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塔尼亞
書迷正在閱讀:微漸瞳朦(1v1 姐弟戀)、竹馬近鄰(1v2)、【名柯乙女】被俘獲的平宮小姐、嘔吐袋(骨科,1v1)、情色天后(nph)、分界線(姐弟骨科)、厭男癥候群(nph)、多項選擇(NP)、冬至日、侯府婢h
我和羅的生日都在十月份。他在十月初,我在十月底。 多弗朗明戈格外看中家族的概念,在他的宣稱里,【我們】都屬于堂吉訶德。 因為堂吉訶德常年在海上漂泊,我和羅的生日都是一起過。 本以為多弗朗明戈會像往日一樣大開宴會,沒料到他只是揮揮手,讓我和羅兩個人今年自行決定。 “羅可是很想念你,真是關系親密的姐弟?!?/br> “謬贊了,比不過您和柯拉松干部?!?/br> 隨著時間的流逝,多弗朗明戈似乎把我當成在醫學上有點天賦的普通人,只是能抵抗霸氣而已。 多弗朗明戈目的不說,他聘請的教師都是一流水平。 托他的福,我的屬性又上漲了不少。 舞蹈課提升體力和魅力,文學課提升智力。 再加上亂七八糟的其他課程,我恍惚間還覺得他在玩養成游戲。 [體力:505→915] [魅力:240→1075] [智力:615→925] 倒是三個任務都處于停滯狀態,達摩克利斯的進度依舊是20%,我也不可能在海賊團里宣傳革命軍,只有職業任務出現了新的級別。 [職業任務·登堂入室] 任務描述:多讀、廣見、勤歷練。完成這三個階段后,不斷攀升,登峰造極。 任務要求:交流醫學 進度:0% 任務獎勵:醫療室x1,生命血x1 在琢磨了半天后,我果斷地寫信給了還在旅游的埃里克,讓他替我留意。 至于疑似目標柯拉松,他和羅的關系依舊惡劣著。 讓我不由懷疑任務里的紅心到底是不是他。 我和羅并肩走在港鎮的街道上,都沒有說話,只有和對方在一起的時候,緊繃的神經才能真正放松下來。都在享受著這難得的安寧。 我慢悠悠開口,“不知道拉米他們怎么樣了?!?/br> “上一次通信還是在三個月前,埃里克他們是去了南海旅游吧?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有消息了?!?/br> 羅走在我旁邊,黑色的頭發柔順著,“大概又是看見什么有趣的東西了?!?/br> “比如上一次拉米寄過來的長高魔藥?!彼菩Ψ切?,暗金色的眼里閃過促狹。 身高依舊停留在一米六五的我氣急,拉住他的袖子同他理論,“我只是長得慢而已!不是誰都像你和堂吉訶德他們那樣好嗎!” 或許是體能訓練的緣故,羅在加入海賊團后,身高長得飛快,幾年前我和他說話時還要低頭彎腰,現在和他走在一塊,旁人都要以為我們是同齡人。 想到上次出行有人以為我和羅是情侶,我在一邊手忙腳亂解釋半天,結果這個家伙就在一邊看熱鬧。 新仇舊恨加在一塊,我忍不住沖他嘀咕,“什么嘛,以前的羅明明那么可愛?!?/br> 現在到底是被誰教壞了? 一定都是多弗朗明戈的錯! 正忿忿不平地怪罪多弗朗明戈時,羅牽住我的手,在我迷茫的眼神里,反而挑起一邊眉毛,不解地看著我。 “抓得太緊了,羅?!蔽沂疽馑馓?,他反而否認,“是你力氣太小了?!?/br> 這句話莫名和艾斯從前氣呼呼地說我太弱了的模樣重合了,我失神片刻,被羅敏銳地抓住,“你又在想你弟弟?” “糾正,弟弟們?!蔽抑赋鏊腻e誤,“畢竟好久沒見面了呢,有一點擔心?!?/br> “雖然我覺得依照他們的性格需要擔心的是別人,不過jiejie擔心一下可愛的弟弟多正常呀?!蔽依碇睔鈮训卣f。 羅發出哼聲,他發尾傳來的香味淡淡的。 這下倒提醒了我,“羅!之前我給你的洗發水為什么不用!” 他嘖了一聲:“太香了,會被嘲笑的好嗎!” “就是很好聞呀,我以前還專門拜托女仆jiejie去買呢!羅明明也夸過很香!” “喂喂!我是男生!就算是多弗朗明戈也不會用這種香味吧!” “之前baby5我都只給了一半!羅你不用的話就還給我啦!我已經都要沒有存貨了!” “你已經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東西!” 我倆一邊拌嘴一邊進出商店,與其說是給羅過生日,不如說更像他陪我購物。 只能困在駐扎地,連船都上不了的我,平常也只有這個消遣了。 我本來訂了一整套的銀制小刀,不過海上物流并不發達,我甚至拜托了多弗朗明戈請他從堂吉訶德的另一塊根據地調貨,那個悠哉靠在沙發上的男人眼也不抬很大方地答應了我。 從這個小角度來看,多弗朗明戈的確有一點魅力。 為了彌補生日當天還沒收到禮物的缺憾,我就帶著羅在整個港鎮打轉,試圖買下每一個他多看一眼的東西。 斑點牛仔褲,買!時尚帽子,買!名牌T恤,買!北海戰士索拉手辦,買!精致剃須刀,買! 最后一個被羅忍無可忍地制止,“我還用不到那個東西!” 當羅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后面發出抗議的時候,我遺憾地放下了手中的經典男士香水。 我們在一家餐廳坐下,這也是家族的產業,在這兩年里,堂吉訶德海賊團像病毒一樣在北海傳播。 我甚至懷疑在我不知道的背地,多弗朗明戈已經統一了北海里世界。 我甚至做過噩夢,本就形容浮夸的多弗朗明戈穿著更夸張的艷色大衣,學柯拉松涂著小丑妝容,慢條斯理向我伸出手,說出曾經看過的電影里的臺詞:“你甚至不愿叫我一聲教父?!?/br> 盡管平時對他詬病不少,但這并不影響我對他的評價。 多弗朗明戈是危險的男人,同時也是天生的暴君。 他那若無其事的殘暴,總讓我想起曾經世界的另外兩個血親。 我的父親,以及在智計上唯一能和魯路修哥哥對抗的異母兄長,修澤奈爾皇兄。 前者在登基后將布列塔尼亞從內亂小國發展成帝國,被譽為世界霸主。 后者在我小時就擔任宰相,談笑間能夠將一切、哪怕親人也放在天平上作為籌碼舍棄。 多弗朗明戈兼具這樣的殘暴和智謀,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成為世界的敵人。 這樣的想法不過一瞬,餐桌上的白玫瑰嬌艷欲滴,我和羅愉快地吃了晚餐,兩個人又慢悠悠散步回去。 告別前,羅遞給我一個盒子。 “今年的生日禮物?!?/br> 是一枚小巧玲瓏的發卡,新綠枝葉簇擁著潔白的花瓣,活靈活現,就像我曾經夸的那樣,不顧一切地盛放*。 這一天就像偷來的一樣,在那之后,我們再次陷入忙碌中。 羅是真的被作為左右手而培養著,我也是真的被放養著。 閑著無事的我甚至在多弗朗明戈的默許下提著藥箱在小鎮繼續義診。 為什么這樣,或許是我作為醫生可用,或許是我和羅互為軟肋牽制。 總之,多弗朗明戈對我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縱容。 像他這樣的男人,對誰好都是恐懼的。因為“好”的標準一直在他這里。 你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好”會用怎樣一種形式呈現。 兩年下來,我反而對柯拉松有了改觀。 怎么說呢,雖然羅一直憎惡著他,發誓總有一天會報仇,他本人也是保持動不動就揍小孩的海賊作風。 不過我總覺得他身上的違和感越來越重。 倒也不是柯拉松三天點燃一次自己斗篷的原因,而是這個人的情緒總是最簡單的那個。 這兩年,我對見聞色的運用越發純熟,又或許強六感就是天生的一種見聞色。 [見聞色:LV1→LV2(350/500)] 我對人的情緒越來越敏感,甚至不用接觸就能感受到對方的狀態。 baby5活躍愛哭,水牛直接粗暴,羅平靜冷淡,而剩下的成年人包括多弗朗明戈在內,都夾帶著森冷。 除了羅以外,他們平時的情緒波動多少都會讓我不好受。 而柯拉松,嗯,他的情緒就像一團小小的火焰,沒有那么灼熱,但是很溫暖。 再加上他也是重要角色之一,我的懷疑越來越深。 這樣的想法在羅突然讓我和他們一起逃跑時終于得到確認。 “所以,你和多弗朗明戈都是天龍人,你還想抓住他。而羅是D之一族,天龍人注定的敵人?”我頭一次聽說D的傳聞,頗感新鮮。 [傳聞秘事·D之一族:已解鎖] 傳聞描述:被喚作“神之一族”的D是圣地瑪麗喬亞的敵人,也是傳聞中背負歷史的繼承者。在老人口中,他們將會掀起顛覆的浪潮,挑戰這個世界! 解鎖獎勵:海樓石x1 默默把突然激活的新版塊收起,我瞇起眼睛,注視著面前的兩人。 “比起你倆突然來告訴我想要逃跑這件事,我更好奇,羅,你竟然沒有去找多弗朗明戈告密?!?/br> “好奇怪呢?!?/br> 露出溫柔的笑容,“是有什么在瞞著我嗎?” 羅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望向柯拉松,這個初見時冷酷的男人露出尷尬的笑容,“這個啊,其實是羅捅了我一刀?!?/br> “但是沒有被發現?!绷_迅速補充。 “……你們兩個真是?!蔽翌^疼地看著他倆,一個是平時酷拽但是容易熱血上頭,一個是看似冷漠但其實全是偽裝。 所以笨手笨腳就是柯拉松的真面目! “我明白了,所以呢,怎么走,去哪里,干什么?” 他們對視一眼,柯拉松清清喉嚨,“嘛,就,離開嘛?!?/br> “所以你們根本沒想好是吧??!” 就這樣,在1511年的開局,我、羅以及柯拉松,留下一張以柯拉松名義寫下的紙條后,正式出逃。 我們靠著一艘普通的小船,在大海上漂流航行。 具體地點是哪里,柯拉松說得磕磕絆絆,想要努力說出名字又欲言又止。 在羅睡著后,我開門見山,“你是海軍的人吧?” 眼前的男人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了表情,聲音都變得扭曲起來,“欸欸欸??!你怎么會!” 后面的話語被我捂住嘴,我噓了一聲,示意他看看閉上眼睛的羅。 他點點頭,像冒出頭卻被逮住的地鼠,臉上冷汗直冒,想要解釋著什么。 “好啦,我不會告訴羅的?!笨此@個樣子,我反而緩和了語氣,像安撫小孩一樣安慰他,“你不會傷害他對吧,只有這件事就夠了?!?/br> 他小心翼翼的吐息被包在手里,胸前的紅心吊飾一垂一垂的,身高差距讓柯拉松不得不胸膛靠近大腿,滑稽得像他臉上的小丑妝一樣。 和他哥哥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柯拉松瘋狂點頭,曾經被我用槍口對準的暗色眼瞳在褪下偽裝后格外柔軟,像一團愜意的云。 在我松手后,他說道:“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兩個?!?/br> 我失笑,“你臉紅了哦,柯拉松?!?/br> 他的臉立馬變成更深的顏色。 我們在不同的小鎮上岸又離開,只留下一條消息就匆匆離開的我們,或許在一開始還可以被當做[紅心干部與他看不順眼的小鬼的揍人游戲],但是時間一長,多疑的多弗朗明戈一定會意識到不對勁。 ……不,在柯拉松帶上平時根本不怎么和他交流的我的時候,多弗朗明戈一定就察覺不對了。 但不管怎么說,我們三個與其說逃亡,不如更像是平靜的旅游。 “哎呀,和哥哥弟弟一起來玩嗎?” 老婆婆慈祥地笑著,遞給我一包煙,“竟然帶著meimei來買煙,真是糟糕的哥哥呢!” 我噗嗤笑出聲。 一旁穿著花襯衫的柯拉松尷尬地摸著鼻子。 我們??吭谶@個普通的小鎮,準備換一條更大的船。 對于三個人來說,將將只能坐著的船只實在有一點折磨人。 “娜娜莉是女孩子嘛,還是要注意一點?!?/br> 我從柯拉松口中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幾乎震驚地抬起頭看著他。 蒼白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通紅,“怎么啦,這么看我?!?/br> “不,只是沒想到我身邊竟然還有柯拉松先生這樣的正常男性,稍微有一點感動?!?/br> “而且這么糊里糊涂的家伙竟然還會注意到這種事?!绷_收拾著書包,在一邊默默補充道。 “我在你們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比我們高出好多的柯拉松委屈地松下肩膀,我和羅相視一笑。 說這些其實都是在逗他,其實相處起來,會發現柯拉松的糊涂只針對他自己。 帶著我們兩個小孩子,他也一直照顧得很好。 就像我之前感知到的一樣,紅心柯拉松是一團溫暖又不耀眼的火焰,可以放心地將冰冷的身體靠近。 為了避開唐吉訶德的耳目,我們往往住在人煙罕至的地方。 在補充完我的洗發水,柯拉松的香煙,羅的帽子之后,我和柯拉松順利地抵達目的地。 這里有一條小小的溪流,背后是一塊巨大無比、傾斜著的巖石。 羅已經將帳篷搭好了,坐在那看書等我們回來。 柯拉松高高舉起手中的袋子,“我們回來了,羅!” 我有學有樣地舉起手和他打招呼。 羅頗為無奈地看著我倆,柯拉松溫柔但容易糊涂,我細心但喜歡逗弄,有時候相處起來,竟然年紀最小的羅才更像靠譜的大人。 我們圍在一塊吃完了晚飯,晚上,我在帳篷里突然驚醒。 神色萎靡地換完衣服,我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帳篷走,卻看見柯拉松從內里探出頭來。 “原來你在這,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不見了?!毕慈y容的柯拉松松了口氣,金發柔順地垂在臉上,暗紅色的眼睛眼角下垂,平添幾分無辜。 怪不得以前要板著一張臉,這樣的相貌,誰又能相信他就是紅心干部呢? 我搖搖頭,“讓你擔心了,對不起?!?/br> 肚子的悶痛還在影響我的情緒,柯拉松皺起眉,他的觀察力非常敏銳,“這是怎么了嗎?” 溫柔的男人下意識放輕聲音,我走到他旁邊,注意到他開啟了寂靜果實。 為了避免羅被吵醒嗎? 我看了看羅沉沉睡去的模樣,“肚子有一點不舒服?!?/br> “欸?!是昨天吃的晚飯有什么不對勁嗎!” “……不是啦,羅西先生?!?/br>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下意識想要縮到溫暖的被窩里去。 “不要諱疾忌醫啊,娜娜莉?!彼麚鷳n地看著我,眼睛里是融化的蜂蜜。 我苦惱地皺眉,這要怎么給他說呢? 到我這個年齡,總要遇到的女孩子特有的煩惱。 作為醫生,我對這樣正常的身體發育抱有平常心。 但是隨便把這件事告訴一個比自己年長十幾歲的男人,好像又有一點不好意思。 “總之,沒有事啦?!蔽依死囊滦?,意識到這個某方面也很倔強的男人不得到答案不會退讓,嘆了口氣。 “是女孩子的經期哦?!?/br> 我克服臉上的熱意,“羅西先生知道嗎?就是女孩子每個月都會經歷的東西?!?/br> 這下輪到他沉默了。 半晌,柯拉松斷斷續續地開口,“是這樣呀,喝一點熱的怎么樣,紅酒搭配干酪很好吃?!?/br> 醒一醒!都在糊涂地亂說話了! 我看著他同手同腳地往篝火處走去,無奈地跟上前。 他把長長的皮毛披風遞給我,我舒服地嘆了口氣。 “好舒服啊,羅西先生?!?/br> 就連羽毛也是柔軟的,我控制不住地將臉往上面蹭了蹭。 柔和的火光罩著我們,柯拉松低頭認真地在鍋里燒著熱水。 ……不,燒熱水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我默默看向早就買好的熱水壺。 果然腦子已經混亂了吧。 我嘆了口氣,反而不好意思逗他,開始認真地轉移話題。 “羅西先生,接下來我們去哪里呢?” 一提到這件事,他就發應過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個嘛,我本來是想讓你們去海軍基地的?!?/br> 我們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另一個帳篷。 羅對世界政府的厭惡rou眼可見,同樣對海軍也不熱切。 “等多弗朗明戈的事結束,我們去香波地。我在那里還有一棟小房子,你和羅兩個人住應該剛好?!?/br> “多弗朗明戈……他做了什么?”我裹緊長長的皮毛,只露出一張臉,“如果羅西先生不能說的話,也沒有關系!” “啊,沒關系。娜娜莉平時也看到了不少,你應該也有數。多弗朗明戈背地里聯絡了很多人,武器走私、販賣奴隸、人體實驗……總是,是很危險的事情?!?/br> “這是他應有的懲罰?!?/br> 柯拉松的語氣在這一刻仿佛結了冰,看向我的時候又飛快融化變成春天,“等他被關進推進城,你和羅就安全了?!?/br> 我垂下眼,突然不敢看他。 世界政府關于我的通緝令已經發布,我與面前的人立場相反,要怎么去面對他暢想的未來? “娜娜莉以后可以自由做喜歡的事,馬林梵多的醫學院很有名,就在海軍大學附近,我以前就是在那里上的學?!?/br> “羅西先生明明和多弗朗明戈是兄弟,但是完全不一樣呢?!?/br> 我望著升起的熱氣,眼神沒有聚焦。 “……是啊,他殺死了父親?!?/br> 弒父好像是一個永恒的命題。 宙斯殺死克洛維斯,成為新的眾神之王。 哥哥殺死父親,成為99代帝國皇帝。 多弗朗明戈也是一樣。 這是他們命運的節點,永遠不會改變的選擇。 隨著水汽的增加,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濕潤起來。 我對哥哥的行為有什么看法嗎? 我得到的記憶并不完整,只知道哥哥的面容,其他人的模樣依舊是模糊的。 盡管如此,那也是骨rou父母,將我們生下又將我們拋棄。 父母對子女的愛是與生俱來的嗎? 至少在我和哥哥這里,并不是這樣的。 哪怕是溫柔的母親,也是因為“我們是父親的孩子”而愛著我們。 如果擋了父親的路,她會毫不猶豫地拿起雙劍,重新成為首席圓桌騎士,將我們斬殺嗎? 她會的。 那么,我又該責備怨恨哥哥嗎? 我不會。 只不過是謀殺父親而已,對于我們這樣畸形的家族,簡直太尋常了。 我心知肚明布列塔尼亞的冷酷,父親不像父親,母親不像母親,甚至兄弟姐妹之間也要互相仇恨廝殺。 不正常的人是我們才對。 “糟糕!鍋燒干了!”柯拉松發出驚呼,我猛地回神。 “快把火滅掉啊羅西先生!等等小心!” 以上就是我們三人平靜的日??s影,就出逃的半年后,柯拉松收到了多弗朗明戈的電話。 號稱得到手術果實消息的他,命令我們三個即刻前往海燕島與他們匯合。 “讓我最能夠信任的人吃下去?!?/br> “柯拉松,給你吃吧?!?/br> 留下這樣的話,對方掛斷了電話蟲。 我心下一沉。 他在懷疑柯拉松的能力? 一個人只能吃下一顆惡魔果實,吃掉第二顆的時候就會立刻死亡。 多弗朗明戈在用這樣的方式考驗自己的弟弟嗎? 柯拉松放下電話蟲,又打通了另一個號碼。 我開始收拾行李,羅盯著柯拉松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倆什么時候能說開。我默默想著。一個害怕自己被討厭,一個別扭不愿問,或許這就是男人間詭異的默契吧。 我們是絕不可能和多弗朗明戈他們匯合的,在這樣的判斷下,柯拉松決定提前下手,搶到手術果實。 我嘆了口氣,知道這是柯拉松上司的命令。 [逆轉·紅心消亡] 我開始默默給芙蕾雅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