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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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與你的小學妹談好了?”曾章起身迎接正開門走進會客室的女子,臉上掛著絲絲笑意,可言語中多少對那有著兩面之緣的人存在些許不屑,“你能花這么多時間來應付一個多年不見的學妹,看來那人不簡單?!彼麖奈匆娺^眼前的女子愿意犧牲自己向來寶貴的時間去接待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小丫頭。 聽出男人話中之意,眼里泛起冰寒,卻又轉眼即逝:“她不一樣?!逼降_口,根本不在乎此番話語會帶來什么后果,“我認為我們該履行婚前那份協議了?!边@不是試探而是赤裸裸的陳述加確定。 男人臉色突變,不可思議地盯住眼前一臉冷漠的人:“為什么?”他不相信,等了那么久就等來這一句話,不該是這樣的,努力穩定稍顯慌亂的心緒,強作鎮定,“難道這幾年來,我做得還不夠好么?為什么你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 六年前的婚姻他承認是抱著野心而來,在家族中,他用盡各種手段,才得到富家女婿這一名份,他也相信憑借著自己外在優勢與受到富家老爺子肯定的能力,讓富荀愛上自己并不是件難事,可為什么這么多年下來,仍是沒有達到他預期的結果? 富荀眼中沒有掀起任何波瀾,面容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冰冷,靜靜凝視男子略顯激動的模樣,許久后才緩緩開口:“你不覺得這些話聽起來有些奇怪,這場婚姻為什么會持續到現在,你我心知肚明。我幫你拿到曾家你所需要的權力與地位,你也幫了我不少,不過是各取所需,一場交易而已。請不要拿這種事作為借口?!比巳暨^于貪心,就會變得丑陋。 “對你而言,這只不過是一場交易?”曾章無法理解一個女人怎么可以說出這么冷酷的話語,仿佛把他所有的熱情全數凍結,不留一絲余地,可是他有的卻是更多的不甘。 “對我而言,這就是一場交易?!睂Ψ较胍裁?,富荀很清楚,只是她不再是任由他人擺布的娃娃,沒有人可以逼她做不愿的事。 詭異的沉寂在空中漫延,直到門外的慌亂引起兩人注意,在富荀還沒起身問個究竟時,木門被推開:“富總,會議室里,您的客人被富老爺打傷了!” “爺爺?!”被秘書傳來的消息驚得愣在原地,稍后飛快向外跑去,在打開會議室門的剎那,不敢置信地望著里面一切,“爺爺,你在做什么?”冷漠早已褪去,拉過不聲不響甘愿被打的人兒護在懷里,擋住自家老爺子繼續落在道義身上的杖棒,在感受到背上疼痛時只能低沉悶哼。 “荀學姐!”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再次落在身上,身體反而被一股暖意包攬,抬眼就見富荀精致的面容正透著抹疼痛,在瞧見再次要揮下的黑色杖棒時驚慌出聲,掙開對方緊箍的懷抱,擋住杖棒,“她是你孫女,你怎么也下得了手?” 久違的,區別與以往嫉妒般的憤怒襲上心頭,抱住懷中顫抖的人,道義知道富荀剛剛所受的那一杖絕不輕。 “那也是因為你,別忘了你自己說過什么?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富茂?!备焕蠣斪蛹t著眼狠狠盯住眼前不知什么時候冒出的人,他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到這個攪亂富荀生活的人,也極力避免她的出現,可今天,這個混蛋竟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里,怎么能讓他不動手?再見富荀對她的擔護,心里頓時怒氣橫生,下手更重。 “爺爺,先坐下消消氣,有話好說,何必動手,不如聽聽荀的解釋也不遲?!痹聫臎]有見過富家老爺子這么生氣過,只能安慰著讓對方坐下,心里也有著不解,不明白富荀對于一個未見多年的學妹為什么會這么上心,進而對老爺子不敬。 “不需要任何解釋,馬上叫保安把這人攆出去,以后不準再讓她踏足富茂半步?!睔獯跤醯睾萋暸?,六年前好不容易讓這個姓道的知難而退,沒想到如今又讓對方“卷土重來”。 “我的確不需要解釋,因為爺爺才是需要解釋的人?!眲倓偰且痪湓捵阋宰C明有什么是她不知道進而被蒙在鼓里的,強撐起身子,冷瞪道義一眼,轉而望向一臉怒氣沖沖的老爺子,整個身體的重量更是毫不客氣地倚靠進道義懷里,也不在意腰間道義的那雙手是否會再次惹來老爺子更大的怒火。 “哼,小荀,別忘了你是富茂的繼承人,富家也絕不允許有任何丑聞存在,難道你要為了這么一個禍水而陷富家于不堪?”富老爺子真想打死那個姓道的,不出現的時候,小荀乖得像個娃娃,哪像現在,竟敢公然對抗他,難道那個禍水非要弄得整個富家雞飛狗跳與不得安寧,小荀才會真正看清對方的心懷不軌? 禍水?!瞥了眼身后的人,富荀不著痕跡的思量片刻,唇角忍不住微起,道義這天真娃娃般的模樣還挺像。 曾章不敢相信地凝視富荀嘴邊上揚的笑意,他從沒見過對方笑得這么真實,雖淺淡,但也足以令他著迷,視線微移,轉向其身后的人,他不明白,那個相貌最多只能算得上可愛的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讓富荀不惜對富老爺子如此不敬。 眸光轉眼黯沉,強壓下胸間正越燃越猛的火苗,道義不明白了,就因為富家是大家族,有權有勢就可以這樣抵毀人?禍水?她要是禍水,富老頭就是災星,每次遇見他準沒好事。 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人散發出的怒意,手輕輕覆蓋攬在腰間的雙手以示安撫:“爺爺,我不是孩子了,也知道怎么去評斷一個人。對于富家,我問心無愧;對于富茂,賬目上的財務明細就是最好的證明,而那些股東與董事在審評完后也不會有任何異議?!彼呀涀尩懒x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那么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再一次相遇,她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重蹈覆轍了。 “荀,你在說什么?”曾章越聽越迷糊,最后瞪大眼,除了震驚外還摻雜著更多的不甘,“你和她…”兩個女人,怎么可能?他不能了解自己有哪點比不上那個看起來一無事處的女人。 “小荀,你有丈夫,她真的不會介意這點?”富老爺子就不信姓道的可以這么豁達,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知道了心愛的人曾被他人占有過,還會這么心平氣和地接納對方? 竄進耳里的話語似乎徹底激起了道義一直潛藏極深的陰冷性子,雙眸更是如狼般掃視富家老爺子與那個所謂‘丈夫’的男人,用盡全力摟緊懷里人:“現在她身上只有我的味道,以后也只能留有我一個人的味道?!卑缘赖脑捳Z驚得幾人一時錯愕不已,神色間的轉換更是精彩絕倫。 富荀抿緊唇,臉龐染上紅暈,雖然她一直知曉小義蠻橫起來是六親不認、口無遮攔的主,但是剛才那話也太引人遐想,更何況她現在身上的確留有… 曾章能清楚地從道義話語中聽出蛛絲馬跡,想到從不讓自己碰觸的富荀竟允許他人隨意擁抱占有,面色瞬間被陰郁籠罩。 富老爺子聽聞后立刻暴跳如雷,不用想也知道,他富家的繼承人又被這個禍水給吃干抹凈了,呼吸逐漸急促,不行,他得好好想想辦法,不能自己先亂了方寸,握緊手中拐杖,心道刑、谷兩家的娃子肯定也牽扯了進去,看來不得不再一次聯合三家把這個禍水趕出虹城市。 “胡鬧,真是胡鬧透頂?!备焕蠣斪託獾棉D身就走,再看下去,今天他就等著被送醫院,運氣再不好點就可以直接躺棺材了,他才不要便宜那個害人不淺的禍水。 “荀,我認為你應該認真考慮一下,至于我們的事晚些說也不遲?!痹戮o隨富老爺子身后離開會議室,但心里卻已另有打算。 面對人走室空,只余兩人的會議室,富荀再也忍不住呻吟出聲,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更是無不顯示著方才老爺子心中的憤怒。 “荀學姐?!笔諗科鹱约鹤钫鎸嵉男宰?,道義這才發現懷里人兒的不對勁,“是不是很疼?你忍一下,我打電話給宓學姐…”富老頭每一次的打擊可不是擺擺樣子,她皮糙rou厚挨幾下沒多大關系,可富荀不同,她白皙細膩的肌膚哪里經得起這種折磨? “不準?!北∨厣焓肿柚箤Ψ?,脫口而出的是自己想都沒想到卻飽含醋酸味的話語,“你就這么想見她?” “沒有,可你受傷了,需要治療?!背斯儒?,她想不到還有誰能立刻趕來,更何況她也不愿意富荀的身體被不相干的人窺視去。 “真的?”為什么道義會覺得對方問這句話時的語調顯得有些古怪? “當然是真的?!背丝隙ㄟ€是肯定,見什么人說什么話,這是常識。 “小義義,你就這么不想見我?”似哭泣的呢喃令身體瞬間僵硬,略顯艱難地轉身,就見谷宓正一臉傷心地瞅住她,瞳眸里的哀怨更是堪比十級臺風還猛。 “沒…” “那就是想見嘍?”富荀的冷冽之音在耳邊緩緩響起。 道義目光開始左右搖擺,她該怎么回答?最后只能無助地搭拉下腦袋,為什么她總是要做那個里外不是人,又討厭的三夾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