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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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響聲不斷地向已經變得赤黑的皮rou上落下,賜予疼痛的手,卻在猶豫之間已經變得行動緩慢。 海文的出現,讓早些時候的事情一直盤繞在羅絲瑪麗的心頭揮之不去。手上的勁因為分心而弱了不少,琉璃一般透亮的雙眼,也被復雜的心緒鋪滿。 “…這是jiejie給我準備的夜宵嗎?” 見到那個人的瞬間,她的天性立刻讓她進入了警戒狀態。因為警惕與恐懼而染上了赤色的雙目,死死地盯著在床上被限制了能力的那個陌生人。 下意識地,羅絲瑪麗緊緊地抱住了身邊人的脖子。 那是兩個小時前,她在熒的住所見到了那個來自魔界的刺客。因為對那人身上壓迫感的懼怕,她動了殺心。 上一次這樣動殺心,是她看到自己盡心培養的艾薩克,被看起來弱小的,帶有魔力的人類重擊,無法起身的時候。她對那個看起來毫無威脅的人類,動了殺意。 那次艾薩克的落敗,使得在人界生活的血族一脈與那個人類簽訂了協議,不得不將永久居住之處挪到了如今的這個小鎮。雖然出入自由,環境良好,甚至不需要捕獵就可以獲得足夠的食物,但終歸對于血族而言,是一種屈辱。 所以她以幼童的身份臥底在那個人類的身邊,也就是被稱作“熒”的那個小鎮擁有者。血族之間,沒有人知道她的本名,熒和熒的同伴也從未提起過。 羅絲瑪麗的本意,是想要尋到機會奪取這塊地方的控制權,打破如今其他種族與他們相互制衡的局面。只是熒這個人,行事總是滴水不漏,似乎永遠都會在某個地方設下保險絲。 又偏偏對她,好像也還不錯。 相處許久,她對于這個人的殺意也小了許多。最初僅僅是為了有趣而喊她一聲“jiejie”,可是如今卻是有些變了味。 兩個小時前,將她抱在身上的人,正是被她稱作“jiejie”的熒。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熒的眼中有所動搖,她看見,熒的眼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看著那個她覺得必須除掉的魔族男子。 在上一次的落敗之后,羅絲瑪麗與艾薩克進行了復盤。他們皆清楚,若是遇到能夠對他們進行實力碾壓的存在,必須在對方最為虛弱的時刻先下手為強,除掉以防后患。因此,知道艾薩克在有機會的時候并沒有殺掉那個魔族,她是有些生氣。 原本想著,回來后,這件事情上她確實該好好管一管自己的小奴的。 只是在回來之前,熒在離開了軟禁那個男人的房間后,牽著她的手走到了客廳,跟她說了一會話。 “…瑪麗,你可別像我一樣…這樣,太難過了?!?/br> 將她抱在膝上,熒落寞地說著自己的故事。雖然隱去了許多細節,但是她隱隱約約還是弄清楚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失而復得,得而復失。曾經重要的人對著自己形同陌路,難怪熒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雖然在她離開熒的屋子的時候,熒看起來已經接受了現實,只是她總覺得看著熒的樣子,心下有些酸澀。 不過她本來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想著要是有機會,還是應當將那人除去。 可是在浴室的時候,熒說過的話,不知怎地就是在腦間縈繞不去。親手罰了她的小奴之后,看著他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色的時候,她卻突然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下,有些害怕。 艾薩克的面容,在她心底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與熒說的話聯系在一起,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去想,如果是她的艾薩克那樣陌生地站在她的對面,她會怎么樣。 她能怎么樣,她不知道。 不知不覺,她又一次心軟了下來。這樣的聯想一旦開始,根本就無法停止。一整個晚上,她看著那乖順聽話的神情,心里總是有些沒有底。 若是他,她根本沒有想過該怎么自處。 這與信任無關,她無條件地相信著和她相伴千余年的艾薩克。只是,熒的失去也是因為不可預知的意外,她又怎么能確保自己不會如此? 手上揮動的木板停了下來,常年高傲的眸子,終究還是被從未料想過的思緒纏繞。終究還是放開了手里的東西,扯著膝上的人擁入了懷里。 “唔——主人…” 懷中的人明顯對此沒有任何的準備,一臉茫然地,就被拉了上來。艾薩克赤裸著身子,身后的臀rou仍舊是因為方才的責打而guntang。他不解地看著面色復雜的羅絲瑪麗,只是擔心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錯事。 然而羅絲瑪麗只是把頭抵在他的胸前,冰涼而顫抖著的手撫著他的脊背,劃過他那才被責打過的臀rou。 火熱的感覺傳遍了艾薩克的全身,身后的脹痛,竟在這之后飛快地消退。 主人把自愈能力還給了他?為什么?主人為什么不罰他了?主人…主人是不是生氣了? “不…不要,主人,求主人繼續罰我…”完全會錯了意,艾薩克慌忙從羅絲瑪麗的膝上起身,踉蹌著后退了兩步,跪在地上,顫著身子。 “我只是怕你疼…” “不,奴不疼,主人,主人繼續罰奴吧!” 他知道,他就知道。今天主人對他這么好,肯定是有什么緣由。明明自己不過是和平時一樣,主人沒有理由對他這樣的。 難道是主人不想要他了?主人這樣子,難得只是離開前的補償嗎?不,不不不,不可以。主人要去哪里?他不想要主人離開。 主人臥底的這段時間常常不得回家,他已經獨守空房夠久的了。要是主人離開,他該怎么辦。 他不想再一個人癡癡地望著空蕩蕩的街道,等著他的主人回來了。 “主人…!主人,求求你,繼續罰我吧。主人想罰我什么都可以,奴的身子都是主人的。奴不怕疼的,不用給奴治傷,也不用心疼奴。求求主人,求求主人不要停下?!?/br> 長久的分離焦慮,帶來的只會是胡思亂想。這樣的心緒之下,本就沒有安全感的艾薩克已經帶上了哭腔。扯著他的主人的裙角,他只是請求著責罰。 主人不是最喜歡玩他的身體了嗎,如果被罰能夠讓主人留下,那怎樣都好,他都可以堅持下來。 望著眼前的情形,羅絲瑪麗卻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覺得,自己下的手總是狠了些,所以今天才不愿意繼續這樣??墒?,艾薩克這又是鬧哪出?怎么自己手輕了,他還不樂意起來了? 往日對欺負他總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如今手軟后,他反倒求著被欺負,這倒讓她困惑了。 艾薩克仍是惶恐地跪著,身后的傷早就在血族那極強的自愈能力之下飛快復原,臀rou已經完全恢復白凈,隨著他的身體,更是微微地顫抖著。 有些茫然,又有些生氣。羅絲瑪麗眉頭微蹙,扯著艾薩克的手就把他摁上沙發坐著??粗怯行┌l紅的眼睛,氣他根本沒懂自己的心意,扯著他的雙腿向上抬去,羅絲瑪麗的面容染上了慍色。 “把腿抓著,要是放下來,你這屁股就別想要了!”氣上心頭,羅絲瑪麗的聲音都比平時高了不少。迫著艾薩克將雙腿完全舉起,這樣的姿勢,讓他下身的全部,都一清二楚地展示在了她的面前。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明明是心疼他,甚至還想著今夜還能做些什么別的。這家伙根本就不懂她的意思,還非得要被罰才舒心。 要罰就罰,今天不罰到他站不起來,她這主人也別當了! 從冰箱中取出平日就凍上的姜汁冰塊,惱怒之下,她把一整板冰塊全部捏碎。又將眼前人的自愈能力再次封上,煩悶地看著他,羅絲瑪麗取出了一個還有著棱角的碎冰,直接送進了他的后xue。 “啊——” “不許叫!再叫,一會連著你的菊xue也別想要了!” 一個眼刀瞪去,明明細嫩的壁rou被冰塊的邊緣刮得劇痛,艾薩克也只得乖乖閉嘴。顫抖著身子,他害怕地看著一個又一個不規則的東西被塞入他的身子。 雖說高興主人又肯碰他了,可是,他卻不知主人為什么突然生了那么大的氣。 溫暖的甬道融化了些許碎冰,化作了真正的姜汁?;鹄钡刈茻_克的壁rou,但是卻不像真正的姜那樣,它們因為是液體,無孔不入。 一塊塊的冰被送入了他的體內,每一個都刮得他生疼。壁rou被劃傷的疼痛與姜生效的辛辣交織在體內,直到最后的一個冰塊被放進去,他的主人,才帶著怒氣把一個不算小的硅膠塞子也拿了出來,為他堵上了xue口。 “好好夾著,要是掉出來了,一會我把你的xue打爛!”不容他開口詢問,他的主人就已經這么命令著。隨著這可怕的威脅,一聲熟悉的悶響就落在了菊xue的門口。實木拍子穩穩當當地落在了硅膠肛塞的末端,這一下重擊,將那并不小的硅膠向著甬道的更深處打了進去。 “嗚——”忍不住疼,艾薩克還是叫出了聲??粗魅说臉幼?,他知道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例罰了。主人必然是因為什么生了氣,才會這樣不快。 可是,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主人…主人要罰我不要緊,可是奴做錯了什么?求主人告訴奴…”臀rou被拍打著,艾薩克仍舊是掙扎著,希望羅絲瑪麗能夠給他一個理由。 啪。啪。啪。實木拍子只是毫不留情地一次次落下,伴隨著沉默,他的主人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不,或許,只是讓這拍子來替她回答問題罷了。 “主人…主人,是奴沒有用,奴不會猜測主人的心意。奴知道錯了,可是主人如果不告訴奴到底是哪里錯了,奴不知道該怎么改…主人,求主人告訴奴吧?!?/br> “自己犯了錯自己不知道,你還想要我告訴你?”羅絲瑪麗明顯是被惹惱了,下手的力度又重了幾分,“你自己猜,要是猜不對,我的手可不會停?!?/br> 厚重的木板一次次地拍打著,落在了又一次泛起紅色的屁股上。不同于方才,每一次都會深入到rou的木板若是打出了這樣的紅,里面的rou也已經被傷到不少了。明明是一樣的顏色,可是對于受罰的艾薩克而言,這并不好熬。 特別是在他的后xue里,還有姜汁不斷地融化的時候。 啪。 “唔——是奴剛才…哈啊…例罰的時候沒表現好嗎?…嗚??!” 啪。 “那是…今天的衣服不合主人的心意嗎…?唔!” 啪… 拍打聲和艾薩克的聲音不斷交融著,木板不斷地在已經紅腫的臀rou上繪著更多的印子。幾十下拍打下來,那帶著深紅的臀rou上已然印著兩塊漂亮的板花。 “主人…主人…”艾薩克根本受不住這樣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聲音里又是染上了些許哭意,沒有辦法,只好求饒,“奴愚笨,奴猜不出來…嗚啊,求求主人…主人告訴奴吧…” 厚重的木板在右邊的臀rou上又一次造成了響聲,這一次,隨之而來的卻不是持續的責打,而是木板被放在桌上的聲音。 大張著雙腿,艾薩克心知他的臀rou早已經被打得一塌糊涂??v然責打已經停止,后xue深處的責罰還在繼續。但是眼前的主人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停下了手,又不說話。他只是瑟縮著身子,惶恐地看著他的主人,希望她能告知自己緣由。 可是她還是沒有。 轉過了身,羅絲瑪麗從桌上抓起了包在布中的藤條。拿著那根細長的藤條在空中揮動了兩下,整個寂靜的客廳中,只剩下那劃破空氣的聲音。 “不是想被打爛屁股嗎,那我今天就依你說的?!蹦请p仍舊是天藍色的雙眼已經被氣惱侵占,羅絲瑪麗握著手中的藤條,橫著放在了那已經被打得赤紅的臀瓣中央,“要么你自己猜出來,要么我打爛你的屁股。兩個,就看哪個先結束?!?/br> 咻啪,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落在了滿是紅腫的臀rou上。一條漂亮的紅痕隨著那藤條的落下,顯現在了艾薩克的臀rou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