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if梁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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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辀試圖激怒紀月,以為她會發火,會和自己爭吵,會口不擇言,最后和上一次一樣,這次,統統都沒有發生,她只是平靜地看著自己,失望至極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了。 哀莫大于心死,她突然覺得很心和身體都疲倦,她累了,走進臥室,隨手,關上房門。 此刻,梁辀知道,自己和紀月之間的溝壑已經再也無法填補了。 紀月也不再糾結沙發的顏色和窗簾匹不匹配的問題了,交易手續辦好之后,就迫不及待要搬進去了,不過,她的私人物品都還在濱江尚?;▓@的那套房子里,周秘書尋了個工作日,去幫她整理物品,做搬家的準備。 周秘書見到突然出現的梁辀,有些驚訝,她對這個前夫和老板之間的關系沒什么把握,只能保持著禮貌的客套,“梁老師,我自己來整理就好了?!睖蚀_來說,紀月從她和宋霽輝的家搬回來沒多久,書房里還堆著沒拆開的打包箱。她獨自走進臥室,準備打包衣物。 梁辀留在了客廳里,客廳里的家具早就換了好幾件了,雖然整體格局變化不大,但是那些細節的改變,讓他覺得很唏噓。茶幾上放著一個長方形相框,照片里紀月手捧著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紅,被他抓拍下來。他經常會懷念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愛的很純粹,時常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也是他第一次產生想和一個人共度余生的念頭。 他拿起相框,相框里的人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不知何時開始,他冒出過這么個念頭,如果她沒遇見自己就好了,她就會像照片里那般快樂。 愿她自今而后,萬事順遂,平安喜樂。 “周秘書?!绷恨b敲了敲房門,她正在整理衣服,拿在手里,看著自己,“紀月身體不太好,你多照顧她一點?!?/br> “好。應該的?!彼娝麤]動,似乎還有話說,“梁老師?” “謝謝你了?!?/br> 茶幾上的相框不見了,換成了一顆透白色的石頭。 紀月搬家了,沒有什么儀式,叫了幾個朋友來家里吃飯。新來的阿姨做了一桌拿手菜,梁辀看到她一如既往,沒怎么動筷子。不過,她心情很好,吃過飯之后,拉著黎雯,兩個人坐在書房里聊天。書房剛重新改造過,敞開著門散味,他聽到黎雯問她,“孩子是誰的?” 她笑了起來,“別好奇了?!?/br> “就是好奇,我不告訴別人?!?/br> “我的孩子,還能有誰的?”她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和不愿意談下去的抗拒,“好了,別問了啊?!?/br> 梁辀替紀月送走了朋友,回來時,她坐在沙發上,狗趴在她的身旁,見到他來了,搖了搖尾巴跳下去,走進自己的狗窩里。 “梁辀,我們聊聊吧?!?/br> 他聽到她的話,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完全明白她想說什么,于是,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嘆出,“紀月,我知道你想說什么?!?/br> 她看向他,“我最后問你一次,你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他沒有片刻遲疑,看著她的眼睛回答,“我不想要這個孩子?!?/br> 紀月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梁辀面前,她的嘴唇在顫抖著,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如鯁在喉,兩個人對視著,片刻之后,她突然舉起手,隨著響亮的一記聲音,耳光打在他的臉頰上,他黢黑的臉上,浮現出一道淺紅色的五指印。 他就站在那,一動也不動,直接受下了這一巴掌。 她穿著拖鞋,比他矮多了,只能高高揚起手,打得也用力,震得手臂從虎口一直麻到胳膊,“梁辀,從此以后,我們兩清了?!?/br> 他點點頭,“好。我只有一個請求,這段時間,我想留在這里照顧你?!?/br> “不需要?!彼苯泳芙^,不再看他,轉過身,看向窗外,“兩清你不明白嗎?從今天起,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了?!?/br> “紀月,阿姨沒法照顧你,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同樣,我也很擔心你的身體,這是最好的辦法?!?/br> “別在這假惺惺,真令人惡心?!?/br> 她話說的這么傷人,他也不生氣,繼續說,“我保證,以后不會打擾你和孩子?!?/br> 她突然覺得有些想笑,他們之間,好像永遠都繞不開孩子這件事了,不過,這次他倦了,她也倦了。 大概過了十分鐘,阿姨從后面走出來,在豪宅里做的阿姨,最懂分寸,“梁老師,我給您收拾了一間客房?!背酥?,便什么都不說也不問,“紀小姐說,平時你可以在書房工作?!睍渴切卵b修的,有股味道,不過緊挨著客房,她的意思很明顯了,‘我讓你呆著,但是各顧各的?!?/br> 之后的生活,就像住在同一屋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除了吃飯,他們幾乎碰不見對方。紀月白天去公司,大概下午5點的時候,就回來了。梁辀在書房工作,可以清楚地聽見一墻之隔客廳里的動靜。 這時,他會放下手里的事,看向窗外,認真聽著。 窗外,是黃浦江上游輪駛過,帶起船尾白色的浪花。 有時她是在看綜藝節目,配合著尷尬的罐頭笑聲,有時是外國電影,意大利語、日語、西班牙語,有時會聽見她在和狗玩,她開心地叫著它的名字,它會興奮地開始吠叫。 有時,又安靜地像沒人存在過,他看見她睡在沙發上,一只手摟著狗。他走過去,彎下腰,拿起落在地上的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夕陽余暉下,紀月突然睜開眼,“梁辀,這樣挺沒意思的?!?/br> “我給你倒杯牛奶,去房間里睡吧?!绷恨b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走進廚房,冰箱里還放著阿姨給她燉的湯,他端出來,“我給你把湯熱一下?!?/br> “梁辀,我和你說話呢!”昏暗的光線下,她站起來,提高嗓音大聲說著,“不覺得沒意思嗎?我根本不需要你,也不需要你照顧我,我通通都不需要?!?/br> 微波爐“?!绷艘宦?,他把牛奶拿出來,倒入玻璃杯里,拿在手里,走到她面前,她看見牛奶表面已經結了一層奶膜。 她接過玻璃杯,在這涼爽的房間里,杯壁的熱度有些灼人,好像灼到了她的心,一秒后,她握著玻璃杯,狠狠地砸向地面。 玻璃杯應聲碎裂,牛奶濺了一地。 阿姨聽到聲音,從后面趕來,看見他們倆在昏暗中,無言地對峙著,進退兩難。 過了會,梁辀彎下腰,蹲下,“我來收拾吧,你去睡覺啊?!?/br> 紀月垂下眼眸,玻璃碎片閃著微弱的光,他蹲在地上,一片片撿起來,她不再看他,從他身旁走過。 那天之后,他讓阿姨把家里所有易碎制品都收起來,餐具也都換成了密胺材質的,可仍舊百密一疏。 這天,紀月回到家,入戶門外放著包裝精美的禮盒和花籃,花籃上面插著賀卡,‘恭祝業主紀月女士入住外灘源居’,落款是物業公司的經理簽名。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噸噸就已經搖著尾巴在門口等著了,見她手里拿著東西,便圍著她的腿聞來聞去,她把東西隨手放在餐桌上。 十幾分鐘后,她換成居家服走出來,想了想,走過去拆開禮盒的外包裝。物業送的禮物是一套來自法國頂級廚具品牌的廚房刀系列,刀架是一枚銀色的蛋,外殼精致地像鏡面玻璃一樣,反射著豪華的室內裝修。 她打開之后,看到里面整齊地放了5把大小不一的廚師刀。 在酒店的時候,梁辀就把水果刀扔了,后來搬到這里,他特地囑咐阿姨,家里不能出現任何利器。 這是時隔半個月之久,她再一次摸到金屬利刃。刀柄刻著漂亮的花紋,她卻無心欣賞,刀身如同一面鏡子,反射著她迷茫又壓抑的面容。 她聽到它發出聲音,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刀尖抵在她的手腕上,一顆血珠從皮膚里沁出,她突然覺得很累,很想解脫,她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身體已經開始改變了,那些激素讓她變得無比焦慮,現在,她比以往任何時間都覺得疲倦。 “紀月?!?/br>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她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回過頭,看見是梁辀,他正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瞬間,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她有氣無力地說著,“我好累?!?/br> 他點點頭,“好姑娘,我一直在,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 “我真的很累?!毖蹨I像斷了線的風箏,一顆一顆,止也止不住。 “我知道,你做的很好了?!彼斐鍪?,“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姑娘,會沒事的,相信我?!?/br> 她閉上眼睛,眼眶里的那些淚,一下子都涌出來,她想象著那時,自己把刀插進高文雄身體里的感覺,刀尖抵進皮膚里。 疼痛并沒有如她所料襲來,她感覺到溫熱的血液滴在自己的皮膚上,過了會,空氣里開始出現血腥味,她睜開眼睛,看見他的手正死死握住刀身,血從他的指縫,掌心里流出來,滴在地板上,一滴接著一滴。 他的臉上沒有痛苦,只有心疼,空著的那只手,撫摸著她的臉孔,“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她松開刀柄,他握著刀,放到桌上,她不敢看他的傷口,只知道那些血滴的地上,到處都是。 她在他的懷里換了個姿勢,“還疼嗎?” 他搖搖頭,低頭親在她的額頭上,“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她點點頭,“嗯?!?/br> 他開始撫摸她的臉龐,親吻她的眉心,然后嘴角,脖頸,他慢慢向下,手摸上她的rufang,她微微蹙眉,“梁辀,不要?!?/br> 他的動作卻沒停,直接折起她一條腿,她抓住床單,往后逃去,“不行,不可以?!?/br> 她一把被拉過來,拼命掙扎著,可兩條腿卻被死死壓在胸前,隨后,一股異物感出現在她的身體里,她搖著頭,聲音帶著哭腔,“不可以?!?/br> 隨著異物的進進出出,她漸漸沒有了力氣,只有哭泣的聲音,她感覺到液體正從自己的身體里,慢慢流出。 紀月猛地睜開眼,反應過來,又是噩夢,她立馬摸到身下,卻摸到內褲上的濕潤,就著微亮的晨光,就和梁辀滴在她手腕上的血液一摸一樣。 “梁辀?!彼蠼衅饋?,喊他的名字,只喊了一下,他奔跑著,出現在她的臥室,她還沒說話,他就已經看見她掌心里的深褐色。 他拿過床蹬上的浴袍,披在她身上,打橫抱起她。 客廳的燈亮了起來,阿姨也來了,“怎么了?” 梁辀抱著她,“我送她去醫院?!?/br> 阿姨嚇了一跳,“噢,好。那我在家整理行李,萬一要住院?”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抱著她走出屋內。 他一邊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邊將自己的臉緊緊貼著她的臉頰上,“沒事的,紀月,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br> 他把她抱上車時,她還沒回過神,只是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手看,他替她系好安全帶,重重的親了下她的臉頰,“沒事的,相信我?!?/br> 這種不顧一切的事,在梁辀的生命里發生了很多次,而每一次,都和紀月有關。 申市的早高峰來的特別早,他被等紅燈的車堵在后面,下一秒,就按著喇叭直接開上非機動車道,闖了過去。原本20分鐘的路程,他開了10分鐘就到了。 他站在急診室外,突然間,兩個不同的時間和空間,那些畫面,慢慢重合在一起。六年前,他送她進醫院,她衣服上的血沾染了他的白襯衫。 這樣一個高大的男人,垂著頭,站在走廊上,他緊緊捂住自己的臉,另一只手垂在腿邊,上面雪白的紗布,被紅色的血染了一大片。 “先兆流產,”女醫生拿著檢查結果,“你老公在外面嗎?叫他進來?!?/br> 片刻之后,梁辀走進來,醫生看了他一眼,“有流產征兆啊,”她拿著檢查單,指了指上面幾個項目,“還有營養也不良。你是不是不吃飯???” 紀月沒有說話,醫生看著電腦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先給你開點孕酮片。最重要的是,孕婦一定要保證睡眠,營養,還有保持心情愉快。知道了嗎?” 梁辀點點頭,“知道了,謝謝你,醫生?!?/br> 她的手在敲打鍵盤,“雖然大部分孕婦都有過先兆流產,但是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運氣,寶寶也會挑mama的,知道了嗎?” 一直不說話的紀月,此時,突然開了口,“醫生,我有創傷應激,之前一直在吃抗抑郁的安眠藥?!?/br> 聽到她的話,梁辀伸手握住她的手,醫生看了她一眼,這時,語氣也變得緩和了很多,“什么藥?” 她說了一個名字。 “你要我說,藥對胎兒是肯定有影響的,但是這個事,不是那么絕對的,你們自己考慮一下,最好,咨詢一下給你開藥的臨床心理醫生,好伐?” 走出診室,梁辀想要去攙她,這次她沒拒絕,快走到出口的時候,突然說,“梁辀,我想把孩子打掉?!?/br> 他攙在她手臂上的手,那一瞬微微發力,隨后,立馬就卸了力道,“好?!?/br> 可沒人知道,這個孩子來的時間是巧呢,還是不巧。 紀月在公司樓下,司機給她拉開車門,這時,一男一女,兩個穿著黑色正裝的人走到她面前,他們黑色的正裝上,別著金色的徽章。 司機下意識地想要去攔他們,其中,男人開了口,“紀總,我們是中央巡視組的,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br> 紀月看向身旁的秘書,“你重新安排會議?!闭f完,看向一男一女,“我自己開車呢?還是?” 男人指向遠處停著的黑色轎車,“我們一起走吧,只是了解一點情況?!?/br> 紀月隨身物品被收走后,跟著這兩個人,穿過一間會議室,她看見會議室里,堆滿了卷宗,隨后,走進會議室旁的一間會客室。 會客室的角落里放著一臺攝像機,除此之外,都是很普通的陳設,她在沙發上坐下。 “我真的不清楚?!彼闷鹈媲暗牟璞?,“我當時只是市場總監,也要聽命于趙之望的?!?/br> 一男一女在她對面坐著,“所以,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她微笑著,反問,“為什么要懷疑,串標這件事,在我們行業里也不是秘密,大家都怎么做,沒人會懷疑的,不信,你去問其他人?!?/br> 從她嘴里什么都沒問出來,給她送了飯和水果之后,便沒人再來了,她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寐,腦子卻一刻都沒停過。他們帶她到這里來問話,頂多三天,就要放她走,而三天之后,出去了就有其他辦法了。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是個陌生面孔的男人,手里拿著不銹鋼熱水瓶,“給你加點熱水?” 她搖搖頭,可這個男人依舊走進來,她剛想拒絕,他提著不銹鋼熱水瓶,在她面前打開蓋子,蓋子里,貼著一張白色的小紙條,上面用黑色的字寫著,‘什么都不知道’。 她閉上眼睛,重新假寐。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那一男一女來了,示意她可以離開了。她走到樓下,看見自己的車就停在臺階旁,莫奇從車上下來。 她突然反應過來,轉身往樓里走。 昨天那個倒水的人手里拿著卷宗,不知道是不是如此湊巧,他們撞在一起。 相撞時,她聽到他輕輕地說,“別讓梁老師做的事浪費了?!?/br> “梁辀?” “對?!?/br> “紀月是?” “我的前妻?!?/br> “……” “名單是我告訴趙之望的,很容易猜,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她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都是我的面子而已?!?/br> “趙之望負責業主,我負責專家,就這么分工的?!?/br> “……” 梁辀回到紀月家里,一打開門,看見紀月就坐在那,立即換了副表情,“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你去哪了?”她冷冷地問。 “噢,臨時出差?!彼麚Q了個語氣。 “以后,去牢里出差嗎?” 他在換鞋,笑了出來,“那你來看我嗎?” “我懷孕了,他們又不能拿我怎么樣?!?/br> 他穿好拖鞋,走進中島,打開水龍頭,倒了一杯水,“那也不一樣,以后,你要當mama的,總不能和小朋友說,mama被判過刑吧?!?/br> “那和小朋友說,爸爸被判過刑,就可以嗎?” 他放下水杯,張開雙臂,她小跑著,撲進他的懷里。 他笑著,抱住她,撫摸著她的背脊,“不要跑,慢慢走?!?/br> 梁辀陪她去看臨床心理門診,她笑著走出來,手里拿著密封袋,袋子里裝著藥,笑著朝他搖搖手,“這個星期的藥配好了,回去吧?!?,又嘟噥著,“為什么不一次性配一個月的呢?” 她已經有點顯懷了,他摟著她的肩膀,她所有的分量都壓在他身上,他低頭親了下她的發頂,“每次都要談話,才可以開藥?!?/br> “嗯。談話結果挺好的?!?/br> 他笑了起來,“看出來了?!?/br> 梁家自然不會看著梁辀坐牢,他被取保候審,一直等到紀月生了孩子,這個案子才被提起公訴。孩子被護士抱出來,人群自動分開,護士走到他面前,“來,爸爸第一個抱?!?/br> 他有些不知所措,趙子健在旁邊逗他,“不會抱孩子啊,小船你之前,那些課都白上了啊?!?/br>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護士手上的孩子,她還沒睜開眼,五官都皺在一起,渾身通紅,躺在白色的襁褓中,他的心瞬間就柔軟下來,溫柔的看著她,“小寶貝,我是爸爸?!?/br> 梁辀簽完字,拿過自己的隨身物品,監獄厚重的鐵門在他身后關上。他一眼就看見站在車旁的紀月,朝她笑了起來。 王曉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火盆,點了起來,“小船,跨火盆?!彼粗?,剛跨過火盆,趙子健又拿了一大把柚子葉,不停拍打在他的身上。 紀月覺得這個畫面有些滑稽,笑著直搖頭。吳桐站在她身旁,不停在逗手里抱著的小女孩,她長大了不少,睜著大眼見,咿咿呀呀的,口水滴在胸前的口水巾上。 全部結束之后,梁辀才走過去,他停頓了一下,隨后緊緊擁抱住紀月,她沒有猶豫,回抱住他,“我和孩子,等了你好久?!?/br> “嗯。是我不好。這幾個月,你辛苦了?!?/br> 趙子健“嘖”了聲,“你們家小寶貝,有兩個保姆帶,她辛苦什么?!?/br> 紀月從他懷里退出,笑著伸手拍在趙子健的手臂上,“閉嘴吧?!?/br> 梁辀笑著摟住她的肩膀,重重的親在她的臉頰上,“在我心里,你最辛苦了?!?/br> 這時,吳桐才抱著手里的孩子走上前,他接過,“來,爸爸抱?!?/br> 平凡的生活,缺掉的那一角,終于被補上了。 “今天我們音樂愛遠行這個環節,請來了一位嘉賓,作家梁辀,梁老師,中午好?!?/br> “你好,小凡,聽眾朋友們好?!?/br> “現在,我手里就拿著梁老師的書,叫《給女兒的一本地理書》,最近也很暢銷,加印了好幾版了吧,有沒有想到會那么受歡迎?” “這本書,就是寫給我女兒的,也沒有想過會那么受歡迎?!?/br> “能不能和我們聊聊,怎么會想寫這么一本書的?” “我愛人平時工作也很忙,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陪伴孩子。她是個有些調皮的孩子,非常喜歡大自然。大概在她兩歲的時候,我就想著,帶她去外面走走?!?/br> “她沒有反對嗎?” “肯定反對啊,一個父親,帶著那么年幼的孩子?!?/br> “所以,這本書就是在這樣一個契機下寫出來的?!?/br> “差不多,就是在旅途中寫出來的。她對萬物都很好奇,一直會問這是什么,那是什么,所以,這本書很簡單,就是把她的問題,和我的回答,整理出來。原本,我希望成為記錄她成長的一部分。后來,很偶然的機會,被朋友推薦給出版社的編輯,之后就加上了一些系統性的知識,就是現在呈現出來的效果?!?/br> 梁辀伸手按了下中控屏幕,換成了音樂頻率,換成流行歌曲,紀月坐在后排,“干嘛換?” “太不好意思了?!彼高^后視鏡,看了眼后排的她和女兒,女兒在玩樂高,搭了拆,拆了搭。 “現在不好意思,說的時候不是挺好意思的么?!彼^續揶揄著。 他把視線放到遠處,遠處是草原和高山,他們開在環湖公路上,右手邊是波光粼粼的賽里木湖,他笑了起來,露出半邊的酒窩,“那你早說啊,我親口和你說,我愛你和女兒?!?/br> 作者: 全文結束。謝謝大家的追文。 下周,開始更番外。番外限定男主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