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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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包廂剛剛還一堆人,推杯換盞、熱鬧非凡,現在氣氛冷卻、安靜到極點,沒人說話,唯有叁人獨坐。 “趕人家走做什么?別人是好意,再說……” 阿遒拿起高腳杯喝了口酒,不陰不陽道:“你不就喜歡那一掛的么?” 伏謹覷著阿遒,不咸不淡地反問: “我喜歡哪一掛?” 阿遒正要開口。 “行了行了,你們少說兩句?!痹S成浩出言打斷倆人。 阿浩回想之前也是在會所。 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叫了一堆美女過來陪伏謹,伏謹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當晚回家就放火燒屋,人差點兒燒成炭給交代在那兒。 今晚又來了,有個人想拍伏謹馬屁,特地指了個清純美女給伏謹。 這美女是場內最漂亮的,可惜伏謹不領情,趕走包廂里所有人,現在只剩他們叁個。 許成浩在沙發上坐立不安,越想越后怕。 之前是縱火,指不定今晚伏謹又發瘋。 阿浩戒備地看了眼阿遒,囑咐:“你別說話?!?/br> 阿遒哼笑了聲,不依不饒,“就良家婦女那掛唄?!彼c點頭,沉吟道:“不過倒也是?!薄皝磉@兒的公主都是明碼標價,外表再怎么清純,也只有面子,沒有里子?!薄罢f白了,就不是真的良家婦女,不像她,不符合你的心理預期唄?!?/br> “‘她?!狈斨貜湍莻€字眼。 他掂著手里高腳杯,高腳杯在他手里轉了個轉,他瞧著阿遒皮笑rou不笑。 “你說誰,饒青嗎?” 饒青。 自從出了那檔子事兒,饒青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伏謹就不再提起這個名字,像某種忌諱。 阿遒和阿浩相視一眼。 伏謹沉聲,自言自語般。 “你們很了解她?”他唇角緊繃,“就敢胡亂評價她?!?/br> 阿遒雙臂伸展,躺進沙發里,“那了解的多了?!?/br> 那女的看著溫柔可人、人畜無害,實則笑里藏刀、綿里藏針。 阿遒回想起她拿伏謹要脅自己,就嫌惡地蹙眉。 “阿謹,別這樣?!卑⒑瞥鲅詠聿患爸浦?。 一個啤酒瓶“砰”地砸在阿遒腦袋上。 伏謹不知道什么時候拎著酒瓶走到阿遒跟前。 阿遒抬手摸了摸頭頂,沒來得及反應。 伏謹反手倒干凈手里的酒瓶,他咬著牙,“了解她?” “還了解得多了?” 伏謹說:“你他媽怎么了解?從哪個渠道了解???” “我他媽許你了解了嗎?” “砰”一聲,伏謹反手又一酒瓶子砸在阿遒腦袋上。 兩次,兩個瓶子。 酒瓶觸碰到頭頂那一刻呈碎片般炸開。 伏謹雙手攥住阿遒衣領將阿遒拎起來。 “她是你嫂子,你再他媽對她指指點點試試看呢?!”伏謹紅著眼低喝。 阿遒抬手抹了把頭發和臉上的酒漬,“人都死了,還嫂子呢……” 伏謹氣急攻心掄了阿遒一拳,手上毫不留情。 阿遒頓時鼻青臉腫,要不是手扶著墻,險些穩不住要摔倒。 “我真服了?!卑⒑魄浦@倆人,煩躁地叉起腰,他來回踱步,感覺勸也沒用。 伏謹坐在沙發上,從褲兜掏出煙盒,手抖著把煙點燃。 伏謹把煙咬進嘴里,眼角一行清淚。 他恨別人說她死了。 也自己恨一年多了,還始終忘不了她。 …… 好想見她。 伏謹痛苦地垂頭,疲憊地拿下嘴里的煙,他躬身,抬手擋住眼。 “你這么記掛人家,人家可不待見你?!卑㈠僮诘匕迳?,嘲道:“你要真那么在乎那個女的,當初有本事把人拴住,別讓人跑了啊?!?/br> 伏謹沉默了會兒,側過頭瞧阿遒。 “‘跑了’?!?/br> 伏謹抓住重點,“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阿遒閉緊唇,怨怪自己說漏嘴,他本想讓伏謹多痛苦些時日。 阿遒盯著伏謹,說:“求我啊,求我就告訴你?!?/br>