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5是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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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結束之后,紀月看到梁軒坐在角落,便朝他笑了一下,向他走去,誰知半路,被一個同行叫住。 她和來人說了兩句,語氣敷衍著,臉上掛著笑,眼睛卻不停地往他那飄。 他看了會,低頭笑著給她發微信,“我在門口等你?!?/br> 梁軒坐在酒店中庭的沙發上玩手機,片刻之后,紀月走過來,在他身旁坐下。 “無聊吧?!彼龁査?。 他把手機收回口袋里,看著她搖搖頭,“你講得挺好的?!币豢吹剿齺砹?,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你聽懂了?” 他笑著繼續搖搖頭,“聽不懂,等你下次單獨給我講講?!?/br> 她抿著唇笑了,視線看向前方,面前是一個瀑布水簾,水簾后面是酒店大堂的禮賓部,不停有人在那駐足。 他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又問道,“你下午幾點回去?” “兩、叁點吧,等我老板開完會就走了?!?/br> 兩個人并肩坐著,她的長發,其中一縷正巧落在他的手臂上,輕撫的那一剎那,好像掃在他的心口。他忍不住伸手抓住,放在手心里細細摩挲,“下周,我抽空去申市找你?” 她聽到他輕聲說著,口氣有點像詢問,又更像是承諾。這種超過界限的曖昧,像百利甜酒,甜蜜蜜的,喝一點就容易上頭,“不用了,我知道你很忙的?!闭f著,站了起來,那一縷發絲,隨著動作,直接從他的掌心里滑落。 他也跟著站起來,拿下脖子上掛著的參會證,遞給她,“我在追你啊,給個機會吧?!?/br>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藍色的塑料卡片,她想起昨天,也是這樣一雙手,輕輕握住自己的手腕。 他們在酒店門口分手,夏日正午的太陽照得人睜不開眼,熱浪滾滾撲面而來,紀月忍不住微瞇起眼,“太熱了,你回去吧?!?/br> 梁軒“嗯”了 聲,“那我走了?!弊炖镞@么說著,人卻沒走。 她轉身,剛準備走,聽到他帶著笑意的聲音,“紀月,給個機會吧,我這人很有意思的,不了解一下?” 她停下腳步,轉身,他站在陽光下,陽光正好照在他的頭頂,滿懷信心地看著自己,剛才這句話,就和現在的太陽一樣炙熱,而他說話時的樣子,肆意且張揚。 她突然好奇,十年前的梁辀,是不是就是這么一副樣子,追著女孩子。 就當梁軒準備走的時候,紀月叫住他,“梁軒,你下午陪我去看音樂節吧?!?/br> 紀月看到他笑了,眉梢、眼角都是笑。 一開始,或許是滿足了她對梁辀少年時代的幻想與憧憬,享受一場時空交迭的戀愛游戲。只是后來,玩過火了,在不知不覺中,又徹底變了味。 游戲到最后,她也分不清喜歡的究竟是哪個,現實太過迷幻,從宛宛類卿,到卿為朝朝暮暮。 豆瓣小組有個樓,“專門爆料那些網紅樂隊樂手”,下面有人問料姐,‘回聲的那個鼓手梁軒,有什么瓜?’ “梁軒是首都師范大學地理學院畢業的,大學學的是地理與遙感工程,在BNU讀書的應該都見過他吧。他就住在師范對面,新街口的小區。以前還常去師范大學的食堂吃飯,被學弟學妹認出來之后,他就請人家吃食堂,結果飯卡錢還不夠。他算是滾圈難得的正常人了,你懂得,也沒聽過他睡果兒的事。大家對他的評價都是,事少人好嘴嚴。如果硬要說瓜的話,就是他這人,太好勾搭了,你給他的微博發私信,基本都會回,說他有十個微信的梗就是這樣來的?!?/br> 音樂節從下午兩點開始,一支樂隊大概表演四十五分鐘,按照出場順序,越后面出場的樂隊,人氣越高。下午兩點正是七月最熱的時候,四十多度的天,Vip區域里擠滿了樂迷,轟隆隆的音樂聲很遠都能聽到。 梁軒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證件,伸手給紀月戴上,她低頭把證件翻到正面,想看清上面的字。他一下子想起來,早上她也是這樣給他戴上,一會會時間,兩個人,角色互換,他想著想著,笑了起來,左看右看,仔細端詳著她的模樣。 正巧,她一抬頭,眼神對上,發現他正笑著看自己,臉頰上兩個酒窩深現,便問他,“笑什么呢?” “想到早上?!?/br> 她也笑了起來,“那我像什么,像實習生嗎?” 說話間,看到她耳旁的幾縷碎發被掛繩勾住,他便輕輕地把她的長發從里面撩出來,“你漂亮啊,像女明星啊?!?/br> “那么會哄人?!?/br>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眉眼帶笑。 陽光照在她身上,照出她臉上細微的絨毛,眼睛里閃閃發光,黑色的發絲鋪上一層金色的光暈,她微微仰頭沖自己笑著,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姑娘。 “走吧?!绷很幷聮煸陧楁溕系哪R戴上。 紀月覺得他戴上墨鏡,一下子就有昨天舞臺上那個感覺了,“不會被認出來嗎?” 他不以為意,“沒事,該拍拍唄?!?/br> 那時,誰都不知道,后來兩個人再也沒有大大方方,坦坦蕩蕩過。巡演的時候,梁軒會趕最后一趟航班偷偷摸摸地回北京見她,躲著所有人,只為見一面,抱一下,親一口。 時間久了,兩個人都受不了,提了無數次分手,每次都說下次別見了。結果一次之后,又是一次,像風箏線,纏在一起,越纏越多。 最后梁軒看到照片,像是早知道這天會來一樣,沒有狡辯的念頭,低頭輕輕地說了一句‘和她沒關系’。 那一刻,他的聲音平淡,沒有任何感情和情緒,像心死了一般。 音樂節現場離舞臺最近的地方是Vip區,能近距離看到樂隊樂手,圍欄外就是普通區,是一個地勢平坦,大片開闊的空間,有人站著,有人席地而坐,還有人搭著帳篷。 和昨天紀月單獨來一樣,今天,他們兩個人也是遠遠地站在后面,舞臺上的人變成一個黑點,只能從兩旁豎著的大屏幕里,才能看清樂手賣力的演出。 不過即使站在那么遠,耳朵里依然是鼓點轟鳴。 梁軒遞給她一瓶礦泉水,紀月灌了一口之后,拿在手里。兩個人隨著音樂節奏輕輕搖擺,紀月問他,“梁軒,這個樂隊你認識嗎?” 音樂轟鳴,聽不見對方的聲音,他低下頭,耳朵湊近她的嘴邊,方才聽清她重復一遍的問話。 “嗯?!彼c點頭,大聲說道,“挺熟的,怎么了?” 她也學他大聲說道,“這主唱還可以?!?/br> 他笑了起來,“你喜歡這樣的啊?!?/br> 大屏幕里,主唱臺風很有特色,他上衣早脫了,左邊臂膀滿是紋身,組成了顯眼的花臂,他一手拿著麥克風,一腳踩在音箱上,低頭對著第一排的樂迷唱歌。 他大聲和她說道,“我們公司,不允許紋身,以前紋的,不允許露出來?!?/br> 她心想,那么嚴格,指著大屏幕里的那個主唱,“那像他那樣呢?” “穿長袖,或者用膠布貼起來?!?/br> 她點了點頭,“那遇到現在這種天氣,不得熱死啊?!?/br> “嗯,我們公司,比較嚴格。下次,帶你去我們排練室看。我們還有考勤卡,去排練的時候,上下班都要打卡?!?/br> 她一聽,立刻樂了起來。 過了一會,梁軒又開口道,“我還挺喜歡他們這種風格的,現在唱朋克的樂隊不多了?!?/br> 紀月側過頭去看他,他發現她正看著自己,連忙問道“怎么了?” 她抿著唇,笑著說,“不懂?!?/br> “哎,一般來說,姑娘和我們套近乎,開口閉口都談搖滾?!?/br> 她回得坦坦蕩蕩,“其實,我不太聽歌,你說得這些我都不懂?!?/br> “嗯,看出來了。反正是我找你聊閑天,我會找話題的?!?/br> 他看到她笑了,他發現她有一副笑眼,只要笑得幅度大一點,眼睛就會彎成月牙一樣,鼻頭也會微微皺起,“那我們談不到一兒,我不會談搖滾?!?/br> “可以談戀愛啊?!?/br> 轟鳴聲中,他的聲音穿過音樂清晰地傳達到她耳邊,她感覺到此刻,自己的心跳,也漸漸和音樂中的鼓點聲一起,合二為一。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男女之間的曖昧,大概就是始于這樣的對話,‘我不需要你答應,你只要知道我為你心動了,就夠了?!?/br> 他們又站了會,梁軒去后面買了個充氣沙發扔在草地上,兩個人一坐在上面,身體便深深地陷了進去,紀月蜷縮著腿坐著,他坐在旁邊。 兩個人看著大屏幕聽歌,歌曲間隔的時候他們會低頭湊在一起聊幾句,等音樂響起的時候,又會分開,各自回到音樂里。 音樂節的魅力大概就是在這里,無論你聽沒聽過這個樂隊的歌,總是會被樂手們的現場表演折服和感染。 紀月低頭玩了會手機,抬頭的時候看到梁軒回來了,他在她身邊坐下,手里拿了幾瓶水,隨手一扔,礦泉水瓶滾了幾下,停在腳邊的草地上。音樂節里因為安保問題,所以只賣杯裝水,這是他特地去后臺給她拿的。 她在刷App,一刷新,就會根據定位推送實時內容,現在都是關于音樂節。她拿著手機給他看,靠上他的肩頭時,長發又落下來掃過他的手臂。他們離得很近,他一低頭便能看到她的發頂,聞到發絲上的香味,視線下移,才到她的手機上,看到她點開了一個視頻。 看著看著,他自己笑了出來。 視頻就是昨天音樂節上的演出,大屏幕上,梁軒正低著頭看手機,手指動的飛快。同時,音樂前奏響起了,視頻標題寫著,“梁軒你背著我給誰發消息?” 紀月笑著揶揄他,“下次上班得認真,你這都有高清監控了?!?/br> 他“哼”笑了一聲,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點開app,翻啊翻,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這個視頻。他把手機放在兩人中間,她看到他點開評論,單手在評論里打下一句話,“給女朋友發消息呢?!敝苯狱c了發送。 她愣了一下,說真的,心里有一點點心動,也一點點甜,她喜歡他這種主動的曖昧,一來一回,即使沒有結局,過程也足夠甜蜜。 她面上不顯,故意皺起眉頭,拿手肘杵了杵他,他任由她動手,笑著往后仰,也不躲開。 “別亂寫,快刪掉?!闭f著,紀月伸手想去拿他的手機,梁軒人高手長,拿著手機的手伸直了之后,她根本拿不到。 他正戴著墨鏡,外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他那對酒窩出賣了他,任誰都能看出他現在一臉的笑意,他也不說話,就是看著她笑,笑鬧間,又把手往更遠一點的地方伸,看著她一次次徒勞無功。 幾次之后,她開始有點上火,挑了挑眉,直接跪坐在沙發上,上半身坐直身子之后,終于比他要高點了。 紀月微微俯下身,耳邊的長發自然地落下,隨著動作遮在他的眼前。 剎那間,梁軒覺得視線被秀發擋住了,可是卻沒擋住那一瞬間的心悸,突然之間,她的味道鉆進鼻息間,于是心跳就超越了一切聲音。 在她快要觸碰到手機的那一剎那,他突然在她腰上摟了一下,就這樣,她重心一偏,被他輕輕的帶倒。 就這樣,他一只手摟住姑娘的腰,將自己的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而她趴在他的身前,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此刻,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她感受到他堅硬的胸膛,他感覺到她起伏的曲線。 7月的天氣很熱,對方身上也很熱。 一縷一縷發絲掃在他的臉上,像羽毛拂過一遍又一遍,梁軒歪了歪頭,吹了一下,吹走她耳畔的發絲,紀月身體跟著輕輕地顫了一下。 他像是感覺到了,嘴唇湊上她的耳畔,輕輕說道,“公司管紋身,但是不管交女朋友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