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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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往往來源于不明確的威脅。 而對面的人狀態顯得極為松弛,隨著她捕捉到這點,虛無的煩惱也就在那一刻暫時拋諸腦后了。 更讓人覺得安慰的是,夜晚到來了,所有的一切可以借由蒙上被子而暫時隔絕,留到明天再說。 “我睡哪兒?”她環顧一圈,只有一張床。 “你睡床?!?/br> “那你呢?這里只有一張床?!?/br> “我就在隔壁?!?/br> “不行我害怕?!?/br> “有什么怕的,你門口會有人把守,但凡有點風吹草動我馬上就會趕到?!?/br> “還是害怕?!?/br> “那你喝點酒壯壯膽?!?/br> 論誰說出這樣的話都一樣叫人掃興。而由他開口無疑放大了這種低落。 她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然后是第二杯。 第三杯。 第四杯的時候,封曜按住了酒壺。她看著他,眨眨眼。 “或許,你覺得,和我呆在一個房間會不會更保險?” “……” 她開始脫衣服上床。封曜背對著她紋絲不動?;璋档臓T火勾勒出他的身影,高大,挺拔,無情。 “你站在那里干嘛?” “守夜?!?/br> “那你到床邊來,萬一刺客從床底下出現呢?” “床底下不會有刺客?!?/br> “萬一刺客從屋頂跳下來呢?” “……” 男人捻滅了蠟燭。 黑暗里彌漫起一陣腥甜的氣息。劈頭蓋臉的被子把呼出的酒氣全都撲在自己的臉上,腦子漲漲地痛起來。 酒醉使人意志脆弱,迫切地想要抓緊一切柔軟的東西把自己深深地埋進去,浸在無邊的溫暖和安全感里。而發燙的皮膚渴望著冰涼的緩解,暴露在空氣中的手臂又感受到寒氣的刺痛。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床尾有非常細微的動靜,接著屋內有輕微的腳步聲。接著是吱——呀——聲,她拉開床簾一條縫向外張望。 窗外傳來刻意壓低音量的交談聲,混雜著樹影風聲。 有什么要緊事,非得深更半夜談,是關于……她嗎? 因為喝得昏昏沉沉,鞋都穿不上,保持身體的穩定都顯得非常費力,她盡量躡手躡腳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男人的聲線太過低沉,在一片低頻的嗡嗡聲中隱約只能分辨出…… 什么也分辨不出…… 還沒等她多聽兩句,門突然又吱呀一聲被向內推開,來不及閃躲只能狼狽地摔了一個屁股蹲。 “你聽到了?” 背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聽到了?!?/br> “……” “都……聽到了哦……全部……” 她用更重一節的音量,拖著嗓子回復。四周靜謐,余音聽起來很是胡鬧。 “是嗎,聽到什么了?” 他耐著性子重復,判斷不出情緒。 她不再吭聲,搖搖頭,伸手示意他先把她拉起來。 這是一個即合理但又相當微妙的動作。 封曜彎下腰,她卻改道去環他的脖子,下意識伸手一摟,人又跌進懷里。 暴露在秋夜里的冰涼皮膚觸及到了柔軟的衣物,抓住什么都無關緊要,溫暖的氣息如影隨形。她的注意力停留在對方的身上,黑色的單衣融進無邊的夜色里,他微微裸露的胸膛正隨著呼吸韻律有致地起伏。而她發覺自己幾乎無法將視線抽離。 酒醉使呼吸變深,隔著兩層薄薄的單衣,封曜察覺到女子柔軟的胸脯正貼著他的胸膛劇烈地顫抖。 溫熱的唇瓣貼近頸后那塊柔軟的肌膚,那是動物最薄弱的也最私密的部位之一,出于原始本能,被親密關系以外的生物靠近和接觸時,往往會感受到強烈的緊張和不安。 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被放大了。她裸露的手臂的冰涼肌膚和發燙的臉頰,出汗的手心,微張的毛孔散發的甜膩的香氣,在黑暗中,欲望悄然無聲在每一寸呼吸之間拔節滋長,如同攀附的藤蔓沿著血管滲入四肢百骸。 “我說……”她把話遞上去。她的聲音仿佛夜風吹過林間。 隨著耳后一陣濡濕的觸感。傳遞到耳邊只剩下了心跳的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