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裙擺
書迷正在閱讀:爛牌(np 1v3)、無花果與酒神(娛樂圈1v1高h)、女帝她不想干了(NPH)、水逆(1V1甜H)、夢游(校園)、不夠(1V1 H)、春風渡(古言1v1)、永世為囚、有些道德觀念但不多、孽誘
門廳前,招待制服筆挺,身后的宴會廳流出金幣似燦爛的光,連帶著紙醉金迷的香水味,和輕柔的音樂聲。 像華亨影業二公子這樣的貴客,招待已經記得面孔,只是多看了幾眼他身邊挽著的女伴。 “我帶來的朋友?!?/br> 華宴安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簡短道。 只有夏棠挽著他的胳膊,在招待的視線下,努力保持著高傲姿態,渾身僵硬。 哪怕有音樂聲,還是能聽見自己嗵嗵的心跳。 好在招待很快就禮貌地請他們進入。 夏棠跟隨華宴安走進宴會廳內,音樂聲與喧嘩聲驟然拉近。里面是巨大的空間,穹頂很高,掛著不知一座的水晶吊燈,光線明亮得像從地xue走進陽光下。 幸好,地方足夠大。 她暫時,還沒有看見陸霄的母親。 華宴安態度挺好:“別緊張,到時候有話說開就行了,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光線落在女生的肩上與頭發上,那條裙子在光下的確泛著月光的顏色,除了裙尾有一點不太明顯被踩壞的痕跡。 美中不足的是,女生的表情緊繃,視線左顧右盼,像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但并不是為了參加晚宴,而是為了找誰踢館。 要不是親眼見過,很難想象,這就是那位陸大少會喜歡的類型。 但仔細想想,又微妙地不覺得奇怪。 華宴安可見過,那位陸少一言不合把酒杯往樓下摔的模樣。 反倒只有這種氣質硬邦邦的女生,看著像是自帶防彈頭盔。 有人上前打招呼,是華宴安的狐朋狗友之一,幸災樂禍地跟他八卦,林家那位小少爺,不久前剛在這里被他哥揍了一頓,香檳桌都被弄翻了,動靜不小。 只可惜五分鐘就收拾干凈,錯過的人連熱鬧都看不見。 “還有這種事?”華宴安聽得津津有味,真心實意地覺得遺憾。 想起自己還有人要找,他不忘問道:“陸少到哪去了?” “剛才還在,這會兒是不是去了樓上?”對方往周圍看了看,朝某個方向示意了下,“那邊那個,是不是就是他的秘書?問問就知道了?!?/br> 廣闊的宴會廳被裝飾物不完全地分隔成兩半,夏棠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位秘書正背對他們跟人談話。 他對面的人有些眼熟,夏棠想一下,記起了在哪里看過對方的臉。 是陸霄母親的助理,在新聞里一起出過鏡。 她把所有報道都看了一遍,才能記得鏡頭邊緣的面孔。 華宴安正要挽著她的胳膊上前詢問,夏棠當然不干,連連后退。 看見側頭看來的華宴安,沖他扯了扯嘴角:“我想了想,還是我自己去找他最好。今天謝謝你,愿意帶我進來?!?/br> 她每說一句,身體就往邊上挪動一步。 好巧不巧,那位助理也正好抬了抬眼,像是瞥見了她的臉,漫不經心的目光忽地銳利起來。 他看見了。 心里警鈴大作。 夏棠立刻轉過身,把手抵在唇邊,遮住臉。 祈禱那位助理沒看清楚,身后的人能夠把她擋住。 又或者,即使看見了,也并不認識她。 她說句:“我先走了?!贝掖一爝M人群。 華宴安才回頭,就看見她的背影消失在端著餐盤的招待之后。 “華二公子?!?/br> 華宴安抬眼,看見孟董事長身邊的那位助理,穿過人群,站在面前:“不知道,剛才在您身邊的那位女伴,您認不認識?” - 夏棠一直走到最遠最遠的角落,才敢停下來。 回頭確認了一邊,離剛才的位置足夠遠,遠到肯定看不見。 太長的裙擺老是礙手礙腳,她在周圍人陌生的面孔和低低的交談聲里,小心打量四周,回憶方位。 樓梯在顯眼的位置,鋪著深紅色地毯。 偶爾有人走上走下,站在一旁的招待只微微頷首,并沒有阻攔的意思。 夏棠在想,要是自己也走上去,成功的概率能有多少。 她深吸口氣。 仰起脖子,抬起下巴。 要去就要趁現在。 邁出步子時,周圍突然一陣小小sao動。 她停住腳步,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 視線的交點處,一個男人正走下樓梯,長著張男明星似的臉龐,模特身材,懷里抱著捧花,眉眼鼻梁尤其端正,笑得像帶來一屋子海灘陽光。 他帶著這一臉燦爛的笑,跟周圍人熟稔地打著招呼。人群自動分開,他停留在某一處,把懷里的花遞過去,又自然地和人站在一起,同席上的幾位記者微笑。 周圍人竊竊私語:“那就是陸氏的那位陸董?” “孟總還真幸福,事業有成,丈夫也長得帥氣?!?/br> “聯姻而已,不過能有這種長相的聯姻對象,也算上上簽了?!?/br> 孟丹音得體地微笑,那束花只在她手里停留了不到一秒,就被遞給一旁的秘書。 很久以來,夏棠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親眼看見陸霄的父母。 正面看起來,比電視上看見的還要可怕。 就在這么近的地方,叫人心跳都停了下。 夏棠攥住手指,之前見過的助理上前,在陸霄母親耳邊低語了句什么。孟丹音聽完,抬起眼睛,像吃飽了的獅子,視線懶懶掃來。 夏棠立即后退,但和身后的人撞在一起,對方連聲抱歉,她來不及回應,提起裙子,倉促邁步。 越慌張越容易出錯,只聽見“滋啦”一聲。 裙擺一直裂開到小腿。 完蛋了。 對方連忙松開腳,連聲道歉。 柱子另一側傳來談笑聲,在電話里聽過的陸霄母親的聲音傳來,從容又得體。 總之,比她得體得多。 夏棠腦子里打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結,沒時間追究誰的責任,扯出殘破的布片,拎著它匆匆逃開。 吊牌上的價格她還記得。 不僅賠不起。 而且這樣子要怎么才能混上去。 她到柱子的陰影處,和端著餐盤的招待撞了個正著。 紅酒全倒在裙子上,濕噠噠貼著皮膚。 夏棠閉了下眼。 這下連“假裝裙子就是這么設計的”的機會都沒有了。 好在她接住了杯子,放回原位。 就算被陸霄母親發現,也可以少賠一件東西。 “天吶,對不起對不起?!迸写@呼聲,正要掏手絹給她擦一擦。忽然,她又愣了下,驚喜道:“夏棠?你怎么在這里?” “難道是聶叔叫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