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if莫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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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月和莫奇站在行李轉盤邊上等自己的行李箱,大阪關西國際機場里的搜救犬是兩條比格,小小的個子,大大的耳朵,尾巴尖兒上是一抹白色。機場的工作人員牽著它,而它搖著尾巴跳上轉盤,在每一個行李箱旁挨個嗅一嗅。 莫奇發現她一直在看狗,笑著揶揄她,“不像噸噸,出門的時候,非要一路叼個飛盤,只曉得玩?!?/br> 她聽到,立馬瞪了他一眼,“沒有啊,和我在一起很乖的?!?/br> 他抿了下唇角,笑得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態度,她遛狗遛得敷衍,往家對面的寵物公園里一松牽引繩,就坐一邊看手機了。 看到轉盤上的行李箱越來越少,這時,紀月突然覺得有些心焦,她用手肘杵了下莫奇,眉頭緊簇,“怎么還沒出來?” 莫奇“嗯”了聲,她的箱子好認,銀色的行李箱外面貼滿了一個奢侈品牌的貼紙,他看向轉盤出口的位置,簾子后面,行李箱一個接著一個被送出來,卻遲遲不見他們的。 慢慢地,數量變得越來越少,他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妥了。當最后一個箱子被人提走,那條比格犬搖著尾巴,在工作人員身邊坐下,準備享受它的獎勵。 “完了,我們的行李不見了!”紀月擰著眉頭,有點生氣。 莫奇也反應過來,“行李箱沒下飛機?” 兩個人異口同聲,他們向四處張望,視線最后落在那個牽著狗的檢疫人員身上。莫奇說的英文,和工作人員說了一遍,對方笑著搖搖頭,連說“sorry,sorry”,他只能放慢語速,那人終于明白了,要看他們的登機牌。他們遞了過去,隨后,工作人員很客氣拿過登機牌。 他一直在道歉,讓他們稍等一會,只見,他微微偏頭,按下胸前的對講機。 換成日語之后,工作人員他的語速就很快了,說完之后,又換回英文,對著他們一下下鞠著躬,請他們稍等片刻。 紀月原本還有些生氣,現在也不好意思發作了。 莫奇看了她一眼,便調侃道,“你的脾氣被日本人天克地沖?!?/br> 她“哼”笑著,給了他一個白眼。 萬物都講究一個相生相克,紀月天生就克莫奇。 過了會,一位穿著日航制服的地勤服務人員,小跑著過來了,人還沒近,小禮就到了。她一步一鞠躬,走了七、八步,連著有鞠了九、十個躬,“對不起”也說個不停。到兩人面前的時候,更是來了個標準的90度鞠躬。 紀月和莫奇一起去瑞士參加博覽會,回程的時候,坐的是中轉的航班,到大阪之后,晚上再轉機回國內。巧的是,這趟航班本身也是經停大阪,目的地是沖繩,由于工作人員的失誤,現在,他們的行李沒有被卸下來,一起跟著飛去了那。 地勤小姐 解釋完之后,給了他們一個當前的解決方案,行李會跟著這趟飛機返回大阪,不過要三天以后,再安排它們跟著飛申市的航班去國內,同時,額外補貼他們價值大阪飛申市的里程。 紀月聽完,不由的擰起眉頭,“就是至少還要4天,然后,我還得再去一次機場取我的行李?” 地勤小姐笑得有些尷尬,想了一下,“呃,是這樣的,女士?!彼nD了一下,“可能要一個星期了吧,女士?!?/br> 其實,紀月算挺好說話的客人。有時候,奢侈品牌的Sales總是讓她買一些配貨幫忙沖業績,她也無所謂,買就買了,反正轉頭就送人。聽到地勤的話,現在,她到有些不爽了,“這完全是你們的差錯,不是應該想辦法盡快把行李給我送來嗎?”這時,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也變得異常尖銳。 地勤陪著笑臉,意思要再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她笑著,拿起手機,走到一邊。 莫奇就站在一旁看著,也沒出聲,突然,紀月轉頭看向他,瞪圓了眼睛,“就你最沒用了?!?/br> 他一下就笑了,這讓他想起,以前還在集團時候的事。他們經常去和業主代表,或者第三方公司開會,總是她強勢又堅決地發言,自己則在一旁適時附和兩句,主打的就是一個輔助,“我這不是,沒找到機會開口么?!?/br> 她將頭轉回去,看著走到不遠處的地勤人員,冷哼了一聲,“一會啊,你就嚇嚇她,說要投訴?!?/br> 他笑著應了,“知道了,惡人我來當?!?/br> 話音剛落,地勤小姐走過來了,先是鞠躬,然后道歉,一連串自然地步驟下來,方案還是和之前一樣,就是多一倍的里程積累。 莫奇說的英文是標準美音,聽上去就是一副在國外生活很久的樣子,“這個方案,我們不可能接受,你說一個星期之后到申市,萬一沒到呢,這太被動了。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話,我只能投訴你們了?!彼Z速快極了,也不顧她有沒有聽懂,一股腦全往外倒,看上去也是生氣又憤怒。 地勤小姐只能繼續笑著給他們賠不是,這時,又走來兩位穿著同樣款式制服的工作人員,看上去是她的上級領導。其中一位小姐,英文好極了。 她先看了他們的登機牌,莫奇也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訴求,她聽完,露出職業的微笑,用流利的英文安撫他們,說話遣詞造句都很客氣。 隨后,就示意他們稍等,片刻之后,他們就拿到了一個更有誠意的解決方案。 在機場來回折騰了幾個小時,從晚上到深夜,現在,機場的公共交通都結束了。 莫奇看了眼手表,“走吧,找個地方住吧?!爆F在,航空公司承擔了他們的機票改簽費,以及在大阪三天的酒店費用。 “怎么去酒店?”紀月揚了揚下巴,視線里,是一間招牌上寫著兌換外幣的小亭子,門簾都關上了。他們原本是直接轉機的,身上一點現金都沒有。 “那找個地方取錢吧?!彼蛩闹軓埻?,“找找ATM?!?/br> 莫奇把銀行卡塞進取款機,看到他要按密碼了,紀月立刻偏過頭。他按完密碼,按下屏幕上的語言切換按鈕。 “你知道,這里打車去市內要多少錢嗎?” “多少錢?” “大概要幾千塊吧?” 聽到她的話,他又再次按下取款按鈕,過了會,取鈔口打開,里面是一沓白花花的紙鈔。 深夜,出租車那也沒什么人排隊。紀月邊走邊看酒店,反正航空公司買單,她就在壓著那個標準訂房間。日本的出租車清一色都是皇冠,擦得锃光瓦亮的,司機頭發花白,穿著西裝,還戴著白手套,他還想下車給他們放行李,莫奇擺擺手,示意不用了。 不過他仍舊下車了,替他們打開車門。一上車,他先給他們解釋深夜的費用,副駕駛的位置上放著費用說明,他將它翻了一面,拿到后排遞給他們。紀月一看,上面是英文,寫著深夜21點至次日5點,加價20%,她看完,遞給莫奇,“還好多取了錢?!?/br> 車緩緩起步,關西機場是填海造的人工島,幾分鐘后就開上了連接機場的跨海大橋,現在是深夜了,海面變得漆黑一團,只能看到橋上連成一條線的路燈。 “怎么想在日本多呆幾天的?” 紀月看著窗外,一盞盞黃色的路燈,在眼睛里瘋狂倒退,還出現殘影,“累了,想偷會兒懶?!?/br> 莫奇聽到她的話,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半年前,紀月突然在投資會議上出現,遠游算是逃過一劫,趙之望把股份賣了,像模像樣的做起了職業經理人,畢竟不是自己的公司了,他也沒有之前那么搏命。相比之下,林昊帶著他的團隊跳槽,給公司帶來的影響更大,他把多年來的的客情關系也一并帶走了??轮畣躺砑鎯蓚€團隊的管理工作,紀月也跟著重新培養客戶。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后遺癥,又一次,莫奇中午去找她,發現她在辦公室睡覺,都說申市沒有午休文化,她以前也是喝杯咖啡,一天不困。那次之后,他就留意起來了,開會間隙,她經常會回辦公室坐在沙發上休憩。 就像現在一樣,她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覺間,閉上了眼睛。 “哪里又不舒服了?” 她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我和你說了,照過核磁共振了,沒事?!?/br> “你知道我說什么事了?” 她睜開眼睛,車窗外,路燈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忽閃忽閃,她突然就沒有硬撐的欲望了,“我和梁辀分手了,這兩天,他正好搬家。他也不想見我,我也不想見他?!笔堑?,她回來之后,和梁辀又復合了,然后,現在又分手了。 原本在尚?;▓@的房子,紀月覺得太過晦氣,直接處理掉了,后來,又以公司的名義,在北外灘買了套大平層。他們復合之后,梁辀就搬過來一起住了。 莫奇覺得有些意外,畢竟,一起經歷了那么多波折之后,很難想象,還會分手,“怎么了?”他有些不解,“他又哪惹你了?” 她笑著搖搖頭,看向車窗外,好像再多一秒,就會流淚,“沒有怎么樣,就是不適合?!彼曇糇兊?,喃喃自語那般,“大家都知道,其實不適合,就是在硬撐而已?!?/br> 他張了張嘴,總覺得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說,最后,變成一句,“都經歷那么多事了,不可惜嗎?” 不舍得啊,她心想,可是不舍得有什么用。有時候,她覺得梁辀對自己的愛,太過包容,以至于她都分不清,是他這個人好呢,還是愛呢,“有時候,我經常覺得,假如換一個人,其實梁辀也會那么愛護她,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時候,你又會想到,他那么好,自己又不應該耽誤他?!?/br> 他覺得她這個想法,其實挺矯情的,眉心擰了起來,面上露出不同意的神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梁……”話說了一半,看見她已經閉眼靠在椅背上,后半句咽了下去。 她的呼吸很平穩,不知道是不是在車上顛簸的關系,眉頭還是不怎么舒展,莫奇輕聲對司機說,麻煩他把音樂音量調小一點。 酒店就訂在中國領事館附近,出租車車費折合人民幣1300多元,司機雙手捧著一個小簍子,莫奇把紙鈔放在上面,過了會,他把找零放在簍子里,又遞還給他。 大堂里,有一股很好聞的玫瑰花味道,紀月原本就有些昏昏欲睡,聞到這個味道,覺得頭更暈了。前臺小姐拿著他們的護照辦入住,不像國內,刷個身份證就辦好了。這里則是需要簽一張又一張的入住說明,說明上半部分是日文,背面是英文,前臺小姐手里拿著一支黑色的水筆,幫他們把注意事項一條一條圈出來。最后,在客人那一欄,簽上各自的姓名。 打印機在工作,不停發出尖銳的聲音,紀月忍不住按著太陽xue,莫奇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輕聲說,“我來簽吧?!?/br> 他一筆一畫,在白紙上寫下“紀月”兩個字。 紀月覺得大概是熬夜加長途飛行的關系,現在頭越來越疼,感覺脖子上的腦袋有千斤那么重,再多一秒就要倒下去。她皺著眉頭,看著莫奇簽字,口氣也有些不耐煩,“怎么那么多要簽的?!?/br> “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他放下筆,看著她。 她搖搖頭,“倒時差,有些累了?!?/br> 前臺小姐開始說押金的事,她英文不好,磕磕巴巴地說著押金的注意事項,莫奇“嗯”了聲,直接問她,“押金?多少錢?”他拿出在機場取的現金,兩間房間,一共需要5萬元押金,他抽了五張紙鈔遞過去。 莫奇一回頭,看見紀月已經走到大堂的沙發上坐著了,這用手撐著假寐。他拿著房卡,走過去,“好了,走吧?!?/br> 她這才,緩緩睜開眼。 房間是相鄰的兩間,走廊里還是那股令人暈眩的香味,她一刻都不想多呆,走得特別快,將房卡插進門鎖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推開房門走進房間。一句話都沒說,連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莫奇擰著眉頭看著房間門。 紀月進房間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房間里的水吧冰箱,飲料和礦泉水擺得整整齊齊。她拿出一瓶礦泉水,隨后,在包里找到止疼片。 藥瓶瓶口不大,藥片到了兩次都沒有要騙出來,漸漸地,她的手開始發抖,一用力,倒了小半瓶藥在掌心里,好幾顆還掉在地毯上上。她顧不得這些,數了4顆,直接扔進嘴里,然后猛灌了一口冰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藥片混合著冰水,流過干澀的喉嚨,咽下去之后,她瞬間就覺得舒服多了,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長吁了一口氣。 最近這幾個月,她的頭痛越來越頻繁,甚至在夜晚的時候,需要用雙氯芬酸鈉栓來止疼才能入睡。前段時間,去了仁濟心血管科一位專家那問診,專家說,大概率就是慢性硬膜下血腫。他給她解釋了血腫的形成問題,是大腦在非常緩慢地出血,所以很多人當下并沒什么感覺,但是幾個月后才被影響。 不過,這個手術一點都不復雜,腦子上打一個洞,把血引出來就可以了,專家這么說,口氣盡量顯得輕松又樂觀。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那么排斥,大概,是因為看過紀瀾當年如何躺在床上的吧。 終于感覺好一點了,紀月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一條不知名的河流,寂靜的夜晚,還能聽到溪流發出的“稀里嘩啦”的水聲。 分手的原因,大概就是,她覺得自己不可以拖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