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雨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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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過后,天氣暖和很多,這座沿海小城也開始了雨季,曲臨離當初決定留在這的一個原因就是這里下雨時空氣也是熱的,除了偶爾特別寒冷的冬季,都不會有那種冷雨刺骨的感覺。 從上次請實習生們吃飯之后,她的胃就一直不太舒服,多虧了何經年的熱乎飯才堅持到了現在,可今天她們全組出動,接待老板朋友介紹來的海歸客戶,這位老板尤愛刺身,她正巧坐在老板對面,不得不吃了幾口,他們喝酒喝到正盡興時,她的胃里就開始一片翻江倒海,煞白的臉色被包間昏黃的燈光掩蓋住,直到助理扶著腳步漂浮的老板離開時,都沒人發現她的不正常。 外面又開始下小雨了,合作順利達成組長也不說教了,出了餐廳就一哄而散,曲臨離一手拿著包,一手扶著餐廳的門把手,躊躇著要不要往前邁步。 她把頭伸出去試探雨勢的大小,卻沒有一滴雨點落在臉上,抬著疲憊的眼睛往上看,果然是何經年站在她身前舉著把傘。 曲臨離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松了口氣,支著身體的力也跟著卸了下去。 何經年只帶來一把傘,雨勢不小,他朝她伸出手拉她走進傘下,她的手蜷縮起來只有小小一點,抓上他的一根大拇指就填滿了手心,握的也不緊。 他不喜歡這樣,反手握緊了她的整只手,攥成了個拳頭抓在手心里,入手卻是刺骨的冰涼。 轉身撫上她的肩膀,女人的整個身體都已經顫抖了個不停,口紅遮住了她煞白的嘴唇,卻遮不住渾身的冰冷,和口腔里牙齒打架的聲音,何經年瞬間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去了醫院。 曲臨離下意識的抗拒,但她卻完全沒有力氣反抗,整個人靠在他的懷里,被攥著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曲臨離還沒來過這座城市的醫院,她也好久沒去過任何一家醫院了,頭頂明亮的光晃得人睜不開眼,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什么急診室什么科室還是什么地方。 醫生走過來上下檢查,她好像配合著回答了幾個問題,又做了什么檢查,不知過了多久,就是女醫生冷靜的聲音響起, “輕微的食物中毒,胃本身也有點兒問題,最近不要吃生食冷食?!?/br> 何經年在一旁點頭,在嘈雜的環境中記下醫生說的其他事項,醫院里從來不缺病人,女醫生交代完又走去了另一邊。 他手里攥著單子,臂彎里挎著曲臨離沒力氣拿著的包包,給她披著的衣服也掉在了地上,躺在癱在椅子上的女人幾乎暈了過去,臉色白的像紙一樣,他放不下任何一樣東西,只能彎腰將人豎抱在懷里,一起走去取藥。 不過晚上的人流量還是少了很多,取藥窗口的護士看他動作不方便還過來將袋子系在了包包的鏈子上。 何經年在醫院就喂她吃了一次藥,外套裹得緊緊的,來時的司機師傅還在醫院門口攬客,看他們出來又把車開了過來,下車替他打開了車門,熱心但小聲的關心了幾句,還打開了汽車暖風。 懷里的女人晃動了下頭,他能感覺到胸口流下了一股溫熱的液體。 她也遇到了很多散發著熱量的小火光。 盡管何經年小心再小心的帶她上了樓,可這一路顛簸折騰,曲臨離剛到家就掙扎著下來,腳步散軟的撲進衛生間,把晚上吃的喝的全都吐了出來。 要是疼痛能被一鍵沖走多好,她就不用癱在地上又冷又疼到渾身發抖,身后又腳步聲靠近,她的身體被輕抬起來,離開冰冷的地面被放到了帶著溫度的腿上,直筒的裙子被壓著貼在下身,她的大腦從麻痹神經的痛感中分離出一種與眾不同的痛意和氣味。 她掙扎著再次起身,坐在了馬桶上,臉上翻出一絲紅暈,面對何經年不解的眼神和伸過來的手,只好抬手指了下洗手臺下的收納柜。 柜子里只有把吹風機,剩下的全是她打折時囤的衛生巾,男生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按照她以往的習慣遞過來一片最長的,自己推門先出去了。 內褲上沾染到的血跡已經氧化成了黑色,萬幸今天的裙子也是黑色,她用最后一點兒力氣換了新的內褲,托著無力的腿鉆進了被窩。 真的到了床上反倒睡不著,即使眼皮已經酸到睜不開,胃里的抽搐和小腹后腰的酸麻拉扯著她的靈魂,將睡意全部驅散,留下疲憊的大腦獨自守著發抖的身體。 房門輕輕打開后合上,緊接著是熟悉的腳步聲,何經年帶著雨滴的味道靠近,他先是猛地搓著自己的手發熱,然后小心的鉆進被子里,一張帶著熱量的小紙一前一后黏在身上,護住了小腹和后腰。 熱意鉆進身體,帶回了些許的靈魂,可她還是覺得那只搭在身上沒離開的手心更加溫暖,她摸索著過去,抓上手指,眼睛依舊閉著,嘴里里擠出有氣無力的幾個字, “別走,冷……” 何經年單手脫掉衣服甩開褲子,伸長手臂將曲臨離的手機夠過來塞到枕頭下,整個人鉆進被窩,從后面攬住了她的身體,曲臨離來姨媽的時候喜歡側臥,還能整夜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他也能就著她身體完全的弧度整個將人攬在懷里,后腰貼在腰腹,兩只手都伸過去,貼在胃上和小腹上,寒意漸漸被驅趕,意志終于遵循著正常規律,帶著疲憊的身體進入了睡眠狀態,只是她卻沒有完全放松,就像右手一直握著男人的手指沒有放開。 第二天一早,曲臨離強撐著爬起來給領導請了個病假,還好昨晚在醫院有張化驗單做憑證,等到答應的回復后她又將自己摔回床上,全程閉著眼睛自然的拿起落下去的手掌貼在小腹上。 胃暖了一整晚終于安靜了下來,那種眩暈頭疼想吐的感覺隨之消失,但下身的痛感更加明顯了,絞著整個腰部都酸的厲害。 何經年明顯也醒了,先是睡醒后自然的拉伸,手腳剛伸直又迅速蜷縮回來,她的身體不再冷顫抽動后到像是他纏在她身上汲取溫暖,兩只手依舊扣在身上不放,鼻尖都頂到了她的脖子上,又像只小狗一樣蹭著。 曲臨離的手輕輕的拍著她腰間的大手,哄著他又續了一覺,她自己則是盯著窗外的白云,昨晚兩人都慌亂入睡沒拉窗簾,早上的陽光短暫的出來一下,鉆進窗子照在了她臉上,又被云朵遮住,推到了后面。 今年的雨季格外的長。 直到六月,曲臨離每天還必備著傘,不過她的包包里還多了一件新物件,一瓶香水。 陰雨連綿,天空已經很久沒有放晴過,手搓機洗的衣服就沒有一件能被晾干,全都散發著一種霧氣被悶在布料里獨有的味道,很是折磨人,發了獎金的女人短暫的財大氣粗的一下,下單了放在購物車里很久的香水。 快遞依舊是何經年幫忙取的,也是他幫忙拆開的,在看到包裝精致的盒子后他就猜到了它的用途,男生笑著起身出門,回家時搬著個箱子。 曲臨離下班后發現客廳里多了個比她還高的直筒狀的物件,她圍著轉了好幾圈也沒弄明白這是什么東西,回頭,陽臺上的何經年將已經晾了快一周的衣服從新丟進洗衣機里轉了一圈,拿出來加上夾子,拉開大物件的拉鏈掛在里面。 里面的熱氣打在曲臨離臉上,兩滴水珠被烤干,她抬手揉著干燥的皮膚,眼神略帶新奇。 “這是烘干機,洗好的衣服放進去烤一烤,很快就干了,也不會有味道?!?/br> “哇,那還挺方便的,誒我是不懂這些東西?!?/br> “也是,家里那邊也不需要這東西就干燥的很?!?/br> “家里,你不是這的人吧?!?/br> 她用的肯定句,眼神一直鎖在他身上。 放松狀態下的話順嘴冒了出去,他張著嘴巴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什么解釋,索性直接忽略。 曲臨離也不追問,她慢慢坐在烘干機對面的沙發上,看起來是在閑聊, “我最近能輕松一點兒,之前在這實習過的畢業生還真有一個來這上班了,正好分在我這組,我也當師父了呢?!?/br> “那不挺好?!?/br> “可我和他說過了,這公司沒什么發展前途,他倒是不在乎?!?/br> “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吧,誰知道別人是怎么想的?!?/br> “嗯,確實,這男生是不錯,有活搶著做,誒年輕就是好啊,真的有活力,不像我們這把老骨頭了?!?/br> “你喜歡年輕的?” “誰不喜歡年輕人?!?/br> “我比他還年輕呢?!?/br> 這句話他含在嗓子里哼哼唧唧沒說清楚,卻被曲臨離精準的捕捉到,她不像是驚訝的樣子,卻自然的扯到了另一件事, “那你怎么不去上學???” 奇怪,她明明不好奇的,卻下意識的想要問清楚情況。 何經年手里的動作頓住,一件烘干的T恤被隨意放在了椅子背上,他推著烘干機到角落里,招呼著曲臨離過去吃飯。 酒足飯飽,無所事事,天氣又黏黏糊糊的曖昧,還貼心的替他們提前拉了閘,屋子里昏暗的黑了天,卻能清晰的畫出對方的輪廓,整個面容都模糊成了一個黑影,像是照片里才會有的剪影,美的又生動又魅惑。 兩具太過熟悉的軀體自然而然的被吸引著靠近,剪影平移,融合成了一個,分分合合,又雙雙攤倒。 這個吻弄得曲臨離有些窒息,她靠在沙發背上換氣,卻也不忘伸出手指封住何經年明顯意猶未盡的唇,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br> 他不答,強硬的往前闖。 “你不說我就不做?!?/br> “你不做我就不說?!?/br> 女人一怔,抬腿就要壓上去,卻被早就準備好的男人搶先壓在了身下。 上一次去醫院還是小學三年級發燒打點滴,我對于看病流程和醫院環境真是一點兒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