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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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彥把孫冬關在房間里折磨了四天,帶著對他和那人的恨,把自己壓抑在心中多年的話還有想出來的所有折磨方式全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此時的孫冬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被他扒去,渾身上下毫無遮蔽,周正彥看著他下體的那一片區域,那里的性器長得很奇怪,很小,說是萎縮要更為恰當一點。 這就是性生殖器官殘疾嗎? 如果他是一個正常人……那孫菲菲就不會是現在這番樣子了,她在床上的那般絕美的景象會被另一個人瞧見,那么嬌艷欲滴的一朵花就會摧毀在這個人的手上。 越想就越壓不住心里那股火,他直接拿腳狠狠踩下去。 “?。。。?!” 原本孫冬這幾天被他折磨的嗓子早已叫啞了,沒多少呻吟的力氣,可畢竟被踩中的地方是身上的敏感部位,他再一次絕望尖叫起來,身體也下意識地掙扎,可已經沒有多少精氣神可。 “求……求求你……”稍微說一句話就能牽扯到身上各處的傷口,可他又不得不求饒:“求你……殺了我吧……” 這幾日的折磨對于孫冬來說簡直就是噩夢,每一次被折磨得暈闕過去,就會再度被那男人用更加殘忍的虐待方式給弄醒,甚至前天還是昨天,那人拖著他去了另一個房間。 看著巨大玻璃缸內液體中漂浮著的渾身上下都是殘缺傷口的尸體,可能是泡得太久了,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只能大概看出來是個男的。 剩下的還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地生理反應就讓他直接吐出來,嘔出來的不止胃里的酸液,還有大量的血跡。 是被他弄的,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細長鋼釘,一條一條釘在他的肺部,內臟早就出了血,直到現在年稍微呼吸一下都是疼的。 那個時候他算是完全明白:在這個人手下死了才是解脫。 只聽那人緩緩道:“不慌?!?/br> 他的確是不慌,除了剛開始虐待他時情緒有些格外激動下手稍微有些不知輕重之外,到最后都是慢條斯理地折磨,像是高雅的廚師在案板上對魚rou剔rou挑骨,他早就對此輕車熟練。 到最后在清醒狀態下被那人分尸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沒有多大的知覺了。只見他先用刀在自己身上華出大致的分尸紋路,首先是脖子,然后順著正中心從胸口慢慢往下滑。 周正彥之前學過人體的構造,對于人體的肢解并沒有特別大的問題,他剛開始的力道是輕的,刀并沒有深入rou體內很多,只是淺淺畫了一條線。 隨后用刀將他大腿上的rou一塊一塊剜下來,切成大小相同的形狀放在盤子里,還真像個切rou的廚師。 從廚房那邊拿來的盤子有點少,只有三個,還有一大片rou沒割下來,周正彥又起身去了廚房。 看著那人的背影離開自己的視線,孫冬用了最后的力氣,將一直在緊緊攥在手中的東西和著血吞咽進口中。 他原本就在尋求逃跑的方法,剛開始就很想找出手機跟外界聯系,可那人早有預料,一開始就把他的手機給奪了。 早就已經逃不出去了,孫冬這幾天一直祈求著誰能給他一個痛快,可現在感受著身體內血液的流失、肢體的麻木......他想,這場非人的虐待應該大抵是要到最后了吧。 既然逃不出去,他想盡辦法要留下線索,讓警察早日查到這人的頭上。 好在當時他搜查的時候并沒有在意口袋里其他的東西,比如說火車票。 那張火車票是孫冬知道了jiejie的下落之后興高采烈地從佰鎮火車站買的票,坐上了車之后,就滿懷著與jiejie再次見面的激動與興奮,哪里會想到最后竟是這樣的結局。 “jiejie……” 身上的血液流失得越來越多,他只感覺自己身體輕盈了不少,臉上糊滿了渾濁的液體,不知道是血還是淚,已經沒有多少清醒的神志了。 “jiejie……好疼……” 他小聲嗚咽著,眼前昏暗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 他向來都是最怕疼的,每次稍微疼一點就會哭鬧著喊著jiejie和mama,就像小時候自己摔疼了就會在原地坐著哭叫,jiejie會背著他回家,那時候他發育慢,孫菲菲比他高了一個頭,背他回家時他就會乖乖閉嘴,順從地趴在jiejie的肩上睡過去,腿上的傷也沒那么疼了。 可現在……他叫喚疼的時候,又有誰會管他呢? “jiejie……” 對不起…… 還有,要小心這個男人…… …… 周正彥又拿了兩個盤子過來準備繼續,就發現孫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身亡了。 “嘖……”他將剛砍下來rou放在盤子里,嫌棄地說了句:“真是不經折磨?!?/br> 不過也差不多了,折磨了這人三四天,到后期連茍延殘喘的力氣都沒有,獵物不掙扎一點意思也沒有。 孫冬最后只會叫喚jiejie。 他越叫喚孫菲菲,周正彥下手就越重。 死到臨頭還要喊他的獵物,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的皮一點一點削下來,分尸都算便宜他的了。 把下半身肢體的rou全部切割完之后,他看著殘破的上半身,又開始繼續分割。他拿著刀子將尸體的上半部分按照先前畫好的紋路慢慢剖開,上半部分的肢體分割的形狀較大,像胳膊只砍了兩處,從肘關節那處斷開。至于胸腹部,是以中分的形式從中間慢慢往下剖開,中間又斷開了一層,最后,再將他的整個頭顱給割下來。 所有的作品終于完成。 可是該怎么處理呢? 福爾馬林里泡著的已經有那人的尸體了,才泡了半年,現在保存還算完好??伤购拗腥?,平時也不到這個房間來,更不想多看他一眼。更何況這玻璃缸里勉強只能裝一人,其余的算是裝不下了。 不如干脆直接扔在河里,反正分尸到這個地步,除了那顆腦袋有些棘手。不過往那大江里隨便一扔,魚都能把腦袋啃個半邊下來,到時候再打撈上來怕是早就沒什么痕跡了。 不過……還是得先計劃好,拋尸地點、死亡時間的推移、不在場的證明.....所有的東西都要計算好才能算是對于獵物捕獲的最好的一個流程。 這個就當作是“變態殺人魔”的第三個“杰作”吧。 * 周正彥把第三個“杰作”完工之后,就回了小區。 這幾天下了雨,尤其是今天,雨大得要命,不過正好給他拋尸提供了極其便利的條件,就算那些證據他不處理,也會被這大雨沖刷得干干凈凈。 人頭和肢體的上半部分直接甩到江里扔了,下半部分是去正陽大街“采景”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的路上,在路邊攤上碰見一個做烤rou的小攤販,看見他那切下來的rou跟他砍的rou差不多大小,就故意下車跟他嘮了會嗑兒,點了幾串烤rou,趁那人不注意偷偷把rou給調換了。 一切的一切都計劃得如此完美,只剩下最后一步。 他算著時間,在網上故意給營銷號散布消息。 原本在流浪漢一事上周正彥跟他們對噴挺讓他覺得煩躁的,現在看著網上爆炸傳開的“江市女性碎尸案”,他嘴角露出了微笑。 看來這營銷號利用起來也還算不錯,稍微給一點點線索就拼命報道,根本就不顧事實的真相如何,只要能有人氣,什么添油加醋的話都能說。 他分尸的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混淆視聽,下半部分的肢體從骨盆那里斷開,為的就是防止警察從河里打撈上尸體之后通過死尸的姿勢來判斷死者的性別。 現在分尸得如此干凈利落,警察判斷性別也需要一段時間,再加上網絡上謠傳的風氣,就算最后判斷出來不是女性也肯定查不到任何線索。 周正彥殺完人之后只覺得神清氣爽,恨不得立馬就跑到孫菲菲那邊去逗她玩,不過上次女人似乎被他cao得狠了,這幾天連碰都碰不得,倒是給了他充分折磨孫冬的時間。 現在沒人可折磨了他只覺得無聊起來,便給女人打電話。 那邊沒接。 今天她好像是夜班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點了,居然還沒準備著要去上班? 他走進臥室,看著接收器上的屏幕,那女人還躺在床上睡著。 他看著那畫面,又重新打了一次電話,刺耳的手機響鈴聲在臥室響起,可躺在床上的女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男人皺了一下眉頭,睡死了? 好像有些不太對。 這幾天突然下起雨,降溫有些嚴重,該不會是沒注意好身體感冒發燒了? 腦海中只是僅僅閃過了這一個想法,他手里面就已經拿了鑰匙,準備去那邊開門。 上一次孫菲菲遭了夢魘起晚了,他在樓下等了半天最后按捺不住去敲門的那一天晚上就想辦法配了鑰匙,甚至有幾次半夜還偷偷用鑰匙開門走近臥室偷窺她,不過只稍微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他這般做只是怕再有意外情況他不能及時掌握,這女人平時就是個極其招惹麻煩的人,偏偏自己還不自知,就比如之前盯上她的那個流浪漢獵人,還有孫冬。 她的房間很亂,周正彥皺著眉大步走向臥室,就看見穿著睡衣的女人躺在床上,身體緊緊蜷縮著,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菲菲?”他試探性地輕輕喊了一聲,床上的人沒反應。 男人的手往女人頭上探了探,很燙,應該是發了高燒。 “真是麻煩?!彼麌K了一聲,想著要不要送女人去醫院。 從認識這個女人到現在,她給自己招了多少事來了? 周正彥在床邊坐下,看著孫菲菲,輕聲道:“菲菲,我把欺負你的人解決了?!?/br> 他不敢說得太大聲,有些心虛怕被她聽見,又想讓她聽見來夸夸他。內心極度糾結,不知以后該不該在這女人面前稍微露出些許本來面目究竟是對是錯。 “周正彥......周正彥......” 女人輕喘著氣,似乎已經燒到一定程度了,下意識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周正彥手一頓,轉頭看著女人脹紅的臉,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認命地去浴室拿毛巾。 女人換洗的臟衣服就扔在浴室邊的衣婁里還沒來得及洗,周正彥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毛巾,沾了些涼水剛準備走出去,看著衣婁里的衣服,腳步突然愣住了。 那衣物全濕了,上面還沾染了大量的泥土。 孫菲菲上班的地方是面包店,可不是什么工地,衣服上無緣無故地可不會沾這些東西。 周正彥將衣服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又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神色陡然變得緊張凌厲起來。 她去了小區后面的那一片山。 她見到那些貓的尸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