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結盟心締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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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驟然的轉變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眾臣不得不接納這上天的安排。 也有部分不信神鬼的武臣質疑是丞相為了幫王上救昭華公主故設此局,怎么看都太過巧合。 錦王以身作則表示愿意作傀夫,與王上共娶陳紜,讓一眾武臣難以置信卻乖乖閉嘴。 最后這份殊榮自然落到了醇親王頭上,天下都知道他喜歡男人,不至于與王上搶女人,亂了后宮綱紀。且他也愿意,沒有什么比這更皆大歡喜。 公堂上,陳聿幽幽坐于一旁聽審,垂眸把玩著指上的玉戒,陰鷙氣質懾人。 劉御史頂著一把老骨頭,恭敬朝他拱了拱手,才敢坐下開堂。 昨日被王上留在朝殿,他便已知此事定局。 食君俸祿,為君解憂。 他這一把歲數可禁不起多少年折騰了。 拿出皇召,他起身宣讀: “王室公主陳紜——以王室血脈,享尊榮富貴,然其身份有疑,今特昭天下,因其年幼無知,為先帝收養,作王室親貴撫育十八載,乃先帝天恩浩蕩,福澤萬民。系陳梁兩國聯姻,昭華公主血脈不正,滋無法代表吾國王室,現收去昭華公主封號,此后入籍布衣,無罪釋放。陳紜接旨?!?/br> 以前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真的可以光明正大與他在一起。 從前說的迎她為后,她只當作哄她的戲言。 這件事里,卻看到了他的心有多堅定。 現在她失去的只是“昭華公主”一個虛名。 如果陳逸允了那幫大臣,以養女身份繼續封她為陳國公主,這件事已然鬧得天下皆知,茶樓酒肆里說書者的添油加醋、風月館里紅娘們的歪曲宣傳,背后推手之人沒給他們退路。梁國百姓將從此輕賤陳國。她的尊榮富貴也不復存焉。 梁王不索要賠償,依舊無法善了。 王室血脈與養女,本質區別很大。有心人故意傳揚陳國非真心締盟,她這個養女從小被收養也就是作為聯姻的工具培養。 這種歪曲,直接給陳文帝扣上了一頂失君之德的帽子。 她的父王那么正直慈善一個人,視她如己出,陳紜決不允許有人這樣污蔑。 陳逸想找到一種溫和、能為眾臣接受順理成章的方式,這場變故中的變故,終于叫他不必頂著流言壓力。 “劉大人?!?/br> 正欲敲板退堂的劉御史,被陳聿喚住。他輕抬眼尾,悠然閑靜的眸子是里隱隱流動的凌厲殺氣。 走到陳紜身邊,伸出一只手將她拉起。 “這件事解決了,那么背后借此事滋釁、廣散謠言,損我皇家天威、王室臉面,致陳梁關系破裂、割讓閔中稅權一事,劉大人可準備好如何處理了呢?” 劉御史顯然毫無準備,被他問的張口結舌。 “叁王爺……這、造謠之人,御史臺定竭力追拿,按律給與應有的處罰?!?/br> “按律?按哪條律?” 陳聿邁開步伐直向堂案,隔著桌子望向劉御史的壓迫感、分明嘴角含著笑,卻讓官椅上的人滲出冷汗。 “回、回稟叁王爺,自當是按我國律法,第一百叁十八條,謠傳、歪曲實情、損害他人名譽,視中傷對象而定,輕則賠償、抄沒家財;重則流放、發配邊疆?!毙⌒膶徱暳艘谎蹖Ψ缴袂?,“公主此案,非空xue來風,背后謠傳夸大之人,當以抄沒家財、以示警宣?!?/br> “劉大人!”陳聿眉眼皆冷,“這就是你的秉公執法?” 劉御史嚇得連忙下跪,滿堂衙吏跟著跪下,“還望叁王爺明示!” “呵,劉大人別緊張,”陳聿抬手扶起劉御史,“本王不過想為你指明這其中利害?!?/br> “叁王爺請直言,下官感激!” “若是沒有這背后心懷不軌之人,公主的身世,會被揭露出來嗎?” “這……下官不敢斷言。但至少,不會有目前局勢?!?/br> “若是無人揭露,那你說,陳國與梁國今當如何?舉凡換一種方式,而非鬧的滿城風雨,陳國可至于損失閔中那一塊巨大的利益?” 劉御史思索片刻,垂頭拱手,“王爺說的是。下官、明白該如何處置了?!?/br> 陳聿湊到他耳邊,聲輕而邪肆,“本王要的可不止流放,這些人,都不該活著?!?/br> “下官、謹遵王爺教誨?!?/br> 陳聿會將人送到他手上,一個也不會少。 叫天底下人都知道,妄敢打昭華公主主意者,都別想落得好下場。 出獄后陳紜暫時安置在陳聿的府上。 六王陳術也是快馬加疾地趕來。 “七哥!” 踏入醇親王府,卻看到陳逸在等她,深色繡龍紋的披風,負手而立,站在堂內、一副巨大的山水畫前,瀑布飛流而下,白鶴振翅朝向一輪紅日。這是她覺得叁哥最有品味的一幅畫,云山霧繞,愛極了那充滿朝氣的意境。 堂內之人聞言轉身。 驚喜而輕快地飛奔過去。 陰雨天,外頭的地面濕漉漉的,見到他的那一瞬,心頭卻好似耀陽高照、晴空萬里。 從沒此刻這般歡喜,她可以、嫁給他了。 她最喜歡的七哥,將永遠與她結盟心締連理,從此再沒有什么可以將他們分開。 “阿紜……” 微微有些低啞的嗓音,輕輕喚她。 喜極而泣。 淚珠漣漣,止不住,停不了。 陳聿訕訕離開,他可不想看這一對在他面前情深意綿。 “阿紜,別哭了?!彼萌ド倥樕系臏I痕,眉目溫疏,“欺負了阿紜的人,七哥都為你討回來。這些日子,阿紜吃苦了?!?/br> “有叁哥呢,七哥就不必為此事分神了?!苯廾蠏熘鴿駶?,蟬露秋枝,望向他眼底,黑色瞳仁映照出她的模樣,“七哥,你怎么染了風寒了?” “七哥沒事?!贝浇侨缗L拂過。鼻音有些重、有些啞,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昭示著他這些時日來的難眠。 獄中,陳紜也很少深眠。時常半夜里醒來,盤腿打坐,精益內力,直至天明。 體內的氣不穩定,好似越修,她便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控制。 待得了空,她要好好考慮,與冷月的這一局該怎么下下去。 踮起腳尖,她朝那粉白的唇湊近。被他偏頭避開。 “別吻,免得七哥將病氣過給了你?!?/br> “就要?!彼踝∷哪?,不管不顧地吻上去。任性而又執拗。 “七哥病了,正需要阿紜的關心呢,對不對?” “……”他才不肯承認,被她拿捏的無可辯駁。甜蜜的滋味由一個動作、牽引心房。 “七哥刻的,看看喜不喜歡?”他自袖袍中遞出一件物什。 那是她蹲坐在花叢邊的一個木雕擺件,上了丹青,精致靈動、栩栩如生。不知何時對木雕產生的興趣,想她的時候,就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