于啟齒。 許懷信順著她的目光瞥了男孩一眼,張曉楠有種被長輩抓包的窘態:“一一今天在家嗎?” “嗯,最近她經常去找你,大過年的晚上也不回家?!焙蟀刖湔f得異常清楚,像是刻意強調,又說:“見你出來玩沒叫她,隨口問問?!?/br> “今天特殊情況?!毙睦飬s嘀咕許惟一這家伙不會真拿她當幌子,天天和梁風夜不歸宿吧。 多說容易露餡,她準備叁十六計先走為上:“沒什么事,那我——” 話沒說完,許懷信打斷她:“出去玩要小心,你們女孩晚上去酒吧不安全?!?/br> “酒吧?什么酒吧?”張曉楠有些摸不著頭腦。 “前天晚上,她大半夜才回家,一進門就撒酒瘋,問了說和你去酒吧玩了?!彼o盯著她問:“難道你也喝多忘了?” 張曉楠當即慌地說不出話,因為和許惟一事先事后沒對過本,不過高中許惟一和梁風總是泡網吧,就算去酒吧也不是新鮮事。 她笑著附和道:“是喝多了。其實那天本想去看電影,可是票被搶光了,我們就想著去唱唱歌玩一玩,晉城的酒吧相當于ktv的水準,沒那么危險的……” 說著說著,只見男人臉上笑意漸漸隱去,逐漸變冷,張曉楠越說越沒底,心虛地問:“怎、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許懷信突然笑了一下:“沒什么,只是擔心你們遇到壞人?!?/br> “我們下次不去酒吧了?!闭f完還暗自慶幸自己腦子轉得快。 氣氛依然沉悶,她不愿再待下去,急切地望向男友,許懷信又看了那男孩一眼,脫口問:“一一是不是也交男朋友了?” 張曉楠猛然頓住,幾乎反射性地否認:“沒有,她要是有的話肯定會告訴我?!?/br> 好在許惟一叁令五申讓她保守秘密,并沒有被炸出話。 許懷信走后,張曉楠沒有將此事告訴許惟一,畢竟沒泄露她和梁風的關系,而她哥也只是擔心她們遇上麻煩,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蒙在鼓里的許惟一整晚輾轉反側,沒大睡好,第二天罕見地起了大早,冒著冷風出門買早飯。 等許媽和王阿姨出門逛街,許懷信才出房門,許惟一像跟屁蟲一樣,緊跟著他到衛生間,對鏡子里的男人笑:“哥,你今天睡懶覺了,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許懷信像是沒聽見,甚至無視她,手里擠著牙膏,許惟一試探地問:“你昨天去哪了?” 封密的空間異常壓抑沉默,水龍頭關閉,許懷信拿毛巾擦干臉,準備要走,許惟一心里莫名慌亂,一把從后面環抱住他,問:“哥哥,你怎么了?為什么不理珠珠?” 他分開腰間的手轉過身,少女的臉上滿是不安,他抱起她放在洗手臺上,許惟一揪著他的衣領,仰起脖子要吻過去,卻被捏住下巴:“是我要問你,你怎么了?” 許惟一不解:“我,什么,怎么了?” 許懷信目不轉睛地凝視她的臉:“你現在在怕什么?” “我怕,我怕哥哥生我的氣,不理我?!?/br> “你要是沒做錯事,我為什么會生氣?” “可是你昨天下午就反鎖房門,不出來吃飯,給你發消息也不回,明明就在生氣?!?/br> “那你有沒有做些不該做的事?” 許惟一急忙搖搖頭:“沒有。我能做什么事?” 許懷信冷笑,提醒道:“前天晚上,誰送你回來的?” 她猛地一頓,前晚不就是她去梁風家過年的那天,由于梁風解決完個人問題,回去有些晚了,于是破例讓梁風送到小區里。 怪不得那晚他有些奇怪,十有八九是撞見了。 許惟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路上到小區并未與梁風有親密舉動,硬著頭皮承認道:“是梁風送我回來的。那天去找張曉楠,其實也約了幾個同學朋友一起聚會,梁風也在,他怕我晚上回去不安全才送我的,沒和你說是怕你誤會,我真的沒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和他就是普通朋友?!?/br> 她說得誠懇萬分,又極度委屈,加上張曉楠的佐證,許懷信懷疑是自己多想,過了會才道:“以后回來晚了,要記得和我說?!?/br> 她扯扯他衣角:“嗯,我再也不和別的男生單獨待一起了?!?/br> 見她乖得厲害,許懷信摸摸她發頂:“沒說不讓你和異性交朋友,我在意的是你對我撒謊?!?/br> 她堅決地搖頭:“我再也不會了?!?/br> 許懷信捧住她的臉,異常認真:“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和你申明,我討厭背叛和叁心二意,我要的是彼此對感情的絕對忠誠,如果你真要打破底線,我們連兄妹也做不成?!?/br> 最后一句話擲地有聲地響在耳畔,許惟一被砸得手腳冰涼,呆呆地點了點頭。 下章捉jian在床,珠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