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嚴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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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總裁秘書?!?/br> 把玩著手里的工作牌,卿純若有所思,不知不覺到了下班時間。 卿純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起身離開,只不過奇怪的是同一個部門的人卻一個沒動,她再次看了一眼時間確認已經下午六點,不應該下班了嗎? 卿純雖然知道工作加班是常態,但她還要回去收拾房間,心一橫背起包在周圍同事詫異的目光中離開。 幸好公司離地鐵站很近,卿純一路小跑擠進地鐵,在經歷了叁趟換乘再加上十分鐘的步行后,她終于回到了新租的房子里。 五年前京城五環的房價才兩叁萬,但現在已經到了驚人的8萬一平,租金跟著房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哪怕是卿純現在的月薪也只能和其余叁個人合租。 一進門就烏煙瘴氣,卿純連抬腳的地方都沒有,里面擺滿了舍友的行李。 房子不大,老小區里改造的頂層復式公寓,上下兩層共叁個房間,兩間浴室,現代裝修風格,很適合年輕人。 個人整租的話很貴,但有人合租分攤的話價格還算合理,卿純選了空間更大的帶陽臺主臥,行李不多她昨天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和她一起合租的兩個女生年紀相仿,一個北漂追夢的獨立音樂人,一個小有名氣的網紅,都是租房那天在房東面前認識的。 “天吶!你們能不能輕一點放,我的家具都很貴的,碰壞了你們陪???” “哎哎哎,別放那兒!我不是說了要擺在客廳里嗎?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 站在人堆里大聲叫嚷指手畫腳的女人正是卿純的舍友之一網紅芽芽,京城這么冷的天她都能穿著露臍裝不打寒顫,卿純見了都不免佩服幾句,是個狠人。 “芽芽,不是說好了客廳是公共空間,不放私人物品嗎?” 芽芽剛指揮工人把她的按摩椅放到客廳,卿純就上來找茬,她昂著頭瞥了一眼有些不屑得說道:“不就一個按摩椅嗎?我喜歡邊曬太陽邊按摩,放客廳又不占用你空間,你管那么多干嘛?” 囂張跋扈的態度很讓人不爽,沒等卿純開口,她另一個舍友從次臥推門出來,她穿著睡衣神情倦怠。 “你不是住樓上嗎?在樓下叮叮當當弄什么呢?” “我搬家啊,這里的家具太破了,我就把我自己的高檔家具搬過來用,有問題嗎?” 江瓷掃視一圈客廳,原本整理干凈的空間全被芽芽的家具占滿了,“那你這些家具也能給我們用嗎?”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這些家具多少錢嗎?光這一個真皮沙發都要1萬3!” “那你就把你這個1萬3的沙發搬回自己房間,要不然我怕我哪天眼神不好做上面吃泡面灑在你的真皮沙發上了?!?/br> “嘿,你這人怎么說話呢?你什么態度??!” “我今天早上就在群里說過我今天上晚班回來白天要補覺,讓你們小聲一點別打擾我,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叫了五六個男的來搬家具,你想得到我什么態度???” 這位獨立音樂人也是個暴脾氣,根本不慣著小網紅,卿純樂得看熱鬧,也不說話就旁觀。 “你想吵架是不是?” “誰跟你吵架?樓上的空間和陽臺我們用不到,樓下的客廳你還想占,那我們的房租比例也應該重新劃分一下吧?” “你什么意思?想坑我錢???不就放幾把椅子,你就要我多出錢,窮瘋了吧?” “你別管我窮不窮瘋,反正你多占空間就得多給錢,天經地義!” 小網紅氣得剛做的韓式翹鼻都歪了,眼瞅著說不過江瓷轉頭就把矛頭指向了卿純。 “你干站著做什么?她要我們多出錢,你還看什么熱鬧???” 卿純挑眉一臉無所謂得聳了聳肩,“樓下客廳原本就是我和她一人一半,不是要我多出錢,是你要你一個人分攤我們兩個的錢,腦子沒理清楚嗎?” 這下小網紅更氣了,猛地跺腳竟然還哭出了幾滴淚,“你們兩個欺負我!嗚嗚嗚!我要告訴我男朋友!” 其實這并不是她們第一次吵架,早就在租房當天,這小網紅就一系列saocao作惹惱了卿純,奈何她已經通過了面試,根本沒有精力再去找別的房子,便只能住在了這里。 回到房間,卿純脫去厚重的大衣,整個人歪倒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天早就黑了,陽臺外是燈火通明的京城,也是她重新開始的征程。 好累啊,為了現在的實習生位置,她累了整整兩個月。兩百多個競爭者,為了能脫穎而出,卿純用盡了全部的精力,比當初備考劍橋大學還要苦還要累,可白天換來的卻是領導一句輕飄飄得只錄取一人的通知。 職場是很殘酷的,整個社會都默認殘酷,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房間里太安靜了,窗外的夜空更安靜,躺在陌生床上的卿純被黑暗中的孤獨包裹,她突然想起在倫敦時的熱鬧喧囂。 也不知夜弦會不會恨她,不對,應該已經恨透了吧。為了利益,她自私得毀掉了夜弦現有的安寧和生活,讓她只能帶著兒子流亡,這會兒都不知道是生是死。 想到這里,卿純蜷縮起身體,密密麻麻的愧疚席卷全身,一閉上眼她就仿佛能看到弦兒失落無助的樣子。 來到英國的第二年,卿純才知道原來想考劍橋牛津這樣的世界名校,僅僅是成績優異并沒有用。 她還需要背景,還需要推薦信。 可是初來英國的她什么都沒有,為了達到目的,她只能選擇繼續成為一個騙子。 假扮名媛,利用母親的家族姓氏進入上流社會,在那里面阿諛諂媚受盡白眼吃夠了苦,費盡周折最終才換來一封推薦信。 別人的大學生活歡樂自由,而她的大學生活卻充斥著虛假謊言。 進入劍橋只是她重啟人生的第一步,想要活下去她就必須繼續不斷壯大自己的野心不斷得往上爬。 而作為一個天生擁有美貌的女人來說,踩著男人往上爬就是最便捷的一條路。 她開始訓練自己,將自己包裝成一個上流階層的名媛,又因為頭頂著英國貴族的頭銜,卿純很快在上流社會混了一點點眼熟,更有不少好色多金的男人對她垂涎不已。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卿純想要的。 最低級的女人才只會想著撈錢,她要得到的是那些男人手里的資源人脈。 空有一身美貌的女人在這個所謂的上流社會只會被手握大權的男人們當作隨手可棄的玩物,她不做玩物,反而還要將這些男人變成自己的玩物。 美貌,解決了那些好色的男人。而從男人身上重復利用榨取出來的資源價值匯總則能讓她吸引到擁有更多資源的男人。 用資源置換資源,用人脈交易人脈,在殘酷糜爛的上流社會殺出一條血路, 重復著勾引、迷惑、掌控、占據、榨取、拋棄的過程卿純越爬越高,而她交際花的名聲也越來越大,那些看不起她的名媛貴婦們詆毀謾罵,更有甚者專門找報社寫文章揭穿了卿純的騙局。 但是那又能怎么樣呢?還是有大把的男人前仆后繼得為她買單被她榨干,而那些男人到頭來什么也沒得到,甚至仍舊對她趨之若鶩。 唯獨一人,不,應該說是一只惡魔,一個輕而易舉就能將她剝皮拆骨的男人,將她拉下了地獄。 他是天生的魔鬼,撒旦在人間的分身,對她露出的每一個笑容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誘導著她變成他們的盤中餐。 夢,被一雙紫色的眼瞳占據,卿純站在原地還未能發覺處境,低下頭時才看到自己全裸著抱著一把大提琴,而黑暗中則藏著無數雙虎視眈眈的野獸。 “Ali Kenberlin小姐,您愿意為我們演奏《G弦上的詠嘆調》嗎?” 惡魔的聲音說不出的性感蠱惑,卿純不想順從,可下一秒手里的琴弦就不由自主得動了起來。 她想吶喊,想反抗,可一直到這首大提琴曲拉完,她都沒能逃脫。 惡魔的掌聲回蕩在耳邊,伴隨著陣陣戲謔的笑聲,卿純咬緊了牙關卻還是仰頭陪笑起來。 “萊斯利先生,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那笑,苦澀又諂媚。 “嗯~Kenberlin小姐都如此為藝術獻身了,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絕你呢?不過,我的好朋友們還想欣賞一下Kenberlin小姐最出名的舞姿,就這么裸著跳可以嗎?” 惡魔的夢境戛然而止,手機鈴聲驚醒了卿純的噩夢。她急忙起身,一邊找手機一邊擦拭眼角的淚水。 “喂?” “Hello, My cutest Alice~” 男人低沉又rou麻的聲音不免讓卿純脊背發麻,腦子瞬間清醒了。 “嚴祁學長,你假酒喝多了?” “沒啊,你不陪我,我才不和別人一起喝酒呢,真的,寶貝我超乖的~” 溫厚、沉重、又帶著些撒嬌的柔情,低音炮般的性感嗓音從手機里傳來,像是有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讓人向他的聲音靠近。 不管聽多少次,卿純總會被他這樣的惡作劇弄得頭皮發麻,他不該念法學院,該去播音主持的。 “別用這種聲音撒嬌,你是個男人?!?/br> “可是我的聲音天生就這樣啊,你還說過我這么說話的時候很可愛呢,現在又討厭了,唉,女人真是善變!” 卿純剛醒,又因為噩夢心情不佳,這會兒哪里有心情應付嚴祁,連語氣都格外冷漠。 “你有事嗎?沒事我要繼續睡了?!?/br> “哎哎哎,別!別掛!今天不是你第一天上班嗎?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還沒畢業就能拿到這么好的offer,我都要羨慕死了!怎么樣?新公司好不好?” “世界前500強,國內前5的大集團,你說呢?” “那倒也是,商氏集團哎,不管是福利待遇還是工作環境都是京城天花板了。哎呀,羨慕死我了,我的寶貝小學妹怎么就這么厲害呢?” 這一頓夸聽得卿純都想翻白眼,“學長但凡多用點心為你的職業生涯努力一點,也不至于在這里羨慕我。以你的學歷,一直當公益律師就是在被埋沒才能?!?/br> “嘿嘿,我喜歡嘛。好了不說這些,你肯定沒吃晚飯吧?換上次我送你那條綠色的裙子,我帶你去一家超好吃的餐廳!” 卿純看了一眼床頭柜的鬧鐘有些不愿,“都快10點,太晚了我不想擠地鐵?!?/br> “不用擠地鐵,我就在你樓下,寶貝快去換衣服!” 卿純一驚,急忙跑到陽臺邊往下張望,果然看到了樓下的一個興奮的黑影朝她招手。 “嚴祁,你不會早就到了吧?” “嗯,沒有啊,就是早了一點點而已。寶貝快下來啦,外面真的好冷,我快凍成冰棍了!” 掛了電話,卿純只能換衣服出門。 剛到樓下室外極低的溫度就已經凍得卿純瑟瑟發抖,她挪著步子往前走,果然看到在不遠處的路燈下斜靠著摩托車的男人。 “小學妹!這里!這里!” 昏黃的路燈拉長了人影,男人興奮得朝卿純揮手,慢慢靠近之時,卿純逐漸看清了男人的身形。 185的身高不管遠近都非常高大,他一身黑色著裝,上身是一件厚實的黑色防風皮夾克,一條銀色的鏈條皮帶將他的腰纏得很窄,下半身的黑色長褲再加上同款風格的長靴,將他的長腿修飾得更加修長。 摘下手套,嚴祁拉下黑色的面罩,一張燦爛的笑臉,兩條nongnong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長長的睫毛溫順得垂附著,深褐色的眸子帶著澄澈的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也許是因為太冷,凍得男人白皙的皮膚微微發紅,高挺的鼻梁還在時不時得抽吸著冷空氣,黑色的面罩被拉到脖子,露出的下頜骨線條鋒利卻也不失柔美,頗有些少年氣息,英俊里帶著些可愛,典型的帥哥,有那么幾分像容溫。 卿純小跑著過去,看到他身后的摩托車神情更冷了。 “你騎這個來的???” 嚴祁點頭,表情甚至還有些得意,“我把小寶馬RR托運回來了,要讓它自己待在英國肯定會孤獨的,我舍不得?!?/br> 卿純皺著眉頭一臉無語,感覺和夜弦接觸的人會被她同化,腦子都會出點問題。 “你知道京城今天溫度是多少嗎?零下叁攝氏度,你騎這個上馬路,不怕凍死我嗎?” 嚴祁聳了聳肩,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卿純的臉,手上卻開始脫身上的皮夾克。 “我都幫你捂好了,你看!” 順著嚴祁的動作看去,他拉開的皮夾克里面竟然還有一件一模一樣的,他穿了兩層? “你怎么………” “外面冷,我怕你穿上也是冷的,所以就提前穿上用我的體溫幫你捂暖,這樣穿起來就不會冷了??爝^來,趁著還是熱的,躲我懷里穿!” 卿純半推半就得拉進了嚴祁的懷里,他快速脫下里面的衣服,又彎腰蜷縮著為她形成一堵暖墻,直到她將皮夾克穿上。 “還有頭盔,我幫你戴好?!?/br> 她就像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的小孩子,被眼前的男人精心呵護著,而卿純并沒有拒絕,她早就已經習慣了被寵愛。 坐在摩托車的后座,疾馳而過的城市風景如同跑馬燈,勾起卿純曾經的記憶。 這座城市并沒有多少改變,這座城市里的人也好像沒怎么變過,來來回回還是那些人,五年后的自己竟然也回到了這里。 只不過物是人非,太多人選擇了遺忘。 繁華的街道仍有不少行車,寶馬M1000RR的拉風程度比隔壁車道的勞斯萊斯還要高,如同野獸咆哮般的引擎轟鳴聲引起了車內人的注意。 商顏側過頭,視線與摩托車上的人交錯而過,只可惜黑色的車窗隔絕了緣分。 “爺,明天的行程安排已經幫您準備好了,預約了夏醫生隨時過來對您進行復診?!?/br> “又是催眠醫生?” 商顏似乎有些不悅,明明已經解決了失眠問題,但商決仍舊讓催眠醫生定期對他治療,也不知為了什么。 “是,少爺的身體機能還需要長時間修復,不只是催眠醫生,明天還有心理醫生,內科醫生,眼科醫生等等好多的預約呢?!?/br> 聽到這里商顏不免深吸了一口涼氣,自從五年前莫名中毒之后,商決就將他的身體健康擺在了第一位,連自己中風需要康復的身體都不顧,聘請了無數的醫生來治療他的身體。 “周禮,你記得我是因為什么中毒的嗎?” 開著車的周禮頓了頓,眼神始終盯著前方,“記得啊,當初老太爺突然中風倒下,商家內部有心人便借此作亂,其中一個叛徒買兇殺人,在您的食物中下毒。雖然人已經被處理,老太爺也有驚無險得醒過來,但您的生命安全仍舊是商家第一位?!?/br> 天衣無縫的理由,商顏甚至找不出可以懷疑的地方。他抬起手指輕輕碰了碰右眼的紗布,若有所思。 周禮看了一眼后視鏡,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早就冒出了熱汗,“爺前幾天剛做完眼睛的手術,醫生叮囑不可以揉的?!?/br> 商顏沒揉,腦子里對失去右眼視力的記憶卻好像不只是因為中毒。 “還要戴著這個東西多久,很難受?!?/br> “至少一周,爺再忍忍吧,如果不做這個手術,您右眼的視力就徹底失去了,作為商家家主,您一定要完美?!?/br> “完美………我,完美嗎?” “當然,現在的您是最完美的!” —————— 私人餐廳,端上來的菜品一樣比一樣精美,食材自然也是最好的,一頓飯吃掉了卿純一個月的房租。 卿純觀察著周遭的一切,更加確認面前的男人家境不俗。 “好吃嗎?這家店我高中的時候就一直吃,他家主打私房菜,每天的菜單會和當天買到的菜不同,特別符合我的胃口!” 卿純淺笑著點頭,銀色的叉子壓碎盤子里的紅酒鵝肝,入口的冰淇淋口感美味至極。 “還不錯?!?/br> “我就說吧!京城真的有好多好吃的,以后我多帶你吃幾家店好不好?” 卿純抿著唇齒里的肝臟脂香輕嗯了一聲并沒有太多情緒波動,這種奢侈的食物在她眼里沒什么特別。 嚴祁吃一口看兩眼,盤子里的食物沒怎么動,就光看卿純的臉了,果然不管見她幾次都會被這種絕世的美貌所蠱惑。 吃著吃著,嚴祁泛起了花癡,他竟然伸手去摘卿純的黑框眼鏡。 “干嘛戴這種眼鏡???都擋住你的臉了,土土的?!?/br> 卿純撇過頭,抬手擋開了嚴祁的手冷聲道:“我喜歡,別亂碰?!?/br> 被拒絕的嚴祁尷尬得收回手,深棕色的眼眸里滿滿的都是卿純,他放下刀叉雙手捧著臉認認真真盯起了她。 “我最近也在看房子,叁環內的一套高層公寓,交通和環境都很不錯,離我工作的地方很近,離你的公司也很近?!?/br> “你不是一直住在家里嗎?怎么突然想搬出來租房住了?” “我都26了,這個年紀還和爸媽住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巨嬰呢。而且………” “嗯?” 嚴祁突然支支吾吾,看向卿純的眼神也變得柔情曖昧,“那套公寓挺大的,170平就住我一個人的話挺孤獨的,所以………” “所以?” 卿純停下刀叉,眉頭一挑幾乎猜出了他的小心思。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我們當個舍友好了?!?/br> “哦?舍友?” 兩人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嚴祁似乎很害羞,但又特別希望和卿純有進一步的發展,便扭扭捏捏得繼續試探。 “對啊,想和小學妹當舍友,而且偷偷告訴你我很會做飯,還會干家務特別勤勞的!” 卿純沉默片刻,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食物,嚴祁見她不理會自己心里覺得肯定是太唐突了,急急忙忙換口風道歉:“我是不是太急了,抱歉,如果讓你感覺到不舒服的話,我跟你道歉?!?/br> 卿純輕笑,盤子里的櫻桃鵝肝被吃得干干凈凈,“不是太急了,是太晚了。我房子都找好了,暫時不想搬家?!?/br> “沒關系,我來幫你搬!” 卿純搖頭,用那雙勾人心魄的貓眼凝著男人微笑著抿過酒杯,殘留在杯口的唇印格外清晰。 “學長,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住的地方很好,不需要搬家?!?/br> 被果斷拒絕的男人瞬間泄氣,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失落的委屈,但沒一會兒他就調整好了情緒,彷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 “算了算了,過段時間再說吧。五環也不遠,我有車隨時都能去找你,只要寶貝你別不理我就行?!?/br> 卿純也不知道為何自己這么容易吸引舔狗,淪陷在她手心里的男人無一不是如此卑微的模樣,對她更是無底線的寵愛。 “學長,我再和你說一次,不要叫我寶貝,我們之間不是那種親密關系?!?/br> 剛恢復的嚴祁這下子更委屈了,“我又不當著別人面叫,就我倆之間稱呼,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的!” 嚴祁這個人,從卿純第一天認識他到現在就是這樣,他決定好的事情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說了也不會改,是個略微偏執的男人。 “算了?!鼻浼儑@了口氣,“隨你吧,不過別在外人面前這么叫我,知道嗎?” 這下嚴祁才滿足得點頭,追逐這只孤傲的小貓兒已經叁年,這是為數不多的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