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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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幾歲時,李又明的人生構架里便有女人,凡事帶著她成了他的習慣。 他也將這視為男人的一大挑戰——畢竟在雄性哺乳動物的世界里,競爭的根本就是占有領地和擇偶權。 按小趙總的大男主思維,人生之路當輕裝上陣,不宜負重前行。斬斷牽掛的過程雖然有點難,但咬牙撐過去,就萬事不求人,事事只為己。 拔去心尖上的這根刺,人生便徹底沒了干擾和軟肋,縱行天下爺最牛逼。 李又明一下子想起高一時,他哥李一明對他的告誡:不要動她,不要化她為自己的一根肋骨。 加上最近和醫院的合作項目特別不順,愁腸百結。 亮哥給真格定的未來大方向是手游,這個項目即便做好了將來大概率也是賣掉。 李又明可能真的是閑不住,抑或是如小趙總所說,他想豐富一下簡歷,他一門心思就是想把它們都做成。 即便將來賣了也穩賺不賠,干嗎不做。 但沒有小趙總坐鎮,李又明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人微言輕。 業務方面他不愁,別說方案框架,測試版他都已經跑過無數遍了,沒有問題,可是院方那邊的負責人他連面都沒約到。 究其根本,還是真格不夠強,籍籍無名。如果在業界響當當,李又明就不信無人問津。 現在,他喜歡的女人不在這間房子里,屋里空空蕩蕩卻到處塞滿她的幻影,之前追跑打鬧的回聲從四面八方朝他擠壓,令他窒息,他要這空屋何用? 他喜歡做的事情又出師不利,內憂外患,李又明有點內分泌失調。 這種失調還不可說。 長大成人的無奈之一,就是明明不情愿,你也要放手,放她去廣闊的天地,盼她飛更高,至于她留下的空白, 「讓你難過的事,總有一天,你一定會笑著說出來?!梗ㄐど昕说木融H,致敬~) 李又明以為他只需靜待光陰,只是他沒想到過程會如此煎熬,徹夜難眠。 下午就一堂專業小課,不到四點就結束了。李又明原地沒動,擰著眉頭跑碼,周曉艷又發了一遍, 「晚上回來」,謹防他裝死。 大明明豈是她招之即來的,眉梢輕挑,「干嘛」 「你在寢室敲鍵盤影響別人休息,沒禮貌~」,周曉艷的理由充分而堂皇。 有道理。 于是講文明懂禮貌的小明同學立馬站起了身。 只要李又明在,周曉艷就不做飯。 她不愛做飯,討厭油煙,她的興趣是打掃,把房間整理得溜光水滑對她來說很減壓。 而李又明的減壓方式,說起來還是周曉艷給他被動開發的,那就是,殺魚。 每當李又明鉆進了牛角尖,周曉艷就會買條魚,從來不讓商家收拾,提回去扔給李又明。 他得狠下心敲暈,耐著性子刮干凈鱗,暴力去腮,開膛破肚去掉冗余。 整個過程下來戾氣被釋放,殺氣被卸掉,憤懣跟隨合法的刀光和血腥飄然而散,讓李又明獲得內心的終極平靜。 周曉艷不愛吃魚,懶得吐刺,刺再少她也懶。李又明除了做好了端上桌,還得給人家剔好魚刺沾滿醬汁。 就這一開始周曉艷還是不樂意吃,李又明再上好話,“補腦子,也補膠原蛋白,多少吃點?!?/br> 不過今天周曉艷吃得很踴躍,邊吃邊夸鮮香滑嫩,演技浮夸弄李又明一身的雞皮疙瘩。 飯后收拾完,周曉艷端上檸檬水,往沙發上一歪,“說吧,到底因為啥?!?/br> “因為你呀~”,吃飽了還不困的李又明還不是想說啥就是啥。 “少來?!敝軙云G拒絕被敷衍。 他明明知道,如果真遇到事,她絕對不會置之不理不管他,他亦如此。 思忖片刻,李又明把工作中的絆馬索一吐為快,說到最后語氣好沉重, “是不是離了亮哥,我什么事都做不成?” 這問題周曉艷熟,數月前她也曾無數次地捫心自問,「是不是離了李又明,我什么事都做不成?」 李又明忽閃著長睫毛,等著周曉艷的回應。這女生鮮少按常理出牌,他幾乎不曾在她這里得到過正面安慰,但她的話往往出其不意,卻一矢中的。 周曉艷想起了之前的自己,意念一飄,不由得傻笑,李又明把她的思緒掐了回來,周曉艷咝~得一聲拍他手還擊,圈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 臉對臉認真看他,黑眼圈淡下去不少,一雙星眸顧盼生輝,周曉艷滿意頷首, “李又明,你就是被你那個小趙總帶得過分自信,加上這兩年做得順手,有點自大了。 書還沒讀完,就說有幾年的從業經歷,這才哪兒到哪兒?再聰明也得有個成熟周期吧? 人家用你,或不用你,有什么要緊,這家不用下一家再嘗試就是了,反正東西在你腦子里又放不壞~ 再說關系,你以為趙亮在,人家就會給他面子?人家給的是他家祖宗的面子好不好?” 李又明眼前立即浮現了趙家后花園那個幽深神秘的地下通道,和趙亮的「底氣」。 “就你們那個行業標桿,大學沒上完就去創業還成了那位微軟老總,他要不是個富二代能那么成功?白手起家不是空手套白狼~” “欲速則不達,現在不是必須孤注一擲,做不成就吃不上飯。你種下一棵苗,然后活了,只要你知道它能長成,那急什么,早晚能找到推廣的地方?!?/br> 李又明有理由懷疑,周曉艷那略有一點但不太多的智慧,是不是都用在了研究他身上。但凡是他的事情,她就能分析得頭頭是道說得條理清晰~ 但句句還在理。 這樣的對話對李又明至關重要。 不用解釋前情,不用擔心后果,也不用防備走漏風聲。所有的話可以直說,她的視角既不是上帝,也不是信徒,而單純地只是他的一個保護者。 沒錯,他堂堂八尺男兒,需要周曉艷一個女人的保護。當他跟亮哥解釋他的反反復復時,他如是說。 看這女人對他如此掏心掏肺,他不禁緊了緊攬住她后腰的手, “現在,不怕我始亂終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