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藕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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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燈的光五顏六色照過側臉,夏棠一口氣拉著陸霄擠過酒吧里混亂的人群。    直到走出大門幾十米,才停下腳步。    冷風吹過,路邊葉子枯黃的懸鈴木上掛著圣誕彩燈,路上車水馬龍,圣誕夜的街頭路燈亮起,打扮入時的男女來來往往。    夏棠回頭看向陸霄。    他站在廣告牌前,周身暈染著一層光圈,上身只有一件深色襯衫,硬挺貼合著輪廓,身影尤其頎長且鋒利。    尤其是視線筆直,臉上沒多少表情的時候。    是夏棠把他拉出來,但現在離開了吵鬧的人群,卻又在他的眼睛面前沒由來退縮。她才想起要松開手,后退半步,欲蓋彌彰地把手放回衛衣口袋里。    捏捏手指,頓了頓,開口:“你在外面,經常這么打架嗎?你不知道,剛才那樣打人很危險嗎?”    危險之處在于容易鬧出人命。    陸霄安靜看她幾秒,壓了壓唇角,像是聽到最沒意義的事:“就只有這個?”    “什么?”    男生眼瞳的顏色變得更深:“你叫我來,就只是為了說這些?”    “是因為這件事很重要,我才會特地跟你說?!毕奶奶ь^看他,仍然生氣,臉頰在冷風里凍得泛紅,“你難道真的想去坐牢嗎?”    各家pub門口都掛著亮閃閃的裝飾,圣誕快樂歌的聲音在風里飄蕩。她的外套也落在了酒吧包廂,冷風灌進衛衣的領口里人在瑟瑟發抖。    只有眼睛仍然睜得比平時大,鳥羽般的眼尾微微上翹,直直地看過來,眼瞳里倒映著他的臉。    陸霄低了低眸,沒有任何表示,就轉身一言不發地走向酒吧門口。    夏棠在后面瞪著他的背影,有種生氣得不得了卻又沒辦法的無力感??诖锸种高o,但是不開口叫他。    分手就要有分手的自覺。    陸霄走出幾步,回過頭,看見她仍然站在原地,不大有耐心地說:“不走嗎?”    他微抬下巴,示意她自己身上:“外套?!?/br>    夏棠沒反應過來,陸霄已經回過頭,繼續往前走去。    他的腿長,夏棠小跑著跟上,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頭。夏棠踩著他的影子,抬頭看向他的背影,在進門前,出聲問:“為什么不告訴我,之前你被關起來過?”    陸霄停住腳步。    他轉過頭,看著女生的臉。夏棠也同樣停下,仰頭看他,目光定住。    對于她的問題,陸霄沒有回答,只是準確地抓住了重點:“誰告訴了你這件事?”    夏棠的眼神閃了閃,卻沒挪開,繼續問:“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和你家里決裂,新聞里天天都在說,你mama她……”    “是林清讓?”陸霄問。    他走近一步,本來就靠近的距離變得更短,背光的影子如陰天的烏云般壓來。陸霄眼睫低垂,眼睛漆黑,神情里有如有實質的壓迫。    一個錯誤選項都不用她來排除,直接猜出了正確答案。    夏棠站在門口閃爍的燈光里,面對他,有種熟悉的棘手。仰著脖子,沒有低眼,承認說:“是從他那里知道的?!庇盅a充:“……只是碰巧聽說的?!?/br>    也只有林清讓。    除了他,能聽到陸霄消息的機會就只剩下分不出真假的新聞報道,或者隔了好幾手的道聽途說的謠言。    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本來就有那么遙遠,遠到一分開就連音訊都探聽不到。    “原來是這樣?!标懴隹此朊?,抬起眼,“你寧愿和他有來往?!?/br>    音色裹著夜風冷淡地敲下,像每個字都結著霜。    夏棠覺得他很煩人。    關鍵的問題一個都沒有回答,老是糾結不重要的細枝末節。    沒有聽見她的否認,只有默認。    陸霄眼底的陰影更加晦澀發暗,沉下臉,不打算再聽下去,轉過身,不再看她。    夏棠反應過來,上去拽住他的衣袖。這樣的動作放在圣誕節的pub門口,仿佛經久不衰的“癡情女糾纏不休,冷面男鐵石心腸”的戲碼。    而她就是那個糾纏不休的前女友。    “你還沒回答我?!毕奶恼f,拽著他的袖子,堅持問,“……你真的,要和你mama打官司?”    陸霄側眼,先看見她的手,而后才抬眼,視線落在她臉上,反問:“如果我說‘是’,你會怎么做?”    “是勸我回去跟她和好,還是告訴我,‘這樣很危險,一點也不劃算,最好還是算了’?”    在他的目光下,夏棠回答不出來。    她是覺得這樣的確很危險,也很不劃算。就算是沒感情的父母,可要跟他們決裂,需要付出的代價仍然那么大,大到如果是為了無關緊要的戀愛之類的理由,根本不劃算。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誰都沒有說話。陸霄往前走近,夏棠下意識僵直脊背,看著他靠近的人影。    被風吹冷的臉上傳來熱度,是男生的手指貼上臉頰,指骨漂亮且修長,帶著熟悉的guntang,在皮膚上收攏,指腹摩挲過皮膚。    夏棠的睫毛不受控顫了顫,緊緊盯著他的臉。陸霄眼睫低垂,指腹微微用力地壓進皮膚里,只是一瞬,在紅色泛起之前就松開。    “不用露出這么害怕的表情?!彼栈厥?,故意惡劣地扯了扯唇角,自嘲的笑意刀刻一樣尖銳地流露,“好像我要在你身上戳個洞一樣?!?/br>    他已經戳了。    在心臟里。    一輛轎車鬼鬼祟祟從他們身邊經過。    車停下,來探聽八卦的衛川生剛從窗戶里探出頭,察覺到氣氛不妙,又縮回去,很識時務地揮揮手:“你們聊,你們聊,我先去兜兜風?!?/br>    說完,馬上去招呼司機繼續往前開。    在那之前,陸霄就拉開了車門,讓他明哲保身的計劃破產。大少爺站在門邊,言簡意賅道:“外套給我?!?/br>    衛川生“嘖”了聲:“你要我衣服干什么……?”反正在車里不冷,嘟嘟囔囔脫下自己的外套遞過去。    陸霄接過,抬手丟給身后人。夏棠下意識抱住,被外套蓋了一臉,帶著體溫的外套上傳來sao包的男士香水味,叫人馬上就知道來自誰。    她再抬眼,車門邊的男生已經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坐進車里。    只有一道頎長的背影,沒有再看她。    司機在吩咐下,麻利地往前駛去。    車里衛川生還在徒勞地扒拉著車窗,想要回自己全球僅此一件的限量聯名款外套,嚷嚷著“見色忘友”的聲音被擋在車門里。    陸霄沒理他,寡靜地靠進椅背里,微微偏頭,扣著額頭。路燈的光反射過后視鏡,落在他臉上,鏡子里女生的倒影逐漸模糊。    越來越渺遠而小。    陸霄一言不發,過濾后的光線經過漆黑微冷的眉眼。    沒人知道,剛才有一瞬間,他的確差點失控。    甚至在想,就算是強迫,就算要永遠地強迫下去。    那也好過現在。    被人丟棄。    【詐尸式更新】    【這三個月都忙得堪比高三,零散的時間很難進入狀態,希望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