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天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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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鶯姝媚遭遇莫修染攻擊,尋龍之陣未竟其功,而沉復領兵攻城也受敗而歸。 “你是太后身邊的大侍女?” 沉琢于囚帳中審視著被秘密押來的女子。 攻皇城只是個幌子,他的首要目的,是查清母后薨逝背后真實因由。 昨夜沉復率兵作戰,而悄悄派出精銳高手入齊宮查探藍太后生前身邊伺候的心腹及其他可能看到真相之人。 只找到這個大侍女,胡棱婳。她與母親沛山嬤嬤對太后一直忠心耿耿,只可惜沛山嬤嬤已死,她對太后之事當也所知也不少。 她們這里一定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線索。 “你、你是?”胡棱婳看著面具之人,又看向沉復。 “他問什么你便答什么?!背翉痛致曢_口。 在胡棱婳眼中沉復才是瑞廣王,何以要對這面具男人言聽計從? 不由多想,她一一答復面具之人提問。 “母、太后被暗殺前夕,發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就只有陳王后被太后關押懲戒一事,那日圣上去天家祭壇祈雨,結果那惡毒的女人不知被什么人所救……母親、母親與幾位老嬤嬤也……慘遭毒手……”說著女子泣淚成珠,她至今能清晰記得刑室內母親橫死的慘狀,連帶幾位一起給那女人用刑的嬤嬤…… 唯獨梓山嬤嬤僥幸,竟沒被歹人斃命,仵作驗尸時發覺她還留有一口氣,陛下下旨傾太醫院全力救回嬤嬤。 好不容易救回來,梓山嬤嬤卻瘋了,神智不清,精神狂亂,陛下命人將她送到長康宮照看余生,太后遭人暗殺的線索,算是徹底斷了。 可梓山嬤嬤口中,“惡鬼”、“黑煞”,必然與那日所見有關。 “依你所見,齊王待太后如何?” 環胸倚在一旁的沉復濃眉一抖。 他向宮女打聽齊王與太后的關系,是不信任他? “陛下與太后關系冷淡,依禮每日來安壽宮請安話也不多,總是坐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有時候可能前腳踏入后腳立馬就走了。聽母親言,陛下不滿太后手中所握政權,太后常常憂思竭慮夜不能安。母親一直貼身侍奉太后,太后精神不濟,近年來身子也大不如往……” 沉琢眸色逐漸幽沉,“你覺得,齊王可是會對太后下手之人?” “奴婢、奴婢不敢!”胡棱婳跪下,“天家之事,奴婢不敢妄加揣測,只是若找到這無恥歹人,奴婢、奴婢定要為母親報仇!” “哦?你是說,這救陳王后之人,便是暗殺太后之人?” “奴婢沒有證據,但兩件事發生的太過離奇,那人能從森羅王宮悄無聲息救走那妖女還能殺死嬤嬤們未被太后密衛察覺,而太后出事那日,密衛們也都離奇失蹤了,難說這其中沒有關聯,求王爺一定要為太后作主??!”胡棱婳轉向沉復深深一扣。淚臉早已濕得一塌糊涂。 “你放心,母后之事本王定要追查到底!”沉復叫胡棱婳起身。 之后沉琢命他根據胡棱婳指引,將那瘋了的梓山嬤嬤也從宮中弄出來。 他要以取靈之術一窺、那日她到底都見到了什么。 聽聞昨夜攻城未遂,陳紜松了口氣。 她要趕緊找到金印,早些離開這里才是。 沉復難以對付,她得琢磨個計策。 晚膳姝媚見那女人又與主人同坐,十分不悅。 而且主人竟然、還留她同寢。 “姝媚,怎么了?” “看到那個女人就煩!”回到帳內,姝媚將手中托盤重重往桌上一摔。 嬋鶯收功吐息,“莫置一時之氣。眼下盡快探明藍太后之死真相,是主人心頭之要?!?/br> “嬋鶯jiejie,你說,那女人若與太后之死有關,會是什么下場?” 她無意聽到了主人審問胡菱婳的內容,不管真相為何,她若想,定然能叫此女脫不了牽連。 “姝媚!主人要的是真相!”嬋鶯斥責心懷不正的女子。 后者無所謂地揉了揉手腕,“姝媚知道?!?/br> 真相上再加點什么東西,又有何妨。 “小娘子是不是恨我母后?” 陳紜手中動作一頓,放下筷子,“王爺,小女吃好了?!?/br> 沉琢飲了口酒,跟著來到床邊。 “傷口如何了?” “已經無礙?!?/br> “今日需在你心脈種下玄引絲,小娘子可悔?” “既已應下,王爺能謹記諾言就好?!?/br> 陳紜敬他行事君子,日后天珠到底歸屬為何,她要自行定奪。 現下對此了解甚少,還需收集資料。 “便勞小娘子除去衣物?!背磷撂忠粨],門口落下禁制,無人可貿然闖進。 陳紜抬眸看他一眼,似乎確信他不是調戲或者玩笑,才動手解開腰帶。 相對盤坐,沉琢手上托一方玉覡神像,蘊化玄能,引玉覡像通神,緊接著兩人心脈皆延展出一根綠色光絲,連入神像中庭。 “待玄絲化金,爾后透紫,便是天珠可取之時?!?/br> “那時你我若不在一起呢?” “本王自會提前找你?!?/br> 陳紜打算穿起衣裳,被歸置好神像的沉琢按住手,“玄絲脈動殊異,連接穩定還需些時辰?!?/br> 男人光裸的上身潔白晃眼,令她不自主地移開視線。 雖然美人兒腹肌看過了不少,面對沉琢還是有些不適。 “小娘子是害羞了?”沉琢微微抿唇,照眼女子只裹了緊致小衣的飽滿胸部,誘人的溝壑曲線優美。 被子也不能蓋,兩個人幾乎赤裸相對,她當然害羞。 結果他還要晃到她眼前。 “本王的身子,昨夜小娘子可是癡纏的緊,這會兒怎地反而羞澀了?” 沉琢的腹肌并不是如體格強魄之人明顯,若隱若現卻恰到好處。 肌膚十分白凈乃至透著微冷,摸上去卻有著合宜的溫度。 當然這不是她主動要摸,哥哥們美色各異的身材她早就見識不少,這一點兒抵抗力還是有的。 倒是他主動為她的傷口擦藥。 “此白玉散可愈各種傷創,還肌膚無瑕,小娘子不必擔心留疤?!?/br> 他怎么這么體貼?莫不是對每個女子都是如此。 陳紜盯著他的面具,依然不能適應露骨相對,臉上的熱度就未褪去過。 (作者感謝:謝謝投珠鼓勵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