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番外】雙向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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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br> 葉星河看著眼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露出了禮節性的笑容,輕聲問候著,站起了身。 眼前的人,名為安德里斯。十年前,是她交往時長僅有十日的戀人;如今,是有了要殺掉她的密令的刺客。 幾天前回到藏身處的時候,發現被人跟蹤。幾次交手后,發現居然是安德里斯,于是把他放倒了之后,葉星河就把他扛回了自己所建造的世界。原是想和他相認,并且為十年前的不告而別而道歉。 可是,他已經完完全全忘記和她的所有記憶,僅記得,她是唯一一位出身人類的前任魔神。 十年前朝夕相處,相互動心,以為他接近死亡之后才互相袒露心跡的記憶,都在那個埋藏在安德里斯體內的惡靈被封印后,全部抹除。 世界上,唯一擁有那些記憶的,如今只有葉星河一個人了。 縱然那種心動早就已經在時間的長河之中失落,可是想到這些,葉星河多少還是會有些落寞。 尤其是在看到了當下會導向的未來之后。 她微笑著,看著面色有些淡然的安德里斯,對著身后揮了揮手,將方才用過的茶具換成了嶄新的玻璃杯,以及一個透明的水壺,泡上了新茶。 “請坐吧。抱歉,我剛剛在想事情?!彼聪蛩?,笑著說道。 然后她抬起了手,打了個響指,將這座屋子中用于抑制屋內人魔力的結界完全撤去。響聲落下,她看到眼前人的臉上有著些許錯愕。 “啊,嚇到你了嗎?抱歉,原本只是不想你感覺受到束縛…或許,我把它再打開你會舒服些?” 眼中的深邃印在安德里斯的身上,葉星河仔細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笑著再次抬起手做出要打響指的動作,卻對上了那人的一絲慌亂。 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好笑,她微微勾了勾唇,放下了手。 “抱歉抱歉,開玩笑的。原本,我就承諾過你在這里的行動不會受到任何限制?!?/br> “就算…是真的打算殺我,我也不會說什么?!?/br> 她向著安德里斯所在的方向走去,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并不合時宜,便放下了。 幾天前得知他失憶,也知道他是為了殺自己而來,葉星河并沒有將安德里斯趕走,反而是將他留在了這個里世界里,交由他們的共同好友海文照顧。 好巧不巧,那段時間她的戀人——如今是前任戀人的家中,家主去世。趕著時間,她陪著這位因為契約而結成的戀人回了本家,等到他確定要留在本家爭奪家主之位后,他們的契約便結束了。 然后她才有時間回到這個里世界,處理眼前人的事務。 十年的平淡過去,安德里斯的出現,源家家主的仙逝。太多動蕩因素驟然出現,使得她心下不安,所以同時請了可以觀測未來的兩位舊友來相聚,卻不想,確實有有趣的未來正在向她靠近。 不過,她最為好奇的,其實反倒是眼前這個人——安德里斯,在這個節點,會如何行動。 刺客當得被目標揭穿了身份,被好吃好喝地軟禁著,目標又當著他的面卸下所有的防備,邀請他來刺殺。 她從前的老師,從前的戀人,從前的效忠者,也是她這輩子都必須監視的不穩定因素——安德里斯。 這個人,他會怎么做。 葉星河看著他,壓了壓眼中的試探。 他脖子上的項鏈里裝了染了毒的利器;入門之后,眼睛也已經打探過房子里的每一個角落;身上的衣服…這是海文的衣服吧?并不太適合他。 稍稍打量了一下安德里斯,葉星河的面上,并沒有露出太大的異樣。 工具不多,戾氣也重了些,不過殺人嘛,也不拘于用什么,只要達到目的就可以。再說作為目標的她早就知道他的目的,這樣的氣場,他沒有隱藏的必要。 可是他為什么突然半跪在了自己的身前。 看著面前突然跪下的安德里斯,葉星河不由得愣了愣。 眼前的人,容貌在這么多年間并沒有變化??粗@樣的景象,竟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不由自主,葉星河的聲音,多少還是有些顫抖。 “你…為什么?” “從前的事情,我已經完全忘卻,只是多多少少從旁人那里聽起??偢杏X,心里似乎仍舊殘留著某些東西?!?/br> “我知道,你為了完成任務從別人那里打聽了不少和我相關的事情吧,你不用和我如此,我根本…”飛快地打斷了安德里斯的話,葉星河搖著頭。她的聲音仍舊有些顫抖,語速飛快。 她不想去思考那種可能性,安德里斯沒有恢復記憶的可能,又從何談起殘余。 如果他真的…她會想要逃跑。 她,永遠都在逃避。 可是,那雙炙熱的手,突然覆上了她那戴滿了禁錮魔力的銀戒的手指,將她的否定打斷。葉星河有些僵硬,看向地上那人的眼神,也有些心虛。 “我知道您并不愿意相信…” 您?葉星河愣住了。那種逃避的感覺,在這謊言制造的違和感下,居然開始消失了。 “…可以再給我一點曾經對我的依賴嗎?” “可以嗎,葉星河?!?/br> 隱于神明之下茍活,其律一,不可直呼姓名。 果然,他的出現,無論如何都會打破自己的平淡啊。葉星河看著那握上自己的手,淡淡的笑了。 她沒有聽清方才安德里斯說了什么,在知曉這是謊言與推測編織出來的陷阱之后,她就決定要徑直走入了。 從前都是稱呼自己名字的,怎會連名帶姓,又怎會如此恭敬??磥?,他并沒有完全做好功課。 而這后果是,葉星河的姓名在此處被提起,被神明再次發現,不過是時間問題。 她的那禁錮著魔力的手指不再僵硬,而是微微地勾了勾安德里斯的手。 既然他想要用這種方式,自己也不是不能捧場。畢竟,好歹在下界的時候欠了他一條命。 眼看著前方的人在自己的手指上落下了一枚輕吻,葉星河垂了垂眼,并沒有開口。 這樣可以了吧,這樣,他就可以以為自己已經信了吧??梢苑砰_她的手了嗎?葉星河想著,隱著自己想要后退的沖動。 可是那個溫柔的吻又一次落在了她的手上,明明,她心里清楚這不過是安德里斯的陷阱,卻不知道為什么心中還是有一些酸澀。 是因為早些時候看到的景象嗎?還是什么…她對眼前的人早就沒有了從前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也分不清了。 葉星河蹲下了身子,將身前的安德里斯扶起。又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那雙炙熱的手。但是對于眼前那雙假意深情的雙目,她卻不想對視。 這樣就夠了,不要再用從前的名號接近我。不要靠近,不要再靠近了。 但是眼前那人卻一把攬住了葉星河的腰,將她攬入了懷中。 “這樣…你會討厭嗎?”他是這么問的。 哈,原來是這樣。想借著從前的感情,色誘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葉星河看著離自己如此之近的肩膀,卻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那就如他所愿吧。心中被吞噬的某樣東西,是這么選擇的。 “你如果是這么想的話…我…” 并不能說出完整的話語,又一次戴上了不同的面具,葉星河靠上了他的頸窩,將腦袋埋了進去。 親吻落在了她的額頭,落在了她的頰側,落在了她的頸間,一路向下,落在了胯部骨頭突起的地方。 身上的襯衫也被褪去,愛撫之間,二人已經從門廊到了墻邊的小柜,高度剛好能夠讓葉星河坐在上方。默然地看著眼前人的動作,她只覺得像是恍然隔世。 他把從前的關系推想成了他是她的服侍者,把性事,當作是從前的他取悅她的分內事。誤以為自己正在復刻從前該有的行為,在留存記憶的她眼里,不過是諷刺。 不是這樣的,從前的默契,眼前這個人懂得什么。從前,他們的關系也只是止于親吻。這樣的接觸,分明就是她不曾想過的事情。 侍奉者地位低下,連自己的唇都不敢觸碰。她從前熟知的安德里斯,與她并非以地位不同的身份相處,她從來都是把他當作與自己同等的存在。 輕輕喘息著,面對著眼前人的請求,葉星河只是瞥開了眼睛,并沒有回應。 溫熱的舌覆上了她的下身,敏感的rou蒂被炙熱完全包裹。生理上的快感使得潮紅攀上了她的面容,不敢亂動的雙手只是緊緊地摁著身下的柜面。冰涼的手和緊縛著的銀戒之間已經因為用力而勒出了印子,葉星河卻已經沒有時間去管那手上的麻木。 安德里斯的手覆上了她的麻木,另一只手,推著她的腿根,把她的腿抬上了柜臺。 舌就這么侵入了下方已經濕潤的xue口,輕輕吮吸著,又吻上了上方落單的小珠。摁著她的手的那片溫柔還是挪去了她的下身,繞著xiaoxue附近的嫩rou打著轉。輕輕進去探了探,又很快退了出來。 yinhe被從包皮下方小心地剝開,染上了下方的蜜液。溫熱的氣息也落在了附近,連上了那輕輕碰著的齒感,不斷刺激著嫣紅的rou芽。 酥麻感伴著愉悅不斷地傳來,輕哼一聲,下方的快感使得葉星河覺得有些無路可逃,她不知道為什么有一些后悔假裝上當,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樣的害怕。 想要戳穿他,想要讓他離開??墒沁@樣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葉星河只是看著那陌生的人在自己的身下舔弄著,看著自己的體液被不小心濺灑在他的臉上,將那張自己熟知的面容弄臟。 身下突然如同被電流經過一般,連那未被觸碰的rou壁都緊縮了起來??粗菢颖荤栉鄣哪樎冻瞿欠N自己不曾見過的小心翼翼,葉星河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他的舌,到了這時候才戀戀不舍地從她的下身離開。抬起那已經被弄污的臉蛋,看起來仍是那樣令人憐惜。那雙蔚藍色的漂亮眼睛做出了畏畏縮縮的樣子,倒像是她對他做了什么一樣。 “您…希望我繼續嗎?” 跪在地上的安德里斯,聲音是那樣的遲疑,有一瞬,葉星河反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 只是她本也沒有回應的打算,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她只是仍舊沉默著,躲開了他的眼睛。 陰涼的屋子之中,最后的一絲陽光隨著時間的遷移而褪去,昏暗的室內,只是兩雙互相欺騙的眸子,不經意交錯。 健壯的臂膀將她再度攬入懷中,身下才經過了高潮的花唇再次被修長的手指打開。一點一點,那手小心翼翼地探著緊緊縮著的xuerou,她也隨著這樣的取悅,將自己的腦袋埋入了他的肩窩。 這樣他就看不到自己的臉了,這樣,自己才能心安理得。 不斷地感受到下方的揉捻輕挑,葉星河想著,輕輕顫了顫身子。 手指不停地尋著嫩rou之間的凸起,摸索著,撥弄著。軟rou不斷地被侵占,不斷地被挑弄,到了某些時刻,連她都有些撐不住,不由得攀上眼前人的肩膀,緊緊地附著。 約莫是自己過于用力,指甲掐到了安德里斯的皮膚,手下的肌rou明顯稍稍僵了僵,葉星河連忙收了力。 只是下身的刺激卻并不允許她永遠留著這樣的理智,不過才松開不久,又不由得在眼前人的身上留下幾道痕跡。原是那xuerou之間的敏感點已經被他探明,帶著些許薄繭的拇指又覆上了那仍微微露著的花蕊,又是幾次攪弄,差點再一次讓她在他的面前失了態。 半推半就著,xue內就吞入了更為猛烈的事物。小心地抽插著,眼前的人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輕聲地詢問著如何才是她喜歡的力度,得不到回答,便自己探索。面上雖然皆是柔態,身下的性器卻兇猛得很。粗大猙獰的rou刃不斷地向著方才找到的敏感之處碾著,又是試探著尋出了最合她心意的節奏??翱皫紫?,已經頂上了柔軟宮頸的guitou就能夠讓她有些喘不過氣。雖說不愿面露窘態,葉星河的手,卻已經攀上了那人的脖頸。 他的手不敢僭越,只是越過腰肢,緊緊地摟著她的脊背。下方的巨物也不知究竟是為了這甜蜜的毒藥,還是真的也起了yuhuo,被這柔軟的嫩rou吮吸著,卻也亂了節奏。更加猛力地挺入了進去,一次又一次地被層層迭迭的細褶咬著,上方的青筋,竟是更加的明顯。 溫熱的汁液在不斷地交合之中被打成了混濁的白漿,yin靡的氣息在緊貼的肌膚之間染上了幾分的曖昧??蓱z的xuerou終于又要迎來新的一次痙攣,于是再次吸附著那入侵的炙熱不肯輕放。 而他也察覺了,那早已準備好的終結,由他的手指帶著,沿著葉星河的脊柱向上游走著。 看著眼前的少女面容露出了迷亂的神色,看那殷紅不斷地在冰冷的肌膚上涌著,安德里斯知道就只差這一點點,他只需要再輕輕一推,眼前的人,就將完全卸下防御。 然后就在他的分身被那細嫩的xuerou緊緊糾纏的瞬間,清透的春水落在了他的下身,澆滿了那身為幫兇的rou莖。他手上的細針,準確地刺入了眼前人頸椎的某處,稍稍攪動,那細針便沒入了那被突如其來的刺痛擊中的身軀。 看著那失去了光彩的雙目,不知道為什么,他并沒有往日那樣任務完成的輕松。心中總是惴惴不安,也有些不愿離去。 她的手同樣停留在了他的脖子后方,是巧合么? 輕輕退出了眼前人的身體,他移開了視線,并沒有在那赤裸的身體上過多停留。拿走了她身上此行同為目標的法器,除去了身上的印漬,安德里斯就想要離開。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又停下了腳步,輕柔地替那已經被他合上雙目的人清理了身子,穿上了衣物,然后將她放到了沙發上。 任務完成,該是離去的時候了。 回首看了一眼那沉眠在柔軟之中的面容,安德里斯離開了這間屋子。 月亮已經攀上了夜空,那透徹的月光,也灑落在了寂靜。 然后,葉星河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目,望著上方那昏暗的天花板,輕輕嘆了口氣。 這樣,算是把欠他的命還過了吧。 艱難地起了身,如今被限制的rou體只能暫時的修復這樣的致命傷。一會,她還得去找海文討點東西才能完全治好。 要是沒有這些戒指壓制她的魔力,那該會輕松不少,可是… 隱于神明之下茍活,其律二,不可顯露能力。 被詛咒的身軀不會這樣輕易地死去,被災厄追隨的她,更不會這樣輕易地消亡。 得去把那法器拿回來了,不然一會等安德里斯回了魔界,可就麻煩了。 就這么起了身,葉星河的眼中并沒有光芒,只是直接隱入了門外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